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對她詭異一笑:“木槿,讓我來幫你忘記傷心之事吧……”
“荷花……忘記憂傷……”陸木槿微微蹙眉,瞪眼望著身邊神秘的宇文諾,可是腳步卻隨同他一起邁向湖邊。
待兩人走到了湖邊,宇文諾回過頭來,勾起嘴角,衝著陸木槿微微一聳眉, “這個荷花是你的,每一瓣花瓣代表著你的傷心……”
“而我手中的荷花,每一片花瓣則代表著我的開心快樂……”宇文諾微微笑著,拿著那嬌豔欲滴的荷花得意的向陸木槿搖了搖。
忽然宇文諾的視線看向自己手中的荷花,聲音忽然深沉下去,他臉上浮現出飄渺的神色,道:“小的時候,每當我不開心的時候,我就會獨自採一朵花,然後花瓣一瓣一瓣的扯下來,扔在水中,看它們隨水飄走,這樣想象著自己的傷心也隨水飄走了……”
也許是陽光的關係,陸木槿忽然覺得他的臉上依稀有著某種寂寥,和平素純然無知或是笑嘻嘻的樣子大不相同,突然只覺得心裡忽然間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微微疼起來。
“不是說爲我治療傷心麼,怎麼這會兒到自己先傷心起來了……”陸木槿輕輕的走到宇文諾跟前,輕輕的拍了怕他的肩膀,純淨甜美的望著他靜靜的笑。
“我沒傷心……好啦……我教你治療傷心的方法……不過這次我們玩的不同哦……”宇文諾那僵硬的臉頰微微鬆軟下來,臉上重新涌現淺淺的笑意,“你看好……我的花瓣代表快樂……你的花瓣代表傷心……”
“每當你扔下一片花瓣的時候,我也會扔下一片花瓣,這樣兩者就會互補了,因爲我想用我的快樂來填補你心裡的憂傷……”宇文諾忽然伸手拉過陸木槿,微微笑開,欣然道,“我們開始吧……”
純真、善良的語氣,讓陸木槿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來,輕聲道:“好……”
於是兩人都不說話,只是靜靜的一片片的扯下花瓣,他們像是約定好的一般,那般默契。每當陸木槿扔出一片傷心的花瓣時,宇文諾總會及時的補上一邊快樂的花瓣。
靜靜的望著眼前的水面上飄滿了一層層的花瓣,陸木槿心裡似乎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的痛快,壓抑在心底的某種東西彷彿有了宣泄的出口,她要把他們的折磨、取笑、挑釁統統扔掉。
白燁修的不屑、輕視、嘲笑,扔掉……
陸纖靈的排擠、針對、挑釁,扔掉……
陸府人的蔑視,一切的一切統統都扔掉……
一旁的宇文諾邊扔著花瓣,邊默默看著她的動作,一句話也不說。見著陸木槿哀傷的神態漸漸退卻,轉臉換上了平靜、欣喜。
莫名的,他的心變得很輕很輕,舒服多了,嘴角也隨著她溫潤的笑而波動了。
“哎呀……”突然陸木槿大喊一聲,握著手中最後一片傷心的花瓣,滿臉無奈的望著宇文諾。
而見陸木槿臉色突變,宇文諾心頭一慌,忙問道:“木槿,怎麼了……”
溫潤心窩的話,再度響起。
自從她穿越以來,一直過得不是很好,每當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她總會陰差陽錯的和他相遇,所以他的傷心他都是第一個知道。
而且,他從來沒有問過她爲什麼會心情不好,爲什麼會傷心,只是默默的,不露痕跡的找方法爲她排解。或者爲了逗她開心,說一些冷笑話,做一些和他王爺身份的不相符的表情或者動作。
他是真的對她好,這般的體貼入骨,這般的清澈如水,這般的純真自然。可是她又無法給他什麼,面對這樣一味的好,可是她卻給不了任何的回報。
“木槿……木槿……”宇文諾輕輕的撫上她的掌心,默默的給她溫暖,神色緊張的望著出神的她。
“王爺……你看……”,陸木槿嘟噥著嘴巴,似乎想要解釋什麼,可是卻被宇文諾一口回絕了,“木槿……我們都是朋友啦,還稱呼我爲王爺,這顯得是不是在生分了,你還是喊我諾……或者諾哥哥……”
