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律師,噓,晚上見 259.260正好湊一桌麻將 天天書吧
安澄柳眉微豎,可是隨即倒也笑了。她甚至拊掌稱讚:“小賈你真是冰雪聰明、玲瓏剔透的可人兒。咱們都是華人,華人誰不喜歡打麻將呢,我也沒什麼好招待二位的,索性就擺開一桌麻將好了。”
她衝賈西貝俏皮地眨眨眼:“據(jù)說中國麻將是最公平的遊戲,所以上桌來玩兒的,都默認(rèn)公平競爭。”
賈西貝瞇了瞇眼,笑著指了指三個人:“可惜三缺一。攖”
“不缺!”安澄莞爾一笑:“小賈你擔(dān)心缺什麼都成,就是不用擔(dān)心三缺一。”
這話聽得扎耳朵,賈西貝不由得揚了揚眉。
“澄,難道你身邊還跟著個阿飄?也就是你剛剛所謂陰風(fēng)的由來……否則,現(xiàn)在就是你我三個人而已。”
安澄眨眼一笑:“小賈,何不先告訴我,你是以什麼身份來的呢?然後我們再分辨,你是否有這個資格打這一桌麻將。”
賈西貝挑了挑眉:“真不巧,我是捕夢網(wǎng)的律師。我今天來,是代表我當(dāng)事人來的。澄,我現(xiàn)在有資格打這桌麻將了麼?”
“原來如此。償”
安澄實則已經(jīng)不驚訝,可是此時反倒故意表現(xiàn)出驚訝來:“那反倒沒什麼懸念了。我本來還以爲(wèi)你跟湯律師一起來,是因爲(wèi)你丟了喬迪的案子,被‘哈利波特’殘忍地炒了,然後不得不投奔湯律師的鯊魚了呢。”
賈西貝一雙秋水般的眼,登時滿是寒冰:“怎麼可能!就算如果有一天我離開H&P,去了鯊魚,也只是我炒了H&P,然後被鯊魚重金禮聘去的。”
“至於喬迪的案子……呵呵,雖然H&P不甘心失去這個客戶,可是其實喬迪本人並不是什麼重量級的大客戶,他們又怎麼會爲(wèi)了這樣一個小客戶就放棄這樣一個有價值的員工呢。所以澄,即便拿到了喬迪的案子,也真的沒什麼值得誇口的。”
賈西貝妙目一轉(zhuǎn):“更別說這個案子已經(jīng)叫你棘手,否則你也不會主動撤出,將爛攤子都丟給合夥人。你說是不是?”
安澄咬了咬嘴脣。
賈西貝輕嘆一聲,朝湯燕犀黯然一瞥:“Yancy真是對不起,說真的我真不希望咱們?nèi)齻€一見面就這麼針鋒相對。我更希望我們?nèi)齻€見面的第一主題是敘舊。可惜事與願違,也許這就是律師這一行的悲哀,你說是麼?”
她說罷又主動上前一步抱了抱安澄:“澄,真是對不起。我先爲(wèi)我剛剛的態(tài)度道歉。”
安澄也大方地與她回抱,眼角依舊含著冷豔的笑:“彼此彼此。不過我都說了,打麻將是公平的遊戲,所以我更喜歡開門見山,有話說話。”
她側(cè)開一步,將兩人往裡讓。
“來吧,桌子都擺好了,咱們各自砌長城。”
湯燕犀和賈西貝走到門口。門有點窄,只容一個人先進。賈西貝便停住了,仰頭衝湯燕犀嫣然一笑。
湯燕犀挑了挑眉:“你先。”
賈西貝頰上浮起紅暈,垂首輕笑:“謝謝。”
她的手有意無意碰了碰湯燕犀的手臂,然後擡腿進了門。
安澄立在門邊揚眸去望湯燕犀,忍不住的把目光都變成了冷箭。
“怎麼,不打算讓我進去了?”他立在門邊,垂眸斜睨著她。
安澄轉(zhuǎn)而一笑:“幹嘛不進來?俗話說關(guān)門打狗,甕裡捉鱉。”
安澄說罷徑自轉(zhuǎn)身進門,看都不再看他。湯燕犀也只能高高挑起長眉,眼角飄過一絲隱約笑意。
一路穿過整個由車庫改成的辦公室,直到走進簡陋地用玻璃牆間隔出來的會議室,賈西貝就笑了:“我就擔(dān)心三缺一,看樣子還是沒有第四個人。”
安澄只瞟著湯燕犀。
“誰說沒有第四個人?我剛剛就見了。說來也是有緣,受傷粉絲的家長們請了TOP10的大律所呢。巧的很,那家大律所正是湯、程&劉。”
安澄等著看湯燕犀面上的神情,她想那應(yīng)該會很可觀。
安澄的希望達(dá)成了一半,因爲(wèi)賈西貝的確是驚訝得瞪大了眼;可是湯燕犀面上卻依舊淡淡的,彷彿這消息一點都沒影響到他。
安澄有一點點遺憾,不過還是坐下來微笑著說:“我想咱們四家坐下來打麻將,這桌麻將一定有意思極了。”
湯燕犀什麼也沒說,只淡淡褪去灰色羊絨大衣,摘下灰黑色相間的圍巾,清淡坐下。
賈西貝只好先發(fā)言:“澄,聽說你私下與受傷粉絲及其家長見面,商量免除你當(dāng)事人的責(zé)任,卻煽動他們來向我們兩方要錢。”
安澄微微挑眉。
賈西貝倒也坦率:“哦吼,我相信你一定猜到了,那些家長裡有我們的眼線。我們當(dāng)律師的,只熟悉法律條文可不夠,還得有充分的信息來源,你說對麼?”
