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恨意又心疼的淚水從眼眶滾淚,她咬牙著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狠狠的怒道:“閉!嘴!不要再說了,跟我回去。我警告你江大智先生,你再賭,我親自把你的雙手給廢了!說到做到!”
江大智連連擺手:“我不賭了,真的不賭了,明珠,爸爸對不起你。求你原諒我。”
她早已心灰意冷,不願再多看他一眼,轉身離開。江大智想了想跟著女兒回到了鞏家。
“萍姨,帶我爸去洗個熱水澡,找身乾淨的衣服給他。”
萍姨還以爲是哪裡來了乞丐,一聽江明珠這樣說,才知道是她那個賭父又回來了。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這輩子女兒是來還債的,只能當是上輩子欠了他。
“江先生,跟我來吧。”
看著萍姨將父親帶到了浴室,雖然心底生氣,但心上的那塊大石頭也放了下來,好在他還好好的活著回來了,不管如何,他總是自己的父親,氣過罵過又能如何?
她從冰廂拿了些食材,去廚房親自動手做了一些吃的,順便多做了一些給正在睡懶覺的爺爺。
前些日子,西宇說呆在家裡無聊,便去了華宇幫找了個差事,跟著兄弟們跑跑場子,好像也過得挺充實自在。
“少太,您怎麼親自動手?還有孕在身,不要太累著了。”萍姨心疼的看了她一眼,吃得也不多,孩子都四個月了,還不見這個當媽的長幾斤肉。
“閒著也是閒著,只是做頓飯而己,長時間不做,廚藝也生疏了不少。”
萍姨欣慰的看著她,自發的在一旁幫忙,不由得磕叨起來:“老太太還是有眼光的。”
可能因爲父親回來了,江明珠的心情好了很多,跟萍姨開起了玩笑:“是啊,賣得了萌,吃得了苦,裝得了逼,我都要覺得自己無敵了。”
萍姨一臉凝重:“少太,我知道問出來您會傷心,可是……如果鞏少不回來了,您打算怎麼辦呢?”
她頓了幾秒,笑得自欺欺人:“他不會不回來的,我會一直等下去。”
“一輩子還有這麼長啊,您還這麼年輕,要等到老等到死嗎?”萍姨不想再看她這樣折磨自己了,這樣下去她是不會幸福的,女人終究還是得找個男人,這樣能有個依靠,以後一個人帶著孩子實在太累了。
“我沒想過這些問題。”
“其實我覺得西宇少爺這人還不錯……”
“萍姨!”江明珠打斷了萍姨的話:“我知道我是爲了我好,但是我和西宇是不可能的,這個話題就到此爲止吧。”
萍姨只好閉上了嘴,沒有再勸下去。
喬爾雅整整走了一年,顧雲笙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恢復,那些日子他頹廢得簡直半人半鬼。在林越的照顧與勸導下,才漸漸從過去的情殤中走出。
不過從此之後,他多了一個興趣愛好,那就是潛水。學會潛水後,顧雲笙幾乎每天都要去海邊潛兩次水,早晚
各一次。天還沒亮就出發,下午在太陽下山之前回來。
林越看了眼時間,等了快半個小時,這時候顧雲笙應該回來了纔對,不安越來越強烈,雖說這些日子他漸好,但是誰也不知道了心理的陰影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一個想不開就……
“不好!我得去海邊找他!”纔剛走到屋前的馬路邊,他便看到顧雲笙拿著潛水衣回來了。
“雲笙表哥,你終於回來了,現在知道什麼時間了嗎?你這樣讓人很擔心啊。你究竟什麼時候不潛水了?”林越迎了上去。
自從喬爾雅失蹤之後,他最大的興趣就是潛水,他說:“我一直不相信她死了,我想她應該是變成了海底的美人魚,只要我學會潛水去到海底的更深處,也許就能找回她了。”
林越撫額,有著一絲悲傷也有一些無奈,他不知道該怎麼讓顧雲笙接受喬爾雅已經不在的事實。
“你還沒有吃飯吧,先回屋裡去吧,我帶了你最愛吃的雞肉咖哩,味道相當不錯的。”
林越推了顧雲笙一把,顧雲笙冗長的嘆了口氣:“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的,這些日子都過來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就是怕你連死都不怕,我才擔心啊!”林越瞄了他一眼,看他還挺精神的模樣就放心了:“對了,這幾天那個喬爾潔沒來煩你了吧?”
“沒有,怎麼了?”
