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要和你談?wù)劇!睆亩徘逖诺姆块g一出來,墨嘯琛就直接闖進墨連煜的書房,漆黑的室內(nèi)煙霧繚繞,刺鼻的煙味充斥在空氣之中,只有指尖的微亮證明著一個男人的存在。
牆壁上的按鈕微微一按,落魄的大哥近在眼前,煙霧下的臉龐顯得格外滄桑。
“你要說什麼?”沉浸在自己回憶裡的墨連煜掐斷煙灰,刺眼的燈光不由瞇成一條線。
“杜清雅。”
“你都聽說了什麼事情?”
“聽說她落水了,而且她還指責(zé)這件事情和蘇言有關(guān)。”
墨嘯琛猛地上前幾步,雙手扶著墨連煜面前的書桌上。
“大哥,你爲什麼不相信蘇言說的話,她的性子你還不瞭解嗎,那個女的膽子雖大但是從來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她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生物,說不定真的是被人陷害了呢?”一連串的話直接從墨嘯琛的口中說出。
怔怔地看著大哥,其實與其說是在爲蘇言辯解,他更想提醒大哥仔細考慮杜清雅的言行,不想幡然醒悟的大哥才追悔莫及。
“大哥,用你睿智的大腦好好思考一下,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過其中的漏洞嗎?”墨嘯琛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著墨連煜。
他只是不想讓他大哥淪爲杜清雅戲弄的對象。
“你想說明什麼問題?”墨連煜還在緊緊靠著座椅,無所謂地看著墨嘯琛。
蘇言的每句話都聽在他的耳裡,但是與其是說他在懲罰蘇言推人,倒不如說他是在介意,介意她先前的叫囂,介意她戳破自己的傷口,介意那一把把拋下的鹽巴……
看著這樣態(tài)度的大哥,墨嘯琛滿心的話全都堵在心口,怔怔地看著,無法說出。
“大哥,你有沒想過其實從始至終杜清雅都從未喜歡過我們中任何一個,她愛的只有她自己而已。”諾諾的聲音,現(xiàn)在回想起來,頗多感慨。
“墨嘯琛。”墨連煜緩緩站起身,一臉嚴肅,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桌面,“我記得我們曾經(jīng)也爲了她對峙過,但是既然現(xiàn)在是你選擇把她留下的,我以爲你還是對她念著舊情的,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是她把你救回來的。”思緒好像又長了翅膀。
“大哥,我很感激她,但是這是兩碼事,而且當初跳下水救我的是你,不是杜清雅,如果只是按了幾下胸腔就把救命之恩全算在她的頭上,我做不到。”
墨嘯琛條理清晰地分析著來龍去脈,他用恩情捆綁著無盡的報恩束縛,況且過往的事情和現(xiàn)在並不能畫上同等符。
他只是希望大哥能夠理性地整理好整件事,不要在鑽進任何人設(shè)下的圈套裡,尤其是杜清雅這個蛇蠍女人。
“大哥我想我已經(jīng)表達過我的立場了,至於留她下來,我是有著其他的目的。”極力撇清和杜清雅的關(guān)係,現(xiàn)在的墨嘯琛對杜清雅已經(jīng)沒有半分愛了。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現(xiàn)在還不能說。”在杜清雅採取任何行動前,他都不能把這件事說出來,墨嘯琛微微撇開的眼神,躲閃著探究的眼神。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墨連煜怔怔地看著站著的墨嘯琛,眼裡充滿著不知名的因素。
“我知道是什麼。”一個女
聲帶著獨特的嗓音從墨嘯琛的背後響起,打破冰凍般的沉寂。
房間裡,她一直在糾結(jié)墨嘯琛話中的意思,最後幡然醒悟墨嘯琛已經(jīng)不是隻是屬於杜清雅身後的男人,最後的那一句話充滿了多少的嘲諷,她杜清雅從來不是傻子,所以忐忑不安的她立刻就跟著下來了。
未關(guān)緊的門縫,聲音就這樣一點點傳進自己的耳畔,聽著墨嘯琛的每句話,杜清雅都覺得自己的心在被狠狠地割傷一刀,以前一直對著她表白說愛的男孩卻在懷疑她,而且還在墨連煜面前毫不留情地揭開自己的真面目。
渾身的血液都好像在倒流一般,杜清雅死死地咬緊自己的嘴脣,硬生生地聽完了他們所有的話,但是現(xiàn)在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愛情從來就是一場賭博。
杜清雅推開門,手緊緊握成團,一步步靠近墨連煜,手指著墨嘯琛,“我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看到杜清雅的出現(xiàn),不得不承認墨嘯琛是驚訝的,但是三人對質(zhì)是最好的局面,不由露出冷笑聲,“杜清雅,那你說說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挽著胳膊,一副看好戲的姿態(tài)。
“清雅,你爲什麼不好好休息?”看著臉色泛白的杜清雅,墨連煜黑著臉走到跟前,一手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我沒事,沒關(guān)係的。”杜清雅露出故作堅強的樣子,釋然地笑笑。
看著兩人的互動,墨嘯琛覺得格外礙眼,不是嫉妒而是爲大哥這種舉棋不定的態(tài)度而惱火。
“杜清雅,你不是知道嗎,那你就當著大哥的面全都說清楚。”墨嘯琛步步緊逼,質(zhì)問著杜清雅。
“墨嘯琛你……”
“我沒事。”看著墨連煜阻攔的黑鬱眼神,杜清雅搖了搖頭,往前站了幾步,立在墨嘯琛的面前。
