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流蘇假裝不知道,故意的反問。
“流蘇,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嘲笑……”
白燁修白了流蘇一眼,繃著的臉頰更加的難看。
“將軍,你別生氣,我這就去給你把槿夫人請過來,可好……”
流蘇衝著白燁修眨眨眼,心裡卻樂得笑呵呵的。
可是那頭的白燁修卻依舊悶悶不樂,有些煩躁的抱怨道,“好什麼好,要是她真心想來看我,還需要誰去請啊,我看啊,她巴不得我死翹翹了,爾後開開心心的離開白府……”
“將軍,槿夫人不像你說的那樣,她人很好的,爲(wèi)什麼你就對她那麼有成見……”
流蘇見白燁修把陸木槿想的那麼不堪,竟然忘記白燁修是他的主子,挺身而出爲(wèi)陸木槿開始打起抱不平來。
“你這兔崽子……”
白燁修掙扎著要起身去打流蘇的腦袋,卻被流蘇狡猾的給躲開了。那頭的流蘇好邪惡的衝著白燁修笑道,“爺,你悠著點(diǎn),還傷著呢……”
“將軍,到底去不去請槿夫人過來啊……”
片刻安靜後,流蘇再度的問道。
“不去,你去請她,還不知道她要怎麼看不起我……”
白燁修賭氣,依舊不肯放下身段,讓流蘇去請陸木槿過來,即使他現(xiàn)在很想讓那個女人過來探望她。
可惡的女人,竟然這麼的狠心,他都病成這樣子,竟然還不來看看他,難道她不知道他是爲(wèi)了他而受傷的嗎?
即使他故意的封閉消息,讓大家不要把他病倒的消息給透露出去,可是要是她真的想關(guān)心他,他就不信,這麼幾天了,她一點(diǎn)風(fēng)聲都沒聽到。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故意裝作不知道他生病了,還是真的不知道他生病了。
一想到這裡,白燁修心裡就悶得慌。
而流蘇見白燁修臉上的表情一會兒陰天,一會兒晴天的樣子,就覺得好笑,看來將軍也有吃癟的時候。
也是,將軍素來被女人捧在手心裡習(xí)慣了,哪裡習(xí)慣被一個女人如此的冷漠對待,碰到槿夫人,這還真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假如他真要去請了,槿夫人有心過來,那麼還好;要是執(zhí)意不來,只怕將軍會更加的傷心和懊惱。
哎,看來這件事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氣氛瞬間變得冷情,這時候突然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牀頭上閉目養(yǎng)神的白燁修忽然掙開眼睛,欣喜雀躍的問起身邊的流蘇,“快去看看,是不是那個女人來了……”
本來毫無精神的白燁修聽到外面有了響動,瞬間煥發(fā)起了光彩,見流蘇出去,他自己掙扎著坐了起來,與此同時,他還不忘捋了捋自己的頭髮。
就像一個初見自己的戀人般那般慎重,充滿期待的同時還生怕自己的邋遢嚇壞了自己的心上人。
“流蘇,是她嗎……”
見流蘇從窗邊走過來,白燁修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
“是……也不是……”流蘇故意的賣起了關(guān)子。
“到底什麼意思……”白燁修急的是又氣又怒。
正當(dāng)這時候,玉瓊已經(jīng)開開心心的進(jìn)來了,“將軍好……”
“嗯……”
白燁修心不在焉的回答著,可是眼神卻依舊停留在門外,見玉瓊進(jìn)來了半天,後面依舊沒有人影,心裡頓時涼到了冰谷,這女人,竟然派來個小丫頭來忽悠她。
“將軍,你在看什麼……”玉瓊微微蹙眉,有些不解的看著那頭的白燁修。
“沒什麼,看風(fēng)景……”白燁修不耐煩的皺皺眉。
“哦……對了,將軍,這是我家小姐讓我給你送來的……”
玉瓊將手中的藥膏遞給了白燁修,白燁修擡頭瞅了一眼,爾後有氣無力的說道,“拿回去吧,我纔不要……”
“將軍,這可是治癒你傷病的良藥,你爲(wèi)什麼不要啊,這可是小姐的一番心意啊……”
玉瓊沒有想到白燁修會拒絕,都已經(jīng)病成這個樣子了,還這麼固執(zhí),難道自己的生命是用來開玩笑的嗎?
