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zhòng)人的期待中,舉行儀式的時間到了!
音樂聲準(zhǔn)時的響了起來,原本熙熙攘攘遊走在餐桌旁,或拿著盤子吃得起勁,或舉著酒杯高談闊論的賓客都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走向那排早已安排好的位置一一就坐,目光注視著臺上一臉喜慶的主持人,聽著他妙語如珠的開場白,鬨笑聲一陣笑過一陣。
然而笑話一個接著一個,新郎新娘卻遲遲的沒有出場,在場的嘉賓開始有了一些騷動。
而此刻的休息室裡,冷夏陽一臉焦急的來回踱步,沈雅麗垮著臉不悅的皺眉,這個時間,外面的結(jié)婚進行曲就快要響了,而楚諾卻還沒把婚戒送來。
呯!
門從外面被人推了進來,冷夏陽立即迎了上去:“哥,楚楚到了嗎?”
“她還沒到嗎?”冷寒夜隨即一怔。
“楚楚嫂去幫我們買婚戒了,一個小時前去的!”沈雅麗立即出聲提醒。
一個小時,按理說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夠了!
“我去找他!”
“誒哥,婚禮就要開始了!”冷夏陽欲留住他,卻只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沈雅麗沒好氣的敲了記他的腦袋:“你這個糊塗蟲,結(jié)婚了居然連戒指都沒有準(zhǔn)備好!”
“我之前向你求婚了那麼多次,那麼多戒指你隨便挑一隻不就行了!”此刻煩燥的冷夏陽語氣不由得衝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怪我嗎?”沈雅麗不悅的揚起了怒意,“你那些怪異的戒指開博物館還可以,怎麼可以拿來當(dāng)結(jié)婚戒指。”
“那你還收?”居然嫌棄他從世界各地蒐羅來的珍貴戒指,冷夏陽一下子口不擇言的反駁。
被他語氣這麼一衝,沈雅麗的眼淚立即‘刷’的流了下來:“你的意思是……我不該收你的戒指,我不該接受你的求婚是嗎?”
“我……”看她抹起了眼淚,原本還一肚子火氣的冷夏陽立即心軟了起來。
“好,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答應(yīng)你的求婚,婚禮取消!”沈雅麗氣急的開門,走出了休息室。
“誒,雅麗!”
冷夏陽快速的追了出去。
此刻會場裡適時的響起了幸福的《結(jié)婚進行曲》,一前一後追出來的新郎新娘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面前,一時間尷尬的停住了腳步。
“……伴著幸福的《結(jié)婚進行曲》,我們英俊的新郎和美麗的新娘終於出現(xiàn)在我們的眼前,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祝福他們吧!”
譁!!!
一片掌聲響起,四個小鬼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依著之前彩排時大人交待過的模樣抓起了新娘身後長長的裙襬,笑嘻嘻的等著一共踏上紅毯。
此刻可以說是騎虎難下!
臉頰尚有淚痕的沈雅麗一下子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怒氣已經(jīng)被眼前這盛大的場景趕走了一半,另一半是下不了臺階。
此刻的冷夏陽立即走上前,一個紳士的彎腰邀請姿勢將手伸到她的面前:“美麗的公主,請賞賜我與你一共踏上紅毯的機會,我發(fā)誓會一生一世忠誠於你。”
沈雅麗吸了吸鼻子,定定的看了他數(shù)幾秒,這才擡起手,將自己的幸福交到了他的手上。
這一刻!
兩人的眼神交匯,在彼此的眼波中看到了歉意,對視一笑,一切的不愉快瞬間煙消雲(yún)散。
他們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的分分合合,五年的長跑終於要在此時此刻劃上一個圓滿的句點,誰也不想因爲(wèi)那件小事而破壞擺在眼前的幸福。
“對不起,老婆,怪我太粗心了!”靠近她,輕聲的訴說著歉意。
“是我不好,是我亂髮脾氣!”
冷夏陽執(zhí)起手,在她的手背上烙下一吻,伴著再度響起的一片掌聲,曲起手臂,看著她的手緩緩的捥上他的手臂,兩人對視一笑,終於踏上了象徵著幸福的紅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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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諾下了車,快速的跑向會場!