鎮(zhèn)定的內(nèi)心等待破釜沉舟,既然你不肯手下留情,那麼墨嘯琛不要怪我。
“嘯琛,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因爲你是煜的弟弟,所以我也一樣關(guān)心著你,如果造成你的誤解,我抱歉,但是從始至終我的心裡就只有墨連煜,所以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
捂著胸口,滿眼的淚水就這樣順著臉頰直直地流了下來。
“墨嘯琛你不可以這樣無視我的真心,不可以用這樣的手段強迫我離開煜,我做不到,求你放過我,好不好?”乞求的聲音,夾雜著大病初癒的憔悴,杜清雅顯得格外聲嘶力竭。
墨嘯琛就這樣怔怔地看著在自己面前表演的杜清雅,眼淚、鼻涕,甚至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做到毫無瑕疵,近乎完美。
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苦苦逼迫杜清雅離開大哥的壞人,從什麼時候起杜清雅養(yǎng)成了這麼爐火純青的技術(shù),還是說這就是她的天性使然。
“墨嘯琛,杜清雅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去她的房間到底說了些什麼?”扶住杜清雅搖晃的身軀,墨連煜陰鬱的眼神直逼著墨嘯琛。
“杜清雅,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一些什麼?”伸長的手還沒觸及到杜清雅,就被墨連煜一把手推開。
“杜清雅,你還是那個善解人意的那個女孩嗎?你讓我恐懼、陌生、厭惡。”就像貶到塵埃的泥土,墨嘯琛把所有卑微的字眼全都用上了。
但是杜清雅卻依舊不爲所動,靜靜閉上的雙眼依靠著墨連煜,只有微微拽緊的雙手證明著她流露出的憤怒情緒。
善良?這個詞最不適用於上流社會,弱肉強食的社會,她從小學(xué)會的就是僞裝、揣摩,還有無盡的欺騙,杜清雅早就是一個被善良丟棄的人。
對不起,她只會利用善良。
“墨嘯琛,你想幹嗎?”緊緊護著懷中的女人,避開墨嘯琛的控制,墨連煜質(zhì)問著。
“大哥,你難道任由她往我身上抹黑,你是瞭解我的。”墨嘯琛冒火的雙眼死死盯著杜清雅,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把手解決了這個女人。
“她現(xiàn)在還在生病。”嚴厲的聲音,持著著。
“你關(guān)心她,你居然在關(guān)心這個背叛你的人,大哥,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墨嘯琛看著還是緊緊依靠在大哥懷裡的女人,眼神落在大哥的眼裡。
“她的背叛,你也是幫兇。”
“……”這纔是他心底最大的痛,他的幫助正是他無知的最好表現(xiàn)。
“所以,大哥,你真的相信這個瘋女人說的話?”墨嘯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尊敬的大哥,手直指著他懷中的杜清雅。
“呵呵呵。”看著保持沉默的大哥,墨嘯琛不禁發(fā)出長長的笑聲,“我忘了,我大哥最愛的就是叫杜清雅的女人,甚至可以爲了她傷了我們一衆(zhòng)人的心,既然這樣,那我們之間的約定也就蕩然無存了,我離開,給你們騰位子。”
墨嘯琛怔怔地看著他尊敬的大哥,兩個人和諧的氛圍已經(jīng)容不下任何人,既然現(xiàn)在一切的事實擺在自己的面前,他還能說些什麼呢,還有用嗎?
他是在杜清雅的房間裡裝了監(jiān)控,也可以調(diào)出這些東西爲自己證明清白,但是現(xiàn)在看著這個眼裡只有杜清雅的大哥,他還能聽得進任何人的解釋嗎?恐怕再多的證據(jù)也抵不住一顆炙熱的心。
“你要去哪?”墨連煜看著轉(zhuǎn)身離開的墨嘯琛,一聲怒吼。
“墨宅已經(jīng)有了不乾淨的東西,我離開,還有我希望大哥也早點放蘇言出來,想必現(xiàn)在她也不想看見你們兩個人。”墨嘯琛嘲諷地笑著,轉(zhuǎn)身離開。
“哦,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墨嘯琛轉(zhuǎn)頭看著深埋在墨連煜懷裡的杜清雅,一字一句,“我可以告訴你蘇落淺是誰。”
在大哥猛然伸縮的眼眸,以及懷中身影一震下,墨嘯琛捂著自己的心,“蘇落淺是我最愛的女人,所以現(xiàn)在我就去找她。”
對上墨連煜陰鬱的眼神,暴起的青筋,這是和大哥的對抗,更是對自己的承諾。
墨嘯琛心中釋然了很多,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瀟灑自在。
反倒是墨連煜抱住的手臂一點點鬆弛,最後徹底將杜清雅推離開自己的懷抱,充滿寒意的身軀就像置身冰天雪地之中。
墨嘯琛眼底的決然還殘留在自己的眼底,這是第一次墨嘯琛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就像看待古時候昏庸無能的昏君一樣。
眼神一點點慢慢遊移,定格在杜清雅的身上,眼前好像有一個巨大的謎團,煙霧緊緊地籠罩著一切,他看不清、識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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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