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一言定之
婁曉娥母女的走，在四九城並未引起波浪。
一路順風，有著譚雅麗堂妹的安排，婁曉娥母女無驚無險的就到了港島。
首先第一個見的，就是譚雅麗的孃家人。
這方面並沒有什麼可說的。
倒是見何大清的時候，何大清是交給譚雅麗一個賬本。
按照何大清說法，就是自從開店後，每天的收入以及大概的支出，他都記了下來。
肯定有誤差，但整個收支應該大差不差。
譚雅麗不動聲色，把賬本放下沒看，反而對著何大清問道:“何師父，雅麗母女何德何能，能得何家父子如此守護？”
何大清摸摸頭，卻是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是因爲譚家，也不是因爲婁家，就是當年我出來時，答應柱子要守護婁小姐。
這個事不好毀諾。
現在我在港島生活還行，前段時間我新納的小妾給我生了個閨女。
我要是不幫兒子把事辦好，我怕百年以後，柱子會不給我供香火，柱子他娘也會收拾我。
按照柱子的猜測，等開國狂風暴雨後，接下來的就該是和風細雨了。
這兒是港島，不是四九城，總有一天，我還是要回家的。”
何大清這個人面相陰測，按照相家所言，就是有梟雄之相。
譚雅麗剛纔問的也就是這個意思，既然何大清一定要交給她一本賬本，關鍵這個事情並不是她交代的。
那就說明她安排管賬的自家人，肯定有什麼地方出了貓膩，而且這貓膩應該不小。
譚雅麗相信何大清，這不是說何大清真就可信。而是因爲她相信何雨柱，所以才相信何大清。
譚雅麗點頭說道:“何師父，雅麗跟小女初來港島，人生地不熟。
一切經營，還需要您跟堂兄齊心合力。”
何大清憨厚一笑，聽話聽音，既然譚雅麗解釋說她是初來人生地不熟，也就是說等她熟悉了以後再解決這些事。
那麼他就放心了。
說白了，何大清就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
他現在擁有的安逸生活，基礎還是譚雅麗的飯館。
他也想著有個精明能撐得住的老闆。
這次遞賬本，說是試探也好，說是投誠也罷，總歸要是譚雅麗能撐得住，他就替譚雅麗把飯店經管起來。
獲得他該獲得的利益，以後回家，何雨柱也不會因爲他在外面收了兩媳婦，去他原配墓前告狀。
要是譚雅麗胡亂來，或者因爲小利選擇內鬥，那麼何大清就會趁著還能動，趕快換下家。
不然等譚雅麗把飯店搞垮了，何大清連養媳婦跟小閨女的錢都沒有。
那就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何大清又跟譚雅麗說了一些，現在給飯店撐腰的人跟勢力。總歸都是譚家老家在這邊混出來的黑白兩道。
這些話，有些是譚雅麗那個本家堂兄跟她說過的，有些是何大清自己觀察到的。
總歸何大清沒胡扯，沒瞎說。
在這個事上面，何大清跟譚雅麗母女的利益是一致的。
再說婁半城那邊，爲了保密，他從沒往家打過電話，也沒發過電報。
在他來說，現在譚雅麗在婁家位置越來越穩，他現在又在做大事，說不定能掙一輩子花不完的錢。
關鍵家裡的流動資金都被他帶了出來，而軋鋼廠那些固定資產，譚雅麗也是使喚不動。
不管於情於理，譚雅麗也不可能選擇背叛他。
沒丁點好處嘛！
婁半城瞭解人心，瞭解利益，瞭解人世間一切慾望與算計。
他恰恰不瞭解一個母親愛子女的心。
哪怕他爲著港島婁家，也做著差不多的事。
但那個，不過是他家族的傳承使然。
他爺爺全心全力爲他父親，他父親也是如此對他。
如今換成他爲了自己兒子奉獻一切，他如此做了，卻是沒那麼清楚爲何那麼做。
他愛港島婁家那一支，但如果港島婁家現在是一直敗家，那婁半城說不定會毫不猶豫的放棄那邊，重新再選個兒子培養。
這跟譚雅麗愛婁曉娥，是本質上的不同。
不能理解完全無私的愛，自然就想不到譚雅麗現在放棄安逸的生活，選擇出去迎接狂風暴雨的打算。
婁半城在草原上，遙控指揮著他們一幫人選出來的代表，跟毛子大佬談生意的事情，他負責這一攤。
很順利，相當順利。
那邊除了槍炮，像是糧食這些東西基本上給錢就賣。
甚至還問婁半城這邊，需不需要肉類。
至於怎麼安排回四九城路，自然也有合作伙伴想辦法。
不外乎就是找到某個當權者，投其所好，情感投資。
事實上，在這場生意裡，婁半城只是個小角色。畢竟婁家的大部分資產，都被他送去了港島。
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婁半城這些人，什麼都敢做。
何況現在毛子那邊的糧食價格跟四九城鴿子市上，已然好幾倍的差距了。
按照婁半城他們一幫大商家的計算跟商量，等到明年秋冬，要把白麪的價格在鴿子市炒到三元一斤以上。
那就是十倍以上的利潤空間了。
在婁半城的認知裡，天災這種玩意，很少是一年就完。
就算明年沒有那些事情，有過倍的利益，也是可以。
在婁半城而言，這不是爲了點錢，而是創造一個地下世界。
既然新朝已經沒他們生存的空間，他們就要藉著陽光照不到的地方營造一個暗世界。
然後，選兩個代理人管理……
一步一步，恢復他們往日的榮光。
只是，婁半城註定要失望了。
就像剛纔，他的合作伙伴那邊剛傳信給他說回四九城的路已經打通。
但收了他們好處的一個火車站領導，卻是敲開了一間辦公室，進去就說道:“領導，那些人上鉤了。據說糧食正在往這邊運，讓我後天晚上十一點，在車站後門留個口子給他們。”
“上面的事情，咱們不好管。
不過這批糧食，正好送去戈壁灘那邊，那邊正缺糧。”一個帶點沙啞的聲音說道。
“其他人呢？”邊上有人問道。
“這次北方幾個大商家都摻和進來了，真要一網打盡，影響還真不小。
這樣，只是參股想掙錢的以談話爲主，想著賄賂咱們這邊的，順藤摸瓜，殺雞儆猴。……”穿綠色衣服的領導拍著桌子一言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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