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艾麗斯眼底一閃而逝的精光,瀾希嗤笑道:“還想著要跑呢?我勸你儘早打消這個念頭。”
艾麗斯擡頭,怒視著瀾希,又將目光移至保羅身上,把自己目前的處境全都?xì)w咎於保羅。
“你給我閃開!要不是因爲(wèi)你,我怎麼會淪落到如此地步!全都是因爲(wèi)你!”
保羅渾身一顫,回頭看向艾麗斯,見她臉上爬滿慍怒,心裡也有些許愧疚。
記得當(dāng)年初見艾麗斯,她是個患有重度抑鬱癥,總是想要結(jié)束自己生命的女孩,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那時的她宛如一隻即將破碎的蝴蝶,美的讓人心疼。
他無法自拔地愛上了這個女孩,他知道女孩心裡一直住著一個重要的人,根本沒有他的一席之地,他還是願意飛蛾撲火,心甘情願地守在她的身邊。
他知道她做的一切事情,雖然有些事情他不認(rèn)同,但還是會幫她掩飾,竭盡全力幫她善後。
“你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救我,不然我也不會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
這句話艾麗斯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出來,深深刺痛了保羅的心,他眉眼低垂,餘光瞥見身上的束縛和艾麗斯痛苦的模樣,保羅自責(zé)不已。
她說的對,要不是因爲(wèi)他被抓,艾麗斯也不會因爲(wèi)尋找他而落的如此地步。
看到保羅滿臉自責(zé),瀾希輕笑出聲,就這,還心理醫(yī)生?怕是被所謂的愛情衝昏了頭腦吧,不過這些都與她無關(guān)。
“艾麗斯,你之前是不是讓人對我家人下手,想讓人開車撞死我姐姐和二哥?”
艾麗斯脣角挑出一抹譏諷,申請裡滿是嘲笑。
“是又怎麼樣,我只是沒想到他們那麼走運(yùn),竟能逃過一劫,真是太可惜了,不然就能看到江坤博和白雲(yún)舟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場面,嘖嘖嘖……”
這樣的場景光是想一想,就足以讓艾麗斯心裡爲(wèi)之一暢。
頓了頓,艾麗斯將後搖桿挺得筆直,高昂著下巴,擡起眼皮注視著瀾希。
“怎麼樣,是不是聽了很生氣,可惜,就算你在生氣也對我無可奈何,我可是羅伯特家族的人,你敢動我?”
說著,艾麗斯還挑起一側(cè)眉毛,眼底盡是挑釁的意味。
她料定瀾希不敢對她下手要了她的命,眼下的困境不過是一時的,等她出去,一定要眼前這個小賤人好看!
不止她,還有江家人,通通都不會放過!
她曾發(fā)誓,只要她活著一天,就會攪動整個江家不寧,她心裡不舒服,她也不會讓她恨的人日子過的舒服,順心。
“艾麗斯,你少拿羅伯特家族來唬我,你難道不知道羅伯特家族已經(jīng)成爲(wèi)過去式了嗎?現(xiàn)在在A洲,已經(jīng)沒有羅伯特家族了。”
艾麗斯如遭雷擊,沒有羅伯特家族?怎麼可能!
她掙扎著想從地上站起。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能有什麼意思,當(dāng)然就是表面的意思,你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難道聽不懂人話?”
艾麗斯表情空茫茫,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她猛地起身朝瀾希方向撞過來。
卻被蕭墨池一腳踢飛。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木屋,艾麗斯整個人撞在了木屋的一側(cè),重重摔倒在地。
彼時,蕭墨池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森寒幽森,他從來都不對女人動手,但這次實(shí)在是忍無可忍,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企圖傷害瀾希,他恨不得讓這個女人徹底消失。
“我跟你們拼了!”
保羅強(qiáng)撐這一口氣,朝蕭墨池的方向俯衝過去,還沒靠近蕭墨池,就被人直接提起,如同扔廢品一般隨手扔在一邊。
瀾希拍了拍自己的手,朝艾麗斯的方向一步步過去。 保羅見狀,想要起身阻攔,卻只能倒在木板上疼的齜牙咧嘴。
瀾希居高臨下俯視著艾麗斯,薄脣輕啓。
“羅伯特家族的所有產(chǎn)業(yè)都敗在了歐文和內(nèi)森手上,他們一個自大狂妄,一個爲(wèi)了謀奪家族利益選擇了和我們江家合作,不過,我們江家早已經(jīng)和卡佩家族成爲(wèi)了盟友……”
聲音傳入艾麗斯耳中,如同一道驚雷炸響,把她的理智也炸的七零八落。
早在瀾希和艾麗斯結(jié)下樑子的時候,瀾希就以神盟首領(lǐng)的身份和卡佩家族的人進(jìn)行來往,後來又牽線讓江時越和卡佩家族的人達(dá)成協(xié)議,一起做局瓜分了羅伯特家族。
卡佩家族和羅伯特家族是死對頭,早就想一舉將其扳倒,再加上龍隱的助力,在艾麗斯被蕭玥帶走的時候,羅伯特家族就徹底宣佈破產(chǎn)。
“你個小賤人,你一定是在騙我!我不信,我不信!”
艾麗斯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精神彷彿遭受到了巨大重創(chuàng)。
瀾希眼角微彎,話鋒一轉(zhuǎn)。
“艾麗斯,記得五年前的夏天,一個夜晚,在酒吧裡你對一個叫做米拉的女孩做了什麼嗎?”
話音剛落,艾麗斯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盯著瀾希一副滿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你,你知道什麼?”
五年前的夏天,艾麗斯?fàn)?wèi)了討好一位商業(yè)夥伴,留意到商業(yè)夥伴對一個叫米拉的女孩感興趣,就讓人在女孩的酒杯裡放了些東西。
她沒想到女孩性格偏激,醒來的時候竟然想殺了這位商業(yè)夥伴卻被反殺。
得知事情始末,艾麗斯請人將現(xiàn)場僞造成女孩自殺的現(xiàn)場,還花了不少錢和功夫毀掉監(jiān)控,找人做僞證。
原以爲(wèi)之情從此就這麼過去了,沒曾想時至今日再次被人提起。
“你到底想幹嘛?”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艾麗斯警惕地望著面前的人,只覺得她如同地獄裡的惡魔。
這一刻,她的心開始沒來由地顫抖起來。
瀾希俯身,一把拉過艾麗斯的衣領(lǐng),一個手刀下去,艾麗斯便倒地不起。
當(dāng)艾麗斯再次醒來的時候,身處一個監(jiān)獄一般的地方,自己躺在約莫五平米的小屋裡,牀板硌得慌,除了一張牀和牆角的監(jiān)控器,裡面什麼都沒有。
艾麗斯還沒緩過神來,就聽見門口傳來響動,像是有開門的聲音。
門被打開,一位體型削瘦的男人從外頭進(jìn)來,身穿制服,腰間還彆著一根電棍。
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女人。
“你是誰?這是哪裡?”
艾麗斯的語氣,依舊帶著往日裡的趾高氣揚(yáng)。
男人冷笑道:“這裡是海島監(jiān)獄,是關(guān)押特殊的精神病殺人犯的地方,艾麗斯,你還記得米拉嗎?她是我的女兒。”
這句話讓艾麗斯處於驚恐狀態(tài),就見男人提著電棍朝她的方向過來。
“五年了,是時候該贖罪了。”
不出一分鐘,整個房間裡響起女人接連不斷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