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紫露痛苦的哭泣,李佑將目光轉向其他地方。
他不能看到女人哭,因爲,女人的哭泣,總使得他失去應有的理性,而是感性的看待一件事情。這樣,不是他所想要的。
紫露將頭朝向裡側,不管不顧的哭著。
李佑在心裡暗自想著:“哭吧,哭出來後,會好很多的。”
呂孟則是冷漠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在他眼裡,一切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的責任就是盡一切能力,去保護晉王。
不能被周圍的人和環境所影響,所以,呂孟總說能夠很冷靜的處理事情。
如果,當年,不是呂孟的勸解和小心,可能,此刻的晉王,已經不存在了。
良久,紫露停止了哭泣,將心裡的怨氣和痛苦都發泄出來後,她清醒了很多。
將目光轉向了李佑,問道:“王爺,我想知道,他們都怎麼樣了,如果,您知道,可以告訴我嗎?”
聽到這個,李佑沉默片刻,說道:“其實,我們也只是發現了,你和另一箇中毒很深的紫衣女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應該是一起的。至於其他的,我們就沒有發現了。”
紫露神色激動的問道:“別的,真的沒有發現嗎,那怕是。”
其實,紫露本來想說的是,那怕是屍體。那怕看到了屍體,這樣的話,自己也就死了這個心。
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她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她和霞光都是爲保護主人而活著的,既然,沒有能保護好主人,如今,這樣的自己,活在這世上,還有何用?
李佑聽出了對方的意思,沉默片刻,說道:“沒有,除了另一個紫衣女子,我們別的沒有發現其他的任何人和事物。”
聽到這個,紫露的神色顯得很是低落,但是,聽到,他們見到霞光了,於是鼓足勇氣,滿懷希望的問道:“那,那個紫衣女子呢?”
李佑同情的看向紫露,平靜的說道:“那個紫衣女子,因爲中毒過重,而且,時間也過久。當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斷氣了。”
雖然,已經猜到結果,但是,當聽到李佑說出來的時候,紫露的心,又被重重的撞擊了一下。
“爲什麼,霞光,爲什麼只留下我自己一個人?”紫露悲傷的說著這些話。
聽到霞光這個名字,李佑的心裡暗自想著:“哦,原來,那個紫衣女子叫做霞光。想必,她們兩個,是保護,那個白衣男子的人。”
想到這裡,李佑想到了,那天,呂孟說過的,關於,李相府中的事情。
“有人將白衣男子,救到了李相府中。這到挺有意思,看來,有時間,一定要去李府裡拜訪拜訪了。”
待紫露平靜下來後,李佑輕聲問道:“不知,紫衣姑娘家在何處,好告知姑娘的家人。”
聽到面前的俊美男子這樣說,紫露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沉默片刻,說道:“我是個孤兒,並沒有家人。我唯一的家人,就是霞光。也就是,你們見到的另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女子。”
“哦,這樣啊。”
雖然,李佑早已經猜測到紫衣女子會這樣說,但是,當紫露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相應表現出驚異的神
色。
“恩。”紫露輕輕的點著頭。
“那,你有沒有親人?”呂孟在一旁冷俊的問道。
紫露委屈的向呂孟看去,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了。但是,呂孟卻沒有因爲對方的委屈表情,臉色而稍微變的緩和些。
而在一旁的李佑,卻說道:“姑娘,是這樣的。如果,你有親人的話,本王想,他們應該會擔心你的。”
“沒有,我沒有別的親人了。”紫露看著李佑,堅定的說道。
“好吧。只要你喜歡,你可以靜心的在這裡養病。會有專門的人,負責照顧你。”
紫露感覺的望向李佑,說道:“謝謝您,王爺。我的名字叫做紫露。”
“恩。”
李佑聽到這個,輕輕的點著頭。
“那個叫霞光的女子,是你的姐姐?”李佑試探性的問道。
“是的。王爺。我和霞光從小一起長大。”
紫露如實的說道。
“恩,那對於霞光的事情,我想,你肯定是很傷心的。但是,身子要緊,節哀順變。”李佑輕聲安慰道。
“謝謝王爺的關心,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不接受也是要接受的。只是,短時間內,沒有能接受了。”紫露輕聲哭泣著說道。
“恩。不知,紫露姑娘,來自哪裡?”李佑接著問道,他的語氣盡量緩和,這樣的話,對方也更容易接受。
“這個……”紫露猶豫了起來。
李佑看到對方的猶豫,沉默片刻,接著說道:“哦,姑娘大可不必過慮。只是,見到姑娘的那天,正好是皇貴妃下葬的那天。按照趙國的風俗,那天,是不可出門的。如果,出門了,可是對下葬者的不敬。”
紫露仔細的聽著,大腦迅速的轉動著,想著該如何回答對方接下來的問話。
看到對方沒有說話,李佑接著說道:“按照這樣說的話,本王想你可能不是趙國的人。”
李佑說完話後,便向紫露看去。
思索良久,紫露說道:“我確實不是趙國人。”
“恩,那你是哪個國家的?”李佑疑惑的問道。
這也正是李佑此次談話想知道的。
“我和霞光是安國的。”紫露眼睛望向天花板,平靜的說道。
當呂孟聽到紫露說道這個的時候,在一旁疑惑的問道:“那你來趙國做什麼?”
