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樓,楚碧領(lǐng)著清音逛蘇州城去了,一路上繁花似錦,桃紅柳綠,遊人如織;清音跟在楚碧身後不發(fā)一言。
楚碧顯然很興奮,一路東張西望,臉上笑顏如花,清音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笑,雖然已只她乃是女兒身,但清音並不打算說破,既然她想玩就陪陪她好了。
滿城桃花開得繁盛至極,空氣中不時傳來桃花的香味,讓人陶醉其間,清音嗅著淡淡的桃花香氣,突然想起了無音谷,無音谷裡的桃花比這裡的不知要好看多少倍,突然很想娘,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清音,你在想什麼呢?我叫你你都沒聽到?”楚碧拉了拉清音的袖子,問道。
清音回過頭來,衝著她微微一笑,道,“沒想什麼,只是被這景色迷住了。”
楚碧打開摺扇,輕輕搖著,儼然一副風(fēng)流公子哥的形態(tài),他對著清音淺淺笑著,“清音,你來這裡是爲(wèi)了參加煙雨樓的比武招親麼?”
清音一愣,隨即微微一笑,道,“不是,我來蘇州城只是來看看風(fēng)景的,至於那比武招親我卻不甚關(guān)心。”
楚碧的表情竟然有些失望,搖著扇子的手慢慢停了下來,“是這樣啊,原來公子不是爲(wèi)了比武招親而來啊。”
清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卻突然被不願處的一處招牌給吸引了過去,愣愣的立在那裡,楚碧循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不遠處一處樓閣,門匾上寫著“雲(yún)疏閣”三個大字。
“怎麼?公子對雲(yún)疏閣感興趣?”楚碧微微笑了笑,雲(yún)疏閣他再熟悉不過了。
清音微一皺眉,雲(yún)疏閣,怎麼和孃親的名字一樣啊,見楚碧這樣說道便問道,“這雲(yún)疏閣是什麼地方?”
楚碧搖著摺扇,風(fēng)流倜儻,道,“這雲(yún)疏閣是間琴閣,文人雅士都聚在這裡賞琴聽琴,對了,這雲(yún)疏閣乃是煙雨樓的產(chǎn)業(yè),據(jù)說是煙雨樓樓主所建。”
楚碧侃侃說著,卻沒注意到清音臉上表情的變化,收了摺扇,拉著清音就往雲(yún)疏閣走去,“走,清音,我?guī)闳ヒ娮R見識。”
踏進雲(yún)疏閣的時候,清音第一眼便看見了琴臺上的女子,素白衣裙,青色如墨,眉目如畫,此刻正低首撫琴,飄逸如仙。
清音怔怔看著臺上的女子,臺上的女子一個擡眼便正對上清音的目光,不覺心緒一亂,琴音忽的一滯,但很快便恢復(fù)如初,如潺潺流水,叮咚悅耳。
臺上的女子名喚明溪,乃是煙雨樓琴司的弟子,因其精通音律才被司空亦派在這執(zhí)掌雲(yún)疏閣。
明溪也看見了清音身邊的楚碧,不覺微微皺了皺眉,卻始終沒有停下?lián)崆俚膭幼鳌?
楚碧衝著臺上的明溪眨了眨眼睛便拉著清音坐了下來,欣賞著她的琴音,清音一直對雲(yún)疏閣這個名字耿耿於懷,卻又不便再問。
一曲終了,明溪抱了琴走下臺來,來到清音他們的桌前,微微福了福身子,“楚公子一向可好?”
楚碧裝作風(fēng)流倜儻的模樣,將摺扇打開,扇了扇,說道,“嗯,本公子好得很,只是思念明溪姑娘念得很啦。”
清音微微笑了笑,覺得這個楚碧還真是可愛,尤其是偏要做男子形態(tài)的表情更是可愛,明溪擡頭看見了清音,不覺一愣,好美的男子,便向楚碧問道,“楚公子,這位公子是?”
楚碧看了看身邊的清音,笑著說道,“這位是清音公子,是我剛認識的朋友。”
明溪衝著清音微微福了福身子,施禮道,“清音公子有禮了。”
清音看著眼前的女子,眉眼溫潤,給人一種寧靜的美感,楚碧放了摺扇,指著明溪對清音說道,“清音,這爲(wèi)便是雲(yún)疏閣的主人,明溪姑娘。”
清音衝著明溪點了點頭,眼睛卻一直看著明溪,明溪擡起頭時正好對上他的目光,不覺有些臉紅,忙低首迴避。
“明溪姑娘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