“哼,要是她真的有心的話,爲(wèi)什麼自己不親自來,再說這是宇文諾送給她的藥,我纔不要用他的藥……”
白燁修索性的躺下,而後轉(zhuǎn)過身,不再看玉瓊。
此刻的他有些害怕自己的心虛和吃味被發(fā)現(xiàn),要是她回去告訴陸木槿,那麼的他的臉面豈不是丟盡了。
不行,他不能讓她發(fā)現(xiàn),於是白燁修拿杯子遮住了自己的臉,不讓玉瓊看到。
可是那頭的玉瓊又不傻,她怎麼會看不出白燁修有些吃醋,故意的鬧彆扭,想到這裡,玉瓊心裡可樂了,看來小姐的好日子要來了。
真是這將軍的日子可不好過了,因爲(wèi)他之前深深的傷了小姐,估計這輩子小姐都不可能再會接受他。
再加上無痕公子出現(xiàn),還有個難纏的錦熙王爺,哎,想到這裡,玉瓊爾後苦澀的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些瑣碎的煩心事。
“將軍,真的是小姐派我過來探望你的,不是小姐不想來,她怕來了惹你不高興,加重你的傷勢,所以爲(wèi)了你能夠早日康復(fù),小姐纔沒來看你……你可不要誤會了小姐,小姐可不是那般絕情的人……”
被子裡的白燁修聽了玉瓊的話,心頭一喜,剛剛那冰冷的心緩緩的有了溫度,可是下一刻,他想到那個女人竟然這般的避著他,曲解他的心意,讓他是又氣又喜。
可惡的女人,他什麼時候說過他不想見到她,他什麼時候說過他見到她就會生氣。
難道他不知道,眼下他是最需要她的時候嗎?
想到這裡,白燁修就莫名的懊惱,可惡的陸木槿……
見白燁修不說話,玉瓊又喊了白燁修幾聲,“將軍……將軍……”
“你把那要拿回去吧,我不會要的……”
“可是……”
“好了,我要休息了,流蘇送客……”
白燁修下起了逐客令,爾後玉瓊有些不甘心,最後狠狠地瞪了那頭的白燁修,便氣呼呼的跑回去了。
當(dāng)玉瓊回來的時候,陸木槿和玉碧還在打賭,說玉瓊會不會吃閉門羹,能不能成功的將西域的良藥給送出去。
“小姐,我猜玉瓊肯定把藥給將軍了,你想啊,將軍一聽到說是你派玉瓊給他送藥的,肯定開心的不得了,高興的收下了……”
“玉碧,這你就錯了,我看你還是不瞭解白燁修這個人,他這個人清高自大的很,不會輕易的接受這藥膏的。我猜他肯定在賭氣,埋怨我不親自去給他送藥,所以這藥啊,我看玉瓊是送不出去……”
正說著,玉瓊氣呼呼的回來了。
與此同時,玉瓊口中還在咒罵著白燁修,“可惡的將軍,我咒他吃飯被噎死,喝水被嗆死,上廁所掉茅坑,走路被狗咬……”
“玉瓊,你這是怎麼了,剛剛?cè)チ艘惶饲逍拊?,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去之前,不是還開心的很嘛……”
玉碧見玉瓊氣呼呼的坐在那裡,忍不住輕笑著取笑道。
“我猜啊,肯定是被白燁修給打擊了……”
陸木槿倒了杯水給玉瓊,似乎是讓她消消氣,爾後她又笑著說,“小妞,藥膏沒有送出去吧……”
“是啊,我本來興高采烈地給他送藥去,哪知道他不但不領(lǐng)情,還埋怨小姐你不親自去看望他……”
