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身邊那個人形抱枕地離去,喬依然心裡那抹難爲情也變成了著急,她裹著被子就起來了,“老公,我們之間,重要的是情,不是那一本證啦。”
“記住你自己說的話,”顧澈轉(zhuǎn)過身想警告她,敢給他起壞心思,就饒不了的她的時候。
就看到了她挪不開眼地望著他腹部,他勾了勾脣角,又望過去,她早已羞得滿臉通紅地把頭埋進了被子裡,“你能不能穿衣服。”
那裡那麼醜,她昨天怎麼會……
想起她昨晚乾的那些事,她都想死。
這種奇怪的心情簡直就不知道要怎麼去形容了,又想看,甚至忍不住想去摸摸,或者去教訓它一頓,誰讓它平時盡欺負她了。
“去洗澡,”顧澈抱著把自己裹成了糉子的女人。
他在浴室裡好好囑咐了她,這是最後一次答應(yīng)陸松仁無理的要求,爲了避免喬依然反悔,他不由分說地宣佈著,“兒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必須跟我。”陸松仁那一肚子的壞水,他不得不防。
“好,老公說了算,”喬依然溫柔地答應(yīng)著,“反正他還是要吃奶,必須跟著我住。”
望著她得意地笑,他就心裡不高興了,把她抵到了冰冷的牆上,咬著她脣,“我們離婚不離家。”
“別,那這樣陸松仁肯定不相信的,演戲演全套嘛,”喬依然好脾氣跟他商量著。
他能答應(yīng)她的無理的要求,她就已經(jīng)很滿意了。
“對,演全套,”顧澈不捨地望著她良久,嘆了口氣,就快速地給兩人洗好了澡。
去明政局的路上,喬依然看顧澈悶悶不樂的,他一直盯著窗外的景色。
她就不停找著話題跟他說著,“老公,等陸松仁病好了,我們一定再要一個孩子好不好?我想要一個心疼你的女兒。”
“我們?nèi)庹掖袐寢專鳖櫝喊岩暰€從外面收回來了,又深情地望著她,又在她耳邊小聲說著,“欠我的這些個晚上,我以後會好好討回來的。”
混蛋。
什麼時候都想著那檔子破事。
喬依然煩躁地把推了他一把,又望了望她手上的婚戒,不捨地給拿了下來,“拿回去,讓你睹物思人去。”
“給我好好保管著,”他用力的把她的手給包裹了,讓那戒指在她的手心裡緊緊握著。
不想再把他惹怒了,她機會當著他的面,把戒指圈進了她的項鍊裡,“把你時時刻刻放心裡。”
心滿意足的男人勾了勾脣角。
到了民政局,喬依然和顧澈下了車,她避諱地不讓他牽手,可拗不住他的大氣力,還是被他給牽著手進去了。
只是不是進去的辦證大廳,而是直接帶著她去了二樓一個會客廳。
他表情肅穆,滿身如寒霜的冷,讓她想勸慰和解釋的話,也堵在了喉嚨。
就算是假的離婚,他也有他的顧慮與不捨吧。
十五分鐘後,顧澈就在前面走著,喬依然就跟在他身後,卻被顧澈的保鏢跟攔住了,“太太,請你換條路走。”
“啊?我們不是要去……”
喬依然嘴上“離婚”二字還沒說出來的時候,她眼前就多出了一本紫紅色的離婚證。
“回家吧,”顧澈頭也沒回的,就大步走掉了。
徒留喬依然在原地對著那本離婚證發(fā)呆。
她沒到現(xiàn)場的離婚證,能是真的嗎?
她想追上去,扯著顧澈的衣袖問,“你覺得假的,陸松仁會信嗎?”
“趕緊去帶他有病治病,沒病你回家奶兒子去,”顧澈把他的衣袖從她手裡給拽出來了,“誰跟你說這是假的了。”
言畢,又讓方勝男把她帶到了另一輛車上。
望著顧澈那輛賓利呼嘯而去,喬依然的心情頓時就變得很差勁了。
按照顧澈的地位,他們可以不出現(xiàn)就領(lǐng)真的離婚證,可是他當初不出現(xiàn),爲什麼就給他們領(lǐng)了假的結(jié)婚證。
明明是她朝著鬧著要離婚的,可當她兜裡拿上了離婚證,又看著他走掉了,她就好想哭。
當紅著眼的喬依然把她的離婚證拍到了陸松仁眼前的時候,“你滿意了吧。我,喬依然,23歲,如你所願成了棄婦。”
斷然沒想到喬依然會這麼快速就把離婚手速給辦下來了,陸松仁很是懷疑真假,又問,“顧毅呢,跟誰?”
“吃奶的時候跟我,斷奶就歸他,”就算知道以後一家三口會再重新聚在一起的。
可是那個礙眼的紫色,真的看得她眼睛痛。
只不過是假的離婚而已啊,他從民政局走的時候,怎麼就那麼決絕啊。
“依然,你別怕,爸爸會幫你爭回撫養(yǎng)權(quán)的,”陸松仁度這個消息來得太快,一時之間他還消化不了,他也懷疑著這個離婚證的真僞,他拿在手上觀察了起來。
“爭什麼爭,就算我爭贏了,你死了,他那麼有錢,又那麼有勢力,他想奪回孩子不是很簡單的事嗎,”喬依然扯過那離婚證,摔在了地上,狠狠踩著,“你們都要我在你們之間做選擇,反正怎麼選,都是我痛苦,不過沒關(guān)係。你們開心就好,你活著就好。”
不想惹得喬依然更加傷心,陸松仁便跟她一起去醫(yī)院做配對測試去了。
結(jié)果得等幾天。
陸松仁讓喬依然帶上孩子跟他一起住,但她拒絕了,“雲(yún)姨照顧得很好,我不想換人了。何況你身體不好,孩子太鬧影響你休息。”
把喬依然送回去之後,陸松仁就讓人去查喬依然離婚的事情了。
登記在案的離婚信息,假不了。
待他離開後,不到十分鐘,一輛黑色的大衆(zhòng)停了下來,下來了一個穿著運動裝帶著鴨舌帽的男人。
外婆早上被顧澈勸著回去了海邊別墅。
現(xiàn)在公寓裡,就只剩喬依然,雲(yún)姨和顧毅。
喬依然並不意外顧澈會來,她懨懨地不想說話,吃完飯,就回了房。
“媽媽這個壞女人,自己吃飽了,就不管我們可愛的小顧毅啦,”聽著他那宛如大提琴般的低沉聲音越來越近,喬依然只覺得鼻子酸酸的。
可是她又有什麼立場去怪他。
他如她所願去領(lǐng)了真的離婚證啊。
看著喬依然喂著奶躲著他抹著淚,顧澈踢掉了鞋子,躺在牀上,注視著她的方向,“這不就是你要的結(jié)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