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之日很快便來臨了, 佐助和卡卡西開場的時候沒來,而裁判也由月光疾風變成了不知火玄間,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緣由, 水門想到。
不過比賽還是照常進行, 鳴人的對手便是寧次。
水門對寧次沒什麼好感, 你看他一上場就滿口命運命運的, 把現實所有的殘酷歸結於命運, 這樣的人說到底還是在逃避命運,可是另一方面又想打破命運,不然的話那天就不會把那個溫婉, 有些膽怯的女孩兒打成重傷了。
水門聽卡卡西說過,那個女孩兒似乎是日向宗家的, 而寧次則是分家的。
日向家宗家和分家的事情水門是很清楚的, 對於這些, 他也深感無奈,只不過那都是在在當火影的時候。
很多時候也有作爲火影也無力改變的情況, 比如他曾經想消除宗家和分家的差別,卻一直未能找到突破口。
分家作爲宗家的保護者,不得違抗宗家的命令,一輩子都要承受著額頭上的那道印記,這是日向家流傳了這麼多年的家規, 爲了族人也爲了村子。
所以儘管不喜歡寧次, 水門也知道寧次的苦衷和悲哀。
鳴人聽寧次嘮叨完了後, 直接翻了個白眼, “我說大少爺, 快點開始吧,命運什麼的不是掛在嘴邊的, 等到你真的打敗我再說命運也不遲。”
寧次顰眉,“我不是什麼大少爺,你這個外人怎麼可能瞭解我的過去。”
“我沒想過了解你的過去,白、眼、狼。”像是在故意激怒寧次一般,鳴人把最後三個字咬得特別重。
好吧,鳴人承認,他只是很討厭寧次的那種淡漠的氣質,只是想要看他臉上出現一點其他的表情,僅此而已。
寧次咬咬牙,白色的眼眸因沒有瞳孔而對不上焦距,卻透著淡淡的殺意。
“你說什麼?”
“白眼狼啊,你想我多說幾遍打廣告麼?啊啊……各位大人小孩兒,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木葉的正宗白眼,只此一家,絕無分號哦……”鳴人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下,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右手握拳砸向左手手心,“啊我想起來了,你本來就是分家的,所以說你的白眼不正宗,雛田的才正宗。”
觀衆區裡的雛田心裡緊了緊,他很擔心寧次會被鳴人的話語激怒而傷害鳴人,畢竟,寧次是最痛恨宗家的。
寧次站在鳴人面前,臉上的表情不悲不喜,可鳴人就是從中讀出了落寞。
或許是自己說得太過分了,鳴人這麼想著,衝寧次笑了笑,道,“剛纔我說的那些只是爲了讓你別那麼多費話,現在在我面前的只是日向寧次,並不是什麼分家的日向寧次,如果你真相信命運那種玩意兒存在的話,就盡力來打倒我試試,不過我會打破命運向你證明,人是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的。”
寧次愣了幾秒,鳴人的話是從心底裡認同他的存在,不是剛纔一開始的玩笑話,而是真真實實從內心裡散發出的認同,將他放在對手的位置上,沒有任何的瞧不起或者其他,那麼這樣的話,他也不能用這種態度來回應鳴人。
那麼,全力應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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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打開始後,兩人都省略了試探的時間,讓寧次感到奇怪的是,鳴人從不靠近他,難道他從上一次自己和雛田的對打中發現了什麼麼?
寧次淡淡的擰起了眉,他無法接近鳴人,柔拳發揮不了作用,而且,光是防禦他的招式就很吃力了,寧次此時此刻才知道,原來一個月前和牙對打的鳴人完全沒有發揮實力。
鳴人瞇起眼,周圍的風一直沒停下,寧次可以用迴天來防禦他的風遁,因爲迴天的旋轉比鳴人的風遁的旋轉更迅猛,就像牙和赤丸的牙通牙。但是他們的忍術都有一個弱點,他們的攻擊或防禦持續不了多長時間,一次攻擊或防禦後必須停下幾秒才能發動下一次的攻擊或防禦,但是鳴人的風遁卻是不會停止的,鳴人就是在等待那短短的幾秒。
看臺上的手鞠單手叉腰,微揚下頜,“那個小子的忍術和我的很相像,真想和他比比看誰的風遁更厲害。”
“手鞠,別忘了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勘九郎在一邊提醒著。
手鞠把頭偏向一邊,臉色陰沉,“知道了,如果不是爲了這個任務,我們也不會參加這次木葉舉辦的中忍考試……但是怎麼想都讓人不爽。”如果不是這樣,她可能早就成爲中忍了也說不定……
“手鞠,別抱怨了,很吵。”我愛羅的一句話讓身邊的兩人不由一驚,他們這纔想起,我愛羅纔是這裡最壓抑的人,從死亡森林裡那個不怕死的金髮少年從他面前閃過的那一秒開始,他就一直在壓抑。
是的,他一直在壓抑他的殺氣。
塵末般的沙子漂浮在空中,帶著一股快要抑制不住的情緒,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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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場外,一個銀色人影很快的放倒了一名暗部,換上那名暗部的衣服,悄悄潛入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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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的比賽很快便有了分曉,寧次殘敗。
這是水門意料之中的,不過賽後鳴人居然會主動走過去拉起被打倒在地的寧次,這讓水門非常鬱卒。
兒子你這樣不怕別人從暗地裡給你一刀麼?