真是好事多磨!
挑選戒指多花了些時間,原本可以在車速上爭取,結(jié)果車子又不巧的在半路拋錨,幸好及時擋下了出租車,現(xiàn)在趕進去應(yīng)該正好來得及。
聽著裡頭剛剛響起的《結(jié)婚進行曲》,楚諾鬆了口氣,剛想放慢腳步,腳下卻被突出的一處絆住,身體猛的向前傾,跟著手裡的戒指也飛了出去,結(jié)結(jié)實實的摔倒在地,痛疼襲來的一瞬間她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地上的戒指卻先一步被過路的一名小青年撿了起來。
“謝謝,請把它還給我!”
楚諾邊說著邊想站起來,然而還沒待她站穩(wěn),那人衝她邪氣的一笑,隨即拔腿快速的跑走。
“誒,我的戒指,把它還給我!”楚諾一瘸一拐的追上前,可一眨眼那小青年已經(jīng)轉(zhuǎn)了個彎不見了,正當(dāng)她氣結(jié)的只點掉淚時,身後一隻手臂將她拉住,她猛的回頭,詫異的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男人,“寒夜!”
“你摔傷了?”冷寒夜看著擦傷的手掌皺眉。
楚諾一臉委屈的指著前面的方向:“戒指被剛剛那個人搶走了!”
“先別管戒指了,我?guī)闳ド纤帲 ?
“不行啊,夏陽跟雅麗就快到交換戒指的環(huán)節(jié)了!”楚諾皺著眉焦急的想辦法,視線不經(jīng)意的落到兩人交握的手上。
他們手上的戒指正好是他去米蘭帶回來的那對!
冷寒夜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兩人手上的戒指,立即明白了她的想法:“走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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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臺上交換戒指之後擁在一起的世紀(jì)之吻,楚諾一臉慶幸的看向一旁的冷寒夜,淡淡的吐了兩個字:“幸好!”
冷寒夜將她攬進懷裡,吻了記她的額頭:“現(xiàn)在可以去上藥了嗎?”
“一點小傷而已,待會兒還要幫忙一起招呼賓客呢!”楚諾壓底聲音抗議。
“都是熟人不用招待,不熟的更不需要招待了!”冷寒夜?fàn)科鹚氖滞顺隽讼弧?
“撲哧!”楚諾被他的一本正經(jīng)說得笑了起來,“怎麼可以這樣!”
遊樂園有一處專門的護理站,雖然還沒有正式開幕,不過護理站裡的設(shè)備早已準(zhǔn)備齊全,兩人走進去,冷寒夜很快找出了普通醫(yī)護箱,拿出消毒藥水和棉籤爲(wèi)楚諾上藥。
“楚楚,你會怪我嗎?”
“什麼?”楚諾被問得一愣。
冷寒夜擡起頭來,注視著她:“沒有爲(wèi)你準(zhǔn)備一場盛大的婚禮,你會怪我嗎?”
雖然答應(yīng)了他的求婚,雖然約定的了不離不棄,雖然每天都很幸福快樂的生活著,可他們始終沒有復(fù)婚,誰也沒有提關(guān)於結(jié)婚的事。
楚諾沒有回答。
“我的腦海裡想過一千一萬遍,想看到你穿上婚紗,看到你步上紅毯朝我走來,可是……”
“我知道,我明白的!”楚諾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還沒有放下那件事,她只要一天沒有得到幸福,你就沒辦法真正的釋懷!”
冷寒夜意外的看著她,沒想到她居然清楚的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楚諾抿脣一笑:“我跟你一樣,她一天沒有得到幸福,我也一天不能安心!……婚禮並不重要,只要我知道,你會永遠跟我在一起就夠了。”
“謝謝你,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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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宴會場內(nèi),賓客們正盡情的享用著一級廚師的手藝,楚諾跟寒夜親密無間的走出來,一圈人跟著圍了上來,個個不懷好意的注視著他們,似乎打算來一場嚴(yán)刑烤問。
“怎麼了?你們!”楚諾先一步感覺到他們的不對勁,視線從左右的莫敏、司徒景、易明瑞掃向右邊的lisa、易則軒,還有另一位不認識的女孩,“誒哥,你交女朋友啦?!”
