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職場人士的小心與大膽

何雨柱在思慮這個可能的時候，也的確因爲對方是婁半城，而想過放棄，

不然也不會等到現在。

要換第二三個人，何雨柱早就跟李主任提這種可能了。

不管婁半城是當夜壺被用，還是藉機搭上李主任這些人，總歸等到風雨，他們所有的努力，都會成空。

但偏偏那個人是婁半城，這讓何雨柱遲疑了好久。

直到何雨柱有一回去鴿子市，卻是發(fā)現裡面有新鮮的羊肉。

以何雨柱的廚藝見識，卻是一眼就看出來，那些羊就是草原那邊的。那次何雨柱換了一斤回來，一嘗果然羶味要輕太多了。

也就是從那次起，何雨柱就想著這個事的可能。

身處這個年頭，哪怕何雨柱再自私，他的眼睛總能看的到，耳朵總能聽的到。

特別像是何雨柱在街道那邊，還是一個志願者。

很多事情都是被他看在了眼裡。

很多地方的人，實在沒辦法了，扒著火車到四九城求個活路。

然後就是各個街道的安置，給安排兩頓飽飯，有病治病，然後給送到車站，直接又送了回去。

何雨柱都不知道那些人，回去後，又會面臨什麼？他們又該以何爲生？

關鍵，何雨柱誰都幫不了。

偶爾捐點錢出來，也是杯水車薪，什麼都是解決不了。

但凡是個人，看到這種苦難，心裡總不是滋味。

大勢，他改變不了。

也只有藉著李主任這些人想出成績的心思，從外面給這邊“搶”一點過來。

至於外面草原缺了這些糧食怎麼辦？關何雨柱屁事。

就算何雨柱不算計，那些老毛子派過去那些人，也不會把糧食留給普通人。

李主任要是動了心思，不管找哪個大佬做這個事，只要軋鋼廠有，那麼街道辦那邊肯定能分到一些。

以現在領導的辦事態(tài)度，那些千里迢迢溜進四九城活命的人，說不定就多喝一口熱湯。

這就是何雨柱想搞的事。

再者，軋鋼廠條件好一點，他的日子也過得舒服一點。

至於其他人在裡面得到什麼好處，何雨柱管不上。

“酒難搞！

那玩意也是糧食釀造的。

現在上面限制這個。”李主任眉頭緊鎖，卻是突然冒出來一句。

何雨柱心裡大喜，李主任思考的不是這個事行不行，而是思索這個事該如何完成。

說明他也被何雨柱說的心動了。

在他們這種人眼裡，從外面換肉換糧食進來給自家百姓吃，卻是比去農場要南瓜紅薯事情還小一些。

何雨柱笑道:“地瓜燒啊！要是嫌度數低了，直接復蒸就好。

咱們這邊小酒廠作坊那麼多，請幾個老師傅，把口感調好一點。

只要度數高，那邊嫌棄不了什麼。……”

地瓜也是粗糧，但這玩意又比那些精細的白麪大米的產量高多了。

這玩意釀出來的酒，魯地一直就有。

《亮劍》裡李雲龍誇獎手下的時候，就是動不動賞誰二兩地瓜燒。

但口感嘛！

肯定不能跟那些糧食酒比較。

其實時間來不及了，不然何雨柱都能用土豆給老李同志釀出伏特加出來。

這自然不是何雨柱多才多藝。

而是何雨柱在農場時跟那些留學過老毛子那邊的老師喝酒吹牛，人家當八卦跟何雨柱說出來的。

還是那個事，跟穀物釀出的伏特加相比，口感是個問題。

何雨柱有個小夥伴家裡原來就是二鍋頭小作坊的，何雨柱現在老屋的地窖裡，還有早年換來的二鍋頭。

他去詢問過可能性。

應該說可行，雖然做不到那些名酒的口感。

但總體而言，可喝。

有酒就行了，還要什麼自行車啊！

李主任拿起筆，卻是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了起來。

等他畫完，老李同志都是飛了個白眼給何雨柱，直接把本子遞給了何雨柱。

何雨柱接過來一看，卻見李主任已然把這件事的流程，所需的部門都是畫在了本子上。

從收高碎到收地瓜燒復蒸，然後路上的協調，再過去換東西……

真就是個複雜的工程，像是普通人，還真不一定能完成！

這個跟婁半城他們上次去換糧食不同。

婁半城他們去，是拿真金白銀跟人家換。

這個世界上，大黃魚到哪都是硬通貨。

而老李同志要搞，卻是沒婁半城他們那樣灑脫。

他動用的是公款，何雨柱提的那些東西都是咱們沒資格跟外面換錢換機器的粗糧茶末，像那些東西，送去那邊，也就底層人會有需求。

不然就算何雨柱把路全部理清了，老李同志也是不敢做。

老李直接冷嘶道:“柱子，你可真會給我找事。

這麼大一件事，我一個軋鋼廠後勤主任整不了啊！”

何雨柱義正言辭的說道:“領導，這個又不是咱們自己嘴饞。要是您想吃，我冒點險去鴿子市上給您扛半扇羊肉回來。

這種大事，要是辦成了，又不是咱們軋鋼廠一家佔便宜。……”

何雨柱這個時候如果照照鏡子，必然會發(fā)現他的狗腿子模樣，他低聲笑道:“街道，區(qū)裡，供銷社，

要是您搞成了，他們肯定要找您要好處……

好處他們要，事情他們是不是也要做一點？

這種事，也只有領導您能把這些部門牽連起來，換第二個人都不一定行。”

“嘿嘿……”老李也猥瑣的笑了起來。

都說這個年代，大家辦事都講規(guī)矩。

其實看稍微有點年代感的影視劇的話，就會發(fā)現，這個年頭的領導，爲了小集體利益，那真就什麼都敢?guī)帧?

還是以《亮劍》舉例，

老李跟友軍搶戰(zhàn)利品不說，

在東北私自釀酒的丁偉，就說明了一切。

所以這個時候老李同志考慮的，也就是自己能在這件事裡，爲自家廠子爭取多少利益。

什麼事都是有個度，只要不損害國家利益，像他們這種人，其實有時候也挺大膽的。

接下來的事，何雨柱就管不上了，

倒是李主任私人請了兩回客，客人有街道的，有區(qū)裡的，有穿軍服的，還有農學老師～也就是那個吹牛說自己會土豆地瓜釀酒的主。

主家也不是李主任，李主任只算一個組織者，但領頭，他還是不夠格。

吃的就是從鴿子市上換來的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