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不出，哪怕是‘我’，不管前世還是現在，光靠我自己探索肯定不知道，但有人告訴我答案，你們不用猜也知道，那個人是千道輪迴仙人，他無所不知而非幾乎無所不知，如果可以的話，你甚至可以問他天上有多少星星，他的無所不知也是有極限的，只不過一般人問不出他的極限，他告訴我，神兵面對轉世後的主人，會出現疑惑但會根據本能的直覺即便不會認主也會極爲親近”許淼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我突然有了聯想”許河突然道，“別告訴我神兵擇主其實就是這麼回事”，許河突然有些崩潰。

其他人也朝著這個方向思考發現這種可能非常大。

“這種可能會很大”許淼點點頭。

“原因是什麼？”許山一針見血提出本質問題。

“這是因爲轉世前轉世後靈魂雖然會發生變化，那神兵是怎麼產生本能的直覺呢，這直覺並非毫無來由，靈魂雖然發生變化，但靈魂也存在本質，俗話說萬變不離其宗，靈魂的本質亦是不變的不會隨著轉世而發生變化，靈魂的本質是靈魂烙印，舉個簡單例子，拿點心來說，同一種餡，既可以包包子也可以包餃子，皮發生變化但餡沒變，只不過轉世可比這複雜了不知多少倍，因爲靈魂烙印這個靈魂本質沒變所以可以說是我既是我，但又不是我則是可以簡單理解爲，犯了錯蹲了監獄，牢期已滿被放了出來，犯錯蹲監獄這件事是前世的事兒，牢期已滿被放出來已經是獲得新生，轉世輪迴實在太複雜，複雜到根本無法用言語解釋，只有經歷了轉世輪迴才能體會出來”許淼道。

“再說說我爲什麼這麼做吧，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爲壽命，我之前不是說了，我前世的身體天賦資質只能算中上壽命到達盡頭，這時候就要面臨選擇，是保留記憶轉世，還是轉世後恢復記憶，有人選擇前者，而我選擇後者，這看似沒什麼區別實際上有著本質區別，前者涉及到靈魂蘊積度，你們幾乎無法理解或許連表皮都不明白，娘或許能知道一點，爺爺應該有所瞭解”許淼看向二人，左姿跟許山點點頭。

“靈魂蘊積度這個事，知道和能操作是兩碼事，對於那個層次的存在大概知道，可僅限於知道能操作是另一回事，先說本質是什麼，可以將靈魂烙印理解爲凝固的油脂塊，這個東西是天生的，每個人一出生就固定死了是多少就是多少，它就是個消耗品，某種冥冥中的力量製造出靈魂烙印，製造過程和材料不知道，反正製造過程肯定麻煩，成本太高也因此得反覆利用不能用一次就浪費，如同油脂塊一樣，一個全新的靈魂烙印製造出來每死亡一次輪迴轉世靈魂烙印就會產生消耗”許淼道。

“如果消耗完了會怎麼樣？”許山抓住關鍵點，他本能的產生恐懼。

“油脂用完了會怎麼樣？”許淼反問。

這一下所有人都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既然產生了消耗，那必然要測量，得有個尺度不是，這個就是靈魂蘊積度，這裡面有個關鍵點，如果奪舍就會消耗靈魂蘊積度，而靈魂蘊積度會影響到轉世後的天賦資質出身什麼的，這就要考量了，佛教對靈魂這一塊兒很有研究，那些高僧壽終正寢而不選擇奪舍什麼的看似很傻，其實人家聰明著，再舉例，一個全新靈魂烙印蘊積度是一百，這只是打個比方，估計除了千道輪迴仙人之外沒人知道真實的數值，假如就是一百，一次輪迴轉世那就是消耗二，也就是說最多可以轉世五十次，但如果奪舍那麼就會消耗五甚至是十非常不劃算，靈魂蘊積度知道是一回事，現在你們都知道，可知道又怎樣，你們肯定想說千道輪迴法術中有一道增加靈魂蘊積度，可這是很久之後的事了，天下間除了千道輪迴仙人和他製造出來的那一道法術之外別無他法增加靈魂蘊積度，這又說回之前那個話題，佛教高僧輪迴那麼多世運氣好能覺醒，運氣不好就泯然衆人，他們純屬碰運氣功法什麼的都是增加成功機率，不像我前世那般層次達到世界頂峰能夠將一切算到位保證不會出錯”許淼道。

