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奶奶後,鞏正南帶著江明珠離開了本家。
因爲(wèi)傷心難過,江明珠坐在副駕駛座一直在擦眼淚慟哭,完全沒有意識到回程是鞏老大開車。
鞏正南無語的盯著這個不斷哭泣的女人,抹了把冷汗,提醒她:“安全帶,繫好!”
江明珠抽了張紙巾,狠擦了把鼻涕,眼睛紅紅的,鼻頭也紅紅的。突然對鞏正南說了句:“對不起。”
鞏正南嫌惡的擰巴了一下好看的薄脣,瞟了她一眼:“你對不起我的事還少?”
說著,鞏正南已經(jīng)掛檔,倒車。
江明珠又補了句:“那個……把你的手機弄壞了,我不是故意的,其實可以用膠水把鑽石給黏一下。”
鞏正南沉默。
江明珠話多了仍舊繼續(xù)嗑叨著:“你那手機怎麼處理?”
“送回總公司修了。”
“哦……”一陣沉默後,突然江明珠從座椅上蹦了起來:“修?送……送回總公司?啊!天吶!”
江明珠雙手捂著小臉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好像想起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
昨晚,她是不是拿著手機拍了一些不雅的照片?那照片是自動存卡里還是手機上了?
不,應(yīng)該是做夢!絕逼是在做夢!
鞏正南腳下狠踩油門,車子如一顆流星向前飆去。
他調(diào)了調(diào)後視鏡,看到鞏明珠那張慌亂而不安的臉,半瞇著眸子沉聲問:“怎麼了?”
“駭!”江明珠驚恐的盯著鞏老大,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本著能茍活多久是多久的心態(tài)裝傻到底。
鞏正南冷哼:“女人,別讓我發(fā)現(xiàn)你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前沒有坦白,你就……死、定、了!”
死定了這三字在江明珠的小腦袋瓜裡無限循環(huán),隨後伴著她歇斯底里的尖叫,整張小臉?biāo)υ诹塑嚧吧厢幔囎语j上了正軌。
回去的時候,保姆已經(jīng)做好午飯先行離開了。
桌上擺著兩副筷子,但江明珠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食慾,直奔洗手間,吐了個昏天暗地。
暈車像是生了一場大病,她整個下午頭都是昏昏沉沉的躺在牀上爬不起來。
她發(fā)誓,這輩子再也不會坐鞏正南的車!
吃完晚飯,江明珠好好的泡了個澡,把自己包裹嚴(yán)實後才走出了浴室。
只見鞏老大霸著圓牀,拿著手提電腦似乎在工作。
本來她並不想驚動他,只想找個角落好好的安靜的睡覺。
手纔剛摸到牀沿,卻被鞏正南的眼刀給瞪了回去。鞏老大對她擡了擡下巴。
江明珠下意識的朝身後看去,只見地板上丟著毛毯與被子。江明珠撿起毛毯與被子衝他無措的眨了眨眼睛。
鞏正南失去最後的耐性,冷聲說:“睡地板,或是睡二寶的狗窩,二選一。”
她低著頭,一邊轉(zhuǎn)身走到房間的角落一邊嘀咕著:“壞蛋!惡魔!禽獸!”
突然鞏正南沒好氣的合上了電腦,對她說:“不要以爲(wèi)我沒聽到,你在罵我!”
江
明珠將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絕對沒有!正南哥好帥,正南哥棒棒噠!”
鞏正南白了她一眼拉過被子關(guān)掉了牀頭的燈,開始睡覺。
可能是白天睡太多,江明珠卻失眠了,她看著睡得正香的鞏正南,輕嘆了口氣。
心想著:“靚靚是誰呢?跟鞏正南有著怎樣的過去?我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更不知道現(xiàn)在他對我究竟有著怎樣的心。”
應(yīng)該,不能算是愛情吧。否則,他給的愛情就太粗暴了。
突然間江明珠覺得自己的未來好迷茫,欠鞏正南的錢不知何時能還清,對他的感情不知何時能得到迴應(yīng)。
爲(wèi)何活著有那麼多讓人煩惱的事情?真的好累!
第一次,江明珠起得比鞏正南早,心裡壓積著太多的事情,讓她無心睡眠。
她自發(fā)的給鞏正南做了早餐,心裡美滋滋的,準(zhǔn)備看到鞏正南對她震驚的表情,然後開始刮目相待。
直到她將那盤黑呼呼的東東端上桌時,鞏正南半瞇著眸子一臉不快:“這是什麼鬼?”
“呃……炒米粉。”江明珠看鞏正南一臉嫌棄的樣子,小心靈受到了深深的打擊。
“正南哥,你別看它樣子不好看,只要吃一口保證你這輩子都忘不掉這個味道。”
江明珠想極力的勸說鞏正南吃一口,但是鞏老大也是有主見有一些先見之明的人。
他連想都不想,冷嗤了一聲:“你讓我吃這種連狗都不吃的東西?你覺得可能嗎?”
