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害我沒那麼簡單!”
他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又仔細查看了河域內的情況,隨後只見其立刻盤腿坐在岸邊。
正所謂魚同人之,皆爲生命,體內留有餘毒,需使用淨化之術。
緩緩閉上眼睛之後,只覺得身體不停地發熱,更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在這荒野山村無人之地,沒人發現此處的異常,由楊凡作爲中心,四周散發著瑩瑩綠光,更是染綠了一整片河域……
過了一個多小時,撥開烏雲明月顯現,等皎白月光傾灑在地上,河域已經恢復了平常。
楊凡緩緩站起的身子,只覺得身體有些疲憊。
確認過魚已經淨化完體內餘毒之後,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中。
剛躺在牀上,疲憊如同潮水般瘋狂襲來,楊凡也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在黑夜之中,身體被綠光包圍,進行著某種修護。
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睡夢中有著無邊無際的黑暗。
在這個夢境中有些許慌張,他漫無目的地奔跑,終於眼前出現了一小角的光點。
朝著光點而去,逐漸擴大來,到了一處世外桃源。
“這是哪裡?”
還沒反應過來,他東望望西望望,穿過一片盈盈綠草地。
眼前是一大片桔?;?,米黃色花瓣點綴著嫩綠色的花朵,一小小朵競相開放,形成了密密麻麻的花海。
這……
四處打量,忽然之間,眼前多了一個倩影。
女人身穿黑色長裙,站在不遠處,雙手似乎捧著一把桔?;?。
“你是誰?”
他朝著女人大喊了一聲。
可是女人似乎沒什麼反應,就像是什麼都沒聽見。
“喂,你到底是誰?”
楊凡皺了皺眉頭,繼續喊了一聲,雖然不知女人到底是誰,但總覺得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女人依舊沒有回答,他想上前自己尋找答案。
可是剛上前幾步,便看到眼前似乎隔擋著一堵透明的牆,讓他根本無法穿過。
也不知道喊了多少聲,楊凡有些累了,順勢坐在了草地上。
此時一動不動的女人,終於有了動靜。
但她始終沒有面對楊凡,只是走向了一旁的桔?;ā?
“靠,搞什麼鬼東西?當這是傷感MV拍攝現場嗎?”
楊凡瞥了一眼,女人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隨後,不過三四秒鐘的時間,女人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陣,夾雜著結?;ǖ那屣L,還有那悠長的聲音。
“我是你的母親……”
話音剛落下,回到現實之中,楊凡猛地從牀上驚醒!
他東看看西看看,原本一片盈盈綠草地,變成了他房間固有的陳設。
都是一場夢?
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他看向窗外,沒想到已經是大中午了。
沒過一會兒,老爺子罵罵咧咧地踹開了房,手裡還拿著一把掃帚。
“你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這都大中午了還不起牀!”
“哎呀,起了起了,我起了!”
楊凡一看,趕緊翻身下牀。
“我不來叫你,你就不起,我一來叫你你就給我裝樣子,我看你小子真是皮癢!”
老爺子一邊說一邊開始動手。
嚇得楊凡趕緊又跳回了牀上,猛地躲藏著老爺子的攻擊。
“我哪有皮癢,我我我……只不過是做了個夢而已,所以纔不小心會睡過了頭!”
楊凡老老實實地說道。
在夢境中,他一直在等待女人轉過頭,所以才耽誤了時間。
“少他媽在我面前扯藉口,當老子三歲小孩,隨便能唬是不是?找個藉口,能不能找個像樣的藉口啊,一天天就知道糊弄老子!”
老爺子呸了一聲,壓根不相信楊凡的說辭。 wWW? тt kan? C〇
“我真的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
楊凡皺著眉頭解釋道,怎麼說實話也沒人相信。
只見他身手靈活,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攻擊,老爺子打空幾次之後,累得氣喘吁吁,單手叉腰站在了一旁。
“放屁,那你說你做了什麼夢?你這小子年少氣盛,該不會給老子做了春夢吧?!”
老爺子一聽,更是大罵了一句。
“我告訴你,別人都說下樑不正上樑歪,你別反過來,我楊倉滿可是堂堂正正的人。”
什麼?
春夢?
“爺爺你想去哪兒了?我怎麼可能做春夢?”
楊凡不滿地反駁了一句。
他現在十分好奇,自己在老爺子的心中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形象?
“這可說不準,你小子先前就愛佔何秀娟的便宜,做個春夢也難說,老子走過的橋比你吃過的鹽多,你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
老爺子嗤之以鼻。
“誒,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沒有就是沒有,我只不過是夢到了一個女人。”
楊凡老老實實地將夢裡的內容說了出來。
“女人?你看看,我就說你這小子做了春夢!”
老爺子更加確信。
“怎麼?難不成夢到女人就一定是春夢?。俊?
楊凡揉了揉太陽穴,這到底是什麼邏輯?
趁老爺子沒開口,他趕緊又問了一句。
“對了,爺爺我媽是不是特別喜歡桔?;??”
說起來,楊凡活了這麼多些年,爸媽長什麼樣也不知道,也不瞭解他們兩個人。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聞言,老爺子瞳孔一縮,臉上有些許不自然。
“沒什麼,就是夢裡的那個女人,自稱是我媽,手裡還捧著桔?;??!?
楊凡摸了摸後腦勺,自顧自地說道。
說完這話之後,想想也覺得滑稽,也沒多想,趕緊下牀穿好鞋子。
可就在他穿鞋子的時候,老爺子蒼老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你說的沒錯,你的母親確實喜歡桔梗花,因此你爸先前在院子裡坐滿了桔梗花,不過自從他們倆走後,院子裡便花落花敗花殘?!?
什麼?
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難不成我媽真給我託夢了?”
說起母親這個詞,他倒是有些陌生,也有種怪怪的感覺。
畢竟從小到大都是和老爺子相依爲命,母親父親對於他而言是又遙遠又陌生的詞彙。
“誒,你這小子別想太多,趕緊起牀吃飯,這都大中午了,二十好幾的人還要讓我叫你起牀吃飯,你害不害臊?!”
老爺子拍了一下楊凡的腦袋,不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