“這是他正常的反應(yīng),沒什麼奇怪……”
陸木槿淡淡的回答道,臉上依舊掛著輕笑。
“那怎麼辦,這藥膏到底還送不送啊,我看將軍虛弱得很,那臉色蒼白的嚇人,整個人也失去了往日那翩翩的風(fēng)采……”
玉瓊有些沮喪,託著小腦袋自言自語。
“好了,我們快吃飯吧,待會兒小姐親自會把要送過去的……”
聽了玉碧的話,玉瓊眸光一亮,反問道,“真的……”
陸木槿只是笑著微微點(diǎn)頭,得到陸木槿的肯定之後,玉瓊瞬間臉上笑得如花似的,嘿嘿,這下子,有好戲看了,想要回頭的將軍可要受盡苦頭。
下一刻,玉瓊不再懊惱,歡喜雀躍的開始吃起飯來。
而那頭的陸木槿卻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其實(shí)要是剛剛包老將軍來找她,求她去看望宇文諾,順便哄她擦下那藥膏,她是不會去看望那個男人的。
畢竟之前他那麼的傷害了陸木槿,就算他不愛她,可是她也不允許他爲(wèi)了他愛的女人肆意的羞辱她,所以,她不會原諒他,永遠(yuǎn)也不會。
畢竟,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沒有重新開始的機(jī)會。
…………
午飯的時間到了,可是清修院的那位依舊在賭氣,不肯吃飯。
“爺,這飯菜我都給你熱了五六遍了,你還是不吃嗎……”
流蘇依舊好性子,一遍一遍的勸著白燁修吃飯。
可是白燁修看也不看一眼,鐵著臉,不耐煩的發(fā)火道,“我不吃,我不餓,端出去吧……”
他那裡不餓,明明是被某人氣的吃不下。
可是那個狠心的女人,依舊還不來看她。
那頭的流蘇也明白自家將軍的心意,只是他也沒辦法,本來偷偷的去請槿夫人過來,可是哪知道槿夫人的院子不見人影。
如此想著,流蘇也只好搖著頭,無奈的將飯菜端了出去。
可是心裡卻擔(dān)憂的很,畢竟將軍現(xiàn)在身子還虛弱得很,要是這麼不吃不喝的話,那怎麼扛得住。
不行,他一定要找到槿夫人,求她過來看將軍一眼,即使她和將軍鬥嘴,想必將軍也是開開心的。
這麼想著,流蘇神色匆匆的出去了。
“可惡的陸木槿……”
見流蘇出去,白燁修惡狠狠的罵道,眼下實(shí)在是他不能下牀,要不然他真的要衝到陸木槿的跟前,好好的質(zhì)問她,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人。
自己的夫君否病成這個樣子,她竟然還不來探望。
他自己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爲(wèi)什麼心裡老是惦記著這個女人,似乎從她死而復(fù)活的那一刻,她就驚豔了衆(zhòng)人。
又或者是她變得堅(jiān)強(qiáng)和勇猛的時候,不輕易的鉤住了他的心,也許是她對他冷漠和無視開始,他的心就漸漸遺落在她身上,更有可能是她和宇文諾關(guān)係變得不尋常的時候,徹底的激怒了他那可嫉妒的心。
他還有機(jī)會嗎,倘若有,那麼靈兒又該怎麼辦?
