葉瀾瀾就縱容自己信任吳嬌靈一次,可是她不知道,就連吳嬌靈自己對這件事情都沒有確定的把握。
換句話說,如果她真的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夠成功,那上一次她給宇文昊下藥的時候,她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得手了。
所以她今天這一番說辭不過就是爲(wèi)了給葉瀾瀾吃一顆定心丸,讓她安安靜靜的幫助自己去昊王府,不然自己怎麼可能還有機會能夠接近宇文昊?如果連接近宇文昊的機會都沒有,那又有什麼資格來談能不能成功?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很快就到了昊王府。
當(dāng)門口的侍衛(wèi)又一次跑進去,然後重複著昨天說過的臺詞的時候,葉媛媛覺得自己嘴裡那口清冽的茶水就要呼之欲出。
葉瀾瀾到底搞什麼啊?昨天來了今天還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昨天吵架的時候沒有想到臺詞,回去想了一晚上,第二天過來再戰(zhàn)嗎?
“王爺應(yīng)該在書房吧?這件事情就我來處理吧,你們別去打擾他。”葉媛媛說完就端著手裡的深藍色新茶杯起身。
茶杯還是和昨天一樣喜歡,葉媛媛甚至擔(dān)心,如果自己一天用這個杯子喝了太多遍,茶杯會不會被開水燙裂開。
但是她轉(zhuǎn)念一想,既然這個杯子是宇文昊這個大款送的,那質(zhì)量應(yīng)該不會差到什麼地方去吧?有了這個想法,葉媛媛又安安心心的繼續(xù)拿著這個杯子喝茶了。
“乾脆也別帶到別的地方了,就把她帶到上一次的地方吧。”葉媛媛有些意興闌珊。
侍衛(wèi)應(yīng)聲離開之後,葉媛媛又趁著這個空檔給自己微微淺下去的茶杯添上了一些茶水,然後她才一邊沐浴著茶葉的清香和茶杯的溫柔質(zhì)地,一邊朝後花園走去。
而與此同時,護衛(wèi)領(lǐng)著葉瀾瀾往後花園走的時候,葉瀾瀾忽然開口:“好了好了,你退下吧,本王妃記得路。”
侍衛(wèi)沒有放鬆警惕,他恭敬回答:“昊王府地界王妃娘娘來的次數(shù)少,小的還是帶娘娘前往吧。”
葉瀾瀾用自己極其不耐煩的聲音道:“不就是在前面幾步嗎?你以爲(wèi)本王妃不認得?不過就是昨天才來,你以爲(wèi)本王妃的記性差成這樣?”
侍衛(wèi)聽的出來,葉瀾瀾已經(jīng)調(diào)高了好幾個音調(diào),他也只能讓步:“那,王妃請。”
葉瀾瀾這個時候才心滿意足的往前走了兩步,走出去兩步之後,她忽然回頭,依然像從前那樣毫不客氣的對侍衛(wèi)道:“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你們王府難道養(yǎng)著一羣閒人?”
這一句話可就不是光丟這一個侍衛(wèi)的臉了,乾脆是連王府的臉也一起丟棄不要了,侍衛(wèi)連連拜了兩道,隨後著急回答:“小的這就告退。”
葉瀾瀾的語氣更加不悅:“趕緊給本王妃滾!”
扮成侍女的吳嬌靈等到侍衛(wèi)慌忙離開了,她才似笑非笑的說道:“王妃娘娘果然好魄力。”
葉瀾瀾對吳嬌靈更是不客氣,她低低的叮囑了一遍:“要滾趕緊滾,別在這裡惹人注目,不然本王妃想幫你都難。”
吳嬌靈會意的一捂肚子,滿臉痛苦:“王、王妃娘娘,奴婢有些、有些肚子疼,能不能讓奴婢去一趟如廁?”
葉瀾瀾像是極其不耐煩的揮手:“快去!”