她立即露出一臉驚喜。
“別打茬,說,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兒?”lisa兇巴巴的打斷她的話,自從當(dāng)了媽之後,氣勢進一步的向女王靠近。
楚諾硬生生的嚥了口口水,不安的看向一旁的冷寒夜:“你又得罪她了麼?”
“剛剛進來的時候,小憶哭喪著臉問我她是不是你們的私生女!”莫敏笑得一臉溫和的點出了重點,“大家都很好奇什麼時候可以參加你們的婚禮!”
“呃,這個!”楚諾一臉猶豫。
“你們兩不是已經(jīng)解開心結(jié)了麼?幸好這次媽沒有過來,要不然又要拉楚楚去相親了!夜,別說兄弟不挺你,你要是打算就這麼拖著楚楚的話,我這當(dāng)哥哥的可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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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難言之隱誰能啓齒!
楚諾沉著臉看著周圍關(guān)心他們的朋友,卻只能一臉的有苦難言。
“莫野!”司徒景的視線被入口處的一道身影吸引,泛著不確定的語氣,“他怎麼會來這裡?”
莫敏立即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卻見他此刻懷裡摟著一名臉蛋精緻的女人,那女人從上到下都透著一股性感,性感得讓莫野這隻色狼眼底直放著飢餓的光芒。
“那不是……”楚諾也跟著震驚了,不明白那兩個人爲(wèi)什麼會一起出現(xiàn),而且狀似親密。
她發(fā)出這個疑問的同時,冷寒夜已經(jīng)大步的走了過去。
“寒夜!”
幾個人見他面露不善,立即隨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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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宴會入場處:
“放開我!”葉清舞掙扎著企圖掙開莫野的懷抱,這男人對她表現(xiàn)出強烈的佔有慾,害得所有看向她的男士都不敢靠近,她氣結(jié),“你不是來當(dāng)司機而已麼,現(xiàn)在任務(wù)達成,你可以離開了!”
“司機也是人,也會肚子餓!”莫野一邊在她耳邊吐氣,一邊一個不漏的用眼神警告著那些覬覦他女人的男人,勾起的脣角邪氣依舊。
葉清舞忍了忍氣,微笑的說道:“那你也不用跟著我吧,既然已經(jīng)進來了,現(xiàn)在就麻煩自由活動吧!”
自由活動?
莫野挑了挑眉,一把攬過她的腰貼得更近一步:“現(xiàn)在,真的可以嗎?”
“你、你放開我!”清舞氣憤的掙扎,“莫野你這個色魔,在這樣的場合你要是敢亂來我就……”
“就怎麼樣?”看著她掙扎生氣瞪著眼的模樣,莫野覺得爽快極了,這輩子他還從來沒遇到過舉手投足都能讓他覺得身心愉悅的女人,試問他怎麼捨得放開。
“我就、我就……咬你!”
“成全你!”莫野一個低頭,含住了她哇哇亂叫的脣,輾轉(zhuǎn)啃咬,霸道的舌尖正要進一步的探入她的口中,臉頰卻感覺到襲來一股勁道。
來不及躲避,結(jié)實的受下了這一拳!
莫野狼狽的倒地,四周賓客做鳥獸散,一臉憤怒的冷寒夜惡狠狠的盯著他,手關(guān)節(jié)‘卡卡’作響,雙眼幾乎能噴出火花來。
葉清舞忍住衝上前想扶起莫野的衝動,看向乍然出現(xiàn)的冷寒夜,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清舞!”冷寒夜上前一步扣住了她的手臂,“清舞,你爲(wèi)什麼辭去美國分公司經(jīng)理的位置?如果是待遇方面的問題我會盡量滿足你!”
葉清舞動了動手臂,卻沒辦法從他的手中抽回,只好無奈的轉(zhuǎn)過身來:“一個經(jīng)理的位置,你一個月給我一萬美元,年底還搭上一張鉅額支票,你是想讓全公司人都以爲(wèi)我是你養(yǎng)的情人嗎?”
