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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車禍

秋風冷,秋雨涼。

她還記得,是剛上高一的十月中旬,那天雨很大,下了整整一天。彼時她剛上高一,薛堯不知從哪搞來蕭伽在體育館的演唱會門票,央求著她一起去,蕭伽當時是國內炙手可熱的歌手,長相帥氣卻於搖滾音樂上造詣頗高,年紀輕輕便拿了許多含金量極高的獎項,許多年輕人爲他的音樂和長相狂熱,其中不乏薛堯。

那場演唱會在晚上八點,她當時還住校,晚上是出不去的,可薛堯實在是纏人的緊,沒辦法她只能答應陪小祖宗走一趟,晚上住薛家,便向老師請假說要回家一趟,她成績不錯,平時也是好好學生的樣子,請假當然不難。

可到了晚上,薛堯卻有些怪怪的,說是不舒服,不去了,還給了她相機,讓她一定一定要把她偶像拍的帥帥的,要拍到攝像機沒電才能回來。她只好獨自前去,不過最後整晚都在忙著拍蕭伽倒是不記得他唱了些什麼。

演唱會結束已經十點多,雖然天氣不好,但這並不阻擋蕭伽的人氣,他的粉絲太多,以至於散場後她根本就打不到車,還好薛堯家倒是不遠,她決定走回去。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街道旁的路燈在雨幕裡有些昏暗,視線有些模糊,可見度極低。

街上倒是沒什麼人,只有偶爾路過的車子,在雨裡疾馳。

快到薛家時,就在梨園大道的路口,她第一次目睹了車禍。

面前閃飛快駛過的黑色轎車,經過起路邊的水潭,濺起高高的水花。眼看就要與旁邊路口突然轉出來的小型貨車直直相撞,電光火石間,轎車微微右轉躲過了貨車卻是撞上了旁邊的樹上,貨車衝進了綠化帶裡,刺耳的撞擊聲、摩擦聲,讓她在那個冰冷的夜裡毛骨悚然。

她自認不是膽小的人,但當時目睹生死讓她有些心驚膽戰,時隔多年,細節記不清了,只是當時手一直抖個不停,連手機都有些拿不住。後來,她向車禍現場衝過去,貨車的司機傷的像是傷的不重,是個魁梧的男子,他額前有血,自己從車上下來了,腳步有些踉蹌,安歌扶他出來,然後跑去開轎車的門。

轎車的情況不太好,高速的行駛撞擊在樹上,車前有些變形,駕駛位上的中年女子,身形姣好,她的身子側向副駕,安歌拖著她有些吃力。

見狀,那個貨車司機也過來幫她,那位阿姨長得很美,不記得面容如何,只是她一直側著身子,緊緊護著副駕上的人,安歌輕輕將她扶下來,跟貨車司機一起把她放在旁邊,副駕上是個跟安歌年紀相仿的男孩子,像是她兒子,她很愛他,就連車禍也會把他護得好好的。

少年滿臉是血,看不清面容,但安歌知道他有一張很漂亮的臉,因爲面部的骨相就極美,眼睛微睜,像是還醒著,安歌想朝他笑,卻是因爲緊張,有些笑不出來,她朝他眨眨眼。

“你別睡,沒事了,救護車很快就來。”

不一會,救護車就來了,她陪著他們去了醫院,到了醫院她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後來就不省人事了,再醒來時薛堯抓著她的手在牀邊哭個不停,難得見阿堯哭一次,即使經年已去,仍是歷歷在目。

“阿堯,別哭了”

她伸手摸了摸薛堯的臉,“我沒事,還能被你霍霍”

聽見這話的阿堯哭的更大聲了,“你嚇死我了,出個車禍跟你有啥關係,你暈啥,我還以爲你出車禍了。”

“你是我的閨蜜,更是我的姐妹,你對我來說是家人、朋友,是我生命中頂頂重要的人,都怪我,要不是我你就不會出來看演唱會,更不會昏倒,還好沒出事”。

面前哭的鼻涕眼淚的人,突然緊緊地抱住了她,窩在她頸間悶聲悶氣的說:“你別出事,好好的,就算是昏倒也不行”

