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崔強(qiáng)二人如何衝關(guān)修煉。
此時的劉橫與張禮二人跳進(jìn)牀上黑洞,卻是來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這裡的大漠,金色的沙子綿延不知去何處,一望無際。
頭上火紅的太陽散發(fā)無盡的熱量,剛進(jìn)來,二人就感到汗流浹背。
四周一點植被都沒有,更不要說生靈了,寂靜的沙海只有劉橫二人,二人只覺得進(jìn)了一片死域。
“又是這樣,每次回到師門都是這樣,上次是無盡的大海,這次是沙漠,真是要命。這兩儀微塵大陣怎麼會這麼厲害?真不愧是我蜀山鎮(zhèn)派至寶。一個大陣,應(yīng)該是幻境的,居然給我如此真實的感受,真受不了,太厲害了。”張禮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一邊說道。
雖然有些抱怨,但話裡卻透著得意,也是,蜀山有此陣在,還有何人敢來犯?
“確實,這兩儀微塵大陣在那遠(yuǎn)古洪荒年間就是無敵的殺陣,生死幻滅成泡影,兩界等微塵。何其的霸氣,我蜀山有此陣,真的可以無憂了。”劉橫也是一臉的激動,如是說道。
“是啊,不過這兩儀微塵大陣如此厲害,師門長輩怎麼還那麼小心呀?搞那麼一點的入口,每次都小心翼翼的,回個師門,都跟做賊一樣,真是想不通。”張禮說著,卻是皺起了眉頭,一臉的疑惑之色,想不通。
“看樣子你不太關(guān)心師門呀,這些事問問長輩就知道,聽我?guī)煾邓裕@兩儀微塵大陣雖然厲害,但是我們腳下的這座卻不是真正的兩儀微塵大陣,雖然依舊無比犀利,但比原來,此時的威力連千萬分之一都沒有,只因缺少了先天一氣太清神符做陣眼,威力大失。”
“而且?guī)熼T掌控此陣也是力不從心,不僅要絕高的修爲(wèi),還要有那先天一氣太清神符,才能真正發(fā)動此陣,所向無敵。”
“現(xiàn)在,此陣只是自行運轉(zhuǎn),發(fā)揮一點餘威而已,還算不得什麼,我等還可由長輩指引安然走過此陣,否則……,嘿嘿。”劉橫說道這裡卻是停住了嘴,玩起了神秘。
“否則怎樣?你倒是快說呀,雲(yún)升師叔不愧是陣法大家,連這兩儀微塵陣都如此瞭解?”張禮見劉橫停住不說了,連忙發(fā)問道。
“額,這個倒不是,在門中兩儀微塵大陣又不是什麼隱秘的事,大家都知道一點,我?guī)煾钢酪恍┧悴坏檬颤N。”
“不過就算我?guī)煾冈賲柡Γ膊桓已芯窟@兩儀微塵大陣,否則身死道消都有可能。”
“關(guān)於這大陣,師門記載的也是語焉不詳,只是說,那先天一氣太清神符好像被帶往了仙界,又好像是在上次的滅魔大戰(zhàn)中消失了,記載的不清不楚,也不知哪個是真的。”
“此時的大陣如果真被髮動起來,我兩在靠近之初就會被滅殺,更別說進(jìn)陣了。”劉橫也不再神秘,一臉沉重地說,還有痛惜之色,好似在爲(wèi)師門丟了那先天一氣太清神符而可惜。
“啊?原來是這樣,那就是說由於此陣我們自己都掌控不了,只能藉助師門長輩研究的方法偷偷的進(jìn)出山門?”聽到劉橫那般說,張禮好像想清楚了什麼,但又不太確定。
“也不是,這只是我們小輩進(jìn)出陣法是這樣,師門長輩出陣,或是迎接貴客,自然有掌門或長老等人暫時打開陣法,不會走這小路。長老們都是金貴之身,各自參悟大道,平時都懶得動彈,自然不會爲(wèi)我們開陣,平白浪費法力。”劉橫又說道,卻是解了張禮的疑惑。
張禮聽得連連點頭,好似懂得了很多一般。
過了一會,天空突然出現(xiàn)中年男子,一襲青色的古裝,白皙的臉,下巴上還留著鬍子,好似電視裡的古人一般,朝劉橫二人急速飛來。
眨眼之間便停在劉橫二人面前,笑著說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兩個兔崽子回來了,怎麼樣?等得焦急了吧?”
“沒有沒有,我們也是剛剛纔入陣,師傅您來的真及時,真是辛苦您了。嘿嘿……”張禮嬉皮笑臉的道。
“別嬉皮笑臉了,你們不是在輔助調(diào)查五行劍的事了麼?怎麼突然回山了,難道事情有進(jìn)展了?”
原來這個中年男子是張禮的師傅雲(yún)行道人,在蜀山二代中也是比較有名,屬於練氣還神後期的高手。
他見張禮一臉的玩笑之色,卻是不復(fù)之前的笑臉,一副公事公問的樣子。
“見過師伯,弟子此次回山並不是因爲(wèi)調(diào)查出了五行劍的事,而是在俗世中深感自己修爲(wèi)不夠,正打算閉關(guān)潛修一陣子,只是張禮師弟,卻是有事情和您以及衆(zhòng)位師祖稟報,所以便一起回來了。”劉橫朝雲(yún)行道人行了一禮,嘴上如實的說道。
“咦?”見到劉橫的摸樣,雲(yún)行道人好似頗爲(wèi)吃驚,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裡不由的說道:“看來師侄此番下山,精神面貌都有所改變,不復(fù)以往的樣子,肯定是收穫頗大吧!”
