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在HK,”旁英俊說道,“有什麼事兒就快說,現(xiàn)在可是長途電話呢!”
“什麼!?”怎麼又到香港去了,“你什麼時候過去的啊?你又不準備上課了?”
“我昨晚心血來潮就定了去HK的機票,”旁英俊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說著,“我認識了一個港男,回來介紹給你認識哈?!?
“哦……”居然去了香港,“好啊……”
旁英俊嘴裡塞滿了食物,說話含糊不清,“親愛的,你都不知道,我認識的這個港男啊,比路世恆說多了。要不我說嘛,你就應(yīng)該多出來走走。你說你這樣天天宅著,也看不見什麼人,就爲這個路世恆轉(zhuǎn),能有什麼出息?!?
“嗯……”梅詩雪心不在焉地答應(yīng)著,“我這裡還有事,那麼,我先掛了,再見?!?
“喂,baby,我還……喂,喂……怎麼這麼就掛了?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迸杂⒖∧弥謾C,一臉的茫然?,F(xiàn)在梅詩雪的膽子越來越肥了,都敢掛她電話了。
梅詩雪收起手機後,長長地嘆了口氣。
她本來還希望今晚去旁英俊家裡住呢。旁英俊家離學校近,可以去借宿一下的。
沒人來接她,她根本回不去路世恆的家裡。路世恆家在很偏僻的郊區(qū),連個具體位置都說不上來,曲曲折折地才能過來。就算她打輛出租,也告訴不明白司機她要去的地方。
梅詩雪又想到了家裡,但是……她現(xiàn)在都得了絕癥,回到家裡看到媽媽的話,一定會忍不住哭出來的。而且……她們家現(xiàn)在搬家了,她也不知道媽媽現(xiàn)在搬到了哪裡住。
梅詩雪看著錢包裡的那幾張鈔票,決定去賓館住一晚。
但是……在到達賓館後,梅詩雪還是在踏進來的那一秒鐘改變了主意。
她都得了艾滋病了,所剩的生命只有最後8個月了,哪有時間用來睡覺?
梅詩雪走了出去,打消了住賓館的想法。
***
別墅的花園裡,路世恆坐在藤椅上,抱著胳膊,已經(jīng)半個多小時沒有換個動作了。像是個雕像似的一直杵在那裡一動不動一下。
一個女傭小聲說道:“你看看路總,一直在那裡,晚飯也沒吃,這都快4個小時了,就是在那裡坐著?!?
“是啊,”另一個說道,“這梅小姐再不回來,路總是不是要坐到天亮啊?”
管家忍不住走過來,把一件風衣披在路世恆身上,好心地勸說道:“路總,夜裡風大,要不然……您還是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給您守著。等梅小姐回來,我一定立刻去通知您。”
“不用,”路世恆堅定不移地說道,“等不到她,我不回去。”
……
又過了一會兒,客廳裡大吊鐘的鐘擺來回敲打出聲音,已經(jīng)過了午夜零點了。
管家走出來看,路世恆還坐在那裡,藤椅邊一盞微黃色的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顯得更加憔悴。
“路總,您還不去睡嗎?”管家走過來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