假如沒有,那麼他又該如何的活下去。
房內(nèi)陷入了一片死寂,下午有人要來探望白燁修,可是都被白燁修給拒之門外,此刻他的心都在陸木槿身上。
他等著她來,可是她依舊沒有現(xiàn)身。
正當(dāng)白燁修等的垂頭喪氣的時候,突然聽到流蘇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衝了進(jìn)來,口中還在大喊,“將軍,好消息,好消息……”
無精打采的白燁修嘆了口氣,有聲無力的問道,“毛利毛躁的幹啥啊,有什麼好消息……”
“爺,夫人來了……”
“說清楚,哪個夫人……”
白燁修依舊淡定,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他以爲(wèi)是陸纖靈又來探望她了,所以他沒什麼直覺。
“是槿夫人啊,我剛剛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槿夫人和她的貼身婢女玉碧和玉瓊正往這邊走呢……”
“真的……”
這果然是一個好消息,下一刻,白燁修瞬間的精神煥發(fā)了,瞳孔裡也開始散發(fā)出亮光,本來虛弱到極點(diǎn)的他就像被點(diǎn)燃了小宇宙似的,馬上充滿了爆發(fā)力。
“流蘇,我這個樣子,憔悴不……”
白燁修一時間有點(diǎn)不知所措,他本想以最好的精神面貌來迎接陸木槿的到來,可是又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
“好了,爺,你不要再折騰了,你現(xiàn)在依舊帥的讓人嫉妒,你乖乖躺著吧,要是太活躍,到會而夫人看到你精神狀態(tài)這麼好,估計來一下就走了……”
“對對……你說的有道理,我要淡定,我是病人,不能太亢奮……”
聽了流蘇的話,白燁修瞬間似乎明白了,下一刻,他不在瞎折騰,老老實(shí)實(shí)的躺在牀上,裝作一副更加虛弱的樣子等著陸木槿的到來。
不一會兒,陸木槿和玉碧、玉瓊幾個就到了清修院。
“流蘇,你家主子怎麼樣……”
陸木槿看了一眼白燁修,見他閉目養(yǎng)神,以爲(wèi)睡著了,便小聲的問著一旁的流蘇。
流蘇本想說其實(shí)將軍的傷勢已經(jīng)漸漸的好轉(zhuǎn)了,可是剛剛開口說了一個字,便突然聽到白燁修的咳嗽聲,下一刻,流蘇便明白了白燁修的意圖。
他是想要他故意的誇大他的病情,讓陸木槿來心疼他,所以下一刻,流蘇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夫人,我家將軍的傷勢越來越嚴(yán)重,這不剛剛劇毒發(fā)作,痛得睡過去了……”
聽了流蘇的話,在加上剛剛白燁修那故意的幾聲輕咳,陸木槿已經(jīng)明白了主僕二人的鬼把戲。
不過她沒有揭穿,只是不露聲色的笑道,“既然你家主子睡著了,那我就先回去,不打擾他休息了,等他醒來之後,你幫我告訴他,就說我來看過他了,讓他好好養(yǎng)身體……”
說完,陸木槿就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去。
這可急壞了牀上的白燁修,該死的女人,竟然這麼狠心,都不知道留下來多說句安慰他的話嗎?
怎麼聽著她的話就像完成任務(wù)似的來看他,似乎根本就不像是她心甘情願來的一樣,想到這裡,白燁修是又氣又惱。
最終,他只好厚著臉皮的,睜開眼,爾後尷尬的衝著陸木槿笑道,“嗯……那個……剛剛你們把我吵醒了,我現(xiàn)在睡不著了……”
白燁修的話一落,便見流蘇和玉碧。玉瓊幾個笑的是人仰馬翻,這將軍的演技也太差了點(diǎn)吧。
怎麼早吵不醒,晚吵不醒,剛剛小姐要走,就醒了。
這不是明白的不想讓小姐走嗎?