後來,她怕薛堯挨訓,沒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倒是薛堯給她父母打電話把事情原原本本都說了,還抄了本佛經送她。

阿堯總是能讓她感到溫暖,雖然平時總是大大咧咧的像個孩子,其實更多時候是阿堯在小心翼翼地照顧她,阿堯會記得她的生日,每年的零點祝福禮物一次不少,會記得她愛吃冰淇淋,卻每次都嚷著是自己要吃,她愛這樣的阿堯,像姐姐又像妹妹。

想起阿堯,她意識到自己這次昏倒,阿堯可能還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又要碎碎念好久。

“安歌小姐,我去取輪椅,你進去看看少爺。”

林叔的聲音將她從遙遠的記憶裡喚了回來,她點點頭,目送林叔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診療室的門沒關好,她站在門口,看到那條滿目瘡痍的腿,優美的肌肉線條上市暗紅色的傷疤,傷口處的縫線蜿蜒在整個小腿,她閉了閉眼,聽見徐醫生正跟阿離在說話。

“你的腿還沒好全,再受這麼重的傷,我看你是不想要你這條腿了”

“別忘了你這腿裡的鋼板還沒取,平時注意點,目前最好不要走路,少移動,少用力”

“不過啊,你倒是挺能忍”

徐醫生按按陸離的腿,幫他把褲子放下來,“你小子,以後別逞強。”

她做了幾個深呼吸,等平復了自己的心情,才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去。

“徐醫生,他還好嗎?”

女孩的聲音清清冷冷的,像是山間的溪流很清靈,看著她關切的目光,他心下了然,這小子,完了。

“還好,就是近來不宜再英雄救美”

“徐燁”

“得叫徐哥”

再看了看旁邊的毫無表情的陸離,他無奈的攤攤手。

“行行行,陸少我不說了,不過小姑娘,你好好照顧他,人我交給你了啊,我先下班了。”

他調侃的看了兩人一眼,脫下白大褂拎著包歡快地走了。

李安歌坐在陸離旁邊,右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腿。

“阿離”

她想問問他,疼嗎,可她知道怎麼會不疼,最終只是叫了叫他的名字。

少年沒說話,靜靜的看著她的手,從第一次見她,一緊張,她就喜歡把手攥的緊緊的。他嘆了口氣,伸手拉過她的右手,摸了摸她的手心:“別攥這麼緊,不疼嗎?”

看著她手心裡深深淺淺的指甲印,他就知道她把擔憂藏在眼裡,把難過嚥進肚子裡,他見過驕縱的大小姐,見過嬌憨的小姑娘,也見過成熟隱忍的姑娘。可他見過那麼多姑娘,卻沒見過像她這般讓他心疼的,也沒遇到她這樣能讓他記掛的。

“阿離,我不疼”

少年挑了挑眉,面上沒什麼表情,指腹摸了摸她的手心。

“兩位,叨擾了,你們走的時候記得幫我鎖門哦”,門口探出了一個腦袋,鬼鬼祟祟的徐醫生正看著看他們,一副看戲的表情。

他抽回手,眼神裡沒有溫度,冷冷的看著門口的人。

“徐燁,你這個月的工資沒有了”

少年的耳朵染上可疑的微紅,女孩子噙著笑,一臉無辜的看他。

“記得叫哥,工資哥給弟妹當見面禮,不用客氣”

說完,他擺擺手,頭也沒回的走了。

房間裡有些尷尬,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直到陸離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用理他,他喜歡開玩笑。”

說完這話,他覺得耳朵越發有些燒,少女的臉突然靠近,笑靨如花,櫻脣微啓,他聽見她說,“阿離,你耳朵紅了”

眼前的少女像是遠古傳說裡蠱惑人心的妖精,讓他一時忘記了身體與內心的不適,眼裡心裡只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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