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霜再次笑起來，她笑了好一陣，才說道：“怎麼樣？世恆？你恨我吧？你恨我的，對吧？”

“你說呢？”路世恆冷冷地說道，“你殺了我最愛的女人，現在又這樣對我的孩子，換做是你，你會怎麼樣？”

“這樣最好，這樣最好，”韓霜笑道，“你這樣恨我，也就會記住我一輩子了。也好……也好，我無法讓你愛我一輩子，但讓你恨我一輩子，也值了……”

“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旁英俊憤恨地說道。

突然，韓霜一把掏出了一把左輪手槍，指向梅詩雪。路世恆立即張開雙臂，護住旁英俊跟梅詩雪，“韓霜！你真的是瘋了！”

韓霜笑了一會兒，說道：“放心，我不會殺她們的。我要讓梅詩雪活著，一輩子活在對女兒的思念跟愧疚裡面。”

她說著，將槍收回，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你覺得你現在自殺，我就會原諒你嗎？”路世恆說道，“你的那條賤命，哪裡能比得上我女兒的性命來得珍貴？”

韓霜自嘲地笑著，說道：“這我當然知道。我纔不求你原諒呢。”

“……”路世恆舔了下嘴脣。他倒是要看看，這個韓霜還會玩出什麼花樣來。

韓霜發出悽慘的笑聲，大聲說道：“路世恆！記住我！恨我一輩子！”

說完，她便扣動了扳機。

隨著‘砰——’的一聲劃破天際的槍聲響起，韓霜倒在了血泊中，告別了這個世界。

路世恆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又何必做到這種地步呢？”

他剛要回頭去看看梅詩雪的狀況，旁英俊就大叫了起來，“不好啦！路路！雪兒她暈過去了！”

***

急救室外，旁英俊‘呵呵’了兩聲，說道：“這急救室都快成你們倆專用的了，你剛出來你老婆就又進去了。”

“……”路世恆一攤手，做了個‘我有什麼辦法’的動作來。

……

沒過多久，梅詩雪就被推了出來。說是沒什麼事情，就是受驚過度導致的昏迷。具體什麼樣子，還要等恢復以後才行。

梅詩雪這一昏睡，就是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醒來後，她一句話也不說，要什麼東西，也只是微微地張著嘴，用手指著那個東西。醫生判定，她這是得了失語癥。

一般的失語癥，人起碼是正常的，只是說不了話而已。而梅詩雪的失語癥，更像是癡呆癥，她不但不說話，也不愛活動。每天就這麼呆坐著，眼神木然地像一灘死水，無神而呆滯。有時，她眼珠稍稍動一下，也是在看窗外的太陽。

有時，梅詩雪會抱起枕頭來，拍著哄著，好像是把那個當成了她死去的孩子Allison。

Jack跟路世恆說道：“路哥，老爺已經命人往梅小姐的卡里打了5000萬英鎊，作爲對她已故孩子的哀悼。”

“還有什麼用嗎？”路世恆說道，“人都沒了，現在做這些，給多少錢，也是徒勞而已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