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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路羽鳶卻不一樣,成長環境家庭是否富裕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她終究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人。
戀愛、結婚、生子,如所有的人一樣,有憧憬有期盼,也同樣被世俗的眼光所禁錮著,我們稱之爲,傳統。
當然,不是說這樣不好,人本來就不會完全一樣。
如果換成是蘭嵐的話,這妹紙纔不管那些個有的沒有,是個好的就在一起,有問題咱就一拍兩散。橫豎,生一個屬於自己的寶寶,也不錯啊不是嗎?
是的,妹紙就是醬紫瀟灑。
路小妹的太過緊張,何嘗不是太過在乎炎烈的緣故。
蘭嵐不禁在想,真要放任羽鳶這麼緊張下去,恐怕就真的不用跟炎烈說了!
一想到那個可能,蘭嵐就不由得緊張,羽鳶現在的精神狀態和心情,真的不容樂觀。
路羽鳶錯愕的擡頭,漂亮的大眼睛睜得圓圓的,小嘴兒微張,錯愕到了極點。“嫂嫂,怎麼突然就?”鬆口了?
路羽鳶撓了撓頭,也顧不得低頭將自己藏起來了,明明嫂嫂是反對的,她甚至都不正面評價阿烈,因此她不敢問不敢想,甚至於好像已經看到了最後的結局。
所以,路羽鳶忐忑不安,夜不能寐,她都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就在這個時候,嫂嫂居然鬆口了,還讓她告訴炎烈……路羽鳶眨了眨眼睛,她有點兒接受不能啊腫麼破?
蘭嵐沒好氣的拍了拍路羽鳶的腦袋,嘀咕道:“爲你好你還不敢相信哦,有什麼包袱都儘管扔給炎烈好了,你現在心裡不能藏事兒,要全天候保持心情愉快。”
“媽咪要是不開心,生出的寶寶就會跟著皺眉。”蘭嵐頓了頓,絞盡腦汁,舉例說明。“你大哥那樣的。”
路羽鳶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寶寶變成大哥那樣……大哥是什麼樣?萬年冰山,千年面癱,從3歲之後,笑的次數五根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然而,寶寶如果變成哥哥那樣,恐怖片嗎?路小妹被嚇得,顧慮神馬的,擔憂神馬的,那都是浮雲好嗎!
路羽鳶腦補了一下畫面,畫面太美實在是不敢睜眼看。
路小妹仰著小臉,四十五度角,注視著蘭嵐的眼睛,嫂嫂說的,好像是對的哦。
妹紙恍然大悟,對嘛,始作俑者是炎烈纔對,該憂心的,該操心的,也應該是他纔對嘛!全部扔給炎烈的話,路羽鳶一臉神奇的恍然大悟,心裡果然好受很多了耶!
所以,妹紙,乃因爲這種原因而告知炎少事實,炎少知道嗎?
可以告知炎烈的決定使得路羽鳶著實鬆了一口氣,心頭的巨石好像在一夜之間就沒了一樣。
這會兒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手腳也有力了,臉上都有笑容了有木有。
蘭嵐捂著嘴偷笑,瞧著路小妹明顯放鬆的神態,她搖了搖頭:“現在舒心了?等下走出醫院那扇門,就告訴炎烈,頂樑柱和主心骨是時候該發揮自己的作用了。”
路羽鳶點頭如搗蒜:“嗯嗯,嫂嫂說得對。”
蘭嵐的眼睛彎
了彎,兩人相視而笑,氣氛不再似方纔那般緊張和低迷。
“走吧,現在可以進去了嗎?”蘭嵐問。
路羽鳶點了點頭,嘴角微翹,能夠告訴炎烈,對她而言這就是嫂嫂對炎烈的肯定。她承認,她終於如釋重負了,突然期待著,告訴他之後他會是什麼反應。
會該開心嗎?
應該會開心吧?
路羽鳶摸著肚子,暖暖的笑了。她的眼睛是那麼的明亮和耀眼,好像一下子就照亮了全世界。
現在,路羽鳶已經不在乎會不會碰見熟人,會不會被撞見,她沉浸在喜悅和期盼中。
再說了,不可能那麼巧的對不對?哪有那麼巧的巧合!
路羽鳶磨拳霍霍,她的運氣不可能這麼遭纔對。嫂嫂說的對,遮遮掩掩的,反而更引人注意,倒不如坦坦蕩蕩的進去,看個病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嗷,路小妹,回顧一下乃最近的運氣……
有時候,就是那麼的巧合。
就在路羽鳶挽著蘭嵐走進婦產科的時候,另一撥人從對面的方向走來。
一行人明顯不是病人,西裝白褂,擁著最中間的那一個,一看就知道是醫院的醫生,而且還屬於醫院管理人員的那一種。
而走在最中間的,也是最令人矚目的一個。他面色微冷,好似在聽身邊的人說什麼,又好似目不斜視的在思考自己的問題。
隱隱約約的,能聽到研討會等等字眼。
“雷先生,我們院長會帶您去我們的科研室,市區的研討會,還希望您再考慮一下。”男人左側的人低語,“醫學界真的很需要雷先生這樣的人才,請您一定在看過我們的研究成果以及報告之後,再做出決定好嗎?”
