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兒看著千代凌寒現在的樣子,眼中帶著濃濃的笑容:“爹爹現在的你真好,我不想你變成那個樣子。”那樣子的爹爹好痛苦,死不了,只能這樣留在人世間,很多次他都想親手殺了他,只是沒有用。
千代凌寒沉默的看著澤兒,原來在澤兒的心中壓著那麼多的東西,難怪他們在第一眼看到澤兒的時候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難怪那個時候他會對這個少年感到心疼。
伸手抱了澤兒一下,千代凌寒低聲安慰道:“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澤兒輕輕的點了點頭,他很想相信千代凌寒的話,可是曾經發(fā)生的一切,讓他到現在都沒辦法忘記,那種孃親死在他們面前,他們卻無能爲力的感覺,那種痛苦他真的是已經受夠了。
千代凌寒心疼的看著澤兒,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心裡放著那麼多的事情,他肯定很壓抑吧,即便如此還儘可能的表現的讓他們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多痛苦啊。
“爹爹我一定會保護好孃親的。”澤兒看著千代凌寒無比認真的說道。
他死了不要緊,因爲他不是屬於這裡的人,死了他還能出生,可是如果孃親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千代凌寒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澤兒,伸手摸了摸他那已經變成黑色的長髮,眼中帶著濃濃的寵溺,沒有回答澤兒的話,而是輕聲道:“這件事不要告訴你孃親。”
澤兒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這樣的事他和爹爹知道就可以了,至於孃親……低頭看著溫雪妍那熟睡的容顏,澤兒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孃親只要一直這樣就可以了。
“我們去書房,讓你孃親再睡一會兒。”千代凌寒小心的將溫雪妍抱著躺在牀上,看著澤兒低聲道。
澤兒點了點頭,小心的從牀上起來,穿上衣服跟在千代凌寒的身後離開。
在兩人離開之後,溫雪妍猛的睜開了雙眼,裡面一片清明,沒有絲毫的睡意和睏倦。
溫雪妍眼中帶著點點溼氣,在澤兒醒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只是一直都在裝睡,在聽到澤兒說那些的時候她差點兒就裝不下去了,尤其是說道千代凌寒最後居然變成那個樣子。
不管澤兒說的是不是真的,這輩子她一定不會讓他們父子兩再被人囚禁,不會讓他們變的那麼痛苦。
“澤兒禁地那個地方你有辦法進去嗎?”來到書房,千代凌寒看著澤兒認真的問道。
他有種感覺如果不去那個地方,他一定會後悔的。
澤兒點了點頭:“我有辦法,爹爹你要去?”雖然他被人困著,但是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時候,他能自己出來,所以知道一條秘密的路。
千代凌寒點了點頭,剛要開口說話,溫雪妍就從外面推門進來:“寒你們在說什麼?”
“雪怎麼不多睡會兒?”視線在澤兒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起身摟著溫雪妍輕聲的說道。
溫雪妍眼神微微的閃了閃,看著千代凌寒搖了搖頭,走到兩人的身邊:“睡醒了我就起來了,你們兩怎麼一早就來書房了?”兩人可是很少一大早就來書房的。
千代凌寒搖了搖頭,看著溫雪妍輕聲的道:“也沒什麼,只是澤兒對這些事情有些好奇,所以就帶他來看看了。
溫雪妍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澤兒:“那現在好了嗎?”
“恩好了。”澤兒點了點頭,拉著溫雪妍的手跟撒嬌,同時看了看千代凌寒,見他點頭,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明顯了。
伸手摸了摸澤兒的腦袋,溫雪妍一臉的笑意,低頭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轉頭看著千代凌寒:“走下去吧。”
千代凌寒點了點頭,帶著母子兩就直接下去。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父子兩變的很神秘,即便溫雪妍知道他們在忙什麼,也當做不知道,每天都在凌霄閣等他們回來。
直到有一天父子兩都沒有回來,問了原青他們,都沒找到人之後,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難看。
“主母放心吧,主和少主不會有事的。”這段時間他們都知道千代凌寒父子兩非常的神秘,每天不知道在做什麼,他們也有問過,只是他們並沒有打算說。
溫雪妍沉默的點了點頭,臉色依舊沒有變好。
擡頭看著大門口的地方,如果她沒有這樣放任他們,是不是現在就不會這個樣子了,至少她也能陪著他們,這種擔心害怕的感覺,她真的一點兒也不想體會。
溫雪妍看著殘殤他們:“儘快去找,一定要找到人。”
除了最開始澤兒說的那些她知道,其他的就不清楚了,等等……溫雪妍突然想到了那個早上的事情,好像他們有說要去聖域的禁地,難道說他們去了那個地方?
“殘殤你們想辦法去禁地找。”溫雪妍看到殘殤他們準備離開,連忙開口說道。
殘殤和原青他們對視了一眼,均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難道說他們去了那個地方?如果真是的話,那可就真要麻煩了。
三人轉身離開,讓人去查這件事,而溫雪妍則是煩躁不安的坐在一樓大廳,看著外面的人來人往,不由的想到了澤兒說的話。
不,不行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溫雪妍起身回了房間,四處看了看想要尋找到他們離開時的蛛絲馬跡,只是找了許久都沒能找到。
除了她的房間,就連澤兒的,還有千代凌寒的書房都找過了,只是都沒有發(fā)現什麼。
從樓上看著下面,溫雪妍的眼睛微微的瞇著,腦中不停的回放著兩人這段時間的一舉一動。
猛的轉身離開書房,回到房間將之前父子兩同時送給她的東西拿出來,那個時候她就很好奇,他們送的是什麼,只是他們讓她過段時間再看,說是有驚喜。
剛開始的時候她也沒在意,因爲過段時間就是她的生日了,她以爲這只是他們送的生日禮物,也就沒有在意,可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