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少如不一會兒抱著木柴回來了,看到西陵澈還在躺著,維持著剛纔的姿勢。
樑少如儘量不吵醒他。他蹲下身,一根根地往裡面扔木頭。
他心裡想的滿滿的都是西陵澈,沒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危險。
等他的手觸摸到最近的一根木條時,根本沒有發現上面的蛇。
蛇吐著鮮紅的芯子,露著猙獰的尖牙,直接朝樑少如的手臂咬去!
“啊……”還來不及驚呼,樑少如的手臂上就被咬上了兩個牙印。
那蛇鬆了口,還要再咬,然後只見白光一閃,那蛇立馬向後飛去,釘在了不遠的樹上,扭動了幾下身軀,就不動了。
樑少如驚魂甫定,這才低頭看自己被咬的手臂。剛纔被蛇咬中的部分已經開始變黑,血液也是黑色的。
“這是……”他蹙眉道,然後西陵澈的白影就箭步來到了他的跟前。他迅速地蹲下,看了眼樑少如的傷口,蹙著眉,“是毒蛇。”
然後他想也不想,掐住樑少如的手腕,直接就吮上了他潔白光滑的手臂。
被西陵澈吻上的部分酥酥麻麻的,樑少如悶哼了聲。西陵澈卻專注地吸吮著樑少如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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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少如只覺得一陣刺痛,之後,西陵澈就吐出了一口毒液。
他如法炮製,又接連吸出了好幾口毒液,直到樑少如傷口涌出的是紅色的血液。
然後他這才擦了下嘴,擡起頭看向樑少如,話音中難掩著急:“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樑少如這才低聲道:“還好……”
他沒想到西陵澈會這麼關心自己,完全除非自己的意料之外。
“澈兒……我,應該沒事了……”
可是隨後他就見西陵澈站起了身,往森林裡走,一邊走還一邊說:“必須給找到草藥,這毒蛇毒性很強……”
沒過一會兒,西陵澈就走了回來,手裡拿著些草藥。這些草藥樑少如也認識,都是祛蛇毒的藥。
西陵澈摘取了嫩葉,然後遞給了樑少如:“吃下去。”
生上了火,樑少如躺在了地上。雖然他竭力想平靜,但是豆大的汗珠還是流下了額頭。如果想的不錯,蛇毒還是進入了他的身體。雖然他已經服下了草藥,按理說應該無礙了,但是他還是身體發燙,渾身不對勁。
西陵澈已經在他身邊躺下了,側身背對著他,樑少如抖動著身體,竭力不讓呻吟聲溢出嗓子。但是輕微的哼聲還是被西陵澈聽到了。
西陵澈轉過了身,蹙眉看向樑少如:“還不舒服嗎?”然後他伸出手,摸了摸樑少如的額頭。
樑少如的臉熱的像團火,燙了西陵澈一下,他一驚,道:“你發燒了?”
“我……沒事……”樑少如說這話時,才發覺自己的嗓子已經被燒啞了。隨後,他只感覺一陣溫暖,西陵澈竟然從他身後擁抱住了他。男人的身體比他要精壯,也高上半頭,正好把樑少如嚴嚴實實地擁抱在了懷裡。樑少如身體有些發冷,下意識地就往西陵澈懷裡靠。西陵澈的眼中騰起了情慾的顏色,在樑少如耳邊道:“吃了草藥,度過今晚就沒事了。”
灼熱的氣息噴打在樑少如的耳邊,他覺得發熱的不只是自己的臉,還有自己的下本身和自己的心。
悶哼聲傳入西陵澈的耳中,他的下腹不知不覺中就聚了一團火,好像發燒的不是樑少如,而是自己。
“冷……”不知過了多久,樑少如瑟瑟發抖地低聲道。
火光在風中
明明滅滅,飄搖不定。
眼見樑少如的身體越來越冷,西陵澈迅速解開他的衣服,而後又解開自己的衣服,面對面環抱住了樑少如。火光映照著樑少如的身體,將他的柔美單薄的身軀罩上一層淡淡金色,、散發著誘的光輝。
西陵澈用自己溫熱的肌膚給他取暖。他高大壯碩的身材恰好包容住他整個單薄削瘦的身材,兩人赤裸的身軀緊緊結合在一起。
西陵澈心疼地皺眉看著樑少如昏迷的蒼白臉龐,此刻的他,驚人的柔弱和纖美,柔弱到令他心口一陣陣隱隱的痛。
他默默看著在自己懷中如嬰兒般純淨的他,緊閉的雙眸、微顫的身軀、濃密的睫毛,和淡淡如月櫻色的嘴脣,就像一朵夜間開放的花朵待他來採摘。
赤裸肌膚的相親,令心中的愛憐與慾望如海潮般洶涌澎湃,比任何一次都要兇猛上百倍。
樑少如沒想到西陵澈會這樣擁抱住他,兩個人肌膚相親,西陵澈精壯的胸口就壓在他的乳~首上,讓他臉紅心跳。
情不自禁的,樑少如就用手環抱住了西陵澈的後背。男人熟悉好聞的味道飄入了他的鼻尖,他好想親吻他在火光下飽滿的脣。
他還記得第一次親吻他時他的怦然心動。那是一種快要瀕死的極樂快感。
西陵澈將頭埋進了樑少如的脖頸,所以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
這一夜,兩個人睡的都不安穩,樑少如反反覆覆地發燒,西陵澈一直照顧著他,直到清晨,他纔敢闔眼。
樑少如又迷迷糊糊睡了些時間,先睜開了眼睛。一睜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西陵澈的俊顏,而後感覺他的胸口熱熱的。往下一看,還看到了西陵澈精緻的鎖骨。
西陵澈緊閉著雙眼,精緻的面龐帶著濃濃的倦意。樑少如顫抖著嘴脣,輕輕闔上眼睛,吻上了西陵澈的脣。
在接觸男人溫柔的一瞬間,他的腦中一片空白。他好像回到了兩年前的那一晚,他第一次吻上少年的時候,驚慌、失措、興奮,還有滿滿的激動。
心口上下起伏著,樑少如本來想把舌侵入西陵澈的口中,但是怕吵醒他,還是停止了。
昨天,他才說他只是把他當哥哥,而自己也說,要娶娜鷹族的小郡主爲妻。
只求,能留在他的身邊。
如果被他知道他吻了他,他會怎麼想?
