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陷入困惑

侗蛟的問題讓玨皺起眉頭，他揶揄地說：“這是不是你的山洞，爲什麼會問我這樣的問題？”他又扭頭看向修仙圖，突然笑著說：“你是不是人？爲什麼修仙圖讓我把你打回原形？”

侗蛟也瞪大眼睛說：“你是人是神，爲什麼這麼短的時間裡，你能猜透修仙圖。到這裡來有何目的？”

玨不高興的說：“廢話，我是人是神，你看不出來。這破圖我以前好像在哪見過，能看懂也不足爲奇啊。還有，是你要我來你這裡喝酒的，現在又問我有何目的，你有病吧？”

侗蛟微微一愣說：“對對對，是我有病，來來來，我們先喝酒，我這裡藏有千年好酒，嚐嚐？”

玨對他原來的唐突也不見怪，大度地說：“嚐嚐就嚐嚐。”當他把酒倒進嘴中，又噗的噴了出去，連連咳嗽，用手給伸出來的舌頭扇著風說：“什麼鬼東西？好辣呀。難道這就是那些法師們，千方百計要部落裡的人，釀出來的酒？”

侗蛟看到玨的窘態，哈哈大笑著說：“你們部落裡的法師再轉世一萬回，他也喝不到這種酒。你還能喝不能？不能的話，別浪費我的美酒。”

玨突然豪情大發，大聲地說：“來，再來一杯，我就不信我喝不了它。”

侗蛟又爲玨倒滿酒，然後說：“能喝就嚥到肚裡，不能喝就給我放下，千萬不要再吐出來啦，我這點東西，真的來之不易。不要再浪費了。”

玨哼了聲說：“你要真的不捨得，我就不喝，給你還留著，多大點事呀？”

侗蛟連忙說：“不不不，我是真心請你喝酒。你想浪費就浪費吧。”

玨笑了一下說：“這還差不多，別說是酒，就是毒藥我這回也要把它嚥下去。”玨不知道侗蛟爲什麼對自己這麼好，即便是自己拿話噎他，他都笑臉相迎。玨也想到酒裡是不是有毒，但仔細一想，侗蛟沒有毒死自己的必要。要殺自己，侗蛟一掌即可，何必費這麼大的勁。

但是侗蛟爲什麼會這樣呢？想不通的事，想也是白想，不如不想。玨看著酒杯裡，酒香濃烈，清澈見底的美酒，憋著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忍著酒的辛辣，伸出大拇指說：“好酒，好酒。”

侗蛟搖著頭無奈地說：“別裝啦，你就不會喝酒，裝什麼裝？”

玨笑啦，紅著臉說：“喝酒也要學嗎？我就不明白，這麼辣的東西喝它幹嘛？”

侗蛟陪著笑臉說：”就是，就是，我也感到奇怪。這麼辣的東西，爲啥要喝它？這不自尋難受嗎？以後我也少喝爲妙。”

玨突然雙眼盯著侗蛟問道：“侗蛟大仙，你一個神級人物，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好像要巴結我似的，你有什麼企圖？”

侗蛟的臉上劃過一絲的尷尬，他自我掩飾道：“你我萍水相逢，能有什麼企圖。只不過是我們都是熊狼的朋友，招待朋友的朋友，理所當然。”

玨問：“就這麼簡單？”

侗蛟斬釘截鐵地說：“就這麼簡單。你還認爲我要謀殺你，你身上有能讓我看得上的東西嗎？”

玨點頭說：“嗯，你說得不錯，既然如此我和獐子就告辭啦。”

侗蛟一把拉住玨緊張地說：“別別，我、我、、”

玨冷笑一聲說：“牙疼啊？有話快說，我就知道你請我來這裡，不是那麼簡單。說真話，假的不要說。”

侗蛟沉吟道：“我想、我想、、、、”

玨猛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問題，那是他還在蒔部落的時候，一個族人偷吃了大法師的一粒丹藥，大法師就把那個族人殺掉，然後喝掉那族人的鮮血，大法師當時說，丹藥已經融進偷丹藥人的血液中，不能浪費。

想到這玨心裡有點發慌，他和獐子吃了雪蓮雪山雞，難道侗蛟要吃了他和獐子，不能讓雪蓮雪山雞的功效給浪費了。他看了一眼獐子，獐子正在舔舐他噴到地上的酒，一點都沒有發現潛在的危險。

他嘆了口氣對侗蛟說：“別想了，我知道你要幹嘛，不過希望你放了獐子，你說過放他很多馬。你要說話算話，你要做的事，有我一個人就夠啦。”

侗蛟歡喜道：“太好啦，沒想到你能猜透我的心思，更沒有想象到你會這麼痛快。你太夠意思啦。”

玨搖了搖頭，唉了一聲說：“你真行，到了這個份上還是這麼假惺惺，有水平。佩服。”

侗蛟不好意思地說：“初次相見就有求於你，當然會有一點不好意思，你別見怪。”

