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彥環(huán)著段小五的肩膀,瞟了一眼墨子言瞬間冷笑道,“我們還是走吧,人家根本就沒有將你的好意放在心上呢。”
段小五直直的盯著墨子言。
墨子言錯愕的看著段小五,半響說不出話來。
昔日一別,她已經(jīng)成長如斯,而自己,墨子言有些羞愧的看了一眼自己,窮困潦倒,早就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尊貴的皇子,只是一個逃犯而已,心中不禁有著深深的羞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激烈的反駁,“我也想過這些,可是我根本就沒有本錢。。。。”
“誰說你沒有本錢?”段小五一雙鳳眸凝視著墨子言的眼睛,默默地表達(dá)著自己的支持。
墨子言更加羞愧。
心中不斷的質(zhì)疑自己,活了這麼多年,到最後竟然靠一個女人的支持,以後讓天下人怎麼看自己,墨子言憋得面色通紅,咬著牙,支支吾吾的道,“我再想想。”
段小五氣不打一處來,痛心疾首的道,“你現(xiàn)在接受我的支持並不丟人,我告訴你。”
段小五憤憤的指著墨子言的鼻子罵道,“你各人失節(jié)是小,可悲的是你寧願將你父皇努力了一輩子的江山拱手讓給元澈糟蹋,百年之後,你就是義朝的千古罪人,墨子言,以後不要說你認(rèn)識我,我丟不起這個人。”
墨子言瞬間渾身一僵,身子一動不動的站在冷風(fēng)中。
“怎麼決定都在於你。”顧清彥看著墨子言,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感覺,走上前拍了拍墨子言的肩膀,“你好好想想吧。”
段小五根本就沒有對一次性說服墨子言抱希望,如果單憑自己三言兩語就能說動墨子言,那麼墨子言就不會是墨子言了。
“我再考慮考慮。”墨子言垂下頭低聲說道。
“可以。”這回段小五答應(yīng)的十分爽快,點(diǎn)頭,“不過,這泉陽城你是不能再留下去了,元澈恐怕會隨著我們的蹤跡找到你,到時候只怕會趕盡殺絕,我派人送你去閻羅殿躲躲。”
墨子言神色複雜的看著段小五。
眸中有著感激還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最後深深地化成了一聲長嘆,“謝謝你,大恩不言謝。”
“咱們之間說什麼恩不恩的?”段小五看看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你儘快的上路去。”
段小五話音一落,墨子言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個黑衣錦衣衛(wèi)瞬間出現(xiàn)在段小五面前,十分恭敬的對墨子言道,“墨公子,請吧。”
送走了墨子言之後,段小五心中鬆了一口氣,與顧清彥相視一笑,顧清彥主動地拉住段小五的手指,兩人十指相扣,慢慢地向泉陽城內(nèi)走去。
泉陽城還是昔日的熱鬧。
街頭叫賣的小販們絡(luò)繹不絕的喊叫著,夕陽西下,有些小販已經(jīng)準(zhǔn)備回家了,不知不覺兩人路過蕭家的大門口,兩人心中還是唏噓不已。
段小五指著蕭家的大門口,對著顧清彥一笑,“我永遠(yuǎn)也忘不了那天。”
穿越的第一天,她狼狽的被人打的遍體鱗傷,還被一個婆子侮辱,氣得她當(dāng)時就用一個板磚揍了回去。
顧清彥也是撲哧一笑,握著段小五的手緊了緊,將段小五擁進(jìn)懷中,下巴輕輕地靠在段小五的肩膀上,輕聲說道,“我也永遠(yuǎn)忘不了那一天,對那個手中揮舞著板磚的你。。。。一見鍾情,連我當(dāng)初都沒有察覺。”
段小五面色一紅,推了推顧清彥,假裝生氣,一雙鳳眼直勾勾地瞪著顧清彥,忿忿不平,“你還好意思說?那時候你多牲口啊,當(dāng)晚就威逼利誘的將我弄到縣衙去了,連個拜天地都沒有。”
段小五越說越氣,手指湊到顧清彥的腰間,用力的擰了半圈。
痛的顧清彥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討好的笑道,“五兒,我那不是。。。。”
“是什麼?‘段小五咄咄逼人,踮起腳尖湊到顧清彥的面前,“有你那麼一見鍾情的嗎?啊,不對,我忘了,你當(dāng)時還喜歡著那個什麼勞什子馨兒,自我放逐到了泉陽城,說起來我還是要感謝?那個時時刻刻都要弄死我的姐姐啊!”
顧清彥頓時尷尬了,親暱的環(huán)住段小五的腰肢,“夫人,咱們都老夫老妻了,你還說那些個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做什麼啊?”
