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閉目修煉,暫且不提。此時,在外面的李新正在大街上走著,東張西望,臉上顯出疑惑的表情,“奇怪了,剛剛明明感到有兩個修道士在這邊從天上降了下來呀,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難道跟大哥一樣土遁了不成?”
在原地轉了幾圈,靈識散發都沒有了一絲感應,李新越發的奇怪,但是始終不信邪,一遍一遍的搜索著,“還沒有,怎麼可能,我在房間裡就感應到了,一點都沒有掩飾直接在這邊降了下來的呀,難道又走了?但也不可能這麼快呀,真是見鬼了。”
李新又轉了幾圈,靈識感應方圓數裡都沒有任何的修道士蹤跡,只好恨恨的轉身往回走,“明明感應修爲比我低,怎麼跑得那麼快,居然眨眼就不見了。”
這時,在此處不遠的一家飯店之中,一個老年人和一箇中年人坐在桌前,透過窗戶朝李新的背影看來,見李新轉身離去,緊張的的臉色漸漸舒緩了下來。
中年人身形微胖,臉色蒼白,西裝革履,指示精神有些頹廢,好似長時間的奔波勞碌造成的。旁邊的老者,臉色泛黑,皺紋淺顯,只是眼神黯淡,又高又瘦,臉上表情難看。
“師叔,這人是哪個門派的,好高明的修爲,居然能察覺到我們兩個的存在,難道是國內過來的正道盟修士?要不是有師祖傳下的隱匿法訣,我們兩個可就露餡了。”中年人轉頭,朝著一旁面色陰晴不定的老年人道。
“不可能,這滇西一帶正道修士一向來的比較少,雖說此時出了點事,但是也不會這麼快就出現,如果說是異能組還可能一點,這正道盟是不太可能。”老年人臉色陰沉,硬邦邦的答話道。
“雖然此人身上靈氣正而不邪,但是這身打扮卻是比我們邪道之士更勝,最主要的是眼神猥瑣,絲毫沒有正道那羣人的假正經。不過這修爲確實可怕,靈識散發,至少是練氣還神的人物啊,而且年紀輕輕,我實在想不到是哪家出來的。”
“不過也不怕,我有師傅賜下的靈巫神符,最能感應修士靈識的波動,再加上隱匿之法,除非他搜遍附近每個人,否則永遠找不到我們,放心吧。”
中年人臉色稍霽,“還好師祖神機妙算,早早的給我們安排好了退路,否則被那一羣凡人警察抓了,臉可就丟大了,回到師門也擡不起頭來。”
“對了師叔,我們是邪道中人,不受束縛,爲什麼師祖下令不能傷害凡人啊?如果沒有這個命令,我們這次就不會丟下那麼多的貨物了,還讓不少的同道恥笑。”中年人一臉的疑惑,抱怨道。
“嘿嘿,你難道是質疑師傅的命令,簡直是好大的膽子啊,難道以爲師叔我會代你師傅清理門戶不成?”老年人轉頭看著中年人,臉上露出一絲陰笑,威脅到。
“師傅他老人家何等的智慧,怎麼可能想不到這個問題,居然讓你這個小輩質疑,看來你是出來久了,不記得門規了呀,居然敢質疑師尊他老人家,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呀。”
這話一出,中年人頓時嚇得一哆嗦,臉色驟然慘白了下來,兩腿一軟,就要跪下來,但是看了看四周最後還是忍住了,“師叔,弟子是無心之過,不敢質疑師祖,只是偶爾抱怨一下而已,還望師叔大人大量,不要執行門規,弟子這些年在外界還是有一點積蓄的,全都孝敬給您來人家,請您高擡貴手啊。”聲音很低,但是很急,話語中都帶著哆嗦。
老年人一聽這話,臉色慢慢緩了下來,只是語氣仍是堅硬,“哼,你也知道門規,居然連抱怨之心也敢起,要知道自當年你入門來,便是我赤巫門的人,生死都由不得你自己,更別說抱怨之心了。”
“不過,你這些年在外面兢兢業業,確實爲門裡做了不少的貢獻,我也不難爲你,下次多注意一點。你要知道,你師父弟子衆多,死個把個他一點都不在乎,而且全都是一些草包,死也白死。你不同,他們與我也說不上話,你這人還算機靈,平日裡也聽我的話,所以師叔要提醒你,無論是在門內還是門外,都要管好自己的嘴,否則容易命從口喪啊。”
“你也知道,我邪道中人不講親情,只講利益,最是薄情寡義,所以你也讓不要相信任何人,下次無論是在誰面前都不要亂說話,都不要露出自己的弱點,否則早晚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你可清楚?”說話間,老年人語氣平淡,面無表情。
“師侄知道,多謝師叔教誨,弟子感激不盡,這裡是一些弟子不能用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早就想孝敬師叔的,一直找不到機會,現在獻給師叔,不成敬意。”中年人滿臉的感激之色,從懷裡掏出一個漆黑的儲物袋子,遞到了老年人手上,低著頭的眼睛之中顯出一絲不捨。
“你也不必謝我,我是看在出來這些天,你服侍在我身邊,甚是周到的份上才告訴你的,你記在心裡就行,不要到處瞎說。”老年人接過袋子,看也不看,直接揣進了衣服口袋之中,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弟子曉得。”中年人恭敬地答道。
“好了,現在那人已經走了,我們還是快點趕路吧,這次就不要用神符飛行了,萬一惹出更可怕的修道士就不好了。”老年人站起身,朝外面走去,中年人連忙跟上。