她們二人這一場戲,不過就是爲(wèi)了給昊王府上上下下的那些暗衛(wèi)看個清楚而已,吳嬌靈捂著肚子動作逼真的小跑離開了,順便還在路上逮著一個小侍女,真真切切的問了一遍去茅房的路。
可是吳嬌靈卻假裝不經(jīng)意的走錯了路,拐腳走到了宇文昊的書房附近。
誰知道,宇文昊這個時候恰好在書房外面遊蕩,而他耳尖聽見了吳嬌靈的腳步聲,他立刻停下腳步,尋聲望去,果然看見了一身丫鬟打扮的吳嬌靈。
一開始宇文昊還只是覺得這個侍女有些眼熟,可是她身上的衣服又不是自己府上的侍女的打扮,所以他皺著眉頭開口:“你是什麼人?誰讓你來這裡的?”
吳嬌靈如果不說話的話,宇文昊大概也不會那麼早察覺到不對勁。
她抿脣一笑:“王爺不記得奴婢了?”
聽著這讓人能起一身雞皮疙瘩的聲音,宇文昊的腦海中瞬間跳出三個字——吳嬌靈。
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吳嬌靈怎麼會穿成這樣到自己的王府上來?是誰讓她進來的?還是說,她是自己偷偷跑進來的?
宇文昊的書房外幾乎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暗衛(wèi),他們應(yīng)該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誤闖進來的吳嬌靈,如果今天不是自己到書房外走了一遍,他們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把吳嬌靈“請”出去了。
“王爺想起來了吧?”吳嬌靈觀察著宇文昊表情的變化,適時開口:“那王爺難道不請奴婢進書房裡坐一坐嗎?”
宇文昊本能的想要拒絕,可是吳嬌靈忽然附身到自己面前道:“王爺,奴婢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王爺說呢。”
宇文昊退開一步,他顯然是不相信吳嬌靈會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會和他說,他擡高下巴,高傲的看著吳嬌靈:“你又有什麼目的?”
吳嬌靈彎起眼睛,笑的魅惑無比:“王爺帶奴婢進去了,不就知道了嗎?”
宇文昊還是十分警惕的看著吳嬌靈,吳嬌靈乾脆又往前走了一步:“王爺何必擔(dān)心呢?您的書房周圍那麼多暗衛(wèi),而奴婢只是一個弱女子,到時候出了事情,難道王爺還怕沒辦法對付奴婢嗎?”
宇文昊想想,的確是這樣:“跟本王過來。”
吳嬌靈聞言,眼角嘴角全都張揚的勾起來,仍然是一步一步搖曳生姿,好似自己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目的。
埋伏在暗處的侍衛(wèi)們看著吳嬌靈的動作,無一不覺得噁心厭惡的,甚至已經(jīng)有人準備拔出自己的佩劍,而旁邊的人及時的拉住他:“王爺都還沒有下令呢,你猴急什麼?”
那人自然心急,他道:“我看這個女人就不是什麼善茬,早點下去解決了痛快。”
他們這一支隊伍的隊長正雙手抱著自己的佩劍,站在不遠處,他冷冷開口:“無極,你還是那麼急躁。”
被喚作無極的男子瞬間把自己的佩劍收了起來:“抱歉。”
一隊人馬繼續(xù)張望著觀察情況,這個時候,宇文昊已經(jīng)和吳嬌靈兩個人單獨走進了書房裡,吳嬌靈順便關(guān)上了宇文昊書房的房門。
宇文昊皺著眉頭:“你關(guān)門做什麼?”
“奴婢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王爺說,難道王爺要讓門外的人都聽見嗎?”吳嬌靈有理有據(jù),宇文昊也抱著暫觀其變的心態(tài),慢慢等待著吳嬌靈的下文。
誰知道,在宇文昊剛在書房內(nèi)坐下的時候,笑容**的吳嬌靈竟然就當(dāng)著宇文昊的面,衣衫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