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相互猜疑
無言以對的無悔真人,悽慘的一笑,他搖搖頭不再爭辯,因爲所有的不利因素都指向了他,他百口莫辯。
“原來你當時假裝生病,不跟隨旭霞七仙到西海除妖,就是爲了製造不在場的證據,好讓他人不懷疑你,你好順利登上旭霞觀掌門人職位對嗎?”擇璐大師嘿嘿笑道:“但是你少算了一招,你兩個師兄,和一個師姐都沒死,都還活著,這叫人算不如天算。”
“不對呀?”赤峰插了一句:“這裡面有個問題。”
“你算個什麼東西,這有你說話的份嗎?”擇璐大師回頭橫了赤峰一眼,他把赤峰當做了問心觀的一個小道童。
無嗔真人淡淡一笑;“這位是、、、”他見赤峰對他輕微一搖頭,心中一動,又笑了笑:“這位是我山下的一位朋友,不妨讓說說有什麼問題?”
擇璐大師冷哼一聲,把頭扭向一邊,他很瞧不起這個二十歲上下的毛頭小子。
赤峰微微一笑,他已經覺察出了什麼,只是現在還需要證據,他看了看衆人各異的表情,輕咳一聲,像是很害怕的說:“我、我的問題是,無慮真人當時被人算計,爲什麼要被人拖出駐地?還要搞亂駐地的東西?”
“這很好解釋嘛。”擇璐大師冷哼一聲:“無悔擊倒無慮後,故意把駐地搞亂,再把無慮拖出去,造成無慮竊取旭霞秘籍逃跑假象,開脫自己毒害同門和旭霞七仙的罪行。”
赤峰又怯生生地問:“那、那無怨真人被修羅宮穆鐵劫持時,她已經身中凍菀草之毒,這又是怎麼解釋?”
“哪來這麼多的問題?一邊呆著去。”擇璐大師已經回答不上赤峰的問題,顯得十分惱火。
“他說的很有幾分道理,無悔師弟當時如果要害我,也用不著費這大的勁,看來無悔師弟也少了幾分嫌疑。”無慮低頭若有所思的說。
“還有一個問題不知你們注意到了沒有?”赤峰看看擇璐大師,臉上帶著幾分害怕的神色。
“你大膽的說,這是在問心觀,沒有人會把你怎麼樣?”無嗔真人很清楚赤峰發現了什麼?但是他不明白赤峰爲什麼會演戲?不過,他還是打算配合一下。
“好像你們所中的凍菀草毒,都不是出自旭霞觀的。毒性發作的特徵,和旭霞觀的凍菀草毒性,有很大的差別。”赤峰再次說出自己的看法。
“你說的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但是這能說明什麼呢?”無慮摸著自己的鬍鬚,皺著眉頭,一臉的茫然。
“一羣傻瓜。”英普不屑的說:“這還不明白,旭霞觀的凍菀草,只是讓人失去法術修爲,不能說話,是明著來。”
英普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赤峰,赤峰面帶微笑,偷偷的對著英普伸出大拇指,英普得到赤峰的鼓勵,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它看看衆人,抖擻精神:“可是,你們中的毒,是讓你們死,是暗中下絆子,暗著來的,不逢敵手,不聚集靈氣發現不了,一旦遇到強敵,提力發功,才知道中毒了,靈氣被凍結了,剩下的,只能等死。”
它看著無憂、無慮、無怨、無悔的四張凝重臉,得意地說:“我分析的對吧,是這麼回事吧?”
“我們想著只有旭霞觀有凍菀草,只顧著猜疑是我們師兄妹下的毒手,竟然忘了別人也能製造凍菀草毒,也有滅我旭霞觀之心。”無嗔真人顯出悲憤之色,言語中充滿自責。
“師兄,你可記得有誰和我們的師尊,旭霞七仙有過節?”無慮暴躁起來。
“也許並非和旭霞七仙有過節,是爲其他的事情也說不定。”赤峰笑笑說:“留在旭霞觀中的人完好無損,偏偏出去的人卻中了毒,不奇怪嗎?”
無慮驚叫道:“你是說,下毒的人是爲了保護酡鮁?”接著他又笑笑:“不可能,酡鮁是兇獸,荼毒生靈,人人慾誅之而後快,怎麼會有人爲了保護它,而毒害旭霞七仙和我們,不可能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萬事皆有可能,有些事情並非你想象的那樣簡單,只知道把髒水向自己同門的身上潑。”英普人立起來,兩隻前爪像人一樣背在身後,拖著粗長的尾巴,在衆人面前踱著步,顯得很有見識。
“說是有人要保護酡鮁,也未嘗沒有這個可能。”無嗔真人鐵青著臉,他開始考慮這個問題:“酡鮁是水中兇獸,如果沒有人豢養,它是不會到陸地上傷人的。而我們又是在要除掉酡鮁的時候中的毒,難道不可疑嗎?”
“像你們這般猜來猜去,就是瞎耽誤工夫,無怨,我們走。真不知是誰搞出這些鬼名堂?無聊。”擇璐大師惱火地看了無嗔真人一眼,轉身就走。
他剛走出兩步,卻突然又停下腳步:“無怨,你既然來到這裡,要不要拜見一下你的師叔追風子,你也有五百多年沒有見你師叔了,也不知是死是活,被人陷害了沒有?”
無怨低下頭沉思片刻,又回頭看著無嗔真人:“師兄,我能見見師叔嗎?”
“師妹,師叔說過,他不想見任何人,我不能滿足你的要求。”無嗔真人回答得很乾脆。
“他們能不能見我師父我不管,我是一定要見到我師父。”無慮不容商量的說:“這五百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我師父的消息,今天知道他在這裡,我是無論如何也要見上他一面,哪怕是他一掌劈了我。”
“無慮師弟,你這不是難爲我嗎?師叔說他不想見任何人,包括你這位徒弟,我怎能違揹他的法旨。”無嗔真人回答的很堅定。
“也不知道追風子現在是否還活著?唉,一代神人,到現在竟然不知是死是活?可悲,可嘆。”擇璐大師大發感慨。
“大師兄,你把我師父究竟怎麼著啦?爲什麼藏藏掩掩?到底是何居心?”無慮盯著無嗔真人,面帶怒容,咄咄逼人。
本來已經平和的場面,再次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