冷寒夜皺了皺眉,或許確實是他做得太明顯了,但是:“有什麼事可以商量,你先回來再說!”
“我不會回去的!”清舞的手腕掙扎著,與他固執(zhí)的眼對視,最終無奈的妥協(xié),“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沒錯,你到底想怎麼樣,冷寒夜?”莫野站起身來,一寸寸的抽回被冷寒夜握緊的手臂,臉上仍然是那一副欠扁的邪笑。
冷寒夜怒火中燒,揚起拳頭緊接著就想再揮一拳,然而這一回,莫野輕輕鬆鬆的擋下了他的拳頭:“你以爲(wèi)我還能被你打第二次?”
“哥!”看到這箭拔弩張的氣氛,莫敏迅速上前擋在兩人中間,改用柔和戰(zhàn)術(shù)勸服著脾氣詭異的兄長,“哥,你跟葉小姐在交往嗎?還是你一向情願,如果真的喜歡人家的話就要對人家溫柔一點,別總用你以前那套強娶豪奪,走吧,過去見見小吉、小雅,你都還沒見過你的兩個外甥呢!”
莫野的視線越過冷寒夜看向一言不發(fā)的葉清舞,看她刻意的避開他的視線,強勢的問道:“你是要跟我過去,還是站在這裡繼續(xù)跟他糾纏!”
清舞被問得有些茫然。
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看著他眼底那隱忍的憤怒和凌厲的目光,心底微微一怔。
而此刻,冷寒夜也同樣在注視著她!
她當(dāng)然明白冷寒夜對她的愧疚極其想要補償?shù)男睦恚伤恍枰@些,他這樣做反而會一直提醒著她曾經(jīng)跟莫野的那項交易,那並不是件愉快的事。
而唯一能讓他放下心的,或許也只有這個選擇……
葉清舞用力取回被冷寒夜扣著的手,緩緩的交到莫野的手上。
“清舞!”這回喚她名字的換成了林楚諾,她的臉上有著很多疑惑和不確定,而此刻的莫野臉上卻已然露出了得意的笑。
“她是我的女人!”莫野凌厲而富有野心的目光裡綻放著從未有過的喜悅。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冷寒夜出聲問。
葉清舞微微一笑:“這是我選擇的男人,所有人都可以懷疑,你怎麼可以懷疑我的眼光呢?”
冷寒夜終於甘心的放開手,一臉沉寂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祝福你!”
“謝謝!”
看著走遠的葉清舞和莫野,冷寒夜的臉上有著深切的懊悔。
“寒夜!”楚諾的手適時的撫上他的眉心,她實在不喜歡看他皺著眉的樣子,那樣好醜!
“楚楚,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接受我的好意?”
楚諾微微一笑:“你覺得莫野不夠好嗎?”冷寒夜看向她,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楚諾搖頭,“可我並不這麼覺得,那場官司已經(jīng)證明了他的清白,而他看清舞的眼神也透著一個男人對女人的熱情,我不覺得清舞跟他在一起會是壞事!或許他們之間,會有另外一場驚心動魄也說不定。”
聽著她說的話,冷寒夜的心情不由得轉(zhuǎn)好,伸手颳了記她的鼻子說道:“你想得總是這麼樂觀!”
楚諾衝他甜蜜的一笑:“我相信事情會朝著我們期待的方向發(fā)展的!”
“我相信你相信的!”看她笑容燦爛,冷寒夜也跟著被帶起了甜蜜。
有時候只要你願意去相信,事情就會朝著你所希望的方向發(fā)展,或許是偶然,也或者是一種無形的念力幫忙!
這一場婚宴,說起來是兩個人的甜蜜,卻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帶動了所有人的幸福。
看,角落裡一家三口正橫掃著餐桌上的食物,咧著嘴佯裝斯文的男人舉著酒杯和湊上前來的賓客寒暄,時不時的拽過吃得和孩子一樣起勁的老婆充充場面。
“老婆,這麼多卡路里吃下去你會跟懷孕時候一樣胖的!”