“讓師伯見笑了,弟子此次下山確實大有收穫,所以急著回山閉關(guān)。”劉橫也不否認(rèn),如是說道。
“不錯,不錯。看來雲(yún)升師弟卻是收了一個好弟子。好了,既然回來了,就趕緊隨我走吧,別在陣中呆著了,我都有點感到難受,張禮有事,那就回去再說,緊跟著我啊,別出了差錯。”
說罷,轉(zhuǎn)過身子,緩慢的走了起來,眨眼之間就出現(xiàn)在遠(yuǎn)方,劉橫與張禮連忙跟著,也是隨即消失,緊跟在雲(yún)行道人身後再次出現(xiàn),好似縮地成寸。
雲(yún)行道人帶著二人到處亂轉(zhuǎn),絲毫章法規(guī)律都沒有,而劉橫二人也是緊追不捨,臉上並無驚奇,好似司空見慣一般。
過了一會,突然三人消失不見。
劉橫跟著雲(yún)行道人亂轉(zhuǎn),知道這是在陣法縫隙中間穿行,雖然並無規(guī)律,但是蜀山典籍有記載,只要照著樣子行走就行。
此時陣法沒有啓動,威力並不大,陣法空隙也不小,只是比較複雜而已,所以纔要有長輩帶著,否則容易迷失。
過了一會,劉橫只覺得過了一剎那,三人就出現(xiàn)在一個洞天之內(nèi)。
劉橫知道,自己此時纔算真正回到山中。
只感覺一股靈氣撲面而來,自己面前是一座巍峨的大山,此山佔地幾百裡,高聳直達(dá)未知之處,反正劉橫是望不到山頂所在,山上草木叢生,參天大樹真是比比皆是,個個都有幾人環(huán)抱粗,而在山頂還有千年靈木,可以用來做飛劍。
山上有數(shù)不清的洞穴,全是修士開發(fā)的洞府,也有無數(shù)的院落。
山頂更是有幾座金碧輝煌的大殿,那是蜀山議事的大殿,至於大殿是什麼樣子,劉橫也未曾見過,只聽師傅說,金碧輝煌,比俗世皇宮更加雄偉,連一塊磚都有法力加持,拿出去就可以當(dāng)?shù)碗A法寶用。
這些就不是劉橫這等引氣入體的小修士能想象得到的了。
此時高空之中還有不少劍光在閃爍,卻是修士在飛行,或是飛入山中,或是飛上高空。
“好了,終於回來了,這裡的靈氣實在是比俗世濃郁太多了,每次回來我都有不想出去的想法。不過在這裡除了修煉還是太過無聊,沒有俗世精彩熱鬧呀。”只聽張禮一臉的陶醉的說道,隨即又是滿臉感嘆。
“哼,你下山就只有這點感觸?真是少年心性,修道之路本就是一條寂寞之途,你忍不住寂寞,如何能有所成就,如何能走得更遠(yuǎn),沒出息,靜不下心,修道也是白修。”
這時雲(yún)行道人卻是直接呵斥道,說的張禮連忙收攏心態(tài),低下頭連連稱是,也不知是否聽了進(jìn)去。
“唉……”雲(yún)行見狀,也不說話,嘆了口氣,搖著頭對張禮說道:“你還要向你劉橫師弟學(xué)習(xí)呀。”
沉默了一會,又說道:“既然回來了,劉橫你就回山去吧,自有你師父爲(wèi)你護(hù)法,好好閉關(guān),爭取再上一層樓。”
“張禮,你既然有事也可與我說來,我在酌情通知掌門與一衆(zhòng)長老。否則打擾了他們潛修,也不是我等能吃罪的起的。”
“是,師伯,弟子這就回去。”說罷,見到雲(yún)行道人點頭,連忙御起飛劍朝山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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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那我們師徒兩也回去吧。”雲(yún)行道人也不多言,帶著張禮轉(zhuǎn)眼消失不見。
張禮在雲(yún)行道人的帶領(lǐng)之下,卻是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便出現(xiàn)在自己熟悉的洞府之中,知道這就回到師傅潛修的地方了。
“說吧,你有什麼事稟報呀?可不要說些無用的,我可沒那時間聽你瞎扯。”回到洞府,雲(yún)行道人也不多言,而是冷冷的對張禮說道,好像很不高興。
“師傅,您又怎麼啦?難道我又惹您不高興啦?不會吧,我可是很認(rèn)真地按你所說的在俗世之中修煉著,沒有絲毫懈怠的。”
張禮見雲(yún)行道人的態(tài)度不太好,知道是生氣了,連忙問道,還不忘給自己辯解。
“哼,你修煉個屁,我讓你去俗世中,並不是爲(wèi)了真正調(diào)查五行劍的事,而是讓你有時間出去歷練,不要只知修煉,最後成了一個傻子,不過,看樣子你下山還是一事無成,看看劉橫,他可是你師弟,這次回山閉關(guān),我看他絕對能再進(jìn)一步,然後將你甩下,以後人們只道我教徒弟不如他雲(yún)升,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不爭氣的東西。”
雲(yún)行道人越說越氣,把張禮罵的狗血淋頭,兀自不消氣。
“師傅,您先消消氣,我知道您的良苦用心,劉橫這次下山受了很大刺激,所以才急著回山閉關(guān)提升法力。弟子對您說的話可是牢記在心的,在俗世中也是用心體悟的,不過我這回來確實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稟告師門,是有關(guān)異能組的……”張禮連忙小心翼翼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