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嘯破刀!”
虎天猛喝一聲,凝聚而起戒氣沿著大刀的一些詭異紋路遊走,匯聚而出一個虎頭戒氣長刀,其間甚至泛起些許虎嘯聲。
唰!
碧劍斜指,趙修文看了一眼虎天,一個個青風漩渦在身旁成形,雄厚的念力從三道念環中迅速涌出,沿著念環飛速轉動的聲音竟然有著一個小旋風的形成。
“碧劍——二重碎金石!”
清喝一聲,趙修文挑出幾個晦澀的劍花,念力形成的長劍自修長的青竹玉劍內陡然噴薄而出,劍氣凌厲似乎有破斷一切的氣勢。
當趙修文的戒術凝聚而出直奔虎天時,後者也感覺到了絲絲不安,但此刻也容不得他有絲毫退縮,猛喝一聲長刀揮出。
轟!
兩道強悍的攻擊相碰撞在一起,使整個夜晚顯得格外絢麗,猶如煙花般奪目。
長劍與大刀交叉相撞擊,片刻的功夫兩股攻擊力便是消散了去,只見戒氣長劍破空而出直指虎天胸口而去。後者心中一驚,然而好在虎天也是經過百戰之人,當下腳尖輕點身形暴退,一道道能量屏障在面前形成。
嘭嘭嘭嘭嘭...
戒氣長劍長驅直入,擊破十幾道防禦屏障後終於停了下來消散而去,令虎天長長地舒了一口,趕緊趁機調息體內的氣息。
咻!
在虎天休息之際,一道低低暗器聲傳來,兩道飛影便是朝著他飛閃而去。
前者心中猛的一驚,然而定睛一看,原來是片樹葉。心中放鬆之時,稀薄的戒氣匯聚於左手之上,揮手一握,而下一個瞬間便是聽見前者的慘叫之聲。
“啊!”
兩根血淋淋手指已然掉落地上,滴滴答答的鮮血灑滿一地,跪在地上的虎天右手握著左手慘烈的叫著,望向面前的和煦的少年竟然從心底升起一絲恐懼之感。
後者豈能放過如此好的一個機會,閃爍間便是站到了虎天面前,冰冷的玉劍抵著後者的脖頸之上。
“別殺我!”虎天慌然道,他已經從少年的眼神中看到了切切實實的殺意!
趙修文嘴角一笑,淡淡的道:“現在說,或許晚了點吧?”
聞言,跪在地上的虎天突然猛地擡頭,一柄帶著腥味的黑色匕首閃現於右手之上,顯然是塗上了劇毒。
“死吧!”
虎天右手一揚,漆黑匕首甩射而出,直指趙修文咽喉。
後者猛地幾個後翻,左腳輕點,退出十餘米後三道念力防禦在眼前悄然形成,將匕首的力道與速度略作削減,旋即右手揮舞長劍將匕首格擋而下。
虎天看著趙修文動作如此迅敏,心中咯噔一聲,暗叫不好,身形擊退。
趙修文的眼神緩緩冰冷了下來,左手一翻,十餘片樹葉閃現而出,瞬間附上薄薄的漆黑戒氣,手腕曲動間甩射而出。
虎天急忙調動戒指中存留不多的戒氣,體內感到陣陣虛弱,一陣嘭嘭嘭的破障之聲後,五片飛葉直射而入虎天體內,竟然沒有一絲鮮血留下。
趙修文施展身法,如鬼影般而至,望向氣息萎靡的虎天,眼神有著憐憫,但更多充斥著殺意。
後者此時大口喘著粗氣,已經不能多說一句話了,只是盯著趙修文的眼神夾雜著濃濃的悔意。
“你是我殺的第一個人,但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趙修文對著虎天冷冷的道,長劍緊緊貼著虎天的脖頸,話音一落,便毫不遲疑地長劍橫掃,將虎天的人頭斬下。自脖頸處噴薄出殷紅的鮮血,附在長劍上的血滴緩緩滑落而下,沒有沾上絲毫。
心中暗讚一聲好劍,趙修文緩緩上前,將聲音在戒氣的包裹下朗聲道:“虎天已被我擊殺,爾等還要反抗?”
聞言,那幫小弟們才往虎天的位置看了一眼。
“他、他殺了掌事!”一名傭兵駭然失聲道。
然而李風則並沒有理會,在衆人失神間長槍猛挑,狠狠刺入一名傭兵肩膀內,雙手陡然發力,在後者的慘叫中竟然直接將肩膀與身體挑斷了去,鮮血狂涌而出。
“啊...”
然而後者的叫聲還沒有吼完卻已戛然而止,銀色長槍從那名傭兵的喉中刺穿而出,沒有一絲遲疑。
看著殺伐果斷的李風則,趙修文咕嘟嚥了一口唾沫,一人獨戰二十餘二戒實力的傭兵,不但沒有處於下風而且還斬殺對方七名,這般戰績足以使他趙修文自愧不如了。
一旁的衆多傭兵警惕著看著那如同殺神一般的李風則,剛纔的戰鬥足以使他們終身難忘,才交手幾個回合,己方就損失了三個人。而接下來了戰鬥更是讓他們觸目驚心,根本沒有人敢和他正面相抗衡。詭異的槍法似乎綿延不絕,而他那殺伐果斷的性格更是令這些傭兵們毛骨悚然。
“媽的,真晦氣,竟然碰上一個硬茬!”
一名傭兵握了握滿是汗水的刀柄道:“大家撤,虎天掌事已經死了,他們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
那名看似在傭兵裡地位不低的人喊道。而剩下的傭兵聽到了這句話,根本看都不看各自猛然退回,腳尖猛點地面一躍而上房屋頂上,剩下那名喊話的大漢一個人在那兒傻愣。
前者心中一陣鬱悶:什麼隊友,都他媽的不靠譜。
心中雖然這樣想,但他也不敢多做停留,也是施展身法急忙退去。
看到四散而退的傭兵,李風則眉頭一皺,似乎略有不滿,但很快被趙修文拉了下來:“好了,已經將他們逼退了,我們還要去大森林呢”
李風則聞言也是微微點頭,望了望那些傭兵逃竄的地方眉頭微蹙,對著趙修文道:“這件事情恐怕還遠遠沒有完”
聞言,在黑夜裡的趙修文凝望著那些四散逃竄的傭兵,旋即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