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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孤膽英雄

更新時間:2010-7-7 16:38:19 本章字數(shù):6542

我是個謹慎的人,尤其在挑朋友這方面一向謹慎。無論什麼人,一生裡總有幾個朋友,或多或少,因人而異。朋友是個廣義詞,每個人在心中都給“朋友”這個詞定過義,檔次、類別各有不同,也因人而異。

才見了數(shù)面,閒話裡投機,倆人東拉西扯的暢快,於是就成了朋友。這各朋友是最多的,三丙壺酒一興起,一同勾肩搭背地出入娛樂場所,耍起來很盡興,耍完回來睡個覺就忘的差不多了,若時間長不見面,彼此忘記對方也有可能。交這種朋友沒心理負擔,彼此無所求,純粹就是消遣,談不到友情,相互間關(guān)係卻又勝似“熟人”,比如那個九百九十九年人蔘兄,很不錯的兄弟,下次見面定然請他喝酒。

還有就是志同道合類的,屬於爲同一目標奮鬥的過程中產(chǎn)生的友情,說好聽就是革命同志,不好聽就是臭味相投。這種朋友若無風浪的情況下,那其中友情比較堅鋼,常常成爲一輩子的交情,一般事情上都能相互託付,逢年過節(jié)相去再遠也要託人傳個話報個平安,年紀大了交個兒女親家之類,屬於太平朋友。此類友情很多是經(jīng)不起波折的,形勢一旦有變,在衡量了價值後,朋友之間彼此相互出賣很常見,所謂知人知識面不貼心,就是這個樣子。但這並不意味著這種交不得,大部分人一生裡很難遇見這種風流,小門小戶的,安穩(wěn)過日子的人還是大多數(shù),所以這種朋友交起來也算可靠。我與崔彰雖不能算是志同道合,卻也可以劃歸這一類裡,相處愉快。兩家來往相對頻繁,稍微有個風吹草動的也彼此透個風聲,相互有個幫襯,但絕對不會交心。

打個比方,我若生意虧了,一時難以週轉(zhuǎn)的話,那沒問題。崔家肯定會趕在程、秦兩家之前跳出來幫助我。定然竭盡所能;可王家要是得罪了某實力強勁的政治集團,人家要下狠手收拾我,崔家決不會和王家站在一起,必要時候肯定會劃清界限或直接就倒打一耙。同理,若崔家遇事,王家也會這麼幹。

至於秦鈺和程初,也有分別。秦鈺如今是秦家掌門,又是我的學生,和我關(guān)係很特別,我遇事人脫不了干係。他遇事人會受牽連,彼此間已經(jīng)不是照應(yīng)了,是過命的交情。不管以後合不合得來,看法上是不是有分歧,秦、王兩家已經(jīng)結(jié)爲盟友。只能共同進退。秦鈺模樣隨和,其實性子比常人細緻許多,有良好的大局觀,遇事沉穩(wěn)不驚,和這樣的人結(jié)成盟友安全,我很樂意。

程初不同,雖然是我的學生,但他有個勢力強悍的爺爺庇護。就算出了事情人家也是找程老爺子理論,怎麼算都輪不到我頭上來。而我要出了閃失,那就好辦多了,老師出事學生不能袖手旁觀,學生的爺爺再怎麼說也得拉我一把,啥便宜都讓我佔了。所以和程初在一起時候,我很幸福。

如今這個獨孤復(fù)突然間貼了上來,讓我有點措手不及。對這個人,從模樣到心思,不知爲什麼,我下意識地產(chǎn)生戒備心理。蘭陵的外甥,安康公主的大兒子,號稱文武雙全的一代帥哥,與崔彰的美麗不同,獨孤復(fù)是陽剛之氣,但我第六感告訴我,這個陽剛之氣底下蘊涵了陰森森的涼氣,而內(nèi)心裡卻不願意拒絕,風險和利益成正比,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能相互利用一下呢?同這種人交往很有挑戰(zhàn)性。

底細,若兩家往來的話,彼此的底細要清楚。王家如今權(quán)小勢微,沒什麼好糾纏,我也就是依仗在紈絝圈子裡的名聲混,或許和幾個大佬有點交情,什麼人都能說上幾句話,萬金油類。可獨孤家卻不同,來回一打聽後倒吸一口涼氣,自以爲來了唐朝後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了,可獨孤家的傳奇史讓我大跌眼鏡,可謂:強不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

