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希沒說話,直接將電話掛斷。
不出三秒,電話再次打過來,瀾希一連掛斷兩次電話。
電話那頭,保羅心急如焚,他已經(jīng)無法冷靜下來了,感覺整個人就跟要爆炸似的,他根本沒有半分平靜下來。
瀾希知道,此時的保羅一定焦急萬分,失去了理智。
所以她接下來要是問什麼,爲(wèi)了艾麗斯,保羅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告訴她。
接通電話,保羅的心快要從喉嚨裡跳出來,腦子裡一片空白,聽電話那頭沒有聲音,他急忙開了口。
“喂,你是誰?”
“你不需要管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現(xiàn)在艾麗斯的情況並不樂觀,能救她的只有我,這就夠了。”
急切的聲音傳入瀾希耳中。
“你要是需要錢,我可以給你,只要你不傷害她,你想要多少我都會給你。”
瀾希掃了艾麗斯一眼,嗓音淡漠如煙。
“我不要錢,蕭國震在哪裡?我想艾麗斯在你心裡的分量肯定要比其他人都高吧?”
“蕭國震在F國,阿比斯街道163號,求你不要傷害艾麗斯。”
男人脫口而出,聲音裡滿是哀求。
瀾希垂眸,“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自然會放了她。”
掛斷電話,瀾希將信息發(fā)給蕭墨池。
大廳裡,蕭墨池接到消息後立刻給在F國的人通了電話,時間迫在眉睫,要是晚幾分鐘,也許會發(fā)生變故。
瀾希緩緩閉上眼,吐出一口氣,她必須冷靜下來。
“原來,從一開始,你的目標(biāo)就不是我。”
艾麗斯盯著著身邊的人,臉上戴著痛苦的面具,細(xì)密的汗水弄花了她精緻的妝容,跟先前趾高氣揚(yáng)的樣子判若兩人。
瀾希懶得理她,眼皮都不想擡一下。
“那個蕭國震對你很重要吧?”
艾麗斯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試探。
瀾希本就心情煩躁,猛地睜開雙眼,眼神凌厲似刀極爲(wèi)駭人。
“你要是不覺得疼,我可以讓你更疼一點(diǎn),你最好祈禱你的丈夫說的是實話,不然我會把我曾經(jīng)體會到的痛苦都加倍還在你身上!”
等待總讓人備受煎熬。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間瀾希的手機(jī)響起,是蕭墨池的電話。
“喂。”
“小希,蕭國震找到了。”
聽到這個消息,瀾希的心顫抖了一下。
沒等瀾希開口,蕭墨池又道:“你放心,他跑不了。”
瀾希把解藥給了艾麗斯,爲(wèi)了以防萬一,蕭墨池讓人把艾麗斯帶回了龍隱的地盤,他和瀾希則乘坐私人飛機(jī)飛往F國。
飛機(jī)上,瀾希的心潮澎湃,思緒萬千,有無數(shù)個念頭想腦海中閃過,神經(jīng)高度緊繃。
傍晚時分,終於抵達(dá)F國。
——
房間裡,蕭國震坐立難安,不知道爲(wèi)什麼,他總感覺心中有些慌亂不安。
他拉開臥室窗簾,看向樓下的人流,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之處。
他還是不放心,走到客廳透過玻璃,看向小區(qū)內(nèi)部,也沒有發(fā)現(xiàn)陌生的面孔或者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自從他躲到F國,幾乎很少出門,他知道蕭墨池的人一定在四處找他,雖然這裡是F國,但是通過網(wǎng)絡(luò)渠道,他也知道自己在國內(nèi)犯下的罪行包不住了,華國已經(jīng)發(fā)出了對他的通緝令。
他目前只能暫避風(fēng)頭,減少外出,至於實驗室的研究,只要那個人不死,研究就不會停止。
倒了杯威士忌,蕭國震仰頭灌下。
來到阿比斯街道,先跟蕭墨池的人碰了個頭。
碰頭的男人皮膚黝黑,眼睛極亮。
“三爺,我們租下了蕭國震樓層對面的房間,他沒有外出,但是很警惕,從望遠(yuǎn)鏡裡看到他不止一次拉開窗簾觀察外面的動靜,十分警惕,我們的人一直按照您的吩咐,並沒有輕舉妄動。”
“屋子裡就他一個嗎?”
蕭墨池滿臉嚴(yán)肅。
男人蹙眉搖頭。
“我不知道,他很警惕,我們的人沒過去看,怕打草驚蛇。”
望著蕭國震所在房間的位置,瀾希有些按捺不住。
很快,她又冷靜了下來。
深夜,蕭國震睡在沙發(fā)上,隱約間聽到有什麼聲音,他猛然睜開雙眼,就見一道黑色身影如閃電般衝到他面前。
他隨手拿起茶幾上的刀,朝人影刺去。
眼見刺了個空,還想再刺,卻被人反手抓住,一把將他手裡的道奪去。
冰冷的刀鋒緊貼著他的皮膚,燈光亮起,蕭國震看清了眼前的人。
“是你們?”
“怎麼,見到我們很驚訝嗎?你以爲(wèi)你躲到這裡就不會被找到?”
瀾希手上用力,鋒利的刀刃直接劃破了蕭國震的皮膚表層。
感覺到脖子上的一抹刺痛,蕭國震的心跳停了一拍,瞳孔微張,裝滿恐慌。
“你是來要我的命嗎?你要是殺了我,你也逃不了!”
瀾希脣角微挑,眼中滿是不屑。
“我是來跟你算賬的,蕭國震,我再問你一遍,我?guī)煾负蛶熜衷谀难e?”
聞言,蕭國震冷笑幾聲。
“我要是告訴你,還能活命嗎?”
瀾希眸底閃過寒光,蕭墨池上前一步,將瀾希手中的刀拿下,示意她別衝動,又交代身後兩人將蕭國震捆起來。
“墨池,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了你,沒想到你還活著,而且這麼快就能找到我。”
注視著眼前的人,塵封的往事歷歷在目,蕭墨池周身氣壓驟降,穩(wěn)了穩(wěn)心神,薄脣輕啓。
“蕭國震,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你如實交代瀾遠(yuǎn)和韓路陽的下落,我放你一馬,要麼我聯(lián)繫華國警方,你所犯下的罪可不輕,引渡回國只有死路一條。”
“你最好在我沒改變主意之前就想好,對我來說,想找個人不過是時間問題。”
蕭國震擡頭,沒有絲毫猶豫。
“好,我說。”
開車來到蕭國震說的地點(diǎn),正是婁志學(xué)以白啓然身份所在的別墅。
看著車外的別墅,瀾希眼梢瞇起寒霜。
“蕭國震,人到底在哪裡?要是你敢騙我,新仇舊恨一起算!”
蕭國震神色淡然,臉上淡出一抹笑意。
“我沒騙人,我?guī)銈冞M(jìn)去,幫你們找到人後,你們必須放了我。”
他語氣不疾不徐,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怪。
“蕭國震,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瀾希緊盯著他,從剛纔到現(xiàn)在,好像他越靠近這裡越是放鬆。
事出反常必有妖,蕭國震的話不能全信。
他轉(zhuǎn)頭看著瀾希,餘光又掃了蕭墨池一眼。
“是你們主動找上門來的,也是你們要找人,怎麼,事到臨頭,要退縮了?現(xiàn)在的一切,不正是你們所期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