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非魚小朋友的手裡,此時正拿著一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狗尾巴草,不停的撥弄著安王的臉頰。
見他蹙眉又趕緊將草藏在身後,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和安王對上,看不到以往的疏離和譏誚,只有一片乾淨的純真和稚氣。
這條死魚又在玩什麼花樣?
安王不動神色的看著非魚,而非魚也靜靜的注視著他,半盞茶後或許是覺得無聊了,非魚擡起左手揉了揉眼睛。
她這個動作讓眼中蓄滿的淚水嘩啦啦的流了下來,不是真心哭而是因爲和安王玩乾瞪眼的時候憋出來的。
這個人真厲害,這麼久都不眨一下眼睛,害的非魚現在眼睛痛死了。
“我只是看你一個人睡在這裡有些奇怪,你長得真好看。”
天真如小鹿一般的眼睛又看向了安王,還不忘了誇獎他長得好看,讓安王再次扶額外送一記白眼。
而非魚卻毫不在乎,似乎又想到什麼般眼睛一亮就問:“哦!對了你知道我是誰嗎?爲什麼我會在這裡?”
這個問題纔是非魚最想問的,這裡的環境陌生又熟悉,似乎見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身上到處都是傷疼得很,特別是包的跟糉子一樣的右手,動都不能動。
“墨非魚。”
聽了非魚的話安王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從那雙緊抿的薄脣中只逸出了這三個字,眼睛始終看著非魚想從她臉上看出一絲端倪,可是她的樣子太天真一點紕漏都看不出來。
傷了顱腦,她現在是失憶還是記憶退化呢?
“墨非魚?我的名字?”
一聽安王的話非魚又笑了,還沒有忘記補上那句。
“你長得真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讓安王徹底相信,自家這條不知天高地方的死魚真的失憶外加智商退化,她現在的樣子就像一個七八歲的癡兒。
“你知道我是誰嗎?”
心裡有底安王放軟表情,一來怕自己嚇到非魚,二來想給她留一個好印象至少不要像從前那樣。
“你不就是長得非常非常好看的男人嗎?”
看著安王非魚的回答讓人啼笑皆非,看著眼前那張想笑又努力憋著的俊臉,非魚又懵了。
他難道不是長得非常非常好看的男人嗎?還是自己說錯了他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呵呵!好,我是長得很好看的男人,但是我也有名字的,我叫孟子絡記住了。”
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安王曲起手指寵溺的颳了一下非魚的鼻子,心想這樣也好,就讓他照顧非魚吧!好好的疼她,把以前虧欠的全部補回來。
一個喪失心智的人遠比一個聰明的人活的快樂,就讓她在自己身邊快快樂樂的活著吧。
“孟子絡,我記住你的名字了,那這裡是什麼地方?”
非魚的提問安王只回答了一個,另外一個還沒有回答,所以非魚又問了一次。
“這裡是安王府,是我也是你的家。”
這樣的非魚安王從來沒有見過,惹人憐愛不知不覺中嘴角的笑意也跟著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