獨孤復(fù)的老爹叫“獨孤謀”,這名字聽起來就陰森,獨孤就得了,沒人愛搭理你,一邊獨孤的涼快去,可他偏偏還謀,還謀得厲害。這不是謀略的“謀”,是謀反的“謀”!這年頭,謀反是什麼罪名?二女家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房家是個什麼勢力?高陽公主是個什麼身份?連根拔起,不帶一點含糊的。

可人比人氣死人,人家獨孤謀也謀反,而且鬧騰得不比高陽公主差,甚至都快接近成功了,關(guān)鍵時刻,獨孤謀發(fā)現(xiàn)自家露了破綻,很致命的破綻,一旦失手萬劫不復(fù)。於是戲劇性的一幕拉開,獨孤謀經(jīng)過權(quán)衡之後,立刻撥亂反正,一手將自己的革命同志統(tǒng)統(tǒng)剿滅,剿滅就是雞犬不留,什麼活口都不剩下,然後毅然重歸李家懷抱。什麼是真心,就是實話實說,人家不掩飾自己曾經(jīng)參與過謀反的經(jīng)過,謀反的首腦都歸了西,話就好說多了。諜中諜嘛,多精彩的故事,多英勇的事蹟,多刺激的情節(jié),多好的安康公主啊,這小子全都得了。從此後,獨孤家低調(diào)做人,聽說獨孤謀本身就是風華絕代、武藝絕倫的超級動作明星,婚前就和不少高層女士們緋聞不斷,可自從成了婚後馬上偃旗息鼓,在家裡專心相妻教子,成爲五好奶媽,二十年從不拋頭露面,逐漸從人們視線中消退,慢慢遺忘,直至被歷史湮沒。

我不知道怎麼去形容我的仰慕之情,就想立刻去見見這位心狠手辣,謀略過人,武藝絕倫,帥氣逼人的前輩。雖然知道我一輩子都到不了人家這麼個境界,可對美好事物的嚮往總是有人,就像女孩子喜歡劉德華一樣,獨孤老帥哥就是我心中獨一無二的偶像!

“你很嚮往的樣子嘛。”蘭陵講述了其中內(nèi)情後,就發(fā)現(xiàn)我有點不對勁,“幾十年的事情了,到現(xiàn)在也沒幾個人真知道內(nèi)情,也是聽他們私下裡說的,當時我還小,大人們說話不太避我。”

“見過我這個姐夫吧?”

“嗯,”蘭陵點點頭,“不過說回來,安康公主的確是姐妹裡過得最好的。獨孤謀年輕時候風流韻事不少,可婚後足不出戶,對我姐姐關(guān)愛有加,夫妻倆都文采過人,日子過得滋潤。”

“你羨慕?”看著蘭陵眼裡流溢著奇異的光彩,好奇地問道:“和這種男人生活在一起很揪心吧?聽你剛剛敘述的慘烈,那傢伙翻臉時候什麼情誼都不顧,老少婦孺全部沒個活口,多滲人。”

“父皇在世時候就器重他。殺人多而已,沒什麼情誼不情誼的。”蘭陵看了我一眼,擔憂道:“說實話,你好些地方就和獨孤謀很像,看似懶散,心裡卻一一地計較清楚,高下分派的明白。只有這種人纔不念情誼。該割捨的時候下手絕不猶豫,別人看不透你,我卻最清楚。”

“胡說,我纔不是這號人。我纔多大?二十一歲上都沒過完血口噴人。”

“你不承認而已,關(guān)鍵時候由不得你自己。”蘭陵坐到我跟前,“你不受道德、統(tǒng)教的約束,唯一和獨孤謀不同的是,你沒有野心。你這種人一旦有了野心,心裡給自己定下了目標的話,是禍患。”

“禍患?因爲我會打算盤?”蘭陵這話有意思,我都不覺得我有成爲禍患的能力,“誇張了。或許怎麼了點,可沒你說的那麼大能量。我會啥?一無是處的懶漢而已,出門馬都騎不太穩(wěn),打打殺殺的我又沒那個身體,陰謀詭計的又沒那麼好用的腦子,擡舉了。”

