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

眼看就要脫口而出了，他猛地轉頭看她：“你在套我的話？”

“你們之間的戰爭我沒有興趣，至於你，不想說便不說。”

過了一陣子，她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去別的地方睡，你也早點休息吧。”

誰料，她的腳步還沒踏出去，他伸手拉住了她。

她回頭，看到一雙無害的眼睛。

“你別走，再陪我坐會兒吧。”他說。

她點點頭。

但，他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樣的夜裡，也許他只需要一個人靜靜地陪伴，所以他沒有說話，她也就沒有主動問什麼。

沒想到這樣一坐，就是整整一夜。結婚這麼久以來，不是形同陌路，就是劍拔弩張，還從沒有過這樣的和平共處。

第二天，她送走了妞妞，她想，她最重要的事就是想辦法進入那座閣樓裡面。她四處觀察過了，那個閣樓沒有別的入口，只有一扇門，但是那扇門門口外面有隻大狗看著，狗一叫，必定會引來別人，她必須悄無聲息的進去才行。

想來想去都沒有別的辦法，她又不想害死那隻狗，於是她選擇了最笨的辦法，和那隻狗做朋友，這樣也許是有效的辦法。

她去買來了一些關於狗的資料，每天都在房間裡看資料。

而她和方少航之間，自從那天晚上開始，他們之間不知怎的起了一種微妙的變化，方少航對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忽然有一天，他給她買了一隻小狗回來。

雪白雪白的純種小泰迪，可愛極了，她抱著那隻小狗問：“幹嘛送一隻狗給我？”

“你整天研究狗的資料，不如買一隻回來自己養。”

“那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

但是，他這樣的示好，倒讓她好奇了，不由得問：“你最近怎麼回事？從良了？”

他正在喝茶，聽到這話一口茶水噴了出來，瞪著她：“不是你說可以做朋友的嗎，我也覺得，做朋友比做仇人好多了。”

既然如此，他爲什麼不選擇離婚？

她想這樣問，不過，沒有問出口。

方少航表面看起來壞，壞透了，但是他似乎沒什麼心機，跟曲夜寰的腹黑簡直沒法相比。

想了想，她問了出來：“少航，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什麼問題，你問。”

“那個小閣樓裡，關著的是什麼人？”

“怎麼突然問這個？”他愣了一下。

“我就是好奇，問問而已。”

“這你問問我就行了，可別去問別人，這事在咱們家是禁忌。”

“禁忌？”

“對！”方少航點頭，看到房門關著，便湊到她跟前低聲說了一句：“那裡面關著的是一個瘋子，爺爺說家醜不可外揚，不能讓人知道我們家出了一個瘋子，便把她關在那裡了。”

“這事有多久了？”

“好多年了吧。”

他想了想，說：“那時候我還在上大學，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大清楚，不過我記得那一年，發生了一件特別大特別嚴重的事，那簡直就是方家的災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