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等宇文諾發(fā)話,一旁的孟夏已經(jīng)趕緊的插話了,只見她滿臉的憎惡和額度,語氣極度的惡劣,“陸木槿你什麼意思啊,你這麼想要王爺出征死在戰(zhàn)場麼,你的心未免也太狠毒了吧,就算你不喜歡諾,可是你也不能推著他出去送死啊……”
“孟夏你這是態(tài)度啊,這宇文諾還沒出徵呢,你怎麼就斷定他是去送死,而不是凱旋迴來呢,你是不是太不相信你夫君的能力了,看來啊,你夫君在你心中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草包,除了能夠給你那個……那方面能力還比較強(qiáng),其他的你是不是都沒有指望了啊……”
聽了陸木槿的話,孟夏氣的是臉色青白,想要竭力的爭辯,可是下一刻卻遇上了宇文諾那冰冷的目光,於是下一刻,她識趣兒的閉上了張大的嘴巴,只是小聲的嘀咕著,“諾,你不要聽姐姐的,我不是那麼想你的,你在我心中就是一個大英雄,怎麼會是那種貪生怕死之徒呢,我剛剛那樣說只是太過於擔(dān)心你了,你可不要誤會我啊,我對你是真心的,絕對沒有惡意……”
而宇文諾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有再看孟夏,相反的他則是死死的盯著陸木槿,爾後輕輕的吐了一句,“如果這是你的意思,那麼我就去……”
話語中的堅(jiān)定一時間讓陸木槿有些梗塞,她沒有想到宇文諾竟然會這般的說,一時間,望著他那堅(jiān)定不移的眸,讓她心中微微有些發(fā)慌,不知道是爲(wèi)什麼。
以前她看到他總是莫名的發(fā)火,不是和他大吵大鬧,就是互相損對方,可是今天他的認(rèn)真和執(zhí)著倒是讓她有點(diǎn)不敢小覷,心微微一顫,於是輕聲道,“如是這樣,那你盡全力爭得出徵的機(jī)會吧……”
下一刻,陸木槿不敢再看他那灼熱的目光,也沒有聽清楚他的回答,於是慌忙的轉(zhuǎn)眼間望向了高高在上的龍案。
“大家難道都沒有什麼異議麼……”宇文諾再度不耐煩的提出了抗議,顯然陸木槿是接受到了這個危險的信號,於是下一刻,她輕輕的起身走到了大殿的中間。
眸光堅(jiān)定,聲如洪鐘,鏗鏘的說道,“父皇,我反對……”
陸木槿輕輕淺淺的一句話立馬在大殿上起了很大的波瀾,下一刻陸木槿立馬成爲(wèi)了衆(zhòng)矢之的,而皇后一黨除了震驚之外,但更多的是憤怒。
此刻的劉若蘭是相當(dāng)?shù)尼峄冢瑺?wèi)什麼當(dāng)初要放了這個和她作對的女人,她還是應(yīng)該心狠一點(diǎn),將她斬草除根的,沒想到當(dāng)初的一個小小的不忍心,竟然眼下又給她帶來了無限的後患,哎,這怪也要怪她那個單純的傻兒子,爲(wèi)什麼就偏偏的被他迷糊了呢。
不過眼下她這樣也好,只希望她那個天真的兒子能夠明白今天這個女人的真面目,爲(wèi)了搶奪這個出征的機(jī)會,根本就不顧他們只間曾今的情誼。
雖然皇后是這麼想,可是宇文諾倒並不這麼想,此刻的他只是有些好奇和疑惑,爲(wèi)什麼她會捲入到這場無聲無息的爭奪戰(zhàn)呢,他不懂,真心的不懂了。
“不知道槿夫人何出此言呢,眼下除了諾兒似乎沒有更加合適的人選吧,再說五王爺還沒回來,所以這出征的大事還是讓諾兒去吧,再說諾兒是哥哥,再怎麼說也要照顧到自家的弟弟啊,你說是不是啊,槿夫人……”
劉若蘭眸光一轉(zhuǎn),陰險狠毒的望著淡定自若的陸木槿,心中甚是不滿和憤怒,這該死的女人,竟然又出來給她搗亂,可是介於這種場合,劉若蘭還是微微的壓下了心頭的不滿,依舊笑如春風(fēng)。
“皇后娘娘,你要想想哦,說不定還有更加合適的人選哦,再說錦熙王爺還沒大婚,也沒有自己的血脈,這人生最美好的事情都沒經(jīng)過,怎麼能夠輕易的出征呢,所以我想還是應(yīng)該讓別人代替他出徵……”
“對……對……對……槿丫頭,說的對啊,諾兒不一樣啊,他不僅沒有大婚,也沒有自己的孩子,就這麼貿(mào)然讓他出徵是不是太草率,對他不公平呢……而且啊,他是我們的嫡子,不能這麼冒險,所以我想還是衝兒最合適,不僅是武將,而且也大婚了,根本沒什麼好擔(dān)憂的啊……”
見陸木槿的話字字珠璣,句句在理,宇文諾趕緊的附和著,而剛剛臉上那陣陣的陰霾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此刻的他是和顏悅色,笑如春風(fēng)啊。
“皇上,俗話說先立業(yè)後成家,所以我覺得諾兒沒有成婚根本就不是個問題,相反的,我倒是覺得這一次是大好的機(jī)會,不僅可以鍛鍊諾兒,而且可以讓他在凱旋之後在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成婚豈不是更好……不過倒是槿夫人,你爲(wèi)何那般的阻止諾兒上戰(zhàn)場,卻執(zhí)意的想要別人,你這樣做到底是何意思……”
