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們是怎麼回來的,經過我是一無所知的,當初我是在寨主的引導下,見到的金先生,在見到金先生的時候,劇組的那些人便都在金先生的手裡邊。
所以要說是金先生救下來的,也沒錯,爲了避免麻煩,我便是和導演說,就是金先生救下的他們。
導演連忙的就去給金先生道謝,金先生擺手說不用了,都是舉手之勞,當時也是遇見了,原本是想去找我的,誰知道我沒找到,先找到了他們。
只是有些遺憾,沒有把那六個人也帶出來,讓他們死在了密林之中。
大家聽著金先生說的這些話,想想那六個人,便都很傷感,爲了不影響大家的情緒,金先生說要不下去喝點酒,順便商議一下,明天的事情。
導演讓神婆準備了一些酒菜,之後神婆也和我們坐在一處吃飯。
“這一覺醒來,簡直就是物是人非的,原先的老闆和老闆娘呢?怎麼是換了婆婆在這兒看店的?”
神婆被導演一問,便有些不高興了,可能是這個問題,已經有很多人問過她了,所以她便有些不耐煩呢。
“哎呀,都是那個魂二要送給我的,說是自己有要事要出去辦,這個旅店要是關門那就可惜了。他回來之前,我能賺多少錢,那都是我的,是我的本事,他要是回來了,我還是得還給人家。”
這兩次說的便有些出入了,之前不是和我說魂二將這旅店賣給了她嗎?怎麼現在又變成了是這樣的看管性質了?
神婆爲什麼兩次說的不相同呢?
這樣說來,那老闆豈不是隨時都會回來,我們可就沒任何的保障可言了。
導演聽了沉吟一陣。
“那要是這樣說來的話,我們也還是要儘快的離開爲好,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金先生按了一下導演的肩膀。
“你們這如今想走是走不掉的,上次的教訓是足夠慘痛的,以爲可以走的出去,如何呢,一走丟掉了六條的人命。”
導演頓時不做聲了,拿眼睛看著我,他應當是不記得叢林事件了,所以對於金先生的說辭他有些不感冒。
他心裡邊還是想著要從這兒出去,要回到京都去,要將自己拍攝下來的片子,儘快的呈現給觀衆。
而這一次的叢林事件,我是深有體會的,當時沒有死掉,就算是幸運的,如今要想再做一次的話,我看到此爲止。
“金先生說的在理,事情總是要解決了才能走,不然怎麼樣擱置著,對我們都是壞事。”
導演便徹底不做聲了,一直在喝著悶酒,他現在的心情算是跌到了谷底去了。
我給金先生倒一杯酒,問他。
“那明天我們要怎麼處理那女鬼的事情,之後是不是還去找那些人的魂魄?”
這邊需要算一筆總賬,在離開旅店的時候,我們劇組是還有二十八個人,在叢林之中死掉了六個,我們救回來了八個,等於還剩下十四個人,是沒有找到魂魄的。
中間的變數還有未可知,最後能存活下來多少個,那都是個未知數,我們就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金先生沉吟一陣,問
我。
“那個女鬼有沒有喊你置辦物件,我記得我幾天早上來的時候,你好像是說了這件事情,置辦的物件可是取回來了?”
金先生這樣問,我便看向了神婆,這件事情我是擺脫神婆去置辦的,物件有沒有買齊全回來,當然要問她了。
神婆呵呵一笑,指了指角落,我們便看到一堆的紙活,看來是都給我買回來了。
“該買的都買回來了,你給我的錢呢剩下了一些,這明天不是還撿那個骨骸嗎?我到時候去幫著撿,就當是你提前給我的錢了。”
神婆還真是會考慮啊,金先生呵呵直笑。
“神婆啊,你這可是也奸詐啊,要是冷然沒問那紙活的事情,我估計你也沒那麼自覺,要把這錢算作辛苦費吧?”
