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矜持

劉言盯著白骨精看，這白骨精起初還與他對視，不過在被凝視了三分鐘後，終於受不了的低下了頭。

“你害羞什麼？”劉言一攤手，“你說的這個倒也算是合情合理，我應該認同，而且你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樣子說實話，實在是對於男人太有吸引力了。剛纔我不過是因爲被吸引，所以從上下到，裡裡外外將你看了一個遍，我終於得出來一個真理，那就是白骨精那是美女中的極品，美鬼中的西施。”

白骨精雖然道行很高，但話語上除了以前說狠話外，那語言的豐富程度自然是比不上劉言，此時被說的是又羞又喜，一時之間那高興的竟然有些合不攏腿。

“你瞎說。”墨衣行雙眉一立，“你剛剛眼睛一直在凝視著她，眼珠都沒動，怎麼還上下里外看個全？”

“小墨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雖然我的眼睛沒動，但我並沒有將眼神聚焦於一點，每一個她身上的細節和樣子都深深的忘記在我的內心處，而我的余光中也可以證明她漂亮到了頭的。”

墨衣行被說的也無語起來，那夜溪靈拉住了她，“墨衣行，以後，我們需要好好的規定一下家規，否則，我們的日子不好過的。”

“你說的確實，上次你說的事情我也同意了。”

“你們在說什麼？”聽到夜溪靈和墨衣行兩個女人在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劉言感覺到內心深處涌起無限的不妙之感。

“我們在商量以後怎麼對付你。”

“這是何意？”

“不懂啊？”夜溪靈那張白皙的小手捂住小嘴，眉間卻依然露出醉人的笑容，“我和墨衣行已經商量好了，同時嫁給你，不過以後你要是再想勾搭別的小姑娘，就得通過我們倆個。否則，我們兩個見一次打你一次。”

“看不出來啊，你年紀輕輕，長相蘿莉，做起事來卻如此的大膽，我說小靈靈啊，來，讓我抱抱，看你是不是骨子裡面也是騷的。”

夜溪靈臉色一白，“你看，他又欺負我了，人家都說老公會寵老婆的，可他哪裡是寵，天天欺負人。”

白骨精卻是搖頭，“唉，我家那臭猴子如果有他一半的風趣，我也不至於落到如今的地步。你們啊還真不知足。其實這麼多年裡，我也算是瞭解了一些事實，其實娶妻嫁人都是正常不過的事情，簡單的很。而結婚以後的事情纔是最考驗兩個人感情的。而他這一點確實做的挺好，如果以後你們結了婚，在婚後，他依然可以這麼對你們，我覺得你們幸福纔對。至少他在意你們，懂得逗你們開心，而剛剛說的這些話，哪有什麼欺負，倒像是情侶間的打情罵俏而已。”

這時道衍瞇縫著眼，“就是，就是。”

不料三個女鬼同時看向了他，“你一個老和尚，懂個什麼！”

道衍苦笑，“老衲雖然沒有結婚，但生前倒也是有過相好，爲何遲遲不結婚，一個是因爲麻煩，另一個就是因爲我覺得女人實在是麻煩，不僅要滿足這個，滿足那個，而且還時不時的會擾亂煩心。我後來出家，不想還俗。其實就是這個原因。”

劉言頓時來了興趣，“喂，道衍，我記得那朱棣後來又給你金銀，又給了你兩個宮女來著，你咋都給退回去了？難道你這個人不好女色？”

道衍一咧嘴，“我當時都七十歲的人了，女色？你別跟我開玩笑了好嗎？”他說到這頓了頓，“至於金錢，我跟你說過，那東西拿多了，以朱棣的性格，我早就會來到地府，哪還會有什麼善終。”

“所以我覺得你太聰明瞭。”劉言心中卻是翻起了一層浪。只不過想的卻不是感嘆道衍的人生，而是覺得花開堪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其實他想到了人世間，有很多的時候，人們都害怕這個害怕那個，考慮再三，卻遲遲的不肯向前一步，去闖去奮鬥，而當三十多歲時發現一時無成，卻又不甘心，但那時，有了老婆，有了孩子，有了牽掛，再想成功就有些難了。而等到四十歲，基本上就失去了進取之心，而到五六十歲的時候，孩子大了，老婆也不再煩自己了，可問題是自己已經晚了，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就像是道衍，在年輕的時候覺得女人麻煩，不與女人結婚生子。一天天所謂的自由自在，無憂無慮，可等到六七十歲的時候，當老天再給他女人的時候，他已經用不得了。