“不過我建議你也不用現(xiàn)在就去猜,我們的線人是哪個了。因爲(wèi)連粉絲帶家長,一共百十來號人呢,你一下子可猜不出來的。”
安澄瞇起眼來:“我猜,對方肯當(dāng)你們線人的緣故,是你們私下承諾了單獨賠償他們吧?”
賈西貝也不諱言:“所有民事案子,歸根結(jié)底哪個爲(wèi)的不是錢?那些家長們原本只是爲(wèi)了拿回基本的醫(yī)藥費和誤工費,可是被你煽動之後,現(xiàn)在可是胃口大開了,否則又怎麼會出血本去聘請排名TOP10的大律所湯、程&劉?所以你也要爲(wèi)這個案子越來越‘見錢眼開’而負(fù)責(zé)呢,不是麼澄?”
“安澄。”安澄肉麻地哆嗦了一下:“叫我安澄,別再叫‘澄’。不然我也該忍不住叫你奧瑞德了。”
賈西貝笑了,說不出的柔媚萬端:“名字不過是個代號,我是從貝西變成賈西貝,又改成奧瑞德。可是安律師你不也是從Cherry、杜心澄改成了安澄麼。同樣,我們半斤八兩,彼此彼此嘍。”
安澄雖惱,可是笑意卻更濃。她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賈西貝那張小嘴。
“小賈,你長大了。現(xiàn)在說話這麼敞亮,我更喜歡現(xiàn)在的你。”
“是麼?”
賈西貝也淡定地笑:“還是彼此彼此。我也更喜歡現(xiàn)在的你,至少你現(xiàn)在說話不再結(jié)巴了。”
“我們都長大了,也都進步了,這真的很好。”安澄點頭微笑,目光斜掠過湯燕犀去:“所以人應(yīng)該以發(fā)展的眼光看待一切,不能故步自封,更不可夜郎自大。你說是麼,湯律師?”
安澄的矛頭冷不丁轉(zhuǎn)向他去,湯燕犀卻也只是淡淡聳聳肩:“你們女人的話題我不感興趣。發(fā)展什麼的,我還以爲(wèi)女人們更喜歡暗指的是三圍。”
賈西貝也沒想到,好懸嗆出來。
安澄的臉忍不住地紅,狠狠瞪他一眼。
他倒是面不改色:“不如回去告訴你許諾過的那些家長,抑或是湯、程&劉派出的律師,如果聰明的就別打我當(dāng)事人溫莎廣場的主意,因爲(wèi)你們贏不了的,別到時候拿不到我們的賠償,還反要搭進去一筆天價的律師費和訴訟費。”
賈西貝也跟著勾起手臂一笑:“同樣,也別想打我當(dāng)事人捕夢網(wǎng)的主意。”
“謝謝你們幫我做了決定。”
安澄昂然起身,笑容冷豔:“你們來之前,如果說那還只是一個想法的話,那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決定了,會跟你們兩方周`旋到底。”
“尤其是捕夢網(wǎng),我本來還沒想把你們直接拉進來,可是現(xiàn)在既然你們自己送上門來,那我就笑納了。”
“不好意思二位,我還有事。不送了。我們法庭見。”
安澄看都不看他們兩個,擡步出門。
湯燕犀和賈西貝出門的時候,湯燕犀特地在門口的大沙發(fā)前停了停。他仰頭瞇眼看了看那幅油畫,然後垂手,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純黑的沙發(fā)皮面上滑過,極致的纏棉和細(xì)膩。
他瞇眼向安澄看了一眼:“這沙發(fā),喜歡麼?”
安澄本來都沒送出來,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去。可惜這辦公室實在太小,唯一能將會議室間隔開,其他的座位就只能是開放的大開間了,所以他說話,她是躲不開的。
她哼了一聲:“好奇怪的問題。辦公桌椅而已,何談喜歡?”
“可是我很喜歡。”他的指尖繼續(xù)著迷地在皮面上滑動:“皮質(zhì)如此細(xì)膩、親膚,最適合夜闌人靜時,深深陷進去,然後好好地品嚐一條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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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今天加更吧~~上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