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彥這日回來，也不禁震怒，“好個得寸進尺的張家。”
段小五，“怎麼了？東昇？”
顧清彥怒氣衝衝的將賬本摔在桌上，“膽子太大了，竟然販賣私鹽。”
什麼？
段小五這回徹底的大吃了一驚。
要知道鹽在這個時空是牢牢的被國家掌控的，國家甚至單獨設置出一個採鹽的部門專門開採，專門販賣，當初段小五也打過鹽的主意，這個東西來錢太快了，最終段小五知道情況之後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販賣私鹽，那可是死罪一條，若是被揪出來，就是神仙也難救活。
張家這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啊。
顧清彥眉頭皺了又皺，壓抑著怒氣將賬本翻開，片刻之後又重新合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直接交給皇上就是了。”段小五裝作不經意的說了一句，眼睛卻緊緊地盯著顧清彥。
“這畢竟是抄家滅族的重罪。”顧清彥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爲難的說道，“畢竟是瑾兒的外祖家。”
還有一句話，顧清彥沒有說出來，這其中畢竟有著馨兒的情分在，想到往日，顧清彥眉頭緊皺，手指揉了揉眉心，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個冒充馨兒的女人真正身份還沒有查出來，她爲何這般針對五兒。
一切令顧清彥頭疼。
“會不會與張馨兒有關？”段小五腦中靈光一閃。
東昇透露出情蠱是張馨兒那個女人下的，詳情並沒有解釋得十分清楚，段小五不禁猜測，東昇一直懷疑那個張馨兒不過是個假冒的，段小五深以爲然，張馨兒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官家千金，怎麼會有這等手段？
況且——
段小五心中閃過一抹懷疑。
顧清彥在段小五話一說出口幽深的眸光一閃，正要說話，英嬤嬤敲門進來，輕聲說道，“少爺少奶奶，二皇子的側妃周夫人求見。”
段小五眼睛一閃，看向顧清彥，柔聲道，“你去處理公事吧，我去應對。”
顧清彥有些擔心的看著段小五的肚子，“如若不行就推掉吧，畢竟你的身體最重要。”
段小五啞然失笑，“我哪有那麼嬌弱。”
見了周素心之後，果然，周素心面容憔悴的樣子，一見到段小五面色一喜，直接開門見山，“表嫂，不知你與表哥商量的結果如何？”
段小五深深一嘆，口氣委婉了許多，“哎，表妹，表嫂實在是有心無力啊，你知道男人的事女人不得干預，我試著提過幾次，你表哥。。。。。”
周素心急了，霍的站起，“什麼？”
周素心緊緊地盯著段小五的眼睛，確定她沒有半點謊言之後真的急了，如今爺被幽禁在府中，皇上已經幾日不曾召見過爺了，甚至提都不提將爺放出來的是，態度顯而易見，這分明就是對爺失望了，而且淑妃娘娘在後宮的勢力大不如從前，不得聖寵，甚至在皇上跟前根本就說不上話，周素心從小就在世家大族中長大，對這些事情很敏感，在皇家，誰不知道皇上願意責罵說明還有救，若是理也不理才真的是危險了。
一個皇子。
參與到儲位之爭的皇子，卻不招皇上待見了，那說明什麼？
基本與皇位絕緣了。
這樣心高氣傲的二皇子元澈怎麼能接受的了呢？況且站在二皇子身後支持的朝臣並不是少數，周素心勉強平靜下來，“表嫂，你沒有與表哥將種種厲害嗎？”
“怎麼沒講？”段小五一陣無奈的樣子，攤了攤手，嘆了一口氣，“你表哥的心中有想法，顧家向來只忠於皇上，你知道，表哥的脾氣，我也勸不動啊。”
只忠於皇上，換言之就是，不論是誰，只要是登上了皇位就能贏得顧家的支持，否則別想。
“這——”周素心氣的一窒，想到爺如今的困境，不禁放軟了語氣，“如此這般，素心也沒有什麼能勸的了，表嫂，表妹從未向你開過口，我想你也只是對朝堂上的事隱隱知道的，我不求別的，只求你能向表哥透個話，若是能拉爺一把，素心心中感激不已。”