紫露沉默良久後說道:“我們姐妹兩個,來趙國,是爲了找我們失蹤多年的哥哥。”
聽到這個,李佑和呂孟心中都明白,紫露說的這些定然是假的。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那個白衣男子,該怎麼解釋。
李佑心裡暗自想著:“這件事情,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看這個叫做的紫露的姑娘,好像也不是平凡百姓家。她的警惕性很強,明顯是受過專業的訓練。想必,不是王公貴族,也定然是大臣家裡的出來的。”
“你胡說。”
聽到紫露說的話,呂孟冷俊的說道。
“我沒有說假話,信不信有你。”紫露看向呂孟一字一句的說道。
並在心中暗自想著:“想必是想查我的底,但是,霞光死了,主人又不知現在是否安全。我現在
的幾乎成了殘廢。你們別想從我的嘴裡,扣出來一點秘密。雖然,你們確實救了我。”
“哼,那那個白衣男子,你又作何解釋?”呂孟質問道。
聽到這句話,紫露的的神色突然激動起來,眼睛裡散發出異樣的光彩。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
李佑暗暗的在心裡說著:“呂孟啊呂孟,你在說話之前,就不能經過大腦。如果,她問起我們關於,那個白衣男子,我們該如何回答?”
“你剛纔說什麼?”紫露反問道。
“我說的是那個和你們在一起的白衣男子,你不是說來趙國是來找你哥哥的嗎?”呂孟不答反問道。
聽到這個,紫露的神色顯得更加激動,慌忙著問道:“他現在在哪裡,他還好嗎?”
“你要先回答我們的問題,我們才告訴你。”李佑威脅著說道。
這時,紫露重新沉默了下來。
“如果想要我說,那必須先讓我先看到他。”冷靜下來的紫露,覺得自己做出了很理智的決定。
“如果,你不說,那就休想再見到他。”呂孟冷俊的回絕道。
“你們……”紫露氣的臉色發紫,甚至都有些呼吸不上來。
“你自己做決定吧。”李佑最後說道。
女人到底是女人。
思索良久之後,紫露做出了妥協。
“好,我說。”紫露沉聲說道。
聽到這個,李佑和呂孟對視一笑,但是,別人的看不出來,他們之間的交流。
那是屬於,只有兩個人自己知道的交流。
李府,靜心居內。
七夫人將如夢寫的信拿在手裡,焦急著讀著。
夫人,小姐,在信裡說了些什麼?
看完信後的七夫人,神色黯然,情緒慌亂,頭腦中一片空白,忙著坐到了離自己最近的椅子上。
杏兒忙著上前扶著七夫人,關心的問道:“夫人,您沒事吧?”
七夫人坐到椅子上,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
杏兒疑惑的望向七夫人,心裡暗自想著:“小姐到底怎麼了,讓夫人氣成這個樣子?”
沉默良久,稍微平靜下來的七夫人,心裡已經有了主意。接著便輕聲說道:“杏兒,那個白衣男子醒來了沒?”
這時,杏兒這纔想起來,剛剛,白衣男子不是讓自己給準備飯菜嗎,這時候,他不會已經餓昏過去了吧?
杏兒在那裡呆呆的想著。七夫人看向杏兒,說道:“杏兒,你在想什麼呢?”
“哦,沒有,夫人。那個白衣男子,喝了您送來的藥,已經醒了。他剛纔說是餓了,讓奴婢準備飯菜來著。我那時突然發現小姐不見了,所以,就將這件事情忘記了。”杏兒如實的說道。
“恩,我去看看他。”
說著,七夫人便走向內廳走去。
杏兒緊跟在七夫人的身後,向內廳走去。
白衣男子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但是,一直都不敢說話,保持著應有的沉默。
杏兒和七夫人走了進去,走到牀榻前,看到白衣男子的臉色恢復到了正常,但是眼睛,卻緊緊的閉著。
“公子,公子。”杏兒上前輕聲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