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xùn)練營裡有很多人,大多都是八歲左右的孩子,他們學(xué)習(xí)的東西有很多,不僅學(xué)習(xí)格鬥等體力這方面,還會學(xué)習(xí)計算機等各類技術(shù),只有通過重重考覈的人才能成爲(wèi)蕭家影衛(wèi)。
當(dāng)然,即便是成不了影衛(wèi),也可以在蕭家企業(yè)裡工作。
蕭家給出的薪資待遇比一般企業(yè)要好的多,相比於外面的許多人,他們也幸運的多。
“那吳川呢?他跟著三哥的時間是不是要久一點?”
瀾希轉(zhuǎn)移了話題,剛纔的話題太過沉重,她也不想讓蕭玥再次陷入痛苦的回憶中。
“嗯,吳川算是影衛(wèi)中一個特殊的存在?!?
“他的父親是就是蕭家影衛(wèi),還是影衛(wèi)最優(yōu)秀的組長,聽說爲(wèi)了保護家主而不幸去世,他和三爺還有蕭家的其他兩位爺一起長大,關(guān)係很好?!?
瀾希所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你喜歡他嗎?”
突如其來的提問,讓蕭玥渾身一僵。
“我……”
她頓了一秒,繼續(xù)道:“不喜歡。”
蕭玥垂眸看向另一側(cè),語氣裡中有種她未曾察覺到的一絲慌張。
瀾希笑而不語,道了聲:“晚安?!北憷狭怂?。
朦朧的月色下,連綿起伏的雪山寒氣逼人,皚皚白雪覆蓋在山上終年不化,日積月累,堆積千層厚,安靜地宛如一副美景畫卷
忽然,白雪下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從一開始的輕微起伏變成了後面的大規(guī)模劇烈震動,沉睡中的雪山像是被擾了清夢,暴怒下,山上的積雪如開了閘的洪水,傾斜而下!
積雪大片大片坍塌,震起層層白霧。
“不好了!雪崩了!”
有人喊了一聲,嗓音裡滿是惶恐,瀾希一個激靈陡然睜開雙眼,拉開睡袋叫醒了蕭玥,趕忙跑到了蕭墨池所在了帳篷,裡頭卻空無一人。
等她從帳篷出來,外頭一個人影都沒有,浩浩湯湯的積雪猶如一場巨大的海嘯,從四面八方涌來!
“??!”
瀾希輕呼出聲,倒吸了一口冷氣,從夢中驚醒,她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她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坐過這種不好的夢了。
輕輕拉開了睡袋,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早上五點鐘。
另一邊蕭玥還在睡袋裡,她剛起身就聽拉鍊被拉響的聲音。
“瀾希小姐,您要出去嗎?”
“嗯,想出去走走?!?
此時,她睡意全無,見蕭玥也要從睡袋裡出來,忙道:“你睡吧,不用出來陪我?!?
聞言,蕭玥有些猶豫,三爺交代過要保證瀾希小姐的安全,這裡情況不明,萬一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她……
“我不走遠(yuǎn),順便看看誰守夜值班去替換下來,所以你真的不用跟著我?!?
蕭玥還是固執(zhí)地從睡袋裡出來,瀾希輕嘆出聲,拉開帳篷走了出去。
外頭的氣溫比帳篷內(nèi)稍低一些,瀾希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不遠(yuǎn)處,即便穿了防寒服,也抵擋不住他身上氣勢凜然之感,他像是一座上帝巧手之下的完美雕塑。
四處張望,沒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她轉(zhuǎn)對身後的蕭玥指了指不遠(yuǎn)處那個高大頎長的身影,朝她揮了揮手,蕭玥瞬間明白了,剛踏出來的腳又縮了回去。
像是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蕭墨池一轉(zhuǎn)身,便見瀾希笑盈盈地朝他走來。
在皚皚白雪的映照下,她的出現(xiàn)好似一束光,臉上的笑如同純潔的花朵,這一刻,這抹明媚動人的笑只爲(wèi)他綻放。
“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瀾希特意放輕了聲音,要知道雪山危機四伏,在這裡一嗓門都能引起雪崩。
悅耳的嗓音鑽入蕭墨池耳中,他抑制不住地滿眼盛笑。
“剛出來沒多久,你呢?不睡了嗎?”
他眼中柔波似水,一雙眼緊緊盯著瀾希的雙目,不曾挪動分毫。
“做了個不好的夢,睡不著了?!?
瀾希朝他靠近幾步,與他並肩站在一起。
“什麼夢?我想聽?!?
有關(guān)於瀾希的一切他都想要知道,昔日裡他將那些爲(wèi)數(shù)不多的耐心全部都用在了瀾希身上。
目光直視前方,瀾希淡然地把夢裡發(fā)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訴了他。
下一秒,蕭墨池側(cè)身將她傭入懷中,一隻手摟著她,另一隻手輕撫她的頭,如大提琴般低沉磁性的嗓音從頭頂落下。
“夢裡都是假的,遇到了危險我一定不會棄你於不顧?!?
話音剛落,他在她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薄脣帶著一絲涼意,瀾希擡眼便看到了他滾動的喉結(jié)。
她好奇地彎起食指動了動,剛碰了幾下,就被一隻大手擒住。
“別動!”
烏黑的瞳仁在蕭墨池臉上打轉(zhuǎn),她明顯感覺到蕭墨池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他的臉有些紅,不知道是被凍得還是出於什麼原因。
瀾希急道:“好,我不動,你先調(diào)整一下呼吸,不然等下缺氧就遭了?!?
心裡確暗自腹誹:真小氣,只能他摸,卻不許她摸!
蕭墨池調(diào)整著呼吸,兩個人擁抱在一起確實要溫暖許多。
另一邊,吳川擔(dān)心自家爺,輾轉(zhuǎn)反側(cè),自家爺都在外頭站了差不多一個點了,要是凍壞了怎麼辦。
他剛拉開帳篷鑽出一個腦袋,就看到了不遠(yuǎn)處兩道身影相擁的畫面,他揉了揉眼,看了一清二楚,原來三爺是有所盤算??!他偷偷拿出手機,冒著被批鬥加扣工資的風(fēng)險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了帳篷,正準(zhǔn)備給老夫人把照片發(fā)過去,這才記起手機沒信號。
算了,他也算得上是不辱使命,雖說他不能把照片第一時間發(fā)給老夫人,相信老夫人也是會理解的。
“日出?!?
瀾希眼角彎彎,嘴邊呵出白色的霧氣,蕭墨池順著她手指的防線擡眸望去。
第一縷陽光照射在雪峰之上,金光閃閃,一瞬間萬丈金光穿破雲(yún)層,從天而降,整座雪山彷彿有了生命。
他已經(jīng)記不清上一次看日出是什麼時候了,他側(cè)眸,眼中倒影出讓他怦然心動的人影,她的眼中滿是驚喜的亮光,小嘴揚起,掛著喜悅。
“三哥,我們以後還要再看一次日出好嗎?太美了!”
兩人四目相對,蕭墨池也從她的眸中看到了自己,暈染開的笑意讓他嘴角瘋狂上揚。
“好?!?
他笑的寵溺,在心中暗自發(fā)誓,一定要找到玄冰花!一定要好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