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踢你!不是讓你幫我看孩子嗎?你怎麼先睡了?這麼晚了,怎麼沒帶孩子去睡覺?”
“我我……”胖子一時語塞,實在冤枉得很:“我又不是孩子他媽!再說又不是我不讓他們睡,是他們自己不睡,說一定要等爸爸回來再睡。”
“爸爸,你不要怪胖子叔叔,是小思和小天哥哥堅持要等爸爸回來再睡。”小思看著胖子受懲罰有些過意不去給他說好話。
鞏正南這才饒了他,走上前一臉笑問:“小思和小天剛纔在畫什麼?”
“小思在畫全家福,老師佈置了新作業(yè)。我畫好久,可是我不知道要把媽咪畫成什麼樣子。”小思很難過的癟著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鞏正南的心一下子就酸了,趕緊將小寶貝抱在了懷裡。
“爸爸的小公主不哭,爸爸幫你畫。來,把畫筆給爸爸。”
鞏正南拿過畫筆,憑著記憶,在另一邊畫一個長髮的女人,女人小圓臉,大眼睛笑得很開朗。
小思很開心,拿著這張全家福給哥哥看:“小天哥哥你快看,爸爸把媽咪給畫上了,媽咪好漂亮!”
“我的媽咪是這長這樣的。”小天將手中的畫遞給了鞏正南看。鞏正南看著小天畫的母親,心裡很是沉重:“乖,孩子們,去睡覺吧,明天還要去學校上學。”
鞏正南一把抱著一個笑鬧著回了房間,躺在牀上,兩孩子依偎在他的左右,他拿著童話書給他們朗讀故事,孩子們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見他們睡著,鞏正南悄悄起身,替他們蓋上了被子,找出那開江明珠留給他的電話號碼,拔了過去。
此時的江明珠也剛將孩子哄睡,電話就突然響了。
“哪位?”
“是我,重明。關(guān)於那份協(xié)議,我覺得有必要再重新擬定一份,我們都只是同一個目的,爲了孩子,並不是讓你包養(yǎng)的小白臉,錢我會自己掙,我們只需要扮演好爸爸和媽媽的角色。”鞏正南開門見山,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可誰知江明珠一口便拒絕了:“對不起重明先生,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再與你合作了,孩子的父親就算是扮演的,我覺得也有必要找一個有正確人生價值觀的人。再見,希望你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
鞏正南盯著掛斷的電話良久,心裡突然燃起一撮火苗,這個該死的女人,爲什麼她總能那麼輕易的挑起他的怒火?
罷了,正如她所說的,就算是假裝扮演,也要找一個稱職一點的,只要好好找就一定能找到。並不一定非她不可。
……
顧雲(yún)笙來到英國已經(jīng)三個月了,他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他想即然她能出現(xiàn)在那麼重要的場合,必定現(xiàn)在的身份很不一般,最容易找到她的辦法,就是混跡各種上流社會上的舞會。
於是顧雲(yún)笙以
鋼琴師的身份流連在各大舞會場所,但是一次次失望而歸。
“究竟要失望多少次今生才能再見到你?哪怕你已經(jīng)不再屬於我,我只想當面問問你,過得幸不幸福。”
站在陽臺上,星空今夜異常明亮,他纏繞著手中的項鍊,這條項鍊是當時與她交換的愛情信物。當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命運真是喜歡捉弄人,總不能讓他們那麼輕易的得到幸福。
或許只有真正相愛的人才能得到最後的幸福吧,如果所有的磨難都是上天給的考驗,那麼這一次,他能否衝破難關(guān),走到幸福的彼岸,與自己相愛的人永遠相守呢?
深吸了口氣,他將項鍊重新戴回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明天晚上還有一場最隆重的慶功宴會,他默默向上天禱告,希望這一次奇蹟可以出現(xiàn),他能在明天的舞會上找到她。
每一次他抱著滿滿的期待,不管能否真的與他重逢,他時刻做好了與她重逢的準備,必定好好的準備一番。鏡子裡的男人,今夜穿著一襲白色的燕尾禮服,完美得如同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王子。
他照常提早要來到舞會,開始演奏的準備工作。今天的舞會是一場慶功會,據(jù)說是一個合資項目賺了不少。來到這個宴會上的人,都是英國商界裡赫赫有名的一些大人物。
而這場舞會最引人注目的,也是這次舞會的舉辦者……多倫·艾德華。
那是個很英俊的男人,舉手投足間滿是優(yōu)雅與貴氣,而他的女伴則美得讓人無法呼吸。精至的東方人五官,黑色的雲(yún)鬢優(yōu)雅盤起,獨屬於東方女人的細膩肌膚,白裡透紅,泛著屬於她的光彩。
當顧雲(yún)笙不經(jīng)意間擡眸時,視線在她的身上再也無法移開分毫,錯過一千次一萬次,終於能再次見到她,也許是上天聽到了他的禱告,憐憫他這顆誠摯的心。
他的眼眶變得模糊,鋼琴音樂彈錯了好幾個調(diào),但舞會沒有人在意這些,直到這首鋼琴曲漸漸落幕,他才優(yōu)雅起身,一步步朝她走了過去,見到她該說什麼?她會是什麼反應?她,還記得他嗎?
