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頤換好衣服,從裡面的房間裡出來,看到的場景,將他嚇了一跳,看著房間裡面的椅子和桌子東倒西歪,櫃子裡的衣服,牀上的被子,胡亂的躺在地上。
“蒼天啊,杏兒姑娘,杏兒姑娘……”景頤激動的喊道。
“恩恩,我在這裡呢。”
說著,杏兒從另一個房間裡出來,杏兒的出現(xiàn),更是將景頤嚇了一跳。
一身男子打扮的杏兒,走到景頤面前,抱怨道:“公子,你換衣服也太慢了吧。我都講這場景佈置好,並且換好衣服了。”
呆愣片刻,景頤說道:“你還說呢,你也不說幫著我將頭髮梳一下,你看一下,我的頭髮弄的怎麼樣?”
景頤將頭上的帽子拿掉,只見,頭上凌亂的頭髮更加凌亂的滑落下來。
景頤的這一舉動,讓興致勃勃的杏兒,立刻低落下來,說道:“我的大少爺,你難道自己不會梳頭髮嗎?”
“我以前沒有自己梳過嘛,杏兒姑娘,還是麻煩你給梳一下吧。”
看著對方乞求的眼神,杏兒笑著說道:“趕緊的,時間有限。”
說著,只見,景頤已經(jīng)坐到了梳妝檯前。杏兒拿起梳子,不過,須臾間,就熟練將景頤的頭髮梳好了。
看到杏兒將自己凌亂的頭髮,梳的這樣整體,景頤感激的說道:“杏兒姑娘,謝謝你。”
杏兒並沒有在意剛纔的那句話,而是滿意著自己剛纔對這場景的佈置。
“杏兒姑娘,你爲何要將這裡弄的這樣亂啊?”景頤看到杏兒沒有理會自己剛纔所說的話,於是將目光看向杏兒看向的地方,疑惑的問道。
因爲,他實在搞不懂,這個杏兒到底要做什麼?
“這個啊,是小姐教給我的。我們先出去吧,到外面邊走邊說。”杏兒提醒道。
時間必定有限。萬一,老爺突然折了回來,正好撞見了,那可如何是好。
“可是,你剛纔不是想讓我?guī)椭鴮懽謫幔俊本邦U想到了杏兒剛纔說的話。
聽到景頤這樣說,杏兒恍然大悟似的,說道:“你看我這腦子,事情一多,就忘記了。嘿嘿,公子,你還是給寫幾個字吧。”
“恩,好的。可是,要寫什麼呢?”景頤疑惑的看向杏兒。
杏兒快速的拿來了紙和筆,放在了梳妝檯上,說道:“我說你寫,這是紙和筆。”
“好的。”說著,景頤便坐在座位上,做好寫字的準備。
“恩。”杏兒點著頭,思索片刻,說道:“令千金和婢女被綁,不需找,十日後自會送回。”
景頤按照杏兒所說的,寫好,接著說道:“然後呢,還需要寫點什麼?”
“沒有了,就這些吧。這樣的話,夫人和老爺看到了,都會明白的。當然,會有不同的理解的。”杏兒宛然一笑。
“好吧。”說著,景頤便將自己手中的筆放了下來。
杏兒用首飾將寫著字的紙壓好,然後看向景頤,笑著說道:“小姐,其實,你男兒身打扮,也挺好看的。”
“你……”景頤白了杏兒一眼。接著說道:“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話,我就先走了啊。”
“走,當然要走了。”杏兒跟上前去,柔聲說著。
“恩恩,那我們從那裡出去。”景頤詢問道。
“當然是從後院了。後牆上,有個洞口,我們正好可以鑽出去。”杏兒笑著說道。
景頤聽到這個,搖著頭,輕嘆道:“唉,好吧。”
說著,二人便向後院的竹林走去。
待恭送走王爺後,李
丞相和薛御醫(yī)一行人,又回到了前廳。
落座後,李丞相向薛胥之詢問道:“薛御醫(yī),我的小女兒,到底生的什麼病啊?”
看著李丞相,薛胥之平靜的說著:“二小姐,得的是傳染性的風寒。可能是這兩天累著了,她現(xiàn)在,需要絕對的安靜和清淨。所以,平時的時候,李丞相,還不不要去探望的好。”
聽到薛御醫(yī)這樣說,李丞相疑惑的說道:“怎麼,薛御醫(yī),還有如此奇怪的病?”
“其實,所有的病,都是需要安靜的修養(yǎng)的環(huán)境。而二小姐目前得的病,安靜的修養(yǎng)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也是至關(guān)重要的。李相,切記,不要讓人前去探望,不然,可能會造成更廣泛的傳染。”
沉思片刻,李相沉聲說道:“好的。”
“薛御醫(yī),那小妹,需要吃什麼藥嗎,要不,你給開個方子?”李如駿山前問道。
“這個方子嘛,其實,如果給予二小姐,足夠好的安靜的環(huán)境,每天三頓都有著健康的飲食。那樣的話,不出十日,二小姐的病自然會痊癒的。”薛御醫(yī)說道。
“哦,這樣啊。”
聽完薛御醫(yī)的話,李相的心裡雖然還是感到一些疑惑,但是,薛御醫(yī)可是御醫(yī)院的元老。他說的話,可是有相當重的分量的。
“這世間,竟有如此奇怪的病?”李如海眉頭緊皺,疑惑的問道。
“大少爺,這天下的病,很多都的這樣的怪病的。”
“恩,好吧。既然是薛御醫(yī)說的,那我們是肯定會相信的。而且,會按照薛御醫(yī)說的做的。”李相最後沉聲說道。
“恩恩。放心吧。只要按我說的做,二小姐自會痊癒的。”薛御醫(yī)堅定的說道。
杏兒指著那堆雜草說道:“公子,你看,在那雜草的後面,就是洞口。我們快去把那些草挪開。”
景頤走上前去,說道:“我來幫你。我們需要快點,不然,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的。”
此刻的景頤還在擔心著,李丞相會再次折回來的可能。
“恩恩,好的。”
很快,景頤和杏兒,便將那洞口打開了。
景頤催促道:“杏兒姑娘,你先吧。”
杏兒看向景頤,說道:“好啊,那你一會出來啊。”
說著,杏兒便屈身鑽到了洞裡。
看著杏兒安全的鑽了進去,景頤心裡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杏兒鑽了出去,呼吸著外面的第一口空氣,滿意的說著:“外面的空氣和家裡的果然不一樣,小姐,你說的真對。”
突然,杏兒的眼前一黑,一個人影已經(jīng)落到了她面前。
待她仔細看清楚,心裡暗自一驚。這不就是景頤嗎,他從哪裡出來的啊?
