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獸是白風(fēng)族極其兇猛的一種猛獸,獸如其名,暴躁兇猛。極難被征服。而且一般都是單獨覓食,極難看到數(shù)只在一起。
守衛(wèi)們都被這些猛獸徹底嚇傻了,腦中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這猛獸一個跟頭撩翻在地。
弓弩手架起弓箭,緊接著如蝗的箭矢飛射而出,襲向野獸。然而這些看上起堅不可摧的箭射向猛獸後,卻如同撓癢一般,野獸竟然是好毫髮無損。
月光下,幾隻猛獸眼睛綠茵茵地看得人膽戰(zhàn)心驚。在守衛(wèi)羣裡東衝西撞,而守衛(wèi)們卻是奈何不得,一時間,衆(zhòng)多守衛(wèi)都慌了神,也顧不得什麼命令,只是逃命要緊,紛紛四散逃竄而去。
見地牢周圍的守衛(wèi)已經(jīng)逃竄得差不多了,上官如卿才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這個方法果然妙。”難得,西陵澈嘖嘖讚美了一句。
“那當(dāng)然。”說這話的自然是軒轅辰。他看上官如卿的目光流露出根本不想掩飾的讚許。
“我們還是快進(jìn)去吧。”
輕而易舉地撂倒了還沒來得及逃離的零散守衛(wèi),一行人毫無壓力地走進(jìn)了地海的地牢。
本來以爲(wèi)這地牢中還是西陵婉瞳安排的其他守衛(wèi),然而一直等到衆(zhòng)人順著臺階走到了地牢的最低端,也不見半個人影,上官如卿的心裡開始隱隱的覺得不安起來。
“爲(wèi)何不見一個守衛(wèi)?”令狐嵐夜似乎也注意到了這個異樣,舉目四顧,眉頭也皺了起來。
上官雪也隨著令狐嵐夜的目光望了一圈,答道:“暫時先不管,找到娜清塵要緊!”
“恩。你說得對。”令狐嵐夜應(yīng)答一聲。
幾人在偌大的地牢裡轉(zhuǎn)了一圈,這地牢中什麼也沒有,當(dāng)衆(zhòng)人走到一間最大的牢房處,便看見那地上滿是鮮血,旁邊還擺了不少的刑具,鞭子上似乎還沾著血。
“這應(yīng)該就是關(guān)押娜清塵的地方。”軒轅辰沉著臉,指著那刑架上的手銬說道。
衆(zhòng)人移目看去,似乎還可以看見娜清塵被關(guān)在此處時,那滿身的傷痕和哀傷的表情。
“不好!怕是中計了!我們趕緊離開!”上官如卿此時已經(jīng)反應(yīng)了過來,這關(guān)押娜清塵的地方?jīng)]有守衛(wèi)也沒有囚犯,明顯就是下了一個套,等著衆(zhòng)人進(jìn)來。
幾人一聽也登時反應(yīng)了過來,紛紛往回撤,然而上官如卿和軒轅辰跑著跑著,忽然發(fā)現(xiàn),跟在他們身後的西陵澈等人竟然不見了。
“辰,你等等。”上官如卿停下了腳步,回頭一望,果然,身後空空如也。
“怎麼了?”軒轅辰回過頭來,看著神色緊張的上官如卿,又看了看身後,也發(fā)現(xiàn)其他人不見了。
”他們是不是沒有跟上?”軒轅辰又?jǐn)E眼往後面望去。
“不會。”上官如卿篤定說道。她記得清楚,跑在自己身後的是上官雪和令狐嵐夜,自己就在那個轉(zhuǎn)角處,都還見過他們。
“那這是……”軒轅辰皺起了眉,好不容易纔和自己的妹妹重逢,怎麼會莫名其妙就不見了呢?“要不要回去找找?”
上官如卿眉頭緊鎖,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說不定這是障眼法,彼此都在對方身邊,卻什麼也看不見,若回去找,怕是再就回不來了
,我們先出這地牢若他們還是不見人影,再回來找!”
“好!”軒轅辰點了頭,將上官如卿的手握得更緊了。
兩人不再回頭去看,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往前走,一路走到了臺階之處。
然而就在兩人擡腳踩上石階之時,那石階忽然猛地向下沉去,上官如卿和軒轅辰皆是大驚,然而驚呼聲還未出口,整個人便落入了水中。
猛然的衝擊讓上官如卿和軒轅辰緊握的手鬆了開來,落入水中的上官如卿有些慌了神,感覺自己的呼吸竟然有些困難了起來,手腳不住的在水裡亂劃。
但就在這時候,上官如卿的嘴脣忽然被軒轅辰的嘴脣給蓋住了,同時從他的嘴裡吐出來一口氣,正好給她一個過渡。
讓人溫暖的熱量傳遍了上官如卿的全身。她感覺呼吸不在那麼困難了。
她在水裡只能藉著頭頂?shù)墓饪吹揭稽c點的東西,感覺軒轅辰的柔軟離開了自己,上官如卿臉紅地睜開眼睛,然後伸出手,指了指長滿了青苔的東西。
而軒轅辰順著上官如卿手指的方向,上去摸了摸。那是一塊長滿了青苔的木板。而上面,竟然是那個船錨。軒轅辰把船錨拿下來,對著木板就是一頓砸。
上官如卿驚異地看著軒轅辰,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而軒轅辰的神情無比的專注,根本沒往上官如卿這邊看。
砸了幾下後,木板破了一個洞,巨大的水流立即把他們吸了進(jìn)去,而那木板的洞也越來越大。
進(jìn)去之後才發(fā)現(xiàn)這是船艙的底部。剛一進(jìn)來,就看到船艙裡面有一點點的光,也不知道這些光是從哪裡來的。
軒轅辰一進(jìn)船艙,立即去找東西堵底下的洞。他找來了一些廢棄的麻繩,將洞堵住了。幸虧水不深,壓力沒有這麼大,所以這些麻繩勉勉強強可以堵住這個破洞。
船艙裡沒什麼東西,或許是因爲(wèi)黑暗而看不到。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微弱的光線照在船底的時候,船底下有很多褐色的塊狀物和厚厚的灰塵。
船底有石灰,那就代表著這些船有可能是運送石灰進(jìn)來的。石灰不能進(jìn)水,船是唯一一個能很穩(wěn)妥地把石灰運進(jìn)來的工具,而且能直接快速地把船運送到位置。現(xiàn)在我和蘇陽要做的,就是重演當(dāng)時船進(jìn)白水樓的情景。
就在這時,被兩個人用麻繩堵起來的窟窿忽然再一次裂了開來,水像噴泉一樣射了出來。軒轅辰拉著上官如卿叫道:“趕緊上甲板!”