想到這,樑少如急忙收回了脣,快速地睜開了眼睛。
好在,西陵澈還是闔著眼,沒有醒來。
鬆了口氣,樑少如的心跳漸漸恢復了正常,終於禁不住睏意,又陷入了昏睡中。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周圍的一切都是晃動的。
眨了眨眼睛,樑少如感覺自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回頭一看,正對上西陵澈的眼睛。
“覺得好些沒?”男人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
如果不是現在自己就置身在他的懷抱裡,被他這麼溫柔地擁抱著,樑少如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他和西陵澈坐於一匹馬上,而他自己那匹正在後面跟著。
西陵澈看樑少如不說話,以爲他不舒服,騰出一隻手就摸上了他的額頭,看溫度和平常一樣,這才鬆了口氣:“燒退了,哪裡還不舒服?”
樑少如這才訥訥道:“沒什麼,都無礙了。”
隨後,他轉過了頭,這才又道:“我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還是趕快回去吧。”其實他是不敢看西陵澈的嘴脣和他的眼睛,他怕自
己看了以後,會臉紅。
西陵澈也沒有揭穿樑少如,兩個人繼續往前走。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東部的溼地。
東部的溼地有著大量的水生植物,還有淺淺的小河。
西陵澈擡起頭望了眼天空,又看了看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前方,黑潭般的雙目突然瞇了起來。
他沉聲道:“這溼地裡一定有東西。”隨後,他低頭看向了樑少如,“你先乘另一匹馬,跟在我身後……”
樑少如點點頭,然後就翻身下了馬,騎上了身後的那匹。
突然,西陵澈又想到了什麼,竟然自己躍了下來。
“你還是乘我這匹吧,你那匹跑的慢。”
“西陵婉瞳的目標肯定是你,如果有危險你先走。”樑少如話音還未落,沒想到竟被西陵澈一躍而起抱住了腰,然後抱下了馬。
這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樑少如滿臉通紅,半晌才從嗓子裡說道:“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這和你脆弱不脆弱沒有關係,哥哥。”西陵澈輕笑了聲,他特意加重了哥哥兩個字,果然樑少如沒了聲響。
西陵澈先把樑少如放上了自己的那匹馬,然後自己也躍身上了樑少如的那匹馬。
他就是想,如果一會兒出現了什麼危險,樑少如也可以早些脫身。
西陵澈心裡這樣想著,就對樑少如道:“你跟在我身後,有什麼事不用管我。一會兒進了林子,我就保護不了你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樹林。行了大約半個時辰,樹林裡越來越黑,水流聲越來越大,耳邊的蟲鳴聲越來越想,西陵澈直覺不好。雖然,他就見黑壓壓的一片從天頂破空而下。
“跑!”來不及多看一眼,他就對樑少如大聲喊道。緊接著,兩個人全部策馬疾馳而出。
雖然他沒有細看,但是他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是娜鷹族的尖隼雀。這種雀成羣出現,有鋒利的喙,會集體襲擊一個目標,會拼死奮戰,是一種看似小卻十分可怕的鳥類。
西陵澈和樑少如在前面奔跑著,身後的尖隼雀窮追不捨。它們果然如傳聞中一樣,兇猛殘忍,而他們這次的目標就是西陵澈。
西陵澈的馬匹跑的沒有樑少如的快,只見這時前面的樑少如竟然放緩了速度,伸出手焦急地對西陵澈道:“我們換馬!”
西陵澈正在用銀針對付著襲向自己的尖隼雀,聽到樑少如說話,猛然一轉頭,大吼道:“你是瘋了吧!”
“澈兒,他們要襲擊的是你,不是我!”
樑少如一心都在西陵澈身上,他知道這些尖隼雀的目標是西陵澈,而非自己。西陵澈只要能離開就好,但是他著急的是,西陵澈騎得馬匹無論從速度還是耐力都不行。
所以,他著急和他換馬。
“我說了,用不著管我!”
西陵澈心裡卻不這樣想,他不希望樑少如出任何的危險。
他把馬換給他是爲了什麼,就是希望他在遇到危險時能趕快脫身,他到底懂不懂!
“澈兒!”那邊樑少如急的額頭冒汗,這邊西陵澈充耳不聞。
“如果再不換,我就跳下去!”說著話,樑少如果然做出了躍下馬的姿勢。
“我說了,如果你敢這樣,那我寧願被這些鳥啄死!”西陵澈氣的只咬牙,他這是在幹什麼,威脅自己嗎?
說話間,兩個人又往前躍出了幾百米,樑少如一下子不敢亂動。
(本章完)