“這……是不是有點……”
“乖……叫一聲聽聽啊……”宇文諾望著陸木槿無憂爲難,有些尷尬的神情,心裡就樂開了花,他忽然又有種想要捉弄她的由頭。
“諾……你太過分啦……說是幫我忘掉傷心,可是現在卻換著法子調侃我……你看你的快樂花瓣都沒了,可是我還有傷心的花瓣……”
陸木槿捏著最後一片花瓣,滿臉委屈的樣子。那清澈美麗的眸子隱隱約約的蒙上了一層層淡淡的薄霧,感覺真的想要急哭了。
陸木槿哭哭啼啼的一番話,才讓茫然的宇文諾理清了一些頭緒。原來陸木槿介意的是這個遊戲不能以圓滿結束,原因是傷心的花瓣比快樂的花瓣多。
忽然,宇文諾伸手奪過陸木槿的手中最後一片傷心的荷花,看著猶自黯然神傷的陸木槿,眼底閃過某種不明的笑意,道:“我吃掉你的傷心,這不就好了嗎……”
陸木槿望著瀟灑的宇文諾一邊拍著手,一邊吧唧著嘴巴,滿臉歡快的神情,頓時後悔不已,“諾……你好傻啊……剛剛我只是逗你玩的……你快把花瓣吐出來……”
“木槿,這樣你的傷心可少了沒……” 宇文諾的聲音低柔,化在夜風裡,有股說不出的溫暖,
隨著他最後一個字眼落下,陸纖靈眼眶中的霧氣終於幻化成心痛的悲涼,淚珠,順著她蒼白的面頰淌落。
“諾,不要對我這麼好……”
只見一隻溫暖的手緩緩的附上她的臉頰,輕輕的爲她拭去了眼角的餘淚,恍然失神之後,陸木槿一把緊緊抓住宇文諾的手,無奈的吞聲道,“諾……其實我……”
心裡默默地那股聲音,其實在說其實我心裡一直有個掛念的人,不過,這句話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爲她知道,這句話出口了,他們之間的某種情愫就徹底不在了。
其實她也想過,如此曖昧不清的糾纏下去,會不會讓宇文諾越陷越深,這樣只會讓她日後更加的自責,可是如果早早的告訴他,這未必也不會不是另外一種傷害。
“好了,你不要太感激我……這些都是我自願做的,不需要你任何回報……”
見陸木槿沉默,宇文諾心裡突然有股冰涼的感覺,其實陸木槿心裡怎麼想,他一直都明白,不過,一直來,他都是處於矛盾之中。
他想要直接問她,她對他是什麼感覺,可是又怕一旦開了口,連最後那種心平氣和相觸的感覺也沒有了。
所以他一直假裝不知道,不央求,也不奢求。
這樣日後就不會受傷,也不會有牽掛。
“可是……我……”陸木槿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還是欲言又止。
“好了……別說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
………………
賞花大會回來之後,這白府的後院裡似乎一下子平靜了不少。
據說上次的事情,讓白燁修冷落了陸纖靈好久。
同樣,由於宇文諾在賞花大會上過分的關心陸木槿,讓皇后娘娘不悅,被關禁閉了,同樣也向宇文諾施壓,讓他馬上和顧雅婷完婚。
所以這段時間,沒了陸纖靈的騷擾,也沒有了宇文諾的糾纏。
陸木槿的世界一下子突然清淨了下來,不過她也不是個喜鬧的人,安安靜靜的,看看書,練練功,生活也是可以過的很愜意。
次日,天氣大好,陸木槿這幾日看了幾天的書,覺得稍稍有些疲乏,於是決定帶著玉碧出門走走,散散心,呼吸一下這大好的清新空氣。
不過真是冤家路窄,大老遠的,陸木槿就看到了正在鍛鍊的白燁修,本來歡喜的腳步瞬間停了下來,她到底是繼續走過去,還是扭頭離開呢?
而那頭的白燁修從陸木槿出現的那一刻就發現了,眼下他正在等她走過來,不過遠遠看著陸木槿那不屑的目光,而且其中夾雜著絲絲嘲諷,頓時讓白燁修極度不悅起來,那黑如鍋底的陰沉面容更加的冷淡。
這個死女人,爲什麼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殺父仇人般的表情啊,他都已經知道錯了,努力的在一一改正和挽回,可是爲什麼她就是看不到呢?
