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扯了我好幾下,我才怯怯的對著大樹的樹幹求情,我也不知道我說的湊巧不,反正話出來後,那血倒是退了不少。
最起碼血沒有再往外涌,而是慢慢的退下去了,這讓金先生很是欣喜。
不過我有點驚詫,金先生怎麼會把賭注壓在我的身上來,他是怎麼知道我和鬼王認(rèn)識的?
金先生說日後會告訴我的,目前最重要的是將這件事情處理好,免得夜長夢多。
導(dǎo)演和老闆當(dāng)時看我的眼神,就很特殊,有點兒忌憚我,又有點兒隱晦的防備。
特別是老闆,那看我的眼神,簡直是一個複雜。
金先生將紙條收走了,對我小聲的交代,什麼也不要聲張,裝也要裝的像點兒。
我狐疑的看著金先生,你爲(wèi)什麼要幫我?
金先生笑而不答的。
棺槨是不能帶走的,而是要想盡辦法重新放回了大樹上。
乾屍搬取出來,放在一口新的棺材裡邊,然後蓋上蓋子,只是剛剛蓋上了蓋子。
就一陣陰風(fēng)吹過來,害的大家都是瑟瑟發(fā)抖,特別是那幾個來幫忙的黑衣人,臉色都很難看。
金先生纔要在棺材上,封上一條符咒,那棺材就跟自己長腳了一樣,直接從地面上飛起來。
方向居然還是朝著山下去的,老闆當(dāng)時就是吃了一驚,大叫起來,要攔住攔住。
可是這就是一句空話,誰還能攔住飛翔的棺材啊。
金先生哎了一聲,都差點坐在地上了,導(dǎo)演一看這情景完全是傻掉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甚至連吃驚都忘記,要怎麼吃驚了。
在場的幾個黑衣人,也是傻愣愣的,不過一旦回過神來,轉(zhuǎn)身也就跑了。
金先生有些過意不去,追上他們多少給了點兒錢。
現(xiàn)在乾屍飛走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剩下我們?nèi)齻€人傻在原地,完全沒了主張。
老闆搖搖金先生的胳膊,金先生一下就甩開了,板著臉說,這下我也管不了了,你們自求多福吧!
金先生拂袖而去,那紙條也就掉在了地上,導(dǎo)演本就有些好奇,紙條就飄在他的腳邊。
導(dǎo)演撿起來一看,臉色就僵住了,老闆回頭一看,導(dǎo)演的臉色不對,再看也就明白了,他手上拿著紙條呢。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究竟是怎麼知道他已經(jīng)死了啊?”
“告訴我!”
導(dǎo)演的聲音高了幾個分貝,搶了一步上前,揪住了老闆的衣領(lǐng)。
他在使勁晃動的時候,臉色都變的十分可怖。
瞅著就是想要掐死老闆,老闆之前還有些畏懼,但是很快他就換了臉色。
一把推開了導(dǎo)演,不得不說老闆的身子板要好的多,導(dǎo)演本來就有點虛胖,加上長期作息不正常。
所以根本就不是老闆的對手,我急忙上前勸說,但是老闆已經(jīng)動了怒氣,還是將導(dǎo)演打掉了一個門牙。
老闆放開了導(dǎo)演之後,指著他的腦袋警告他,要是以後再這麼胡攪蠻纏的,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紙條的事情,算是這樣不了了之了。
導(dǎo)演勉強起身之後,臉色就青灰的
難看,跟死了一樣,我上前扶他,他還推了我一把。
跌跌撞撞的走了,我跟在他身後,前邊拐彎就到旅店了,可他們都停在了院門口。
到了跟前一看,我也不敢進去了。
院子裡邊砸出了一個大坑,而那棺材就半躺在大坑裡邊。
老闆的腳都在打顫,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恐懼,他轉(zhuǎn)身就朝著山上去。
導(dǎo)演被打掉了一顆牙,正暗自生氣呢,但是到了院門前一看這情景,再看看老闆的反應(yīng)。
最後也不得不去追老闆,這大概就是人性吧。
只有我還杵在院門前,遙遙的和那副棺材對視,那棺材半天也沒啥動靜。
令我意外的是,旅店的門開了一個縫隙,老闆娘躡手躡腳的出來,似乎是要出來辦什麼陰事兒。
一出門見院子裡邊多了副棺材,倒也一點不害怕,出來碰見我站在院門口,反而是吃驚不小。
難道我比棺材還嚇人嗎?