“如果修煉到恆境乃至永恆那麼靈魂蘊積度如何變化？”左姿提出問題。

“我不知道，但我猜測壽命無限只要不作死就不會死，既然不死又何來下一世，靈魂蘊積度也就不重要了也就不用考慮後續影響，佛教和尚無非是打算多世輪迴希望成功衝擊恆境脫離輪迴的桎梏”許淼道。

“我前世最巔峰時甚至擁有真正意義上的仙人那般實力，但壽命還是到頭了，這就繞回來了，還是面臨保留記憶轉世還是轉世後恢復記憶”許淼苦笑。

“既然達到真正意義上的仙人爲什麼還會壽終？” 柯佩不解，然而她的話一出，除了她自己渾然不覺其他人都笑了。

“你們在笑什麼？”柯佩感到莫名其妙。

“這看似是個悖論，但要考慮一個前提，恆境乃至永恆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許淼接著問，“難不成開天闢地就出現了？”。

“啊，我忘了這點！”柯佩害羞得直捂臉。

“以前小姿就跟我提過一嘴，起初是沒有恆境乃至永恆的，任你實力通天法力再高一樣得死，至於千道輪迴仙人爲什麼依舊活著不清楚”許河道。

“沒錯，父親說的沒錯”許淼點點頭，“這點兒幾乎沒什麼人關注，娘，你是怎麼知道的？”。

“沒事翻翻典籍，無意中查到古代三聖賢的時候才關注到這點，在三聖賢時代之後經歷了天地大變才誕生了恆境和永恆，我現在還奇怪天地大變是什麼”左姿疑惑道。

“這點我不知道但可以猜測，天地初開一切都不完善，自然無法容納太強的人存在，一個紀元接著一個紀元天地不斷髮展，秩序規則以及能量充裕，總之各方各面發展完善，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那時候的人實力到頂峰只要運氣不差應該就能接天地的勢進入恆境和永恆，能量是守恆的，那些人把能量搶光了只要不死一直活著後來者沒足夠能量當然無法成就恆境永恆，既然娘也提到了三聖賢，那我也就不瞞你們了，其實我前世就是三聖賢之一”許淼道。

“咳咳，小姿，你果然猜對了！”許河第一個跳起來，“有所猜測”。

“雖然沒猜到，但早有端倪”許山道。

“嗯？”左姿跟許河對視一眼。

“很早的時候，淼淼你母親跟你父親找過神算子算過子嗣問題，還沒開始算天譴降臨，你們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測了幾次還是這樣，神算子的手指頭都被天譴炸碎了，這事兒傳回來，我就讓咱們當鋪的占卜師們算了一次，後來還是阡陌老爺子法力征得天意，看到了未來的一些畫面，淼淼你在未來那時候還是胎兒狀態，饒是如此還是隔著歲月哇的叫一聲震得八十八位占卜宗師吐血倒地昏迷，花費很大代價才恢復過來，還是胎兒就這麼厲害這能是一般人？”許山道。

“果然，那回我肚子疼了一下不是意外”左姿恍然，“我就說我的天葵一向準時”。

“當時畫面裡，淼淼提了小姿你一下，他的一舉一動隔著歲月都能反應到現在，厲害著呢”許山道。

“提及三聖賢，你們應該挺好奇的，對吧”許淼道。

所有人都點點頭。

“三聖賢，第一位聖賢也就是現在被世人稱呼千道輪迴仙人，我的前世是第二位，當時的人爲了區分我們三人就稱他爲第一聖賢，我的前世是第二聖賢，蒼藍是第三聖賢，蒼藍可是被稱作女帝，蒼藍認爲前者還是自己，而後者是另一個人，所以她選擇保留記憶轉世，她這種情況等於是換了件衣服本質沒變，靈魂蘊積度也沒有消耗，其實我的前世也想像她那樣保留記憶做回自己，但我的前世捨不得”許淼一臉肉痛表情。