雷諾不是熱絡的性子,只是淡淡的點頭,沒有拒絕對方的請求。
醫術再高超的人,也不可能說自己的天下之一。
而如雷諾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花在醫學研究上,這便是他的執念!就是因爲如此,雷諾本不喜歡應酬,但每每這種情況,都會耐著性子參與一番。
只不過,在三樓拐彎的地方,雷諾破天荒的停下了腳步。
餘光在不經意間瞥到了一個身影。
他看著那兩個人走進婦產科,雷諾微瞇著眼睛,走在後面的女子分明就是蘭嵐沒錯吧?
把他當成是家用的家庭醫生,三番五次召喚他登門就診的,如此殊榮,唯有路宇騰,唯有蘭嵐。
雷諾不認爲他會看錯人,有些人特殊得咬牙切齒的,尤其是被BOSS半夜召喚的時候。
婦產科嗎?雷諾若有所思,懷上了?
算算時間,半年期限已過,蘭嵐如今的身體已經被調養得棒棒的,若是懷孕,也不奇怪!嘖嘖,某人的動作還是挺快的。
雷諾看著那二人走進去,面色如常的進行下一個環節。
而蘭嵐和路羽鳶,自然不知道她們真的遇到了熟人,在不安的忐忑中,和醫生面對著面。
孕檢的流程很簡單,並沒有想象中的複雜。
路羽鳶全程巴巴的盯著女醫生,醫生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絕無二話。
終於,等來了宣佈結果的時刻。
“恭喜你,李小姐(化名),您已經懷孕一週了。”醫生握著筆的手就沒有停下來過。
路羽鳶不知怎的,明明是笑著的,眼角卻掛上了淚珠,又哭又笑的,心情的起起伏伏終於讓她確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要這個孩子,她愛這個孩子。
從猜測自己懷孕的那一刻起,雖然不安,雖然忐忑,但路羽鳶從來都沒有想過不要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棄她!
說得更直白一點,其實只要將孩子打掉,路羽鳶所有的顧慮都不存在,這在大多人看來的確是最簡單的解決方法,甚至可以說是一勞永逸。
但路羽鳶沒有,她想了千百萬種的方法,想過最壞的結局,獨獨沒有想過,不要她,甚至是在家人的逼迫下打點她。
這一刻,路羽鳶終於徹底放下了所有的顧慮,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白淨的臉上綻放出奪目的笑容,那是發自內心的,不再有絲毫的陰霾!
嫂嫂說得對,只要堅持本心,根本不需要擔憂。
如果炎烈是個好的,定然會努力奪得家人的認可。
如果他不願意,甚至是推卸責任,她路羽鳶也有本事將孩子養大成人。
嫂嫂可以養活一對雙胞胎,她同樣可以!
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長到炎烈都不忍直視的地步,他最爲親愛的老婆永遠的口頭禪都是:嫂嫂說、嫂嫂說;要麼是,嫂嫂是對的。
此時,在炎烈尚未發覺的情況下,他未來媳婦兒的“嫂控”傾向已經初見端倪,等他發現的時候,不要意思,已經屬於“晚期”、“沒藥醫”的階段了。
蘭嵐將路羽鳶的變化看在眼裡,她著實鬆了一口氣,看來她的決定果然是對的。
堵不如疏,反正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炎烈)的錯就對了,千萬不要爲難自己。
最重要的是,路小妹終於想通了,孺子可教也。
醫生看了看兩人的身後,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後,問:“李小姐,您的丈夫沒來嗎?”
丈夫……路羽鳶的臉頰微紅,她扯了扯嘴角:“沒,他,忙。所以是我嫂子陪我來的。”
醫生哦了一聲,神色倒好了許多:“再忙,也不能錯過這種時候啊!下次孕檢,一定要帶著丈夫一起來。”
路羽鳶含羞的點了點頭。
“因爲懷孕初期,才一週的時間呢,所以我建議你七天之後,再來檢查一次。還有,孕婦一定要保證心情舒暢,否則極爲容易流產,家屬回去也溝通下,不能增加孕婦的心理壓力。”
後面這話,顯然對蘭嵐說的。
“放心吧,我不會了。”路羽鳶捏了捏蘭嵐的手,即是在回答醫生的問題,也是在告訴蘭嵐,她已經沒事兒了。
醫生絮絮叨叨,說了一系列的安胎好方法,最後她頓了頓,兩眼盯著病例:“尤其是頭三個月,不要行房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