“我會剋制,唔,剋制!可是真的很好吃,你嚐嚐!”lisa端起蛋糕爲(wèi)時刻準(zhǔn)備著應(yīng)酬的老公送上一口,易明瑞看了看左右,沒有熟人,立即嘴一張含住了看起來確實很誘人的蛋糕。
“唔!”
“怎麼樣?”
“冷氏這回可真下得去血錢!”
“那就多吃點!”
“嗯!”
兩個愛吃蛋糕的男女立即把之前苦苦維持的‘形象’拋到了九霄雲(yún)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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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角落——挺著八個月大肚子的一家四口!
雙胞胎正拿著汽球互接互頂著玩耍,莫敏不知從哪找來一張高腳椅一臉笑意的坐在一旁看著,而司徒景在不遠處幫忙接待著賓客,兩人時不時會下意識的朝對方所在的方向望去,視線觸及便會興起一抹淺淺的笑意,眼底盡是默契的情意。
“你幹什麼?”
“把汽球給我,我要玩!”
“那邊還有很多汽球,你爲(wèi)什麼要來搶我們的汽球?”
“我不管,給我!”
正玩得開心的雙胞胎遭到了有史以來最蠻橫的搶劫,司徒吉寒著臉,卻努力想跟他講道理:“這樣好了,我去幫你拿一個,你不要搶這個!”
“不行,我就要這個!”
“這個是我妹妹的!”
“我就要這個!”
“不行!”
“不給也得給!”小男孩搶走了氣球立即逃之夭夭。
“哇!”小雅大聲的哭了起來。
莫敏困難的從長椅上滑下身來走上前去,拉住原本要跑過去搶回的小吉:“給他吧,那邊還有很多不是嗎?小雅別哭,媽媽去幫你拿!”
“誒,你別走來走去,我去拿!”恰好走過來的司徒景阻止了她。
“媽媽,爲(wèi)什麼不讓我搶回來,那明明是妹妹喜歡的汽球,只有最後一個紫色的了!”小吉有些不高興,雖然沒有哭,眼底卻已蓄起了委屈的淚。
莫敏微微一笑,安撫道:“小吉乖,那只是一個汽球而已,實在無足輕重,如果你想要,爸爸媽媽可以給你們買一百個甚至一千個!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值得我們?nèi)フ湎У臇|西,比如說‘大方’、‘善良’、‘成全’、‘給予’,這些都是最最珍惜的美德,下回如果有人要你手裡的汽球,你大方的送給他,做個善良的孩子,你成全了別人的渴望,別人會感謝你,你也會很開心的,對不對?”
說這話的時候,莫敏是充滿了感激的,當(dāng)初就是林楚諾的成全,纔會讓她過得這麼幸福,也註定了她一輩子都會心懷感激。
小吉聽得似懂非懂,最後仍然聽話的點了點頭。
而此刻,莫野舉著酒杯走了過來,蹲下身來摸摸小吉的頭:“別聽你媽的,她就知道‘禮讓’,喜歡的東西被人搶走了當(dāng)然要搶回來,別人開不開心關(guān)我p事,自己開心就行了,對吧!”
“哪有你這麼教孩子的!”莫野話一說話,身後立即傳來了一道抗議聲,葉清舞蹲下身一屁股擠開莫野,對著小吉善意的一笑,說道,“小吉,你媽媽說得對,大方成全他人的美德遠比一個汽球要重要得多,如果人家搶走的不是對你來說特別重要,而且只可以屬於你的東西,給他們又何妨。”
莫敏轉(zhuǎn)頭衝著葉清舞善意的一笑,彼此對對方都留下了一份好感。
“你們這些女人!”莫野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臀部的灰塵,對她們的教育方法一臉不屑。
葉清舞立即不服氣的站起身反駁:“難道要像你一樣只知道掠奪別人的東西嗎?”
“我現(xiàn)在說的是守護自己的東西!”莫野伸手將她攬進懷裡,示意她是他的所有物。
“我纔不是你的‘東西’!”她憤憤的瞪他,隨即掙脫他的懷抱往邊上走去。
莫野的視線盯獵物一樣盯著她,一刻也不捨得放鬆,莫敏在一旁嘆了口氣:“哎,沒想到鼎鼎大名的莫老大也會墜入情網(wǎng)!”