可惡,真是可惡,一時間白燁修有些懊惱。
不過下一刻,他突然想到前些天爹爹找他談話,說是讓他抓緊和陸木槿要個孩子,因爲他們二老等不及想要抱孫子了。
當然這只是白松仁的託詞,他真正擔心的是白燁修體內的劇毒,眼看著離劇毒發作的時間不遠了,而白燁修又和陸木槿沒有絲毫的進展,所以他只好編了謊話來催促他們要個孩子。
其實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二人教合,以此來解除白燁修體內的劇毒,至於會不會有孩子,那已經不重要了。
雖說白燁修也有些納悶,這陸纖靈不是已經有孩子了麼,爲什麼爹爹還要催促他和陸木槿生孩子,難道他們二老還是不喜歡陸纖靈。即使她已經有了白家的骨肉。
所以他們才那麼急切的想要他和陸木槿生孩子,畢竟陸木槿纔是爹爹看中的兒媳婦,要是這麼想,倒也是可以理解了。
想到這裡,白燁修心裡剛剛的苦惱一下消失了,此刻,他勾勾嘴角,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溜了出來。
那頭的陸木槿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先是憤怒,爾後變成戲謔。
一時間,陸木槿也搞不清楚那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不過她也不管那麼多,思考片刻,陸木槿剛剛腳下停滯的腳步,剎那間又擡了起來。
這一次不同於大家閨秀小碎步般的優雅,反而昂首闊步的往前走去,絲毫沒有一點膽怯和退縮的意思。
而那頭的白燁修則看到這幅情形之後,則是有些茫然,不由的微微瞇起眼,玩味的笑了笑,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會玩出什麼鬼把戲。
此刻的玉碧心裡如同十五個水桶一般,惴惴不安的跟在陸木槿的身後,因爲剛剛白燁修不懷好意的笑容她也看在眼裡,她生怕將軍又會想出什麼壞主意整她家的小姐。
而前頭的陸木槿,雖然外表是大搖大擺,氣指頤使。那顯然是她極度維持著鎮定,因爲她的心裡卻是如同汪洋大海一般,波濤洶涌,連綿起伏。
因爲她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來面對眼前這個男人,說不上什麼大恨。因爲他不愛她,另有所愛,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他對她狹隘和苛責的態度讓她有些心裡不平衡罷了。
白燁修其實並不是心胸狹窄的人,只是爲了拒絕眼前這個女人,和她心愛的女人在一起,纔對她百般挑剔,厭惡不已。
可是現在顯然他已經意識到自己錯了,爲什麼她就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呢,每次想到這些,他心裡就窩火的很,所以眼下他要戲弄她的心就越發的急切。
想到這裡,白燁修也昂首挺胸的迎著陸木槿的方向走去,看到陸木槿傲慢無禮,故意帶著挑釁的行爲,讓他心裡很是不爽,本來緊皺的眉頭,此刻越發的緊了起來。
不過他也沒停下來,腳步越發的急促了。
兩人誰也沒有退讓,依舊勢在必得的前行。
繞過同心湖,二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陸木槿身後的玉碧和白燁修身後的侍衛婢女們此刻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只是雙眼緊緊的盯著這一幕,因爲他們似乎已經嗅到硝煙的味道。
就在兩人快要擦肩而過的時候,白燁修以爲陸木槿至少會停住腳, 可是不曾想陸木槿居然輕蔑一笑,爾後雲淡風輕般的側了下身子,和他準備擦家而過。
見此情形,白燁修有些懊惱,嘴中下意識的喊道:“站住……”
哼,小子,憋不住了吧,陸木槿的嘴角飄起了淡淡的笑容。比淡定,老孃可是穿越過來的特工,想和我鬥,你還嫩了點。
“怎麼……有何指教……” 陸木槿背對著白燁修,沒有轉身,只是冷冰冰的說道,聲音裡沒有絲毫的溫度,如同和自己仇人一般的冷漠和無視。
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激怒自己,一想到她那冷冰冰的話,就讓他覺得如墜數九寒天般冰冷,白燁修莫名的感覺心裡有些惱怒。
自己幹嘛要開口和她說話,這不是明顯讓自己在外人面前下不了臺面嗎,一想到剛剛氣昏了頭,主動和那女人打招呼,白燁修恨不得後悔的咬掉自己的舌頭。
“有話快說,沒事兒的話恕我不便奉陪……”陸木槿見白燁修半晌沒有開口說話,於是冷冰冰的再次丟下了一句話。
聽到陸木槿再次如此鎮定和冰冷的聲音,白燁修的心裡覺得非常窩火,該死的女人,她這是什麼態度,難道她忘記了以前是誰一天到晚跟在她的身後死纏爛打,讓他娶她嗎?
她現在是怎麼了,難道是自殺未遂,性子一下轉變了嗎?又或許是她失憶了,不再愛他了嗎,可是從她那嫌棄的眼神,他確定她沒失憶,只是不想再理他罷了。
可是白燁修還清楚的記得,當初的陸木槿對自他的態度那是畢恭畢敬的,可不是現在這樣冰冷無情的。爲什麼現在她看到他竟然沒有絲毫的感覺,他好歹也是古墨國的美男啊。
面對她的無視,這叫他情何以堪啊!