“景頤,你是從哪裡出來的?”
杏兒好奇的問道。
景頤沒有回答他的話,用手向上指著。說道:“上面啊。”
聽到這個,杏兒越發(fā)驚奇,問道:“難道,你會武功?”
景頤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問道杏兒另一個問題:“那你到先給我說說,你幹嘛非要故意將房間弄的那樣亂,還讓我寫那些字?”
“這個,很容易理解啊。”杏兒一臉笑意的說著。
“我們還是先考慮往哪走吧。”站在十字路口的景頤,向杏兒問道。
“向鬼谷的方向應(yīng)該是南方,不過,真不知道,小姐是否真的往南方走了。”杏兒看著前方,一臉無奈的說著。
“那我們救先往南方走吧。你們家小姐,不會連方向都不認識吧。”景頤輕聲的說著。
“好吧,也只好碰碰運氣了。”杏兒看向前方同樣自言自語的說道。
話說,賢王李宇自從和王太尉商議後,就一直努力的和朝中的大臣們搞好關(guān)係。
這次,他和林相國之子,林子淵一起到南方遊玩。
平時,林子淵總是待在太子的身邊。畢竟,林相國是太子的支持後盾。
太子和賢王表面上很是和睦,但是,太子對賢王的提防從未減少。
“子淵,我請你去這裡最有名的福仙居吃飯。”賢王李宇朗聲說道。
這次出來遊玩,李宇和林子淵兩個人表面上,雖然是隻身一人,但是,隱藏著的保護賢王的人,一直都跟隨在他們左右。
“呵呵,好啊。很早就聽說過福仙居的飯菜好吃,來到這裡了,可一定不要錯過啊。”林子淵興趣盎然的說著。
“好,那咱們今天晚上,就在福仙居吃飯了。駕。”
“好啊,哈哈。駕。”
說著,只見兩匹黑色的馬兒隨風而過。
不久之後,只見,一匹白色的馬兒,來到了同樣的地方。
“白玉,你說說,這下到底該往哪裡走啊。”如夢坐在馬背上,手上捧著地圖,自言自語的說道。
“南,南,南,這到底哪裡是南啊?”如夢抱怨著。
這一路上,如夢是問路問道這裡的。疲憊不堪的她,甚至都有想回去的打算了。
但是,想要回去,又談何容易呢。即使現(xiàn)在回去,也不認識路啊。只能向前走,而且,家裡還有病人等著自己救呢。
“我不能放棄。”如夢給自己打著氣說道。
“白玉,咱們上次問道的那個大哥,不是說,這裡是南方嗎,可是,走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也不見一戶人家啊。我們不會走錯路了吧?”如夢暗自說著。
白玉只是默默的,慢慢的走著。
沉思片刻,如夢下定決心,說道:“算了,還是直接往前走吧。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能看到人家了呢。不然,肯定是要死在這裡了。有錢也花不出去。唉。”
說著,只見,白玉快速的向前奔馳著。
要說如夢離開家的那天,帶上白玉也實屬偶然。本來,她是不會騎馬的,但是,那天,晚上馱著景頤回來的時候,如夢同樣也坐在馬上。
因爲,救治景頤實在是沒有了辦法。如夢覺得,七夫人不會理會景頤的事情,就算是,七夫人想要管,又能怎樣。她只不過是個,家庭主婦。
杏兒也只是家裡的一個婢女,難道,還要指望她們?nèi)フ医馑巻幔?
那個白衣男子,也就是景頤,是如夢執(zhí)意救回來的。如果,不能盡力治好他,那麼,如夢的心裡是不會好受的。
所以,憑著這個信念,如夢做出了一個堅定的信心。一個人,去鬼谷找鬼醫(yī),求到解藥,救治救回來的這個白衣男子。
本來,已經(jīng)出來過一次,大概瞭解了外面的情況。而且,自己身上還有點武功,雖然,不認識路和方向,但是,這個不是問題,可以在路上問人的。
這些都不是問題。
那天早上,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凌晨,如夢醒來的時候,也可以說,她一晚上根本沒有睡著。
趁著杏兒睡熟的時候,她穿好衣服,拿上銀子,從後院的牆洞裡逃了出來。
當看到白玉的時候,如夢感覺到白玉的親切。可能是因爲,自己救了它的主人,所以,白玉對如夢特別的親切。
當如夢大著膽子,爬到馬背上的時候,白玉竟然還是那樣溫和,安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