上官如卿一聽,立即衝出了甲板。他們的速度很快,身體非常輕盈。在她們上了甲板之後,船底的洞立即變大了,水瞬間將船艙淹沒,馬上沒過了兩個人的腰。
而這時,火摺子也滅了,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
“辰,這裡不能呆了,我們要另找出路。”說完這話,上官如卿當(dāng)機立斷,拉著軒轅辰的手就再一次越下了水。
兩個人在水下游著,也不知道遊了多久,實在憋不住氣,便浮上了水面。
上官如卿擡頭看著茫茫的水面,不知道這是哪裡。更不知道出口在哪裡。然後,就見軒轅辰抹了把臉上的水,道:“出口肯定在下面,西陵羽杉的機關(guān)術(shù)不會這麼簡單。卿兒,我們還是要下面。”
上官如卿道了句“好”,然後她停了有十幾秒鐘後,和軒轅辰再一次向下潛去。她感覺肺裡的氣有有些不夠了,但是這時,軒轅辰卻吻上了她的脣。將氣度給了她。
上官如卿心裡一暖,隨後眼睛一瞥,卻忽然一個轉(zhuǎn)身,拉著軒轅辰指了指另一側(cè),然後不由分說拉著他就往那邊遊。
她看到不遠(yuǎn)處有一個縫隙,直覺告訴她,這就是出路。
這時候,兩個人看了看四周,水裡呈現(xiàn)出獨特的黃色和黑色,兩種顏色混在一起,好像一隻洪荒巨獸一樣可怕。水下面是深深的虛無,好像在下面有一隻血盆大口,要突然地把我吞下去一樣。
而氧氣,也越來越少。
思來想去,兩個人還是決定向上潛,上面纔有可能出現(xiàn)氣泡。兩個人決定下來後,立即向上游去,但是剛要動,卻看到在水的最深處。就在這時候,上官如卿的身後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跟著一條巨大的怪魚,在怪魚的頭上,居然長著黑色的鱗甲。
那隻怪魚個頭非常大,它的大嘴只要張開,一定會把兩人吸進(jìn)肚子了。它的游泳速度非常快,就這樣,兩個人一直游到了一處石頭縫隙前。上官如卿帶頭從石頭縫隙裡面鑽了進(jìn)去,軒轅辰也跟著鑽了進(jìn)去。
這時候,縫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冒出來許多詭異的小魚,追著人就咬。但是,就在小魚快速長大並且衝到兩個人面前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黑影迅速地將周圍的怪魚一口吞了下去。
軒轅辰大驚,全然不知道眼前到底發(fā)生了什麼怪事,隨後,他們纔看清楚那個黑影其實是一隻體型更龐大的魚。隨後,那魚迅速地一個翻身,從水裡面向黑暗處竄去。上官如卿暗道命大,準(zhǔn)備向出口游去。
但是就在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那條大魚忽然衝了過來,速度很快,在它眼前形成的水浪已經(jīng)將兩人向上掀去。兩人還沒來得及做好準(zhǔn)備,就被前面的水浪給推了出去。兩個人被頂?shù)密S出了水面,然後開始下落,兩個人下降的速度比飛起來的速度還要快,就在快要掉進(jìn)怪魚嘴裡的時候,上官如卿忽然扔出了一樣?xùn)|西。那魚一見有東西從獵物的身上掉了下來,立即張口去接,而上官如卿見此機會,從懷中拿出匕首就仍入了怪魚的嘴中。
怪魚受傷後立即鑽進(jìn)了水裡,在水面上翻起了巨大的浪花。上官如卿和軒轅辰掉進(jìn)水裡的時候,快速地向上面遊。兩個人在水面上深吸了一口氣,又緊接著鑽進(jìn)了一處狹小的空間。
鑽進(jìn)去後才知道這裡面是一處非常狹窄的空間,是兩片巖石靠在一起形成的,不過上面也有一個氣泡,這個氣泡比剛纔那個還要大。
兩個人把頭伸到氣泡裡面猛地呼吸了幾口,然後向下看,下面有一排非常宏偉的暗黑色建築。這些建築一排排地安靜地聳立在他們的腳下,如果沒有這些水,這些建築將會是地海最龐大的地下宮殿羣。
跟著軒轅辰拉著上官如卿上了岸後,眼前豁然開朗,無數(shù)火把將周圍的環(huán)境照得透亮。
軒轅辰和上官如卿一直順著臺階向上爬,當(dāng)就要到樓邊的時候,忽然聽到在四周的黑暗中傳來了幾聲清脆的叮噹聲。那是鈴鐺發(fā)出來的聲音,很熟悉,只是現(xiàn)在聽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和驚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