情網(wǎng)?那是什麼鬼玩意兒?
莫野冷哼一聲,強調(diào):“我只是對她特別有‘性趣’而已!”
“是麼?”莫敏挑了挑眉,“我以爲(wèi)你們是兩情相悅呢,現(xiàn)在看來……難道是葉小姐對哥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
“你是意思是她喜歡我?”莫野的眼睛‘刷’的一亮。
“至少是有點意思的吧!”莫敏實話實說。
“你確定?”
“你應(yīng)該相信女人的直覺!”
莫野立即得意的勾脣,大步的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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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新娘新郎終於被熱鬧的整完了所有節(jié)目,最後一個環(huán)節(jié):新娘丟捧花!
所有未婚女孩都被推到了臺前。
而葉清舞此刻正因爲(wèi)莫野的靠近而逼著往前跑,一時不察,當(dāng)頭居然砸下了一束鮮花,正當(dāng)她回過神尋找罪魁禍?zhǔn)讜r,四周突然響起了熱切的掌聲,所有人都一臉祝福的看著她,而那個邪氣十足的男人此刻也正舉著杯朝她走來。
“恭喜你,接到了新娘捧花,看來下一個新娘就是你了!”
“是麼?”葉清舞看了眼手裡的捧花,隨即愉悅的一笑,“這是不是證明我就快擺脫你了?”
擺脫?
“你想得美!”莫野惡狠狠的在她耳邊咬牙,看著她一臉傲慢的表情,他勾了勾脣,“既然你這麼想結(jié)婚的話,算了,我娶你吧!”
“你說什麼?”
“我說我可以娶你!”施捨的聲音,像是帝王的恩賜。
葉清舞狠狠的掃了他一眼:“你做夢!”
看著她大步揚長而去,莫野邪惡的大喊出聲:“葉清舞,你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看在你那麼喜歡我的份上,我同意娶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哄亮的聲音,響過全場,喧雜的聲音突然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著站在紅毯兩端的男女!
被迫接受衆(zhòng)人審視的目光,像被當(dāng)成猴子一樣在舞臺上衆(zhòng)人欣賞,清舞氣得不輕,深吸口氣轉(zhuǎn)過身,微笑著看向笑得一臉得意的莫野,輕柔的問道:“你要娶我是嗎?”
“沒錯!”莫野微微頷首,眼神中透著一股訊息,像是告訴她不必太感動。
葉清舞揚起手中的捧花奮力的砸了過去:“下輩子吧!”
花瓣飄零的時刻,左右憋了好久的衆(zhòng)人終於大聲的笑了出來。
“看吧,我就知道他們會有一場驚心動魄!”
“對,我老婆最聰明瞭!”
角落裡,將這一幕看在眼底的楚諾和冷寒夜緩緩的走向前幾步,看著飛快離開的葉清舞和快步追上的莫野,心底都抱著濃濃的祝福。
“對了老婆,我們的婚禮你想要中式還是西式,要大宴親朋還是低調(diào)溫馨,要去維多利亞登記還是在中國?還有我們的蜜月旅行……”冷寒夜開始濤濤不絕的計劃著他們未來美好的日子。
而楚諾的臉上卻揚起了遺憾:“對不起老公,我想我們不能舉行婚禮了!”
“爲(wèi)什麼?”冷寒夜面色一白,難道她又不想嫁給他了?
“因爲(wèi)……”楚諾轉(zhuǎn)過臉來面對著他,靦腆的一笑,“因爲(wèi)小憶有弟弟了!”
弟弟?
小憶的弟弟?
冷寒夜足足愣了五秒,才猛的反應(yīng)過來:“老婆,你懷孕了!”
“三個月!”楚諾抿脣一笑,甜蜜盡在眼底。
“怎麼現(xiàn)在才說?”
“人家怕你會有負擔(dān),不知道怎麼選擇嘛!”在清舞沒有幸福之前,她怎麼捨得讓他在道義和責(zé)任之間掙扎呢。
“老婆!”
“嗯!”
“今天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愛你’!”
“我也愛你!”
一記長吻,從此刻展開,旁若無人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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