“小姐,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眼前的男人很紳士的做出了一個標準的邀請手勢,讓喬爾雅與多倫瞬間呆立在當場,沒有得到迴應的顧雲(yún)笙強裝鎮(zhèn)定,再一次做出了邀請:“能否請這位小姐跳一支舞?因爲您實在太美麗了。”
“即然這位先生這麼有誠意,那麼我只好將我的妻子暫時讓出來成全您了。”多倫·艾德華很紳士的將女伴讓了出來給眼前這位優(yōu)雅的東方男士。
他與她,這麼近的距離,他的眼光從來沒有從她身上移開一絲一毫。喬爾雅回頭悄悄看了眼多倫,將手遲疑的遞了過去。
隨著優(yōu)雅的音樂響起,他帶著她在舞池裡優(yōu)雅轉(zhuǎn)動著屬於他們的舞步。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小喬?”顧雲(yún)笙眼眸深沉,帶著無比的傷感,他不相信,她就這樣把他給忘,可從始至終,她連一眼都沒有好好的
看過他。
“你在說些什麼我聽不明白。”喬爾雅衝他禮貌性的笑了笑。
顧雲(yún)笙心口狠狠被刺痛:“別再欺騙我了,從你的眼神裡我能看到,你明明看到我還有感情,一切都可以欺騙作假,但是眼睛,是欺騙不了任何人的。”
“夠了,這位先生,你盡是說些讓我聽不懂的話題,我累了,謝謝這位先生的共舞。”她突然停了下來,冷漠的眼神猶如千萬支箭,刺向他的心口。
“小喬……”
顧雲(yún)笙跟了上去,卻在這時多倫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親愛的,我們該回去了。”
“好的,我們回家吧,我實在太累了。”喬爾雅牽過多倫的手,沒有回頭看顧雲(yún)笙。
倒是多倫,禮貌性的衝他點了點頭,帶著她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開了舞會。
車上,氣氛有些凝重,終於多倫開了口,問:“剛纔那個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爲什麼我感覺你跟他之間的關(guān)係不一般?”
“看來你的觀察力還是一樣細緻呢,他是我以前的愛人,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他。”喬爾雅語氣中透著無奈,垂下的眸子裡透著深深的思念,不見他還好,一見到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的思念已深入骨髓融入血脈。
“怪不得。”多倫·艾德華緊蹙著眉頭:“如果你現(xiàn)在想退出回到他身邊,我不會勉強你留下,你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多倫,我的命是你救的,所以我一定會幫你一起走過這次難關(guān),等事情過去了,我自然會回去向他解釋。”喬爾雅對他安慰一笑:“你也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們已經(jīng)不可能半途退出,相信我多倫。”
“希望,那時候不會太晚。”多倫眉頭緊鎖,心情沉重。
一連過了幾天,顧雲(yún)笙再也沒有了消息。喬爾雅現(xiàn)在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不希望顧雲(yún)笙與多倫這邊的人和事糾纏太深,一方面又有些生氣,他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放棄離開?
至少她覺得不應該這麼淡薄,還是說他其實對自己的感情不再如從前那樣深了嗎?也對,都過了那麼多年,說不定他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有了新的女人,她又算什麼呢?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家裡的保姆阿姨匆匆的過來通報:“太太,外面有位鋼琴師,說是您叫來調(diào)試鋼琴的。”
鋼琴師?家裡的鋼琴一直放在那裡根本沒有人用,不過是個擺設(shè)而己,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猛然起身,顯得有些不安起來:“你趕快請他進來。”
“好的太太。”
沒多久,保姆將那所謂的鋼琴師帶了進來,當看到顧雲(yún)笙時,喬爾雅心口疼得彷彿無法呼吸,他果然還是來了,她不該胡思亂想,明明他那樣愛著她,怎麼會輕易的把她忘記去找別的女人?
將保姆譴退後,她深吸了口氣問:“您,你怎麼會來這裡?”
果然,一切她只是在做戲,她並沒有將他忘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