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那個啊..
.”趙修文愕然道,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印象。
“嗯,遊門門規(guī)”雪老道:“你說與爲(wèi)師聽”
“額,遊門門規(guī)第一條,不可欺師滅祖;其二,不得...不得...”
“不得什麼?”雪老聲音陡然變厲,好像趙修文做了什麼大錯事一樣喝道:“風(fēng)則,你背與他聽!”
“是,老師。”李風(fēng)則向趙修文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脫口背道:“其二,不得同門相殘;其三,歷練所遇冰琴谷之人當(dāng)以同門禮待之;其四...”
“停!”雪老回過頭來看著一旁呆滯下的趙修文,甩過去一個卷軸道:“這便是那門規(guī),自己好生記下了,念你初入師門不懂規(guī)矩,如有下次,必定受到處罰!”
“噢”看到突然嚴(yán)厲起來的老師,趙修文嚇得聲音都略微有些哆嗦了,只得不斷應(yīng)是道。
“你們一定很好奇第三條,爲(wèi)什麼對冰琴谷的人要以同門禮待之?!毖├系氐馈?
“是啊,難道我們兩家是親戚?”趙修文發(fā)問道。
雪老的老臉微微紅了紅道:“這倒不然,不過冰琴谷與我遊門倒是淵源頗深”
有淵源,是什麼淵源呢?李風(fēng)則心中想道,但卻極爲(wèi)聰明的沒有發(fā)問,因爲(wèi)他知道,一定還有下文。
“至於是什麼你們便不用知道了,冰琴谷內(nèi)谷的弟子都有一個特殊的裝飾,雪花耳墜。而且只在右耳上”
“雪花耳...?”趙修文暗暗道,突然站立起來道:“莫非這個冰琴谷都是女弟子?”
“你給我坐下!”雪老皺了皺眉,略感厭煩,這小子也太不安分了吧,毛毛躁躁,何成大器?
“冰琴谷位於大陸央域,只招收女弟子,人盡皆知,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雪老的眉頭擰成一股,但是他卻忘了面前的小傢伙是個連西風(fēng)域都沒出過的頑童。想到了這一點,前者清了清嗓,繼續(xù)道:“辨別冰琴谷的人有一個不傳之秘,內(nèi)谷弟子的左肩上都有一個冰雕玉琴,人死而琴黑!一般人不知道殺了冰琴谷的人只後以爲(wèi)本來就是黑色的琴,其實不然!”
“用這種方法倒是極佳”李風(fēng)則沉吟道:“一來可以辨別本穀人員,再者殺害本谷的人也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秘密,反而容易暴露?!?
雪老微微點頭,心中暗贊孺子可教。
看到了雪老對李風(fēng)則的肯定,趙修文心中微微不滿,小嘴一撅道:“哼,有什麼嘛,其實我早就想到了,只是不願意說罷了!”
“臭小子,就知道說大話,華而不實!”雪老喝道,似乎並沒有打算給這個小少城主留面子?!叭?,先去把你昨天沒有蓋好的竹屋修好,不然今晚也別想跟風(fēng)則一起睡了!”
聞言,趙修文還沒有反應(yīng),李風(fēng)則趕緊起身道:“是,謹(jǐn)遵師命!”
聽到李風(fēng)則的回答居然如此利落,雪老衝著趙修文翻了翻白眼,這小傢伙昨晚幹嘛了,讓李風(fēng)則這麼怕他?
“你們都欺負(fù)我!”趙修文眼中淚花晶瑩剔透,即將滑落而出。
這小傢伙是想搞催淚麼?雪老立刻轉(zhuǎn)過身去,對著李風(fēng)則道:“風(fēng)則啊,你先把前幾天爲(wèi)師交給你的御水之術(shù)在池塘裡練習(xí)一下”那般模樣好像根本沒有看到趙修文的催淚術(shù)一樣,自做自的事。
“是”
...
聽著那一唱一和的師徒兩人,趙修文的眼淚也是掉落不下來了,後者看了看李風(fēng)則神奇地站立在水面上,沒有任何憑藉。心中微微泛起一絲波動,咬了咬牙:“你要比我大三歲,現(xiàn)在你能辦到的事情我也一定能辦到!”
衝著竹林內(nèi)走去,從腰際緩緩浮現(xiàn)出一道念環(huán),低喝一聲。無形的念力從念環(huán)中涌出,附於雙掌之上,趙修文彈入竹林尋找著最適合自己的竹子。不管他怎麼不情願,房子的事情終究是一件關(guān)係到他趙修文是否能睡覺的大事啊。
前者衝入竹林略微砍了一些之後,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再次催動念力,卻突然發(fā)現(xiàn)要將這些竹子搬回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在心中嘀咕片刻,趙修文只得不情願地再次將念力附於身體之上。
而在念力釋放的一剎那,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唰!