“這個——”段小五遲疑道，“皇上聖意已定。。。。。”
“表嫂，表哥如今的了皇上的親眼，想必表哥的話皇上會聽進去幾分的。”周素心急急地說道。
聽進去幾分？
段小五心中冷笑，從昭坤帝種種手腕來講，她就不相信昭坤帝是個能受旁人左右的帝王，寵冠六宮的淑妃莫名奇妙的因爲一個小小的貴人受到了責罰，這裡面的貓膩她自己都看得清楚明白，根本就是昭坤帝的有意爲之，況且同一時間二皇子也受了責罵，這其中的彎彎繞恐怕就是當局者迷了。
“好吧，我試試吧。”段小五輕嘆一聲。
“多謝表嫂。”周素心眼睛一亮，心中明白，這裡面只要段小五肯說話就好辦得多了，如今，周素心也不敢依仗著自己高貴的身份看不起段小五了，外面盛傳左相大人懼內的厲害，就是這樣一個鄉野出身的女人能將心高氣傲、驚才絕絕的左相制住，恐怕裡面就不是一分兩分的手段了。
話鋒一轉，周素心看著段小五，眼睛誠懇，“表嫂，話又說回來了，素心還是希望你能再努力一下，咱們彼此親戚素心還能害了你不成？就算表哥想當純臣也得看時局了，我嫁給爺，咱們兩家就已經是姻親了，在外人眼中就已經是綁在一起的了，若是表哥不全心全意的幫襯著爺，將來爺萬一落敗了，新帝即位，新帝會重用爺的姻親嗎？根本不能。”
周素心看似說得情真意切，實則話中綿裡藏針，用親情的繩子拴住段小五和顧清彥，另外威脅著段小五，如果不幫住二皇子的下場。
段小五幾乎想一口口水噴死周素心了。
姻親的關係？
姻親的關係也有好的和有仇的區別好嗎？很不幸他們之間正是後者有仇的關係，她當初一進侯府就與周氏水火不容，鬥來鬥去，到後來幾乎說不清楚誰對誰錯，仇恨是結下了，那顧青和看著自己的眼神幾乎就能殺人，而自己一看見周家的人也是堵得慌。
是姻親的關係？
二皇子元澈一見面就差點沒有弄死自己的仇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呢，比起元澈，段小五情願支持的是墨子言。
段小五沉默著。
周素心以爲段小五正在考慮，心中一動不禁加緊遊說，乾脆攤了一些底牌，“況且爺現在手中掌握的勢力並不少，你知道張家嗎？現在已經是爺的陣營了。”
至於二皇子的母家歐陽家，周素心乾脆連提都沒有提，話到口邊留三分。
段小五耳朵一動，張家？表現的十分詫異。
周素心十分滿意的點點頭，“只要表哥。。。。。”
勢力？
段小五心中不禁冷笑，周素心這話蒙一個無知的深閨婦人還可以，拿出來蒙自己可就差遠了，難道只有二皇子有勢力嗎？
三皇子的支持者並不差，墨子言的生母雖然出身不高，但好歹也是富家天下的商人之女，墨傢什麼都沒有，就是錢有的是，據段小五所知，墨子言的是寄養在當朝德妃娘娘的膝下的，德妃的母家皇甫家與歐陽家勢力相當，朝中文武都有皇甫家的人，甚至比之現如今受到打壓的淑妃娘娘和歐陽家隱隱都高出一頭，德妃娘娘沒有親生之子。
那麼一個三皇子墨子言意味著什麼？
段小五想起從前電視中宮斗的情節，三皇子就相當於皇甫家的希望，還不當個寶似的捧起來？
段小五心中雖然這麼想，口上卻不得罪人，表現的一副茫然的樣子，“哎，我只是個鄉野出身的婦人，不像是素心妹妹懂的那麼多，不過我會將素心妹妹的話原封不動的帶到的。”
周素心走了之後，段小五立即趕到書房，將和周素心之間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顧清彥，段小五驀地心中靈光一閃，抓住了一個問題關鍵，“既然張家已經投奔了二皇子，那麼販賣私鹽會不會是二皇子授意的？或者說他們。。。缺錢？”
四四：今天一天都處於暴躁的卡文中，越卡文越暴躁，越暴躁越卡文，真想灌上一瓶二鍋頭，可是最終還是因爲生理期沒敢啊，而看到寶們在留言區一句一句的關心，小四心中好感動，感動之餘一想到卡文沒有更新就越來越不敢露頭啊，特別心虛。。。。。鄭重的說句對不起，鞠躬，還有，今天的萬更承諾不會變，就是寫到凌晨，小四也一定全部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