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月經沒來的事情後,她靜默了幾秒,之後便一把撲進我的懷中,驚恐的問我,你說我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但是問我這樣的問題,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爲我至今還是個女孩子,跟我說男女之間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回答的上來。
她這樣問,倒是將我弄的很難堪,我只得拍拍她的肩膀,低聲而伴著心虛的安慰,沒事沒事。
但我心裡也知道,她這月事沒來,多半就是中招了,生理課程上,還是學過的,當時很羞澀的躲著看過,裡邊就有介紹懷孕的幾個特徵。
特徵之一便是不來月事,這個特徵也是最主要的判斷方式,命中率高達百分之八十,因此我十分擔心女二。
問她是不是還記得那個男人,有什麼特徵,她驚恐的搖頭,並不願意再回憶當時的情景。
只不過她說到,那個人是蒙著臉的,並且身形魁偉,那麼我猜想逃不開,就是和老闆一夥的那個蒙面人做的。
“你有沒有辦法弄到驗孕棒?”
女二像是如夢初醒一般,恍然間驚覺,便抓住我的手,著急的詢問我,目前還能和外界正常聯繫的,便是金先生了,所以這件事情得煩勞金先生幫忙。
只是我爲難,我應當怎樣開口呢,金先生不知道又會作何想法了,肯定看我的眼神都會很奇怪,說不準還會帶著稍稍的鄙夷。
可現在算是逼到牆角處了,就算是不甘願,也還是要出手幫忙,我便對女二說,稍安勿躁,這件事情,我來想辦法。
“那要是真的懷孕了,你打算怎麼做?”
我忽然想到後續,還有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確認是不是懷孕之後呢,要是懷上了,那麼又該怎麼做?
“打掉吧!”
女二臉上顯現出絕望的神情,平時看她挺蠻橫的,其實骨子裡邊,比我還脆弱些。
哎,也只能是打掉了,可……這荒郊野外的,也沒有哪個地方能做人流啊?要怎麼打掉這個孩子?難不成藥流?
不行危險係數太大了,聽說會引起大出血,指不定還會因此喪命,這樣的風險不可以冒。
心中焦灼不安了一陣,女二卻已經疲憊的在我懷中睡著了,她的氣息很不穩定,可見睡的並不安穩。
時不時的還會出現抽搐,剛鬆了鬆胳膊,準備讓她躺倒,她已經一下驚醒了,身子還彈起來老高,是被什麼噩夢嚇著了?
щшш _т tκa n _c○ “不行,我還是回房間去睡,這樣會連累你的。”
她這話中有話啊?
我禁不住疑惑,便扯住了女二追問。
“你這意思,是他到現在還時不時來騷擾你?”
氣憤從我心底攀升而上,這就一點也不奇怪了,我說呢一次的話,極致倒黴的會懷孕,不然那麼剛好啊,原本是經常性的騷擾。
女二不說話,就算是默認了,我極爲費解的叱問。
“那你這麼長時間了,你不說?”
她這樣的行爲,已經是縱容了蒙面人的囂張,難怪他還敢三番五次的來騷擾女二。
不行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讓蒙面人付出點代價。
女二卻忽
然驚恐的抱住我,央求我不要說出去,我明白她是好面子,她是要強,可,可這件事情,已經到了基本無法退讓的地步了,還要忍嗎?
我扳住女二的肩膀,望著她那雙只想著逃避,掩蓋的眼睛。
“你知道你這樣做,將來被大家撞破之後,人家會怎麼說你嗎?”
她茫然的搖搖頭,並且試圖從我的掌控中逃離,雙手揮動著,但是因爲痛哭而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我接著往下說結果。
“人家會懷疑的,一次是強迫的,後邊那麼多次難道也是強迫的嗎?是不是一回生兩回熟之下,你自己已經接受了他?”
女二啊的一聲怒吼,隨即便一巴掌甩過來,我扯住了她的手腕,所以這巴掌並沒有落在我的臉上。
“作爲女人,我不會這樣說你,但是男人呢?其他人呢?你認爲他們要怎麼想?只要是經歷過男女之事的人,基本都會像我剛纔說的那麼想。”
“你這樣容忍下去,你是準備要怎樣?等待有一天被人撞破,還以爲你是在和人家偷情嗎?”
話語雖然到了最後極其的尖銳,但是我希望她能醒來,從那種無知的好面子中覺醒過來。
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可以忍氣吞聲。
女二已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先是不斷的捶打我,讓我不要再說了,後邊便安靜了不少,顯現出崩潰之後的死寂。
半晌之後,她終於應聲了,追問我。
“那我還能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啊?”