“白燁修,你醒了啊,那正好……”說著,陸木槿將玉碧遞過來的藥膏扔給白燁修,“你爹讓我給你送來的……你快點(diǎn)擦上吧,要不然你一直躺在牀上養(yǎng)身體,你老爹都快急死了……”
聽了陸木槿的話,白燁修剛剛滿懷期待和憧憬的心情瞬間被破壞的支離破碎,頓時心裡變得波濤洶涌。
原來,她真的不是自願的來看她,竟然是看在爹爹的份上纔來的,怪不得她看他的眼神總是那般的冷淡和無視,原來她的的心裡從來都沒可有他。
即使現(xiàn)在也是這樣,要不然爲(wèi)什麼他傷的那麼重,她都不肯來看她,好不容易來了,也是那麼冰冷和客套的幾句安慰話。
“既然你不想來,你大可以不來,我有逼你來看我……”
只見白燁修一聲怒吼,嚇得玉碧和玉瓊打了一個寒顫,而一旁的流蘇則是微微擰擰眉,看了看明顯憤怒到極點(diǎn)的白燁修。
看來這次將軍是真的生氣了,別人不知道,可是他是明白將軍的心意的。他好不容易盼著槿夫人來看他一眼,可是夫人來了竟然告訴將軍是老將軍讓她來的,聽了這話,將軍不生氣纔怪。
哎,真是可憐了將軍的一番心,可是早知道會有今日,爲(wèi)什麼當(dāng)初又不珍惜夫人呢,一時間,流蘇也是左右爲(wèi)難,說不出到底是誰對誰錯。
“好吧,既然你好好地活著,還這麼有力氣和我吵架,想必病也快好了,再說藥我已經(jīng)給你送來了,我的任務(wù)完成了,那我就先走了……”
陸木槿淡淡的看了白燁修一眼,爾後轉(zhuǎn)身再度邁出了離開的步伐。
“你給我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此刻的白燁修徹底的被激怒了,內(nèi)心明明說著反話想要這個女人識趣的留下對他服軟,可是那女人似乎故意的和她作對,偏偏不如他的願。
“小姐……你看……”
玉碧拉了拉陸木槿的手,示意陸木槿要不要留下,可是陸木槿卻皺皺眉,繼續(xù)拉著玉碧往前走,似乎沒有打算留下來。
“陸木槿……你……”
“爺……你吐血了……”
一旁的流蘇見白燁修氣急攻心,口吐鮮血起來,那白色的衣衫上已經(jīng)沾滿了血漬,心中暗暗不妙,看來這主子的傷病又加重了。
看來是因爲(wèi)剛剛主子動氣的緣故,可是碰到槿夫人,主子又怎麼能夠冷靜下來呢,流蘇無奈的嘆了口氣,有些絕望的看著陸木槿。
眼下想必也只有槿夫人能夠勸將軍靜下心來,不要再大動干戈,要是再這樣生氣,不好好療養(yǎng)的話,還真不知道將軍身子裡的毒何時才能清理乾淨(jìng)。
“玉瓊……玉碧……我們快去請大夫……”
流蘇似乎有意的想給陸木槿和白燁修一點(diǎn)空間,無論他們是爭吵也好,還是鬥氣也罷,至少這樣將軍可以和他日日思戀的女人多呆一會兒,想必就是慪氣也是幸福的。
“可是……小姐……”
“不行,我要陪著小姐……”
一個有些猶豫,一個甚是擔(dān)心。
“走了……不會有事的……”
流蘇不給他們放抗的機(jī)會,硬是將玉碧和玉瓊給拖了出去,爾後只留下陸木槿和白燁修在一個房間裡。
見流蘇有意的製造機(jī)會,陸木槿的心微微一亂,說實(shí)話,她很不喜歡和這個目中無人的男人同處,只是眼下他傷的那麼重,而白伯伯又再三的央求她去開導(dǎo)他,讓他不要賭氣,乖乖的早點(diǎn)把病養(yǎng)好。
爲(wèi)了不讓白伯伯爲(wèi)了這個渣男擔(dān)心,沒辦法,陸木槿才答應(yīng)來看看他,可是哪知道他像吃了炸藥似的,對著她就是猛的轟炸。
其實(shí)眼下的陸木槿,並不明白這其實(shí)是白燁修對她上心了,因爲(wèi)他想吸引她的注意力,得到她的關(guān)注。
要是以前,白燁修和陸木槿爭鋒相對,那的確是厭惡她,和她作對,而現(xiàn)在和她鉤心鬥角,其實(shí)在白燁修心裡,那是另外的一種渴望被愛的方式。
“白燁修,你到底想怎麼樣,放著好好的良藥不用,難道你想等死,還是故意的讓大家愛爲(wèi)你擔(dān)心……”
陸木槿冷冷的看了一眼牀上的那個男人,覺得他甚至幼稚。
白燁修見陸木槿一副冰冷和不屑的神情的時候,心裡剛剛的那紅怒意徹底的變成了一陣陣的失落,弄得他剛剛本就疼的作死的心口更加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