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三人進入客棧,裡面的景象便是映入眼簾??蜅绕咂甙税藬[著約莫幾十張桌子,分爲上下兩樓。再往上就是住著的客人了,規劃的格外有致。人影穿梭,都是十幾人甚至更多人爲一伍,大多數都是體型極爲彪悍的傭兵,武器隨身而帶。
其中最吸引人眼球的是一夥二十多人的大漢,揹負長刀,左肩上都是畫著一頭猛虎,而且那爲首之人,竟然是一名三戒戒士。
淡淡地收回了眼光,李風則也是停止了打量,一些人是很反感別人對著自己打量的,到時候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就...
“這位大人,不知道想要點什麼?”
一名侍者打扮的少年走了上來,衝著雪老道。顯然他認爲三人中做主的還是雪老,畢竟那雪白的鬚髮足以證明著一些什麼。
雪老並未答話,一旁的李風則緩緩走出,一步上前對著侍者道:“一間地字上房,另外備些酒菜送上來”
說完這些,李風則從懷中掏出一張黑色金卡遞了過去,看著那上面有著三道波紋的黑色金卡,那侍者頓時領悟到了什麼,急忙接過金卡領著三人往櫃檯走去。
侍者刷過金卡,恭敬地給李風則遞了過去,笑道:“地字二十三號房,一共十三枚金幣”
“嗯”
李風則淡淡的點了點頭,並未介意,一手接過金卡和房牌,便是往樓上走去。然而走到一半時,趙修文的一句話卻是令得氣氛悄然變化。
“哈,原來你有錢不交啊,剛剛老師還坑了我十萬金幣,我看你那裡至少也有十萬吧?”
趙修文話音落下片刻後...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樓下的吵鬧聲驟然少了許多,一道道貪戀的目光盯著那爲首的少年,二十萬金幣,足以讓這些在刀尖上滾的傭兵們心中發燙。尤其是這一老兩少還是要麼年老體衰,要麼年紀尚小。
李風則眉頭微皺,而雪老則是面露笑色,繼續往樓上走去,不曾理會二人。
雪老走過李風則時接過手中的房牌,腳步沒有一絲停留,蒼老的聲音卻已經傳到了兩人心中:“自己惹的簍子,就自己堵上吧,修煉可是已經開始了哦!”
趙修文聞言,眼珠子看了李風則一眼,看到後者瞪了瞪自己,也不知該說什麼,只是心中暗道:“他們之中最強也不過三戒,怕什麼?”
樓下諸人看到令他們忌憚的雪老竟然沒有要管的意思,直接走上了樓上,那眼中的貪婪之色更是不減反增。
李風則淡淡地掃了一下諸人,最強的恐怕便是那左肩紋虎的大漢了,其餘的倒也有三個三戒實力,但大多隻有兩戒,甚至一戒。心中權衡了一下敵我實力,李風則繼續往樓上走去,三戒巔峰的實力陡然散發而出,冰冷的聲音令所有貪婪的腳步戛然而止。
“想死,儘管可以來跟來試試!”
看到李風則那黑色戒氣繚繞身周,樓下的傭兵們發出陣陣喧譁,顯然這麼小年齡的三戒強者他們從未見到過。
而他們的喧譁聲還沒有落地,砰的一聲,趙修文的氣勢也是毫不保留的釋放而出。三道念環自腰際浮現,慢慢旋轉著,無形的念力散發著淡淡威壓。
“那小子居然是名三環實力的強者!”剛纔那名侍者心中暗叫道。三戒或者三環實力的人他並不是沒有見過,但這麼小年齡的三戒三環,他還是聞所未聞!
樓下那名大漢心中盤旋著,自己的實力或許可以對付那年齡稍微大一點的,手下或許可以攔住那名三環的少年,可是樓上還有個不知底細的老傢伙呢!聽那小子的話他們好像是師徒關係,他可不會相信面對著損失二十萬的鉅款那老東西真的可以不問不管。
“看來,要等兩名老大來了才能略作商議,二十萬可不是小數目?!蹦敲鬂h心中思索道,旋即擺了擺手冷聲命令手下:“都坐下!”
身周的大漢們聽到老大的指示,方纔收斂了自己那貪婪的眼光,舔了舔嘴巴都坐了下去。其中有一個大漢頗爲不甘,衝著那名爲首的大漢道:“虎天掌事...”
那名叫虎天的大漢低聲道:“今天盯上他們的勢力不少,等兩位掌門來了再說,到那時再做決定!”
作爲樓下最強的勢力,虎頭幫也算是在石鎮遠近聞名了,很少有勢力敢去挑釁他們。看到虎天安穩的坐了下來,其餘的勢力更是不敢做出頭鳥,也都是安穩的坐了下來。
看到樓下的諸人安靜了下來,李風則也是在心中暗暗的長鬆一口氣,旋即不緩不急地走向樓梯的房間內。
房間內有著微弱的燭光,但是卻不見雪老的身影,李風則和趙修文走到桌子旁,一張黃色墨紙擺放在桌子上,其上有著兩人熟悉的蒼勁字跡,彷彿那百嶽上任由狂風吹打而屹立不倒的雪松般。
“風則修文,爲師會在暗處看著你們,出了石鎮後便進入大森林吧,在那裡爲師會現身?!?
看完老師的留言,李風則眉頭微皺,要是沒有老師在,恐怕樓下的那幫傢伙今天說不定就會動手。
而現在,能靠的就真的只有他和修文了。
趙修文看了看李風則,似乎也是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低聲弱弱地道:“師兄,我...對不起...”
李風則擺了擺手道:“成長是需要過程的,我不過比你經歷的多一些罷了。”
這句話並不假,李家滿門抄斬,幼時的他就是憑著隱忍和出色的心態方纔存活了下來,直到遇到了雪老。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趙修文問道,事到如今也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李風則俊冷的臉龐上皺起淡淡的眉毛,修長的手指擊打著桌面,沉吟道:“今晚就走,要是明天的話恐怕我們就走不了了!”
“爲什麼?”趙修文驚問道。
李風則緩緩起身道:“在老師上樓表明了態度,他們卻還沒有動手,那說明了什麼?”
“怕了我們唄,還能有啥?”趙修文雙手負於腦後,一軲轆滾到牀上不屑地道。
“怕?”李風則淡淡地反問道:“樓下有四名三戒的戒士,再加上那麼多手下,他們又不知道我們的底牌,那爲什麼要怕我們呢?”
趙修文啞然,他並沒有聽出李風則的深意。
李風則淡淡一笑,嘴角咧起一抹莫名的弧度。
“他們在等援手??墒侨缃裨潞陲L高,我們此時前往大森林,看那羣貪婪的餓狼往哪裡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