我只好裝作沒看見她的樣子,她也一陣風(fēng)一樣的和我擦肩而過了。
但是沒走多久,自己就又退回來了,並且動作十分之快,竄跳起來,靈敏不輸給野貓。
嘭的一聲就將旅店的門給關(guān)上了,而我背後也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回頭一看,我忽然明白,她爲(wèi)什麼要逃回來了,原來是遇上了下山來的神婆和導(dǎo)演他們。
第一次她見神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讓我感覺很不對勁了,這一次我更加的確定,老闆娘這是害怕神婆。
至於爲(wèi)什麼,我想是因爲(wèi)她是個鬼魂的關(guān)係吧。
神婆被老闆請到院門前,只是神婆就不肯再往前走了,看著那棺材,神情都在發(fā)憷。
老闆就差給神婆跪下了,但是神婆不管怎樣也不肯幫他,轉(zhuǎn)身斷然走了。
這下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我當(dāng)時倒也沒顧上害怕什麼,我只是有些困頓。
便走進了院子,導(dǎo)演回過神,扯了一下我,暫時不要進去了,看看情況再說。
我撥開了導(dǎo)演的手,一臉嘲弄的說,她生前我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我爲(wèi)什麼要害怕。
導(dǎo)演被我洗了臉,也就只好不言語了。
順著那棺材走了過去,什麼反應(yīng)也沒有,我算是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倪^去了,敲了敲旅店的門。
開門的是老闆娘,我知道她一直就在門後邊看著,見我進來了,倒是一臉輕鬆的笑。
外邊的兩人還在猶豫,始終不敢進院子,我也沒心情看他們,自己上樓睡覺去了。
老闆娘倒是興致勃勃的,一直在下邊看著外邊的情況,之前還想讓我留下來一起看,被我拒絕了。
只是我第二天起牀,急匆匆的跑到迴廊上去看,院子裡卻沒有了棺材。
只留下了那個孤獨的大坑,棺材去哪兒了?
就在我留心看著院子的時候,老闆卻忽然出現(xiàn)在了迴廊上。
他和我一樣,在看著院子,不過他的神情大不一樣,有些洋洋自得的。
還沒等我問出口,他就自己得瑟上了,說是什麼昨晚上有人伸出援手,幫了他一把,看來他也不是那麼天怒人怨。
明顯
是命不該絕啊!
我也沒時間更加也沒心情,聽他在那兒顯擺。
就順著迴廊,走回了走廊上,剛到走廊上,就碰見了老闆娘,她看見我的時候,拋過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頻頻回頭看了我好幾下,我是要往房間走的,就有些反感的問她。
怎麼又想來我房間找布偶嗎?
老闆娘咯咯直笑,妖嬈的下樓去了,走了幾個臺階又回頭跟我說,一會兒下來吃飯啊,就不再叫你了。
房間的門卻是從裡邊打開的,這賽賽剛從裡邊出來,我從背後點點了她的肩膀,把她差點嚇成神經(jīng)病。
賽賽跳起來老高,不過回頭見是我,也就不那麼害怕了,倒是我有些疑惑。
她怎麼是從我房間出來的,她剛纔去我房間找什麼了?
賽賽也解釋不清楚,說是她看見一個小孩子進我房間了,所以就跟進來看看。
但是一到了房間裡邊,卻找不到孩子了,牀底下,衛(wèi)生間裡邊,哪兒都找個遍兒,就是沒影子。
賽賽的神情都害怕至極,我想她也不至於撒謊,我也就不追究了,不過我房間裡邊太多秘密了。
不能隨便的進人,要是我藏著的那些證據(jù),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只要被老闆知道,我就必死無疑了。
賽賽只是讓我稍微注意一點,說不定我的房間裡邊進了髒定西。
我也不和賽賽說更多,自己進房間去了。
一進房間就聽到一陣詭譎的笑聲,朝著衣櫃的方向挨近一點,那笑聲就更加明顯了。
真是在衣櫃裡邊,難道又是那個布偶?
拉開衣櫃卻沒看到任何東西在,我的衣服什麼的也掛的好好的。
但是就在我要關(guān)上衣櫃門的時候,我忽然又眼睛一亮,將門重新拉開來看。
這,這是什麼時候多出來的衣服?
我將那衣服扯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套明朝的官府,看著還真俊,最起碼也是個正三品了。
我急忙拎著衣服就出來找導(dǎo)演,導(dǎo)演的門敲了半天才打開,他一臉疲憊的看著我,問我有什麼事情,今天不拍戲。
我揚了揚手中的衣服,這東西是戲服嗎?我記得劇本是現(xiàn)代的,可沒有明朝什麼事兒啊,給我這樣的戲服是什麼意思。
導(dǎo)演明顯有些撐不住,眼皮都睜不開了,但是被我一問,也立馬警醒了不少。
揉揉眼睛,看了看我手中的衣服,忙的搖頭。
肯定不是他給的,也不能是劇組的東西,劇組裡邊就沒有古代的官服。
我訕訕一笑,這可就奇怪了,總不能是賽賽給我放進來的吧?
我只好又拿著官服去問賽賽,但是賽賽的解釋也很清楚,她雖然是有道具箱子,但是根本就沒有服裝啊。
再說了,她爲(wèi)什麼要把這樣的官服,放在我的衣櫃裡邊,她建議我翻翻衣服看看,這東西肯定是有人想暗示我什麼。
提著官服回到了房間,我就將這官服放在了牀鋪上,裡裡外外翻查了一遍。
倒還真在袖子裡邊搜出一張紙條來,上邊寫著明晚十點,在迴廊見。
能是誰呢?
約我?guī)致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