劉若蘭不屑的看了陸木槿一眼。既然她屢屢給她製造麻煩,那麼她就不要怪她不給情面,讓她難堪,於是劉若蘭步步緊逼,讓陸木槿騎虎難下。
“皇上,我想你似乎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沒說五王爺是最合適的人選,他畢竟也是皇子,貴爲(wèi)金軀,不能冒險,所以我覺得最合適的便是駙馬無痕,他作爲(wèi)臣子,應(yīng)當(dāng)爲(wèi)古墨分憂,駙馬,你覺得呢……”
陸木槿微微勾起嘴角,滿臉笑意的看著那頭驚愕早已經(jīng)不知所措的無痕,很顯然,陸木槿的話,讓朝堂上的人都愣了。
片刻,見陸木槿微微擠眼,無痕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木槿是在幫他得到兵權(quán)啊,怪不得最近她和宇文諾走的那麼近,原來都是爲(wèi)了他。
一時間,內(nèi)心波濤洶涌,卻顧不上感慨,下一刻,他趕緊走到宇文成跟前,恭恭敬敬的跪下謝恩。
劉若蘭見陸木槿讓無痕出征,先是一愣,她原本以爲(wèi)她是要幫著宇文衝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是無痕,這完全是出乎她的意料。
這個丫頭到底要玩什麼鬼把戲,一時間,劉若蘭也搞不懂。
爲(wèi)什麼是無痕,她幫無痕做什麼,難道這丫頭私下和無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嗎?
可是下一刻,劉若蘭又趕緊的看下那頭早已經(jīng)緊張的不能呼吸的雅寧,假裝的關(guān)切的問道,“雅寧,如果是你,你願意讓你的夫君出征麼,要知道,假如你肚子裡有了他的孩子呢……那該怎麼辦……”
劉若蘭似乎是害怕孟夏會像陸木槿一般,竭力的推薦無痕出征,於是稍稍的暗示了下她腹中的胎兒,可是皇后哪裡知道,就算她不提醒,那雅寧公主也是捨不得讓宇文諾出征的啊。
果然,雅寧經(jīng)過劉若蘭這麼一挑撥,剛剛那窩著的火一下子爆發(fā)了,只見突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指著陸木槿惡毒的說道,“陸木槿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你都已經(jīng)快要嫁給三哥了,爲(wèi)什麼你還要三心二意的想別的男人呢,你是不是這一次想要趁著出征的機(jī)會把無痕支走,爾後和他偷偷廝混呢……我告訴你吧,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就算白燁修沒有碰過你,別的男人也不會要你這隻破鞋,所以你最好還是不要有什麼歪念頭,要不然的話,我讓你守寡一輩子……”
此刻的雅寧張牙舞爪的爆發(fā)著她心裡的不滿,本來陸木槿已經(jīng)刺激到她不行,再加上這些日子無痕突然陸木槿好了起來,對她卻是冷淡的不得了,因此這無疑是更加的讓她生氣。
而眼下關(guān)於無痕出征的事情,她是又急又無奈,她不知道爲(wèi)什麼這該死的陸木槿竟然會想到讓無痕出征,難道她真的打的是壞心思。
冷靜片刻,孟夏又哭哭啼啼的跪了下來,一個勁兒的央求著劉若蘭,“皇后娘娘,多謝你替我家駙馬著想,爲(wèi)我腹中的胎兒考慮,所以看在我有身孕的份上,還勞煩請你務(wù)必說服駙馬不要出征啊……”
而此情此景正是符合皇后的心意,只見劉若蘭順?biāo)浦鄣恼f道,“皇上,你看這公主和駙馬的情誼這麼深,再說他們都已經(jīng)有了孩子了,依我看,是不是還是讓駙馬呆在家裡,不要出征了呢……”
皇后娘娘小心的試探道,可是那頭的宇文成卻是眉頭深鎖,無比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下一刻,他狠狠的端起桌上的一杯酒,猛地喝了下去,可是在這一瞬間短暫的動作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憎惡的瞅了雅寧一眼。
而陸木槿則是小心的思考著剛剛雅寧的話,此刻的她是要想辦法幫助無痕獲得出征的機(jī)會,而不是和雅寧鬥嘴,所以一時間她沒有心情和雅寧鬥氣拌嘴,只是冷靜的思考著剛剛到底該怎麼來應(yīng)對眼前這個不利的情形。
眼前這個情形似乎很是不利,本來剛剛和皇后娘娘一番激烈的爭辯,已經(jīng)微微有了些轉(zhuǎn)機(jī),可是這雅寧這麼一鬧,一切的局面又都扭轉(zhuǎn)了,這叫陸木槿是又氣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