“她給我的感覺特別不好,你離她遠一點。這女人看著表面上單蠢,可你仔細瞧她那時刻算計的狐貍眼,我一瞧見她就渾身打哆嗦,背脊發冷。”
顧雲笙淡漠的瞄了他一眼,輕應了一聲,吃了幾口飯才說:“她好歹也是小喬的妹妹。”
“我呵呵噠!這妹妹背後藏刀的,不見得他會對你的小喬有多好。”
顧雲笙頓了頓,又輕應了一聲:“我大概知道分寸,她不過是想攀上我這顆歪脖樹。”
“噗!”林越將嘴裡的一口純淨水給噴了出來:“你都叫歪脖子樹?按品質來算,你好歹也是木頭中的極品。”
“你這是變著法子來挖苦我呢還是在挖苦我?”顧雲笙扯著嘴角勉強的笑了笑,他儘可能的表現沒事,不想讓身邊的任何人擔心。
突然林越的電話響了,他接過電話,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顧雲笙這裡。
來到與好友約好的酒吧,他一眼便找到了好友任暸北。林越與任暸北相識是在五年前,當時林越正在拍一組實尚雜誌的封面,誰知攝影師臨時放了鴿子,抓了當時正在公司實習生任暸北上陣。
當時林越就挺不高興的,多少有些大牌的架子不給任暸北拍。誰知任暸北當場給隨意給他拍了一張,嘻笑著問他滿不滿意。林越看了一眼就一下子喜歡上了他的風格。
那次之後兩人就成了朋友,林越後來特別喜歡找任暸北給他當專屬攝像師,誰知任大少滿世界跑,拿著他的單反從西伯利亞一路拍到了非州,從此林越
想請也請不到他了。
此時任暸北已經喝醉了,渾身都是酒氣,林越發了幾句牢騷:“臥操,平常要用你時沒想起過我,你特麼喝醉了就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你這人缺不缺德?朋友也不是這麼用來麻煩的!”
他一把架起他,還是很廢勁兒,攔了量計程車,送他回了他那間破舊的照相館。
“鑰匙呢?”林越摸了摸他的上衣口袋,將鑰匙拿了出來,一進去將把他往沙發上一擱:“累死小爺我了!你特麼上輩子是燒了多少高香,才求到我林越這輩子揹你一回?”
林越雖說不是那種會照顧人的主兒,但好歹也拿了條毛毯給他蓋著了,也沒管現在是四月末,別人受不受得了。總之任暸北蓋了一會兒,渾身都汗溼了。
林越看了眼時間,這個時間這地段不好叫計程車,反正明天也沒什麼事兒,就索性留了下來,找不著睡意的他,在任暸北的小黑屋裡參觀了好久。
“嘖嘖嘖!全都是大美人啊。”林越拿著那些珍稀的人物照與風景照,一一看了過來。越看越欣賞起任暸北的才能,就是這傢伙有時候真個混蛋!
看到後面,林越看得有些犯困,迷迷糊糊間,他一不小心就瞄到了一張特別的照片。
“這張相片?”林越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也不犯困了。他不敢相信的看著照片裡的美人兒心臟都差點息。
他猛然騰身而起,衝向外邊,一把將汗溚溚的任暸北給死命的拽了起來:“任暸北,快起來!你這是在哪裡拍到她的?快告訴我!”
這張照片裡的女主角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一年的喬爾雅,她即然沒有死,爲什麼不回來,而照片中她身邊挽著的那個男人,又會是誰呢?
任暸北怎麼也搖不醒,林越只好耐著性子等到了第二天。任暸北頭有些疼,身體一邊側臥得太久有些麻了,下意識的翻了個身,可這一翻身,直接砸在一個人身上。
好巧不巧任暸北的脣就這麼碰上了林越的,林越被他這麼一壓醒了過來。看到眼前詭異放大的俊臉,他毫不客氣的一腳將任暸北給踹了開來。
一邊狠擦著脣一邊躲到了沙發後:“死小北,你幹嘛親我?神經病!死變態!不要臉!”
而任暸北趕緊拿過自己的單反相機,狠親了相機幾口,這才冗長的舒了口氣:“謝謝你,親愛的。瞬間把我受傷的小心靈給治癒了。”
他寶貝的抱著相機,那樣子就像抱著自己的情人,林越看傻了眼,嘴角狠抽了抽:“二逼!”
似是想到了什麼,林越趕緊往口袋裡掏了掏,將相片遞到了任暸北的面前:“快,告訴我,這個女人是誰?你是在哪裡拍到的?”
任暸北疑惑的拿過了他手中的照片,笑了笑說:“她啊……是個大美人。”
“操!”林越此時內心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我是問你她的名字,不是問她長得美不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