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啥後世港島電影,經常拍四大探長以及四大家族啥的?
除去這些人身上本身具有的傳奇性之外,也因爲在這些人之前,港島社會更亂。
而在這些人之後,某一段時間內,港島社會也沒變得更好。
就像現在這個小幫派,在前幾年,他們都是規規矩矩的守著這家小舞廳,偷摸著開個小賭場,其他啥都不敢做。
因爲其他黑色灰色行業,都被四大探長給劃分好了。
但自從今年後,這幫玩意,各種陰缺事情沒少幹。
四大探長在的時候,只要交保護費,那麼自然有黑白兩道,護著小商人的平安。
但現在不行了,這幫玩意現在組成了一個虎頭幫,欺凌弱小,生意人保護費加倍,
關鍵是看到誰家有錢有油水啥的,噁心事情也是沒少做。
最近這幫人,得了一個大佬的吩咐,讓他們去附近一家在裝修的大商場搗亂。
這幫人去了,眼見著裝修的都是一幫才從內地游水過來的泥腿子,於是直接把人打了,把東西也是砸了。
按照虎頭幫老大雷先生說的,就是讓泥腿子後面的大佬,包個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的紅包,到舞廳拜過山門以後,才允許裝修,以後保護費另算。
事情已經過了一禮拜了。那工地沒有開工,也沒人過來給他送紅包拜山門。
這讓雷老大心裡有點不得勁。
滿臉橫肉的雷老大,眼神陰惻的看著一個瘦高個手下問道:“叼你老母,那家商場的老闆是誰查清楚沒有?”
瘦高個賠笑道:“老大,這一個禮拜,那地方就沒人去。
就一個聾子老頭看門,其他人都是沒有。
不過我從市署那邊打聽到,這地方好像是準備開電影院的。”
“啥?”雷老大一蹦三尺高,嚇得口音都變了。
他伸手抹著頭上的冷汗說道:“是邵先生的?還是鄒老闆的?”
瘦高個想笑卻又憋住了,他自然知道雷老大說的那兩位是誰,如果他們這個小幫派,真得罪了那兩位,那他早就跑路了,根本就不會站在這兒回話。
瘦高個也不敢嘲笑雷老大的膽小,對於他這樣的底層矮騾子來說,在港島混,可以殺人放火,但有些人千萬不能得罪。
瘦高個還是認真說道:“不是,聽說是一個新老闆,想著進電影市場分一杯羹。
老闆是誰不清楚,但裝修隊老闆卻是何氏商貿的婁曉娥。”
“就是那個才獲封太平紳士的娘們?”雷老大眼皮子直跳,就是婁曉娥他也惹不起啊。
別看他現在可以直呼婁曉娥是娘們,真要跟婁曉娥面對面,估計他擡頭正眼看的勇氣都沒有。
那種有錢人,輕輕伸個手指,就能摁死他們。
屍骨無存那種。
“對,不過那娘們最近出國了。
報紙上都登了呢。”瘦高個說完,從屁股口袋裡掏出一份報紙。
報紙頭條就是婁曉娥出港考察。
上面還有婁曉娥站在洋輪上,對下面送別親人揮手的照片。
這下雷老大才長吁了一口氣,瞪了這個包打聽一眼,開口交待道:“明天晚上給那個商場裡送桶汽油過去,不過不許傷人,不許點火。
咱們只要跟向先生有個交代就行,犯不著給他們拼命。”
“哎。”瘦高個答應的乾脆。
而與此同時,舞廳的後巷處,有一幫大漢聚攏在那,手裡都是寒光閃閃。
“呵···呸···”爲首大漢一口唾沫往地上吐去,透過燈光仔細瞅,除了賴紅昌還有誰?
賴紅昌手上沒傢伙,但氣勢卻是相當兇狠。
他環視一圈,這才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大家都是從一個公社出來搵飯吃的。今天這場事,是因爲咱們幹裝修的兄弟,被人打了。
按照江湖規矩來說,應該是我這個當老大的,找對面擺茶講數。
但我讓人打聽了一下,這幫玩意在這半年內,基本上就沒幹過人事。
所以我想著,跟畜生也講不了道理,乾脆把他們給滅了。
沒害過人的,敲斷一隻手。
爲首那幾個,讓他們膝蓋手腕全碎。
要是不想幹的,想平平安安掙一份辛苦錢的,現在跟我說一下,退出還來的及。”
這話自然是客氣。
大家都已經到這了,還會有誰想著會退出?
“老舅,你就安排吧!
打架的事,我們又不是沒幹過。
這次過來的人,誰還沒在老家參加過民兵訓練?
也就是不讓玩槍,不然你給我一桿長槍,我一個人把他們滅了。”年輕人自然是賴紅昌的外甥,這外甥啥都好,就是跟他老舅鬥嘴的毛病改不了。
賴紅昌直接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沒辦法,他外甥站的位置太好了,這巴掌不抽,他晚上回家都睡不著。
“滾蛋!那個姓雷的得給我留著,咱們得問出誰特麼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找婁先生的麻煩。前面守著,普通人放走……”賴紅昌有條不紊的安排了起來。
要是說安排工人幹活,可以說賴紅昌不專業。
但要說打羣架,新世紀之前,就沒人敢說咱們國人不專業的。
就像賴紅昌外甥說的,誰在家,還沒經過幾年民兵訓練啊。
特別像是沿海地區的老百姓,那訓練強度跟二線部隊,也是差不了多少。
空手搏鬥,器械,槍械,包括小團隊作戰,這幫人都是個中高手。
《省港旗兵》裡,把那些人描述成退伍的。
只能說拍電影的麥導演,對內地還是不瞭解,
他不知道,在改開之前,基本上就是全民皆兵。
並且一切訓練,都是按照正規兵的要求去做的。
這一夜,虎頭幫團滅。
尖沙咀多了一幫手腳斷了的乞丐。
關鍵這邊居民,見到這些乞丐的時候,不是同情心爆發,而是經常一口唾沫就吐了上去。
都說這些乞丐是活該。
阿彪自從婁曉娥離開後,就坐鎮譚家菜館。
他親自送賴紅昌下樓,
對於賴紅昌的建議,阿彪想了一會說道:“犯不著讓鄉親們去拼命。
那個姓“項”的身邊,據說五千逃兵,戰鬥力不弱。
我們來想辦法!”
阿彪面色堅毅,眼中一股厲色閃過。
他沒趕上好時候,參軍時,光頭已經打完了。
現在讓他在港島再打一回,他相當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