“謙虛了。”蘭陵見我說得可憐,笑道:“咱倆說話你也怕啊?成天裡也不知道你那麼小心的有什麼意思。做人何不暢快點,你這個年齡的人本不該這麼個樣子,你不是說走馬觀花嗎?也算啊。這次前方平復(fù)的話,我可是打算出去走走的,你陪我。”

“少來。你愛走走去,不和你受那麼些罪。先給你說好,下不出漳潼關(guān),上不過岐山,左不到洛川,右不上渭河灘!”和蘭陵出門,她體質(zhì)那麼好,蹦蹦跳跳的上下方便,我跟後面半死不活,還想多活兩年,頤養(yǎng)天年呢。

“哼哼,到時候由不得你!”蘭陵睜眼一笑,“洛陽去過沒,我還沒過去過呢……”

“不去!身爲左武衛(wèi)行軍長史,善離職守是重罪。別以爲前線蘇將軍在鹹川頂住了,我就能消停。這仗纔開始打呢!”毅然走到沙盤前,雄赳赳氣昂昂地掀開圍布,“作爲一個軍中骨幹,我要盡我的責任。看,現(xiàn)在吐蕃攻勢猛烈,如果在赤月河沿途分兵北上,繞……”

“行了,裝什麼裝。”蘭陵氣得給我揪回來,捶打幾下,“軍部上那一套又耍一遍,累不累?明知道你我現(xiàn)在根本就插不上手的事情,我那邊糟蹋吐蕃糧食,你好好做你家的茶露水是正經(jīng)!”

“你前幾天欺騙了俺家老四的事情我還沒找你呢。”蘭陵跑去和老四商議開分廠的事情,不知道許了什麼諾,老四這麼個精明人竟然同意每年按照內(nèi)府完成預(yù)定銷量後返還三釐的折扣,聽得我心疼。“你下次再敢拿從我這裡學的東西欺負老實人,我就……嗯,你不許還手。”

“去,少詐唬。”蘭陵見我擡手,挑釁般地將身子湊過來,“老四把銷量給我們守那麼高,吐蕃再大也不一定能完成定量。弄得現(xiàn)在內(nèi)府上跑的老遠去販賣,倭國,知道多遠不?”

“啊?拉兩船貨過去起碼得翻一船,賣那麼起幹啥?”雖然賺倭國錢聽起來很解氣,可風險太大了,不合算。

“拉百濟就行,瓜子才劃船到倭國去。百濟那邊有倭國商人。”蘭陵首次在做生意的事情上佔了上風,得意洋洋地看我一眼,“那邊打得熱火,百濟沒多少錢賺,不過倭國倒富裕,很暢銷呢。”

“那就好。明天早上我去左武衛(wèi)轉(zhuǎn)轉(zhuǎn),這一向把人忙得夠嗆,我都有心辭職不幹了。”

從蘇定芳的第一份軍報開始,我就沒過過一天舒心安寧日子。先是吐蕃騎兵興兵居高臨下的幾趟衝鋒打了吐谷渾個措手不及,用一萬多人的傷亡代價才勉強讓吐蕃放緩了推進的速度。可好景不長,才支援上去的五千人還沒應(yīng)戰(zhàn)就被吐蕃沿河而下的分兵包了餃子,並對吐谷渾的主力部隊形成了夾擊之勢,並對唐軍兩個隘口不斷地騷擾侵襲,讓唐軍難以支援。

蘇定芳毅然放棄河東岸的隘口,退至鹹川佈防。而軍報上首次出現(xiàn)了鄭弘這個名字,鄭弘親領(lǐng)三千輕騎沿山路突進,直襲吐蕃分部背後。三千對六萬,竟然讓鄭弘撬開了豁口,並在豁口處配合吐谷渾敗兵硬生生頂了三天,直到波士頓谷渾大部隊安然撤出後,又引領(lǐng)殘部一千多人連續(xù)奔襲吐蕃三處屯營,有效的牽制了吐蕃追兵,用兩千多關(guān)中死士的生命給吐谷渾主力撤退換回取了寶貴的空間。

