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葉小溪的動作，慕曜爵身體一僵。

隨之而來的，是更瘋狂的吻，彷彿要把所有的思念用這樣的方式揉進她的身體裡。

葉小溪感覺自己舌根發麻幾乎要斷掉。

那樣熾烈的糾纏，讓她死去又活來，伴隨著疼痛，沉淪的意識漸漸甦醒。

他們現在不能這樣！

他們不能再糾纏下去了！

趁著慕曜爵解釦子的間隙，葉小溪用盡最後的力氣掙扎著尖聲喊道：“慕曜爵，我們不能這樣，不能！”

她的聲音很沙啞，透著深深絕望。

慕曜爵心尖一顫，他解衣釦的手指頓了下，怔怔地看著葉小溪。

看著身上睫毛上還顫著淚珠，脆弱的彷彿一掐就碎的小女人，他漸漸找回些理智。

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慕曜爵深吸了口氣，他竭力剋制著自己身體裡瘋狂叫囂的暴虐，掌心撐在沙發上緩緩坐起身。

“……對不起。”慕曜爵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暗啞，想了想，他伸手撈起葉小溪，將她擁進懷裡，怕嚇著她，他又說：“我不會再做什麼，就讓我抱一會兒。”

葉小溪感覺到這會兒的慕曜爵和之前是不同的，她動了動脣角卻沒有多說什麼，乖巧的像個人形玩偶，下巴抵在肩膀，汲取著他的氣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畔響起慕曜爵緩慢而沙啞的聲音：“爲什麼要回來？”

這句話，彷彿是在問自己，又彷彿在問葉小溪。

葉小溪怔了幾秒，她太過貪戀他的溫暖，此時此刻，這種心平氣和的寧靜，讓她捨不得失去，她悶悶地坦白道：

“我想你，Peter醫生告訴我你失憶了，我想回來偷偷看你一眼，可是我沒忍住。”

葉小溪的聲音依舊沙啞，但卻很柔軟，彷彿一朵棉花在慕曜爵的心臟上揉捻。

慕曜爵心口鈍鈍的疼，他摟著葉小溪的手臂不覺間收緊，下巴蹭著她的發心，沉默許久，聲音才透著祈求的開口：“小東西，不離開，留下，好不好？”

葉小溪承認，那一刻，她是心動的，若不是用盡全力的剋制自己，她已然點頭。

“不?！彼种妇o緊地攥成拳，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聲音發顫地說：“不，我不能留下，你五年前……你根本沒有失憶，可是你卻放棄我，我……”

我不敢再嘗試了，死去的人永遠無法活過來，我怕，怕有一天再被迫面對那些時，我還是被你放棄的那個選擇……

這些，葉小溪沒有說出口。

反正已經決定離開，何苦再給他增加心理負擔，令他和家裡的關係更冷淡下去。

聽到葉小溪的話，慕曜爵身體僵了一下，眼底有些泛紅，染上一層霧氣。

“對不起，我沒有放棄你，我……”慕曜爵止住話音，沒有再說出口。

他不敢在她面前提起那兩個無緣見到這個世界的孩子，是他沒有保護好他們。

他很清楚，她有多在意多期待他們的孩子，可這一切，卻被他的祖母，給扼殺……

想起那血淋漓的一團，慕曜爵心臟彷彿被捏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