可是她剛剛那一句有話快說,沒事兒的話恕我不便奉陪還真讓白燁修有點爲難了,是啊,他要說什麼呢?該說什麼呢,如果沒什麼要說,那麼剛剛爲何又要開口讓她站住呢。
良久沒等到白燁修的聲音,陸木槿冷笑一聲說道:“難道王爺你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幹,不過本姑娘有要事,如果你沒事兒,就不要擋道,難道你沒聽過……好狗……”
當然後面的一句好狗不擋道陸木槿是沒有說出來的,因爲他畢竟是人們面前畢恭畢敬的將軍,她多少還是應該給他留點面子了,何況馬上和離了,那就不應該在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了。
畢竟眼下,她只想早點離開這個寡情的男人,不想再節外生枝。
“難道你見到自己的夫君就是這個態度嗎……”半晌白燁修擠出一絲苦澀的笑,他受不了她的忽視,難道他就那麼想和她撇清關係嗎?
好,既然她冷漠,那麼他就陪她好好玩玩,反正爹爹也不允許他和這女人和離,那麼他何不趁機好好的整她一番,以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呢。
“夫君?哼,我都說了好幾遍,你馬上就會成爲被我休掉的前夫,所以拜託你長點記性,好不好……”
“你這蠢女人,你聽到皇上下旨取消我們的婚事了嗎,難道你不知道皇家下旨的婚姻不論嫁娶還是休妻都會昭告天下嗎……所以在聖旨下來之前,你依然是我的妻……不過我也奉勸你一句,這皇家的賜婚可不是那麼兒戲的可以隨意和離的……”
見陸木槿滿林的憤怒和不滿,白燁修感覺心裡舒服了不少,是啊,他就是想和她扯上關係,看她生氣苦惱的樣子。
而那頭的陸木槿在聽到白燁修的話之後,心中頓時涌上一股莫名的怨氣和無奈,是啊,他說的也沒錯,這皇家賜下的婚姻的確不是那麼可以隨意和離。
可是這麼說來,她還要繼續留在白府嗎?
不行, 這絕對不行,她要離開這個男人,離開白府。
陸木槿無奈的咬了咬嘴脣,擡頭望著眼前這個邪惡的男人,此刻他正得瑟的嘲笑著她,這讓她心裡很是不爽,這丫的,憑什麼啊,明明說好了再過兩個月就可以和離,爲什麼現在竟然擺脫不了這個瘟神呢?
還有那個皇上不知道爲什麼也要來插手她的婚事,對了,還有她的那個不聞不問的孃親,爲什麼就這樣棄自己的女兒不顧,難道她不管她的幸福和快樂嗎?
“就算皇上沒有下旨,可是我們私底下不是已經說好了和離麼,再說我相信只要你堅持去向皇上表明你要和我分開的心跡,我想皇上肯定會答應的,你說是不是啊……”
此刻的陸木槿依舊不肯讓步,就算她心裡知道和離這件事沒戲,可是她嘴上還是不肯鬆口,一個勁兒的撇清和他的關係。
今兒個活該白燁修倒黴,陸木槿要好好的替已經死去的陸木槿出一口氣,更重要是她看他極爲的不順眼。憑什麼那麼殘忍的對待以前的陸木槿啊,就算他不愛,可是也不能隨意踐踏別人的愛啊。
而白燁修見她這樣不屑的話語,這樣灑脫的態度,這樣豪爽的語言,頓時讓他心裡起了無數的波浪,好不舒服。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又把問題轉給了她,難道她是真不懂嗎?他的老爹怎麼會答應他休掉她呢,再說他爹爹和皇上關係好得很,他去面聖,皇上又怎麼會聽他的進諫。
可她倒好,竟然還要他主動的去和皇上講,這不是明擺著把他往火坑裡推嗎,要是被他爹爹知道了,估計又會氣的大病一場。
當然這都是外因,更重要的因素是他現在捨不得和她和離了。
所以,一切的外界因素都是浮雲。如果他真的還是以前那般的深愛靈兒,他肯定會冒死去向皇上進諫,說要和她和離。
可是眼下,這個因素已經不復存在,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去冒險。
白燁修漸漸收回思緒,猛地回過頭來看著陸木槿,正欲說話,可是眼角撇到她眸中的得意和挑釁,於是只得強行嚥下到嘴邊的話,接著邪惡冷淡地說了句:“我現在突然覺得有你這樣的夫人其實也是蠻不錯的選擇……”
“什麼,你再說一遍,我沒有聽錯吧,你確定你想要的是我,而不是別人,你今天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還是被門夾了……”
聽了陸木槿的話,白燁修又吃了一驚,冰冷的雙眸再一次的掃過陸木槿的臉,以前那張令他無比厭惡的臉,現在看起來竟然越發的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