雖然看似可笑，但事實上卻特別的可悲。

人世卻實是如此。

劉言同時也在感嘆自己。

自己青春年少，以爲時光還多，一天天混日子，謀生活，只要現在過的好，就可以了，對於自己的職業規劃並不多，但他想不到的是，被賀芳推下了懸崖，自此，他就沒有了未來，他的年齡也就停留在了30歲，再也沒有跳動一秒，就像是那李小龍，再厲害的功夫，但他33歲以後就再也沒有了傳奇故事。

他真的很希望可以再回到陽世間，重新來過。

周圍的鬼自然是不知道他想了這麼多事，只見他皺著眉頭。片刻，“好了，這事就到這，我這一次合作的事情談完了。我身上現在算了一下，大約還有二百顆聚靈丹，一千多顆聚魂丹。我準備把這些都拿來當狂瀾幫派中貢獻的換取值。至於白骨精，我想你也加入狂瀾幫派吧。”

“你不能給我例外嗎？”白骨精不滿的說道。

劉言搖了搖頭，十分嚴肅的說，“在我這裡，只有老婆纔是有例外的，其他的人要按規矩來！”

一句話說的兩個女鬼是臉上白裡透紅，分外的好看。

其中夜溪靈更是咬牙切齒，“你就不能不說情話嗎……”

墨衣行馬上接話，“也不嫌羞死個人。”

劉言臉上更加的嚴肅了，“什麼叫情話？並不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說的才叫情話，因爲有情，會時不時的唸叨你們，而現在說的這些，就是我不經意間說出來的，而且我剛剛確實是無意中說的這話，這說明啥？我已經把你們掛在了我的心底，不管做什麼事，都會把你們放在第一位，每一個決定都會把你們考慮在前。你們已經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而我說的這些，做的這些都不是刻意的。你要懂得，刻意的在意其實就是不愛你們，把你們當成物品一樣。可我，把你們當的是老婆，我的愛人。”

一通話說過去，那夜溪靈把燈籠往旁邊一扔，雙手捂著臉，也不知是啥表情，反正是捂的臉上是密不透風。

那邊的墨衣行卻是雙腿一軟，站立都成了問題，似乎要倒。

“好了，夜溪靈，你願意幹嘛就幹嘛吧，不用這麼矜持，這裡都是自家人，這老和尚現在年齡大，你可以當他是一個太監，不男不女，沒啥男人能力的。光看也不能碰。可以忽視的。”

道衍只覺得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自己雖然老，但下面明明還是有的，這怎麼可以與太監一樣？

劉言卻不給他辯駁的機會，看向了一旁的白骨精，“她是你們的姐妹，也可以忽略。好了，夜溪靈，把你的雙手放下來吧，讓我看看你害羞的表情是個啥樣，是不是面若桃花惹人憐，低眉讓俺心亂跳。”

夜溪靈一氣，真的放下了雙手，就欲睜開雙眼，只見紅光閃現，劉言一抹手，“咦，對了，靈靈，我一直有一個事情要問你，你這個眼睛是怎麼回事？”

“我的眼睛？”

“對啊，你一直閉著眼睛，你看不到東西嗎？”劉言問道。同時感嘆，如果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如果不是瞎的多好，但轉念又一想，這夜溪靈是不是和著名的斷臂的維納斯一樣，因爲有了缺陷，所以纔會更加的漂亮？更加的藝術？

唯一的區別是斷臂的維納斯是死物，而夜溪靈是活的。

夜溪靈笑了笑，“誰說我看不到啊，我看得到的。”

“呃？你看得到，爲何一睜眼睛就是血紅一片？”

那夜溪靈笑了笑，“我的眼睛有些特殊，所以不能隨便的睜開。”

“很特殊？”劉言也感覺到不同了，不僅問道：“有何特殊？”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很小的時候，我睜開眼睛以後，面前的人就會莫名其妙的起火，然後被活活的燒死。”

“呃？這麼厲害？”

“是的。”

道衍搖了搖頭，“佛家有云，眼分五類：分別爲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

“你很懂啊！那她的這一雙眼睛叫做什麼眼？”劉言一聽，來了興趣。

“她這雙眼睛應該叫做鬼眼。”

“你不是說就五種眼睛嗎？怎麼又出來鬼眼了？你這說法不對啊！我說你是不是街頭算命的先生在這裡胡亂亂說話，招搖撞騙我們呢？”

“我剛說的五種眼只是一個統稱。鬼眼本來就是屬於天眼中的一種而已。”道衍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