神婆一臉被揭穿的難堪神色,手直接就往金先生的臉上掃了過來,金先生連忙躲避開來,呵呵的笑著。
“你這話說的欠揍啊,我什麼時候也不管去貪這樣的錢啊,一定要說清楚的嘛,不然我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了。”
原來在他們看來,貪圖鬼魂的錢財是最要不得的行爲,神婆那麼緊張的撇清這件事情,也就是害怕我們會誤會她。
其實我倒是無所謂,只要她心不壞,不是想要害我的性命,一點錢我還是捨得給的,不管她是多要了好多,我都不會計較的。
“神婆沒事的啦,明天的事情不是還要麻煩你的嘛,不要計較了。”
金先生衝著我笑,意味深長的笑。
“冷然是越來約會說話了,你看你這話一說出來,我立馬成壞人了,神婆這會兒該是滿意的吧。”
神婆夾菜給我,點點頭說。
“冷然這孩子的確是懂事啊,也是這孩子善良的緊,不然我神婆也不會管那門子的閒事。”
我倒是相信神婆說的,因爲她一向是不問塵世的,只管錢多少進賬,但是這次無形當中,她已經是幫助了我不少的事情。
一夥人散開了之後,導演便讓我上他的房間去,順便移交一下賬目,他知道錢暫時是掌握在我手裡邊的。
還好是我這幾天都有記賬,不然我可就說不清楚了,見他們都上去了之後,我就接著幫神婆收拾碗筷的時機,跟神婆要墮胎藥。
女二的事情要趁早的解決掉,不然這件事情掛著那也不是好玩的呢。
孩子要是不墮掉的話,一天一天的長大了,那她豈不是就要生下來養著了?
我看著都覺得很哀愁,所以我贊成她把孩子打掉,這樣是對自己負責任,也是對孩子負責任啊。
只是這件事情不好開口,我該怎麼和神婆說呢,於是我就支支吾吾的半天都說不出口來。
神婆看我額頭上汗水都憋出來了,便問我。
“冷然啊,你是有什麼事情,不好張嘴的嗎?沒事,你說吧阿婆我要是能幫到你的話,那一定是竭盡全力。”
我還是紅著臉,糾結著這件事情我該怎麼和神婆張嘴,但是想到女二那邊更加的難受,我便硬硬頭皮和神婆說了。
“阿婆,我想問你要點墮胎藥,就是特效的那一種。”
說完之後,我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但是我感覺自己臉上好燥熱啊。
真是太難堪了,還好神婆沒拿很怪異的眼神盯著我看,不然我真的會緊張到轉身跑掉呢。
神婆狐疑的望著我的肚子,看了一半天,頗爲擔憂的詢問我。
“那你和阿婆說清楚了,這孩子是怎麼來的?又是多長時間了?”
神婆一直在盯著我的肚子看,這讓我很難堪,我便和她說明了情況,也省的她不好判斷,最後給的藥量不足。
“阿婆,其實懷孕的並不是我,而是我劇組的一個妹妹,我是幫她要的墮胎藥。”
神婆啊了一聲。
“不對啊,你劇組能醒來的不就那幾個男人嗎?哪兒來的什麼姐妹啊?冷然,你這腦子?”
神婆話都還沒說完,就伸手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確定我也沒生病,也沒發燒的,便就認真的看著我。
“難不成是你什麼時候,把人藏進來的,你居然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連我都不知道?”
我要是有那麼樣的本事,倒也挺好的,但是事情不是阿婆想的那麼複雜。
“其實是這樣的阿婆,原先我這個妹妹是被魂二抓走,囚禁在這邊旅店的,也就是說,我們離開的時候,她並沒跟著走。”
神婆聽著頗爲驚訝。
“這魂二也是足夠混蛋的,居然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說說看這後來又是怎麼回事?”
神婆感興趣了,那我便繼續說下去了。
“我回來之後才發現的她,當時我就是先發現了甬道,然後看見一個小房間,還上鎖了,我把鎖頭砸開了,這纔看見的我妹妹。”
神婆恩恩著,問我。
“那她是怎麼懷孕的,孩子是有多久了?”
我仔細算了日期,這孩子也就四十幾天,沒有好久。
“摁大概四十幾天吧,這孩子是那蒙面人的,你也知道那個人德行怎麼樣。”
神婆當然是知道蒙面人的,便嘆氣道。
“那也真是可惜了這姑娘,行,你要找墮胎藥是吧,我這邊有,一會兒我給你拿到房間去,你不是還要和導演商量事情嗎?你說我幾點過去合適啊?”
我和神婆說。
“那這樣吧,我商議事情也就八點過我就回了,你差不多八點半的樣子就可以過來找我了。”
神婆點點頭,算是明白了,便對我說。
“那你先上去和導演去說那錢的事情吧,這種事情,千萬要和人扯明白了,不然後續,你想說那都說不清楚的。”
神婆對錢還是很敏感的,所以纔會這樣勸說我,我便和神婆說好了之後,就朝著樓上去了。
導演已經焦急的等在走廊上,見我上來,便急忙招手了。
我朝著導演走了過去,導演說上他房間去說,我說我要先回去拿錢和賬本過來,讓他先回房去等著我。
導演轉身便進去了,而我朝著自己的房間走,房間裡邊卻有一陣的異動,我還當是什麼耗子一類的。
推開門的時候,分毫都沒在意,但是那匕首卻是生生的比在了我脖子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