“捨不得什麼？”花羅問道。

“保留記憶轉世這種操作，只有三聖賢有這個資格做到，但只有蒼藍有這個魄力她也確實這麼做了，而我的前世沒這個魄力捨不得，也就只好選擇轉世後恢復記憶哪怕已經不是當初的人了，娘，你既然瞭解三聖賢的一些事，那你肯定知道三聖賢有一樣別人沒有的東西對吧”許淼看向左姿。

“紫氣！”左姿只是吐出兩個字。

“沒錯，就是紫氣，其他東西都可以替代唯有紫氣是最關鍵最必須的，沒有紫氣保留記憶轉世只是空談，我的前世就是捨不得，這東西太過珍貴，珍貴到可以不去理會它的作用”許淼道。

“紫氣東來是氣運之子或者大能轉世的徵兆，淼淼出生時那異象比氣運之子或者大能轉世還要誇張”左姿道。

“可從古籍中，縱觀歷史，似乎只有三聖賢擁有被天道賜下的紫氣，那應該是私有的，即便氣運之子或者大能轉世也只是走個過場提醒世人，而沒有賜予，如果並非天道小氣那就是說明紫氣真的太過珍貴”左姿道。

“紫氣太過珍貴，珍貴到我前世願意轉世成爲另一人也不願意消耗掉它，蒼藍消耗的紫氣迴歸天道但再想從天道那裡拿回紫氣是不可能的，我的前世自擁有紫氣後也不是沒摸索過，但實在搞不清到底什麼用，我的理解是，因爲三聖賢貢獻太大加上天道那時候也不算完善，所以賜予我們，後來天道肯定發現紫氣的重要性是什麼並且不可或缺，所以想辦法弄回來，而天道肯定受到什麼限制不能強行從我們手中搶奪，所以搞出保留記憶轉世這檔子事，即便這事本身對於天道來說是違背的，說句難聽天道自己定下的規矩自己卻打破這屬於打臉行爲，但天道依然這麼做了，這是爲什麼，必然是紫氣比打臉更重要，所以給蒼藍開了一次後門，我前世正是想到這點才一直琢磨可就是想不通，千道輪迴仙人肯定知道但他絕不會說，他在某種意義上其實就是和天道一夥的”許淼道。

許淼的話震驚所有人，要不是許淼身份太過特殊，這話說出來都沒人信，但偏偏是許淼講出來的這就大大增加可信度。

“依據呢？”許山皺著眉思考許淼的話。

“我前世所在的歲月不清楚離現在多少，但既然母親翻閱過典籍了那就可以確定三聖賢誕生於人類剛誕生那會，那已經是幾十個紀元了，但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個驚人的消息，千道輪迴仙人出現的時間比幾十個紀元之前的時間還要早，具體多早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時候我前世那時候纔多少實力，那時候人只是各種恐怖獸類的口糧，你們沒生在那個時代根本不清楚那個時代是多麼黑暗，我前世做這麼多準備就是避免轉世後沒時間成長死亡，哪知道時間過了這麼長歲月當初做的準備幾乎沒了大半作用，可那時候千道輪迴仙人他就已經無比強大，我們不妨做個推測，他只是看著人類模樣，但並不是人類，如此就說的通了，否則無法解釋人類誕生之初他就已經存在無數歲月，這才能自圓其說，我們甚至可以大膽推測，天地初開他就已經存在，他就是第一個生靈，天地初開天道或許還沒誕生，那時候一切矇昧天地可謂一片混亂天道才誕生各方各面不成熟，千道輪迴仙人幫助天道的忙，久而久之雙方習慣了，不然我真想不通千道輪迴仙人怎麼能活那麼久，一定是天道解除了他的壽命桎梏”許淼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