兩軍會合後,蘇定芳在鹹川利用少有的地理優(yōu)勢,配合吐谷渾騎兵,連續(xù)兩天裡主動出擊,一舉將吐蕃的前鋒部隊殺退百多裡地,盡數(shù)殲滅在河灘上,此役共殲敵近兩萬,終於將吐蕃主力暫時擋在河對岸。吐谷渾利用這個喘息之機開始了全民、全部落大規(guī)模徵召活動。但這一連串事件中的最大功臣——鄭弘,卻杳無音訊。

“很厲害的傢伙啊。”獨孤復(fù)一臉惋惜地撮手道:“哪有路嘛,羣山環(huán)抱的,他怎麼就能過去呢?”擡頭看了看我,小聲道:“王兄,你認識這傢伙?”

“嗯。”我憂鬱地點點頭,對於鄭弘和一千名關(guān)中子弟在亂軍中杳無音訊,心裡十分愧疚。鄭弘本來是跟了程老爺子去突厥的,卻被幾個大銅爐換給了蘇定芳。說起來鄭弘也是豁了命出去的人,這種事情別人不敢去,卻對了他的胃口,自己一條命換全家有了立足之地,他認爲值得。“是個漢子,就小北門上的鄭家,前些年突厥降俘,改了鄭姓的。”

“是他!”獨孤復(fù)表情馬上變得肅穆起來,周圍幾名軍官聽完也圍了過來,“了不起的傢伙。小弟在京城裡結(jié)交不多,聲名不顯,雖沒有見過這個突厥王孫,卻也聽過其油頭粉面四處拉扯的事,想不到竟是這麼樣個人。”

“是啊,我還打過他。”旁邊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將佐內(nèi)疚道:“就去年上的事情,同幾個人在南橋上看牡丹遇見的,當時看不起他爲人,當了百十人的面揍了人家一頓,前後竟然沒還手,走時還朝我行禮……”那將佐話說了半路聲音有點發(fā)顫,“我是不是很欠揍的樣子?”

“劉兄不必自責。”旁邊有人勸慰道:“京城裡不明事理的人多了,不是你一人動過手,謝家小三還給人家打上門去過,家裡的牌匾都給人砸了。鄭家夫人嚇得一個勁陪不是。”說著朝後面喊了聲,“謝三,你娃過來!”

後面一個大漢低了頭走出來,朝沙盤前一站,“砸都砸了,小弟也不知道這鄭弘是個這路子。”說著扭頭朝沙盤鄭弘的地方看了看,自欺欺人道:“彆著急,說不定人還在,他能從山裡鑽進去,說不定也能鑽出來了。”忽然一拳砸在沙盤沿上,“好了,死就死了!今說好,往後這鄭家我謝蘊就關(guān)照上了,往後衆(zhòng)位哥哥都幫襯,給小弟個面子,別再提這事了。小弟行三,手裡別得沒有,左武衛(wèi)上兩年的糧餉後晌就送到鄭家去!”

“哈哈,年輕人嘛,打個人算什麼,你糧餉送去了你婆娘吃啥?”樑建方撥開衆(zhòng)人走起來,“打錯了可以,認錯不行!男子漢大丈夫,婆婆媽媽的讓人臊得慌。這人還生死兩可呢,著急奔喪?往後這鄭家就歸我樑府上認了,你們打人的錯算老夫頭上,”說著擡腿就踹了謝蘊一腳,喝道:“滾遠,一個個飛揚跋扈,無法無天,都橫慣了。給你們這幫雜毛小子當頭,老夫一天啥噁心事都擔了,再有人跑我這裡告誰的狀,別怪老夫翻臉不認人,往後都學老實點!”

老無賴厲害啊。看了衆(zhòng)人軍官敬仰中抱拳得令,我和獨孤復(fù)對望一眼,不約而同地暗暗豎了大拇指。收買人心,嚴正軍紀,幾句話連消帶打的就把事辦了。鄭弘死了,樑建芳收養(yǎng)幾個遺孤而已,那是義氣;若僥倖生還,那肯定是冉冉升起的將星,此一役就在軍中把威信樹立起來了,軍報不是光軍部看,皇上也看,往後前途無量。樑建芳此舉一下就把老對頭蘇定芳的部下拉攏過來,會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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