好吧,水門你想多了,寧次不是那種人,其實你只是鬱悶鳴人會去拉寧次吧……
鳴人拍了拍寧次的肩,道:“其實我也有道需要揹負一生的印記,這也是我的命運,但這並不能造成我的不幸。命運什麼的,看不慣就打破它好了。”
說完,鳴人朝寧次微微一笑,笑出了一口小白牙,迎著陽光,閃閃亮亮。
寧次晃了晃神,他剛纔彷彿看到了流瀉的三千陽光,頃刻間顛倒了他的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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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回到看臺,一眼就看到了蹲在牆角畫圈圈又打叉叉,無比怨念的水門,鳴人的嘴角抽了抽,走了過去。
水門皺著一張臉,嘴裡不停的嘀咕著,“鳴人牽了那白眼狼的手,鳴人對那白眼狼笑得很燦爛……鳴人不要我了,鳴人不要我了……”他的話一直停留在最後一句上,不厭其煩的重複著。
鳴人突然有一種想踹飛他的衝動,當然,他捨不得。但是……水門你怎麼會得出我不要你這個結論?鳴人額上滴下一大滴汗,轉過身去,沒有理會還在蹲牆角的某人。
之後的比賽都沒什麼看頭,最主要的是鳴人都看過不下十遍了,情節都能背出來了,不過奈良一族的好頭腦還是讓他羨慕嫉妒恨。
要知道,奈良一族的人個個都是智商高的天才,以前有個鹿久就夠了,現在居然又來了個IQ200的鹿丸!
其實鳴人真的很想吐槽一句,——你們一家子都是鹿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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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進入尾聲,卡卡西和佐助纔在風中現身。
佐助的對手我愛羅早就等待多時,從葫蘆裡溢出的沙子圍在他身邊,躍躍欲試。
佐助沒有理會我愛羅,而是看向臺上的鳴人。他看到對方衝他比了個大拇指,笑得燦爛。
佐助瞭然,嘴角翹起一個淡淡的弧度。
鳴人贏了,那他更不能輸。
佐助的眼神移到場中的我愛羅身上,兩雙色彩不同的眼眸交織在一起,都透露出一個意思,要打敗對方。
比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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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門,我們去觀衆區去找卡卡西老師吧。”鳴人回身,對水門說道。
“鳴人對紅眼狼笑,鳴人要到卡卡西身邊……鳴人不要我了,鳴人不要我了……”
黑線,鳴人眼角抽了抽,拉起還在碎碎唸的水門和一邊打著哈欠的鹿丸向觀衆區走去。
鹿丸愣了一會兒,道:“爲什麼連我也要去?真是麻煩……”
“鳴人拉了鹿丸的手,鳴人不要我了……”
“……”
鹿丸扶額,他實在是無法明白這個看上去很強大的男人爲何會這般……犯二。
“真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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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看到鳴人左手一個右手一個的走到他面前,無神的右眼放空了一段時間,問道:“水門老師怎麼了?”
“如你所見,在犯二。”鹿丸抽回手,應道,他可不想被那無形的殺人視線給凍結。
鹿丸注意到了卡卡西對這個金髮男人的稱呼,微微瞇起眼,老師……麼?
卡卡西點點頭,正準備揉鳴人的腦袋,擡手之際突然感到一陣寒意,於是半空中的手改變軌道,轉而摸上了自己那亂糟糟的銀髮,一隻眼睛笑成月牙。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鳴人你可就辛苦了。”
鳴人點點頭,正想說話便聽到一個細弱如蚊的聲音響起。
“鳴、鳴人君……恭喜你贏了決賽,我……那個,我……鳴人君很厲害,能打敗寧次哥哥,我,那個……”邊說邊點手指還邊臉紅的除了雛田別無二人。
鳴人摸了摸後腦勺,習慣性的一笑,“沒什麼好厲害的,只不過我覺得那隻白眼狼真的需要好好改變一下,而且,預賽的那天他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再怎麼說雛田你也是他的妹妹。”
“鳴、鳴人君……”
深紅色一直從脖子蔓延到了頭頂,掩蓋住了之前的淡粉色,雛田覺得自己快要暈厥了,因爲鳴人居然……居然會關心她,想到這裡,雛田的臉更是呈現出了不可思議的紅色。
“碰”的一聲後,雛田便光榮倒地。
隨後來到的牙無奈的扶額,“雛田每次見到你都會臉紅,可我沒想到這次竟然暈了過去。”
牙頭頂上的赤丸也迴應主人的話,“汪汪”地叫了幾聲,
鳴人聽聞愣住了,他的記憶中似乎有過一次“英雄救美”的經歷,不過那是在十歲以前的事,他根本想不到雛田會對他抱有什麼特別的感情,這讓他很困擾,習慣性的回頭想要了解水門的反應,可是——
“鳴人對白眼狼的妹妹笑了,白眼狼的妹妹好像喜歡鳴人……鳴人不要我了……”
於是乎,衆人狂汗。
卡卡西笑得無奈,擡手擦了擦那滴不小心落下的汗。水門老師你這麼說其實只是想公開你們兩個的地下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