抱著女二,我讓她就安心的在我房間裡邊睡覺,至於接下來要怎麼做,我來想辦法好了。
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經歷了這麼多,我發現人越軟弱就越是受到傷害和欺侮。
必須要強勢一點,不能什麼事情都毫無原則的忍受。
忍,有時候並不是氣度和美德,而是一種縱容和對自我的放棄。
看著女二酣睡之後,我便開了一個小縫隙,朝著外邊望一眼,見沒人在走廊上之後,我便出來了。
走到導演的房間門口,擡手想要敲門,卻聽到一陣異常的響動,我將耳朵貼在房門上,那令人臉紅的聲響,便更加清晰了些。
難道?
我只好咳咳了兩聲,便急速的朝著自己房間跑,待我進門躲好之後,便看到設計衣衫不整的從導演的房間,撞了出來。
而導演也緊張的伸出頭,朝著走廊不住的來回看,沒想到導演和設計……
看來今天晚上不能找導演說女二的事情了,不然我豈不是不打自招了。
退回房間,我有點忿然,本來是想找導演,商量一下女二的事情,沒想到他卻在忙著和設計那個那個。
真是的!
纔剛要躺下睡覺,便聽到一陣打鬥的聲響,並且這聲響,還是從我之前的那個房間傳過來的。
我急忙開門站在走廊上看,我房間裡邊,有兩個身影,一個高點一個矮點,已經掐在了一處,正在翻滾著。
緩慢的靠上前,藉著走廊上微弱的燈光,我總算是看清楚了,高點的真是蒙面人,而矮點的那個居然是畫家。
這個傢伙,爲
什麼還不走!
是要氣死我嗎?
正當這個時候,便看到蒙面人將畫家,騎在了身下,雙手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著急的四處找東西,卻感覺到身後站著什麼人,我急忙回頭,便望見老闆那雙怨毒的雙眼。
完蛋了!
我扭身就想回房間去,卻被老闆一把拽住。
“不要跑啊,上次的遊戲,讓你僥倖逃脫了,這一次你可就沒那麼幸運了。不過遊戲規則改變了。”
那魔鬼一樣的聲音,讓我禁不住瑟瑟發抖,我狂亂的掙扎了幾下,但很快便被制服。
打了個半死之後,被老闆拖進了房間裡邊,而畫家也已經被蒙面人拎起來,肚子上捱了幾記拳頭,佝僂著身軀,嘴角涎著血水。
他擡眼見是我,便焦灼的低吼。
“混蛋,放開她!”
老闆將我推倒在地板上,順勢將我的頭踩在他腳底下,蒙面人一見,便過來拉扯老闆。
“你看你這粗魯的,花容月貌的,你還真能給打成這幅樣子,要怎麼樣,也先讓我樂呵一下嘛。”
老闆一把甩開了蒙面人。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成天就知道貪戀女色,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一天不除掉她,那就是個禍害,今晚上是她自己撞進來的,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他將腳移開後,蹲在我的跟前,揪著我的頭髮質問我。
“那個玉佛,你到底是藏到哪裡去了?”
畫家一臉詫異的望著我,現在已經證明了玉佛根本不在老闆的手上,他再返回來,想必也就是想要玉佛吧。
捨命不捨財的人,我也真是無語了。
我梗著脖子,呵呵冷笑起來,老闆碩大的手掌,便招呼了我臉好幾下,我的嘴角都溢出好些血了,牙齒都差點掉了一兩顆,他這才停手了。
又一次逼問我,我扯動了一下嘴角,出來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我確實不知道,就算是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他氣惱的將我摔在地板上,指著我氣急敗壞的在房間裡邊來回跳。
“你不要以爲你不說,我就找不到了,好你找死是吧,我成全了你,畢竟你知道太多的秘密了。”
我從地板上爬起來,顫巍巍的站起身的時候,老闆看我的眼神一陣戰慄,可能他也沒想到,之前那麼弱不禁風的我,現在可以這麼拼命強悍。
沒錯,人不會一直軟弱下去的,該是我反擊的時候了。
“可以啊,你要是殺死了我,那你很快也會死的,還記得女主的事情吧?”
他頓時便慌了手腳,而我鄙夷的哈哈大笑起來。
他便上前掐住我的脖子,將我一把推搡到了牆壁上,將我整個身體都提了起來,我的雙腳無力的蹬踹著,感到快要窒息而死。
那種憋悶是從鼻孔,通向胸腔和整個肺部的,之後又從肺部將氣體全部阻攔在鼻孔,所以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缺氧讓我整張臉都黑紫了。
第一次我離死亡如此的近,但是我卻沒有那麼恐懼,反而是用極其鎮定的目光,與兇殘的老闆對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