玨冷笑道：“沒有什麼見怪不見怪的，不過在做這件事之前，我想先填飽肚子，行不行？”

侗蛟高興地說：“這麼說你答應啦，好，我馬上去爲你準備吃的，馬上就來。”

玨哼了一聲說：“你真是個要臉的妖精，做事滴水不漏。我不答應能行嗎？去去去，快去弄吃的來，讓我吃飽了再說。”

侗蛟臉紅了，他沒有說話，激動地走進山洞的裡面，爲玨準備吃的去了。獐子好像也聞到了異常的氣味，它擡頭看著玨，發出嗚嗚的叫聲，好像是在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玨蹲下身，撫摸著獐子的頭說：“啥事情也沒有。一會吃飽後，快點離開這裡，知道嗎？你是個畜生，不能和人呆在一起，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不要再回來啦。”

獐子搖了搖頭，然後用頭頂著玨的手，意思是說：“不行，我要和你在一起，你到那我就到那。”

玨輕輕地在獐子的頭上打了一下嚴肅地說：“不行，你跟著我你會死的，我屁大的法術不會一點，沒有辦法保護你。”

侗蛟走了出來，打斷了玨和獐子的談話。他手裡拿著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興奮地說：“玨，獐子，過來吃飯吧。”

玨皺著眉說：“大仙，你這是要養鳥呀？拿這麼大的盒子出來，嚇唬人吶？”

侗蛟笑道：“看我的食盒小，怕吃不飽是吧？我告訴你，你要是真能把盒子吃空，我以後就皈依你的門下，任憑差遣。”

玨哼道 ：“你的盒子裡，裝的是鐵還是石頭？這麼大的口氣。外面的風大著呢，不小心點的話，攪飯的傢伙會被風吹走的。”

侗蛟不再和他爭了，他來到一張石桌前，打開食盒的蓋子，問道：“玨大仙，想吃什麼只管說，管夠。”

玨笑道：“侗蛟大仙，你可真能逗，我想吃只烤全羊，你這盒子能拿出來嗎？裝模作樣。就這個小盒子，把它放到我的嘴裡都塞不滿，還想吃啥儘管說，瞎扯。”

侗蛟笑笑說：“盒子，上菜吧，我們這位上仙要吃烤全羊，還要吃空你，你就看著辦吧。”

侗蛟的話剛落音，就聽到嘎巴一聲脆響，一隻冒著熱氣的烤全羊，從巴掌大的食盒中飛出，規矩地擺在桌上。

玨瞪大了眼睛，要不是親眼見到，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會出現這種事情。這隻烤全羊是小盒子的幾十倍，甚至幾百倍大，小盒子是怎麼把烤全羊裝進去了呢？他靠近小盒子仔細地端量起來。

侗蛟笑著說：“別看啦，這是乾坤盒，能裝的下天地，你不懂得。還是吃飯吧，一隻烤全羊不夠的話，一會我再給你弄一頭烤全驢。”

玨看著盒子砸吧著嘴說：“寶貝，真是個寶貝，能來只烤全駱駝嗎？”

侗蛟哈哈大笑著說：“要是你的牙口好，我給你來個烤大山，怎麼樣？”

玨也笑了，他搖著頭說：“算啦，烤大山留著下一次再吃，今天吃烤全羊。”他拽下一隻烤羊腿扔給獐子，自己拽下另一隻山吃海嚼起來，他開朗無懼的性格，沒有去想，吃完後的事情。

侗蛟坐在石凳上，笑瞇瞇的看著玨和獐子滑稽的吃相，不時地搖搖頭。

玨雙手掐著一大條羊腿，像是從地獄裡逃出的餓死鬼，拼著吃奶的力氣，拼命地把烤的爛熟香酥的羊肉往嘴裡塞。沒有過多大一會，他就用袖子擦了擦油乎乎的嘴，輕輕的踢了獐子一腳說：“想撐死啊？少吃點，吃多了跑不動。”

獐子擡頭看著玨，好像明白了玨的意思，它用恐懼的眼神看著侗蛟，離開沒有吃完的烤羊腿，慢慢地靠到玨的身邊。輕輕地搖了搖頭，意思是堅決不走，要同生死共患難。

玨又踢了獐子一腳催促道：“滾吧，你個畜生用不著和人講義氣，快滾。找個僻靜安全的地方，修煉去，只要不害人，就沒有誰會爲難你。”

獐子再次搖搖頭，沒有了恐懼的神色，它用堅毅的目光看著玨。又點了點頭，告訴玨它不怕，它要和玨一起面對面前的一切。

玨嚴厲地說：“不行，你必須馬上走，一刻都不能等。再不聽話，我先吃了你。”

侗蛟對這一人一獐子的舉動看不懂了，他輕聲地問：“你們兩個這是在幹什麼？好像是生離死別一樣？玨大仙，我們做我們的事情，你沒有必要非要把獐子送走。讓他到洞的裡面去，就可以啦。”

玨怒道：“你說過只喝我一個人的血就行啦，爲什麼言而無信。現在又要留下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