此時距離此地百餘里,屬於城市郊區,有一片莊園,清一色的古建築,顯得格外古樸大氣。而莊園的大鐵門口卻是站著八個一身軍裝的警衛,這些警衛身材魁梧,眼神銳利,身上隱隱一股氣勢,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警衛保安出來的。
大鐵門上紅光閃爍,仔細看去,卻是現代化的電子設置,上面一連串的數字,正在冒著紅光。旁邊的工作室內還有兩位警衛站著,眼睛盯著牆上六臺碩大的液晶顯示屏,顯示屏中的圖像一動不動,明顯是通過攝像頭傳遞過來的。
“敬禮!”突然外面傳來一聲喊聲,工作室內的警衛立刻動了起來,“啪”的敬禮,然後身形轉動,整齊劃一,一絲不茍,好似做過無數遍的一樣,卻是軍隊裡的勢子。
而此時在外面,一臉黑色的寶馬轎車停在了大門口,六個警衛敬禮,另外兩名警衛趕緊走上前去,打開了兩側的車門。同時,大門電子鈴聲“滴滴滴”叫了三聲之後,慢慢地打開。
從車裡下來了四個人,前面一箇中年人,後面三個青年男女,卻是兩男一女。中年人也是一身軍裝,臉色嚴峻,面無表情,眼神也是極度銳利,散發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光芒。
身後三位青年男女都是面帶笑容,看著眼前的莊園和敬禮的警衛,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好像習慣了一樣。
等到三位青年人下車,中年人朝著保安大手一揮,只見警衛“啪”的一聲,右手放下,動作整齊,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依舊是擡頭挺胸。
“到了,這個基地不能開車,我們還是走進去吧!”中年人轉過身,對身後的青年男女道,說完邁步朝裡面走去。
三個青年點頭,其中身材魁梧的男子大步走上前來,與中年人並排而行,同時笑著說道:“王叔,咱異能組在這個地方的基地挺氣派的嘛,難道是你親自督建的?”
中年人看了他一眼,並未答話,而是搖了搖頭,臉上依舊面無表情,繼續朝前走去。
這時身後的另一個男子笑道:“金帥,你怎麼問這麼白癡的問題呢,這麼一個小基地,怎麼可能要王叔這樣一個精通土系法術的高手督建呢,絕對是浪費人才呀,要王叔督建的至少是京都那樣的大基地呀,是不是,火雀?”
“誰說的,這裡是邊境,王叔經常來,而且還常住在這裡,簡直就是另一個家了,設計一下難道不行,我怎麼會白癡,你瘋子才腦殘呢。”那個魁梧青年人轉過頭,兩眼一瞪,嘴裡也是犀利的反擊。
“什麼?你居然又說我瘋子,媽的,你是不是想死了?別以爲王叔在這裡我不敢教訓你,就你還帥,叫金醜還差不多。哼哼。”那斯文的青年人面皮發紅,嘴裡罵道。
“你教訓我?哈哈哈,就你這身板,我一個打你倆,都算是欺負你,居然要教訓我,簡直是笑話。不過我確實是金帥,而你嘛,還是瘋子,風子呀!”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能不能安靜一點,這次來到這裡可不是鬥嘴的,你們最好安生點。”旁邊的青年女子突然道,柳眉倒豎,姣好的面容微微泛紅。
隨即又朝前面不說話的中年人道,“王叔,這次到底是什麼大事啊,居然讓我們連夜趕了過來?難道是那些邪道修士又不安生了?”
“不錯,這次的事情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也不輕。”那王叔轉過頭,答道,“你們也知道,邪道修士不敢進國內,一直在周邊的幾個國家活動,但是前幾天,周邊幾國臨時軍演,徹底的打擊他們在俗世中的生意,那些大規模的武器都出動了不少,所以他們最後居然都逃到了國內,現在正在這個地方聚集,組裡怕他們鬧事,擾亂俗世安寧,所以緊急派你們過來,維持一下這邊秩序。”
“哦,原來是這樣,可是這麼大一個地方,涉及幾個省,我們四個人也太少了吧?恐怕會顧忌不過來呀?”那被稱爲瘋子的青年人皺著眉頭道。
“沒辦法,你們也知道我們異能組雖然屬於國家機關,但是人數並不多,最近比較亂,國內還有大事,讓許多的成員分不開身,所以只能讓我們幾個幾個過來了。不過,聽說那邊正道盟也派了不少人過來,要兩邊合作,而組長也答應了,所以人應該不會少。”
“說到這裡,我不得不說一下,我知道這幾年我們異能組和正道盟相處得並不好,甚至是矛盾重重,但是這次是關係國家安危的大事,你們可不要給我搗亂,出了事,誰都保不了你們,尤其是風子和金帥,你們兩個可挺清楚了?”中年停下腳步,轉身問道,臉色嚴肅。
“知道,知道,王叔你就放心吧。”兩人彼此看了一眼,連忙點頭答道。
“王叔,我會親自看著他們倆個的,不會出事的。不過我們到底要幹什麼,難道是抓獲這一批進了國內的邪道?”火雀疑惑的問道。
“自然不是,這一次逃進國內的修士數目實在太多,我們也不能一網打盡。我決定明天去和正道盟的人碰個頭,畢竟是合作嘛,到時再討論決定吧。今天你們就好好休息一下,溝通天地一番,明天再等我的通知就是。”繼續朝前走,到了別墅門口,那王叔打開門,率先走了進去。、
“好的!”身後的三人同時答道,也跟著走進別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