趙修文此時念力已然散發(fā)了出來,一環(huán)念力的實力也讓得他有著一些最基本的感應(yīng)能力。一瞬間退出近十米,他警惕地盯著四周,隨時應(yīng)對著任何突發(fā)的情況。
一定是有什麼東西的,那種感覺不會錯!
一層層的冷汗從趙修文的背上不斷流出,前者的小腿微微哆嗦著,難道是有什麼野獸?該不會是異獸吧,怎麼辦,叫老師?對老師,趙修文打定主意後回頭看了看,四處都是竹子根本辨別不清楚哪裡是哪裡?。《胰绱嗣艿闹窳植徽f擋住了他的話音,就連雪老能不能聽見他的呼救都不一定呢。
一片竹葉輕輕晃動,淡淡的腥味從竹林裡漸漸傳了出來,一隻只發(fā)著低吼聲的狼形生物從竹林中緩緩走出。
“一尾滄雨狼!”趙修文低呼道,獸類的劃分三尾之下爲(wèi)野獸,其上則可稱爲(wèi)異獸。而這種一尾滄雨狼則是一種一尾野獸,在天巖城附近並不少見,而且這種野獸從來都不單獨行動,而是以家族爲(wèi)單位外出覓食。
趙修文手掌微微出汗,握了握方纔砍竹子用的砍刀,心裡才略微踏實點。心中暗道這種一尾滄雨狼不是夜間出沒嗎,怎麼方纔黃昏就出來了。
而且還是七隻!
沙沙沙!
細(xì)微的聲響自身後傳來,但在精神高度緊張的趙修文聽來卻宛若驚雷。趙修文看也不看直,接腳掌猛地重點地面,砰的一聲躍上了最近的一根竹子上。而在這一剎那間,一道灰色身影撲上了趙修文原來在位置。
看到一擊落空,那頭一尾滄雨狼低吼一聲,竟然在趙修文驚駭?shù)难酃庵兄苯幼采狭粟w修文所在的竹子。
看到這一幕,趙修文心中一驚,急忙催動念力,於是在念力的幫助下彈到了另外一根竹子上。然而那八頭滄雨狼中的一頭,卻如同第一次般猛地撞了上去。於是趙修文像猴子一樣又跳到了另外一根竹子上,但下面的滄雨狼似乎瘋了一樣又撞了上去。
“這樣遲早會被耗死的,等到念力消耗完了,恐怕自己也難逃一死?!壁w修文在心中暗自想道。
媽的,臨死小爺我也要拉上一個!眼中抹過一絲狠戾,趙修文從竹子上跳了下來。無形念力涌出,盯著最近的一頭滄雨狼,嚥了口唾沫。只見他左腳猛地蹬地,身體箭一般的衝了出去。
那頭滄雨狼顯然沒有料到,剛剛還在被它們追的不斷逃竄的趙修文居然會突然反攻。那頭滄雨狼顯然被趙修文這一手突然反攻給驚到了,旋即身體一縮大有逃竄之勢。然而還不待那頭滄雨狼後退,趙修文已到眼前。鋒利的刀鋒直向滄雨狼的脖子砍去,但是滄雨狼皮毛的堅硬程度明顯超出了趙修文的預(yù)料,砍刀與滄雨狼堅硬的皮毛猛然接觸。
當(dāng)!
彷彿砍刀砍上了了堅硬的磐石一般,那鋒利的砍刀居然生生斷裂了去。而滄雨狼也是嗚嗚直叫,不斷有鮮血從脖子流出。於是趴到地上的滄雨狼立刻翻過身來打算給趙修文一個狠狠的教訓(xùn),然而攻擊姿勢還沒有擺好。只見趙修文牙齦緊咬,將渾身其它地方的念力迅速散去,將所有能調(diào)動的念力集中於左手之上,變?nèi)瓲?wèi)掌只劈滄雨狼傷口處。
嗚!
一道悲涼的聲音從幽靜的竹林內(nèi)傳出,少年脫力跪倒在地上,臉上濺滿滄雨狼的鮮血。幾乎在短短十幾秒連貫地完成了這一系列的擊殺,就算是獵殺野獸的老手看到了恐怕都會目瞪口呆。
一旁剩下的七頭滄雨狼發(fā)著低吼聲,漸漸地呈半月牙式的陣型靠攏過來,顯然對於剛剛擊殺一頭滄雨狼的趙修文開始有著微微的忌憚,以及無盡的憤怒。
要死在這裡了麼?趙修文擡起疲憊的眼皮,剛剛那一擊讓得他徹底脫力。體內(nèi)的空虛感不斷傳出,黑色的念環(huán)也已消失。
現(xiàn)在的他不過是強弩之末,似乎只能是滄雨狼的口中之物了。
父親...
想到那叱吒清風(fēng)帝國的父親,一滴眼淚從趙修文的眼角滑出,今日恐怕是真的要死在這裡了,終於前者漸漸地閉上了那一雙漆黑的眼睛。
“就這樣放棄了麼,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