顧清彥口中咕噥著,“女人哪,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你說什麼?”段小五嬌嗔的用腳狠狠地跺了顧清彥的腳背,叉腰。
“夫人,我什麼都沒有說,夫人最大夫人最大。”顧清彥連忙哄道。
好不容易哄住了段小五,兩人說說笑笑一邊回憶的向縣衙走去,沒有想到,在縣衙門口竟然遇到了一個人。
面前的男人一副書生的模樣,身材頎長,鴨蛋青色衣衫,皮膚白希,看到段小五兩人,狹長的眼中頓時閃過欣喜,驚喜的開口道,“玉兒。”
竟然是蕭子鈺。
顧清彥瞬間渾身凝起警戒的氣息,眉頭緊緊的皺起,不屑的冷笑,“蕭公子,請你注意你的言辭。”
說罷,顧清彥示威的環(huán)住了段小五的腰肢,冷冷的敵視著蕭子鈺,眼中滿是不屑。
若說能讓顧清彥充滿危機(jī)感的男人,出了眼前的蕭子鈺,還是蕭子鈺。
至於冷卿嵐,純粹是一樁郎有情妹無意的買賣,五兒根本就不喜歡冷卿嵐,顧清彥表面上與冷卿嵐?fàn)庯L(fēng)吃醋,說到底還是爲(wèi)了他閨女,況且,冷卿嵐與五兒還真真的是沒有什麼關(guān)係。
可是這個蕭子鈺就不一樣了,蕭子鈺與五兒是有過婚姻的,拜過天地入過洞房,還有一個女兒的,這是無論如何都磨滅不了的,顧清彥心中如何能舒坦?
看到蕭子鈺,顧清彥瞬間就想讓這個男人消失在眼前。
段小五微微一笑,“你還是叫我顧夫人吧。”
顧清彥眼睛瞬間一亮,驚喜的看著段小五。
蕭子鈺神色一黯,低聲說道,“玉兒,跟我回家吧,當(dāng)初都是我和孃的不對,求求你和我回去吧,我真的已經(jīng)知道改過了,況且——”
蕭子鈺敵視的看著顧清彥,指著顧清彥,“我已經(jīng)升任禮部侍郎,明日就要去京城了,這個男人早就已經(jīng)一名不文了,顧家已經(jīng)倒了,玉兒,你和我回去吧。”
顧清彥忍不住冷聲嘲諷,“跟你回去?我顧某的夫人憑什麼跟著你回去?你算哪根蔥?據(jù)我所知,你家中早就有一妻兩妾了吧?真是不知廉恥啊。”
“不是那樣的。”蕭子鈺急忙向段小五解釋道,“玉兒,我是爲(wèi)了你。。。。”
“蕭公子。”段小五平靜的看著蕭子鈺,“當(dāng)初我就已經(jīng)說過了,咱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怎麼樣與我無關(guān),我現(xiàn)在過得很幸福,請你不要打擾我們,至於女兒,她過得也很好,我想,她也不希望有一個你這樣的爹爹。”
“我們走。”段小五挽著顧清彥的胳膊,轉(zhuǎn)身離去。
“玉兒。”蕭子鈺頓時神色黯然,心中劇痛,急聲喊道。
顧清彥則是又驕傲又得意的樣子,湊到段小五面前,豎起大拇指,“夫人,你真是好樣的,比我的手段高多了。”
“據(jù)我所知,不是吧?”段小五睨著他,“顧大人,您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是比我高多了呢,你以爲(wèi)我當(dāng)初不知道你整治蕭子鈺的事情?”
顧清彥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討好著段小五笑道,“夫人,爲(wèi)夫沒有。。。。”
“我只是不稀罕揭穿你罷了。”段小五唾棄的瞪著顧清彥。
“好吧,我承認(rèn)。”顧清彥肩膀低垂,可憐兮兮的承認(rèn)道,然後迅速的否認(rèn),“夫人,你得承認(rèn)那小子十分欠收拾,不收拾他都對不起你啊。”
“好啦,我們回去吧。”段小五拉著顧清彥的手,“過去的事情早就已經(jīng)過去了,他人怎麼樣早就已經(jīng)與我無關(guān)。”
顧清彥這才重新的眉開眼笑起來了。
段小五與顧清彥走出泉陽城,一路快馬加鞭的回到上京,一進(jìn)城門,一個錦衣衛(wèi)瞬間出現(xiàn)在段小五身邊,附耳悄聲道,“皇上,您來義朝的消息泄露出去了,聽說義朝的新帝請您進(jìn)宮去。”
段小五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擡頭竟然看到了顧青倫。
四四:今天的第一更,整日在家中呆著,結(jié)果今天下樓買了一瓶醬油回來就感冒發(fā)燒了,好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