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現在是很慶幸自己當初沒把這個事告知老夏同志。

不然老夏同志真要去調查，說不定就是打草驚蛇了。

有危險不說，

關鍵就是以何雨柱的脾氣，根本就不會查下去了。

現在的何雨柱心裡有一個很大的野望，

他從前在軋鋼廠都是被動，被動的進軋鋼廠，被動的投靠老李這邊。

雖然兩者相處不錯，但永遠是老李有什麼想法，何雨柱就得去執行。

但何雨柱有什麼想法，就像剛纔一樣，他得找一百個理由，還得指望著老李同志的大度放他一馬。

也就是何雨柱在軋鋼廠上層缺少了一個同行者。

何雨柱自己肯定是不夠格的，就他這點人際關係，哪怕就像前世許大茂那樣來個倖進，後來結果也不會比上輩子許大茂好多少。

四九城不像別的地方，別的地方可能敢打敢殺，那就能稱爲一方大佬。

但在四九城，職場之上大多數時候拼的是關係。

以前的那些遺老遺少，遇到事情的時候，都得把自己主子報出來比一比。

你家是阿哥府上的包衣，他家是鐵帽子王府上的。

那拼不過就是拼不過。

何雨柱回到自己辦公室，哪怕現在可以下班了，卻是拿出一張紙，把自己在軋鋼廠的人際關係，又整個的拉了一遍。

他心裡有人選。

小雷同志，他既然有心向上，何雨柱想著推他一把，把他推到副廠長的位置上去。

關鍵現在的小雷同志也有關係，何雨柱別的不清楚，小雷他那個醉鬼師父，在四九城暖氣項目當中貢獻很大，先生都跟他握過手。

關鍵何雨柱跟小雷同志，算得上三觀相近，有共同語言哈。

但這個事，難題也不是沒有。

首先就是怎麼讓小雷同志能理解何雨柱有把他推上去的能力，以及何雨柱的真實想法。

另外就是老李同志這邊，會不會接納小雷同志的高升。

說一個食堂副主任能把技術科科長推到副廠長的位置上，怎麼看都像是妄想。

何雨柱自己都感覺不太可能。

可是，他也不是一點把握沒有。

他最大的底牌，就是兒童車最大的採購商，就是譚雅麗那邊。

當年譚大小姐走的時候，給何雨柱留下了一條路。

那條路既然可以走人，也就可以帶消息。

其實也是很簡單的事，像遠洋航輪上，都有商業電報機之類的東西，那個聯繫兩邊是很正常的。

何雨柱思索著，眼看天快黑了，這才起身，把畫的亂七八糟的稿紙小心的疊好放進口袋。

起身回家。

這一切事情的契機，其實都在老聶同志身上。

現在軋鋼廠的局勢，就是老聶代表的區裡市裡，也就是地方上。

聯合著老李代表的部裡，抗衡老楊那頭。

那麼如果，老聶突然出問題了，老李肯定需要拉一個同盟者。

這就是何雨柱把一切揉成一團的機會。

何雨柱也是沒奈何，他自保肯定是沒問題的，哪怕就是風雨之時，哪怕就是劉海中那些人上位，估計也不敢跟何雨柱扳手腕。

上輩子老李放棄劉海中，扶持許大茂，

並不是因爲幾根金條，也不是劉海中貪墨了東西，而是劉海中只肯對市面上的人動手，最多收拾幾個車間的普通工人。

他不敢對職場上面動手，纔是老李不需要他的原因。

何雨柱上輩子沒看明白，這段時間想這個事情，卻是越看越明白。

說來說去，何雨柱想著搞事，還是因爲這輩子他在乎的人實在太多了。

而且做什麼事，總歸要放點餘量，誰知道以後會怎樣？

就像冉秋葉如果要救她父母，何雨柱能不幫忙？

或者何雨柱自己的便宜岳父要是出了問題，何雨柱要不要幫忙？

……

手裡掌握的太少，到時想幫忙都是幫不上。

這纔是何雨柱想著借這個事改變的原因。

又是一個禮拜天，何雨柱只請了小雷同志到家裡聚會。

吃過喝過，女人們帶著孩子在另一邊玩耍。

何雨柱跟小雷一人一張躺椅，中間一張小桌子，桌子上香菸大茶缸。

小雷同志跟著大爺似的，伸手輕拍著肚子嘆息道:“哎，柱子，我還真沒想過有一天，我還能長肚腩呢！

想當年，我上大學的時候，打幾個三合面饅頭，

然後早中晚就著開水，家裡帶來的鹹菜，就那樣吃一頓。

當時就想著，要是將來哪天吃肉，白麪饅頭能吃飽就好了。

結果，現在還真吃白麪饅頭吃到飽了。”

對於小雷同志的嘚瑟，何雨柱還真不好說什麼。

畢竟論起小雷同志的收入，比何雨柱還高。

人家屬於工程師再加科長崗。

雖然不知道現在小雷同志的工程師是幾級，但這麼說吧，只要搭上工程師這塊牌牌，人家收入就是102元往上。

因爲102元是技術等級九級的工資，而九級，是工程師最低級別。

何雨柱冷笑道:“當年我進廠時，某些人也是漂漂亮亮的一個大小夥啊！

可惜啊！

歲月是把殺豬刀，不對，歲月是把豬飼料，

一下子把您養得是膘肥體壯！”

小雷同志聞言就想翻臉，但看看自己的肚子，又看看何雨柱肚子。卻也是反駁道:“您好，您好到哪去了？

體重說不定還超過我呢！”

“廢話，我178。跟您似的，魯地人民以您爲恥！”何雨柱也不是個省事的。

這沒辦法，誰讓小雷同志真就個子低呢。

說實話，就小雷同志這個個子，真不像魯地人，

170不到，也就將將現在的平均線。

據說回老家吃席，只能坐小孩那桌。

按照小雷同志的說法，就是他發育的時候，正好碰上他家裡難的時候，營養沒跟上。

兩人互相調侃兩句，

小魯同志試探著問道:“柱子，您說我們交上去那些東西有用麼？”

“肯定有用，至少每年能給上面換來不少外匯呢！”何雨柱裝傻充愣道。

“哎哎哎，您這可就沒意思啦！

裝啥呢？”小雷同志性格如此，有什麼心思憋不住。

何雨柱忍不住笑了起來，半晌，他才說道:“其他事情管我屁事，我又不想往上爬。

誰跟您似的，整個一個官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