江明珠委屈的咬著下脣,囁嚅著:“我一大早的起來就是爲(wèi)了給你做一頓早餐,花了很多功夫,以前我只會煮泡麪,所以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自己能做出這樣的早餐時,我覺得真的很了不起。”
“你不覺得對於一個從來沒有真正下過廚的女人來說,第一次能做出這個樣子的食物很了不起嗎?所以正南哥,拜託你就吃點吧,說不定真的很好吃呢?”
鞏正南將那一盤黑糊糊的東西推到她的面前,沉聲說:“可以,我有一個條件。”
江明珠點頭如搗蒜:“嗯嗯,請說。”
“只要你能當(dāng)著我的面把這盤黑糊糊的東西吃掉,以後只要是你做的早餐,我都毫不猶豫的吃下去。”
江明珠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盯著鞏正南,一臉感動:“正南哥,你說的是真的哦?只要我吃掉這個,你以後就會吃我做的早餐?”
“一言九鼎。”
江明珠歡歡喜喜的將盤子拿到自己的跟前,開始大口的往嘴裡塞,這東西進(jìn)入嘴裡的那一瞬間,通過味蕾傳達(dá)到大腦和各處神經(jīng)。
頓時她感覺頭上有一道驚雷滾滾劈下,心裡大吼了一句:“靠!這是什麼鬼?”
看到江明珠雙眼閃著淚花艱難吞嚥著嘴裡的食物,鞏正南雙手環(huán)胸笑得一臉壞意。
“怎麼?自己做的東西都吃不下去了嗎?如果吃不下就認(rèn)輸。”
江明珠擡眸,透著堅定的眸子不由得讓鞏正南打了一個寒顫。
這丫頭……不會是認(rèn)真的吧?
不對自己殘忍怎麼能
迎接明天的輝煌,爲(wèi)了讓鞏正南吃自己做的飯菜,拼了!
她狠狠的將嘴裡的黑糊糊給艱難的嚥了下去:“我沒有認(rèn)輸,這個……其實味道很好的!”
鞏正南想拍死她的心都有了,如果她真的吃完了,那怎麼辦?他終於意識到,這是在拿自己的人身安全開玩笑!
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這一瞬間,鞏正南有種想拍死她的衝動。
這一次,江明珠讓鞏老大看到了她的毅力與非人的耐力。
她竟是真的把那一盤黑糊糊給吃下了肚,然後衝鞏老大揚著下巴,比了一個V字型手式。
鞏正南嘴角抽了兩抽,半晌對她吐出三個字:“算你狠!”
得意並沒有維持多久,幾乎是十幾分鐘的事情,江明珠就直奔廁所,然後再也沒有出來。
鞏正南在外面都能聽到廁所裡嘩啦啦的翔在飛的聲音。
這丫頭整整拉了三個多小時,一直沒見她從廁所裡出來,鞏正南終於起了憐憫之心。
走上前敲了敲廁所的門:“臭丫頭,你這是在裡面裝導(dǎo)彈嗎?不要把廁所給炸飛了。”
“正……正南哥……”終於,得到江明珠那半死不活的迴應(yīng)。
鞏正南嘲諷的說:“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個道理地球人都明白爲(wèi)什麼你就不明白?”
江明珠拉得兩條腿都站不穩(wěn)了,哭喪著臉坐在馬桶上,雙手撐著小臉蛋兒,浴哭無淚。
良久,才聽到她難堪的說了句:“正南哥,我把廁紙都用完了……你能,能送廁紙給我嗎?”
聽罷鞏正南整張臉都黑了下來,磨著牙恨恨的說了句:“自己想辦法!”
“正南哥,你不要這樣,嚶嚶嚶……”
這丫頭怎麼能這麼作!鞏正南雖然嘴巴毒,但是轉(zhuǎn)身已經(jīng)幫她拿了卷廁紙。
捏著鼻子打開了廁所的門:“接過去!”
“不行啊正南哥,我腿好軟,根本起不來了。你能把紙丟過來嗎?”
鞏正南想發(fā)火,但聽著她那要死不活的聲音又心軟了。鞏正南站在門口捏著鼻子說:“我丟了,接著。”
鞏正南是丟得挺好的,但是某人太沒運動天賦與細(xì)胞了,接了一下沒接穩(wěn),直攔砸額頭上彈開,然後滾粗了很遠(yuǎn)。
江明珠伸著手,看著那捲白白的廁紙在她面前又滾到了門邊邊上,欲哭無淚。
鞏正南痛恨的閉上眼撇過了頭去,無語了很久。
“你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告訴我,我保證不打死你。”
江明珠身子一抽一抽的,雙眼紅紅:“對不起正南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鞏正南沒辦法,只好屈尊撿起了廁紙,走了過去遞給了她。
江明珠扯了廁紙,小臉憋得通紅,仰著臉看著他,問:“正南哥,你怎麼不走?”
鞏正南雙手插兜說:“正等著你擦完屁股送你去醫(yī)院!”
江明珠聽罷,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jìn)去:“那你先出去,你在這裡看著,我不能好好的擦屁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