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博誠言的回答是答應又是不答應，讓導師更爲不好意思，“對不起。”

“沒關係，你都沒吃什麼，我們邊吃邊聊啊，我不急著回去。”博誠言拿起筷子，夾一夾菜放導師的碗裡，“我好久沒和人一起吃飯了，很謝謝你請我吃飯。”博誠言可以稍微把導師當做博康，說實話，導師是老，但看起來不難看，頭髮齊全，皺紋很少，五官還算得上帥，身高和自己差不了多少，大概187或190之間。

“要是喜歡，我可以……”

“好啊，改天我請你吃飯。”博誠言總不能老給他老人家主動。

“嗯……”導師點點頭不再多問博誠言關於情愛的事，與博誠言好好的共進晚餐。

鄉下——

博康送葉茜泯回家回來後就坐在四合院的涼亭裡，不上樓不見博圓芯，更不想想起有關博誠言的事。有些事情真的是避而不見，不提，不想就可以淡忘或是不會想起了嗎？不是的，逃避和強制控制是最不適當的做法。博康挨著涼亭柱子，感受夜裡的冷風，一副神往樣子，適當的閉上雙眼，聆聽外界的聲音。就此時，一陣輕輕的推門聲，阿英提著自己的家釀好酒進到涼亭裡，豪爽的將家釀好酒按在涼亭裡唯一的一張桌子上，再擺上一個裝有2個玻璃杯的大塑膠杯子。

博康睜開眼，看見阿英單手按著酒罈口，“媽媽？”

“你啊，真讓人擔心，既然說不出口，那我們就不醉不歸吧。”阿英就像江湖豪傑裡的女俠一樣，撕開酒罈的封口，拿出大塑膠杯子裡的兩個玻璃杯。

“媽……”博康起身。

“你要是知道我擔心你的話，就陪我好好喝一杯。”阿英提起酒罈子。

博康見罈子這麼這麼重，自己做兒子在還讓阿英一個老人家扛起，實在是太不孝順了，“我來，”接手阿英手裡的罈子，倒酒到大塑膠杯子裡。

“還知道照顧媽媽，看來，你還沒有抑鬱傻。”阿英提起塑膠大杯子等他倒酒，很快，兩杯子都裝了酒。

“對不起。”博康很不好意，自己這幾天看似沒給阿英添麻煩，其實自己在無意中已經給阿英添了不少的麻煩了。

“那，那……又和我說對不起，你啊，最對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阿英看得出來，“我是不知道你在城裡發生了什麼事，但我是你媽，不可能不關心你和孫子的，你寄給我的錢，我全拿來定報子，拉電視線，買電視，關注你和孫子們住的地方，是，你把孫子們教得很好，都很事業有成，但是呢，你有沒有關心過他們心裡啊？我天天看電視，誠言也差不多天天上電視，可每次我看到誠言，他都是從不開心到很不開心啊，你老實和媽說，是不是還記得我以前說你的話？”

“媽，我沒有。”博康哪會吧事情聯想得這麼複雜。

“我承認，我當年是生氣，一時口快，對你說了不好聽的話，但我也沒真的在那之後再到你家裡要孫子過來帶啊，你又何必計較我的話到現在啊？”阿英不想博康因爲自己當年的一時口快牽連自己的乖孫子。

“媽，我真的沒有。”博康早將當年的事忘記得差不多了。“當年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真的？”阿英仔細瞧博康的樣子。

博康點頭。

“那你趕快給誠言和素言打電話，叫他們來玩玩。”阿英不知道孫子們的電話號碼。

“啊……”博康此時的心情很不適合給博誠言和博素言打電話，更不要說叫他們來了。

“還說不介意，”阿英像看出來了，“你啊，就是這樣，明明有事都要裝著沒事，裝還裝不像，”阿英搖頭，“媽真的是錯了，不該當著你和孩子的面說，那兩個小的會拖累你。”阿英很後悔，“現在好了，那倆小的不是你的拖油瓶，而是我，纔是你的拖油瓶。”

“媽，不是的，是我自己和他們之間……出了點事，媽，對不起，我做了好多好多對不起你，對不起誠言和素言的事，要是現在要我還，我會盡我的能力去還的，相信我。”博康欠博誠言的債太多，是該一一還清的時候了。博康抱住阿英，難過的哭起來。

“你在說什麼呢？”阿英不懂自己兒子是怎麼了，“每頭沒尾的，你對不起什麼啊？真是的……”阿英拍拍博康的背，希望他能舒服點。

“媽……媽……對不起“博康哪裡敢說出口。

“不要哭了，不管你做錯什麼，媽媽都會原諒你。”阿英嘆氣，“酒還沒喝呢，你就給我發酒瘋，有沒有搞錯啊。”

博康聽阿英這麼說後，哭哭後笑起來，“媽……你好冷哦。”

“天這麼熱，我不冷一下，這日子要怎麼過哦？”

“呵呵……”博康受不了了，阿英和博誠言一樣，說話不著邊外還很會說笑話。

“好了，不哭就好了。”阿英擡手，用佈滿皺紋的手摸去博康的眼淚。“酒呢，也就不要喝了。”阿英真怕博康酒水下肚發起真酒瘋，不是大人的惡習，就是剛纔那樣哭哭啼啼的瞎道歉。

“爲什麼？酒都開封了。”博康很捨不得，“不喝會壞的。”

“你小子，幾時這麼豬頭了？”阿英拍博康的頭，“酒開封后又不會馬上壞掉，我可以拿去煮菜，這樣慢慢的用掉。”

“是哦。”博康懂了，封起酒罈子，“放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