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常年練出來的警覺,根本就不會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昏迷的太深,只稍微迷糊了一下,便恢復(fù)了神智。
此時,馬車已經(jīng)到了將軍府的正門,侍從在請公冶墨下車。
公冶墨淡淡“嗯”了一聲。
夜雪聽見那個沉冷的聲音在自己頭頂響起,驟然睜開雙眸,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公冶墨抱在懷裡。
夜雪掙扎了一下,清冷的聲音道:“放開。”
公冶墨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快醒來,略微一怔便放開手,自己起身先下了馬車。
夜雪只覺得自己腦袋好像漲大了兩倍,雙眼更是視物模糊,自知情況不妙,細(xì)細(xì)將與夜雪相關(guān)的人從腦中過了一遍,發(fā)現(xiàn)這個時候能保護(hù)自己的竟然一個都沒有——
公冶墨一把扶住夜雪,才讓她沒有直接從馬車上栽下去。
夜雪扶住公冶墨的手,眼神一閃,擡起頭看著公冶墨,問道:“你果真要娶我?”
公冶墨沉冷的眸光一凜,道:“你敢質(zhì)疑本王的話!?”
夜雪立刻噤聲,她現(xiàn)在身份尷尬,可也不至於莫名其妙的被人害死,只要有一點辦法,她都不應(yīng)該再與公冶墨扯上關(guān)係,她一定是病糊塗了,纔會想去利用公冶墨。
於是夜雪扶住車轅,不著痕跡的拒絕公冶墨的攙扶,淡淡道:“還請王爺三思。”
公冶墨沉冷的眸中閃過一抹邪魅,緩緩靠近夜雪耳邊,低沉的嗓音帶著三分戲謔七分霸道,道:“你難道忘了,你的身子……,”感覺到夜雪不自然的僵硬,公冶墨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一些,擡手撫了撫她鬢角的溼發(fā),道,“不要胡思亂想,乖乖等著,本王會在三日後來娶你。”
感覺到公冶墨冰冷的手指有意無意撫過她耳後的死穴,夜雪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直到看著他上車離去,纔將胸中那口氣緩緩?fù)鲁鰜恚会嵫矍耙缓冢枇诉^去,原來,公冶墨纔是她最大的威脅。
江氏忍著飄虛的腿腳來到前廳,不巧聽見蕭峰禮的聲音道:“竟是墨王!”
江氏的腳步一滯,只聽蕭別離壓低聲音道:“其實我們早應(yīng)該猜到,這樣也好,夜雪絕色傾城,不能輕易放棄。”
蕭峰禮似乎沉吟了片刻,道:“你是說……”
房間裡半天沒有聲音,江氏想離近些聽的更清楚,不料腳下一滑,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摔撲上去,前面正好是房門,江氏只來得及喊了句:“將軍……整個人就摔進(jìn)了房間。”
蕭別離與蕭峰禮對視一眼,蕭別離沉聲道:“什麼事值得這樣慌張?”
江氏忙起身施禮道:“妾身失禮了。”
蕭峰禮不悅的擺擺手。
江氏想起自己的來意,忙道:“雪兒病了,將軍,求你派人去請大夫。”
蕭別離略一沉思,道:“叫人去請便是,就說是我的命令。”
江氏得了允諾,急急地去了。
蕭峰禮看著江氏的背影,眼睛瞇了瞇道:“剛纔是她在外面!?”
蕭別離躬身道:“小子會留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